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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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硯嶺握著聽筒,頓覺手指顫抖到快要握不住它,呼吸也跟著暫停了下來。好半天,他才開口問莫先生:“哪天?” “1938年8月8日?!蹦壬f。 溫硯嶺整個人僵住,仿佛陷入了耳鳴狀態(tài),他什么都聽不到了。 或許是冬日的溫得和克太冷,也或許是沒打空調(diào)的車內(nèi)溫度太低,溫硯嶺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渾身發(fā)抖。 那個他一直不敢在搜索軟件上查找的名字,他一直不愿知曉命運走向的人,他不去看,就如同她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F(xiàn)在卻有人過來告訴他,她早已死在了1938年。 死在了他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年代。 溫硯嶺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臟蹦跳不停,好似心悸。他用力地摁著胸口的位置,緩了許久,才出聲問道:“......是因為什么原因?” 莫先生如實回答:“這個數(shù)據(jù)上倒是沒有記載,但我認為應該是發(fā)生了意外?!?/br> 恐慌與震驚一下子蔓延至四肢百骸,溫得和克的冬日早晨,溫硯嶺一個人躲在車里陷入絕望。 手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掉到車座底下的,電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誰掛斷的,溫硯嶺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著,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未能說出口的那聲抱歉,以后是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就在他陷入無望之時,車座底下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但是溫硯嶺沒有彎腰去撿。 隨著鈴聲掛斷,不一會兒,又再次響起。 接連數(shù)次,令他本就悲慟的心情更為煩躁。 溫硯嶺俯下身,試圖將手機撿起來關機,大概是太過渾渾噩噩,手指也跟著不受他的意識控制,胡亂地就摁下了接聽按鈕,溫硯嶺不滿地皺了皺眉。 正當他打算掛斷之時,聽筒內(nèi)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醫(yī)生?!?/br> 第81章 秋疏桐給最后一個病人測完體溫,看了眼溫度計,確認他沒有發(fā)燒,就開始同另一名護士交接工作。她一邊告訴她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一邊從病房里走出來。腰腿酸疼得厲害,她開始感嘆起醫(yī)者的不易,這一行不論在哪個時代都不輕松。 因為是同秋景予一道來的醫(yī)院,那么回家也該同他一起。秋疏桐慢慢走去他的診室,看到他仍在忙碌,并且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的樣子,便同他打了聲招呼,表示自己要先行一步,獨自下了樓。 醫(yī)院的患者太多了,明天得早些過來,她得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明早還得問哥哥她還能再做些什么,得多幫他分擔一些事情,秋疏桐想。 剛?cè)肓饲?,夜間的風吹在身上,稍稍帶著幾分涼意。樹杈搖曳,有幾只鳥不知被什么動靜給驚著了,紛紛從枝頭躥出,撲騰著翅膀飛往遠方。 秋疏桐沿著栽滿梧桐的街道往前走,夜深了,路上極為安靜,偶爾才能看到三兩個并肩行走的人。這般寂靜的城市,令她不由想起遙遠的溫得和克,入夜時,整座城市也是寂靜無聲的。 只是當時溫硯嶺在她身邊,總讓她覺得在那座陌生的城市并不怎么孤獨。如今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頭,她才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原來真正的寂寞是這樣的。 只是這安靜的氛圍實在令人不適,并且十分詭異,秋疏桐總覺得特別奇怪。果然如她所料,沒一會兒,街上就響起了倉促混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朝她這個方向靠近。 秋疏桐下意識地回頭,看到一大波舉著抗議橫幅的人群朝這邊涌來,他們高喊著統(tǒng)一的口號,大跑著沖過來。 秋疏桐幾乎在第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原應發(fā)生在8月13日的大暴動提前了。 抗議者不知道點燃了什么,一股濃重的煙霧開始彌漫在城市上空,火焰在空中燃燒,點燃了夜空。 政府軍的車輛很快傾巢而出,試圖分散人群。然而抗議者毫不畏懼,始終高喊著他們的口號,以示不滿,沖突一下子升級。很快,她的耳邊就響起了激烈的槍炮聲,密集而迅速,路上不斷有人倒下,有橫幅落地。 秋疏桐沒有帶任何防身武器,即使帶了,在這樣混亂的場面下,也不一定能夠派得上用場。她稍稍怔了怔,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人群。有人匆匆朝她跑來,秋疏桐認出是那名白天同她打過招呼的醫(yī)生,他似乎想要帶她躲去安全地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然而,就在他喊出“秋疏桐”的一瞬間,一大波人舉著槍支沖了過來,將秋疏桐帶著往前走,使她怎么都無法突出重圍。 秋疏桐被人推著走,腳步踉踉蹌蹌的,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她握著拳往前,視野里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人拿著槍對準某個方向,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嘭”一聲巨響—— 耳邊響起了異常清晰的爆炸聲。 她看到赤紅的火焰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從大小窗戶里,從各類門縫里,混亂不堪的場面下,秋疏桐再次聽到那名醫(yī)生喊了她一聲:“秋疏桐——” 沒等“桐”字的尾音響起,秋疏桐感到一陣灼燒的痛意,同她飛機墜落時一般,感覺整個人都要被燒焦了,靈魂蒸騰。可是沒等她陷入疼痛的灼熱太久,耳邊那陣嘈雜可怕的動靜突然就消失了。 未等秋疏桐反應過來,她的耳邊再次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響,時不時的,仿佛離她很近,又很遠。只不過這一次,這道聲音貌似切換成了另一種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