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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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伸出手,掌心微側(cè),看著梅花瓣自手心脫落,被寒風(fēng)吹拂,打著旋的飄落在鋪了一層白雪的地面上,紅白相間,刺目的很。 幼容走出房外,走到沈默身側(cè),恭聲道:“公主,房里清掃干凈了,奴婢點了熏香,寧貴妃坐的那張軟椅也被奴婢扔了?!?/br> 沈默輕笑,轉(zhuǎn)頭看向她:“你倒是心細(xì)。” 院落外傳來腳步聲,隨即,是都衛(wèi)軍的聲音,“丞相大人?!?/br> 沈默眼睫一顫,伸在空里半側(cè)著的那只手也顫了一下,她將手收回狐裘下,對院里的人吩咐:“你們都退出去,沒有本宮的吩咐,誰也不準(zhǔn)進(jìn)來。” 幼容道:“是?!?/br> 幼容與院里的四名都衛(wèi)軍全都退出院落,賀五守在院落外,看著眼前的大庭,眼里仍殘余著那一抹未消退的震驚。 誰能想到,聞終說的竟是真的。 誰能想到,這等奇幻之事竟然會發(fā)生在他們身邊,一代叱咤風(fēng)云的大將軍,竟然變成了仇人的女兒。 雪還在下著,落在眼睫長,化為一汪水滑落在眼簾處。 沈默聽著身后輕緩的腳步聲,伴隨著‘咯吱’的踩雪聲,停駐在身后。 她看著眼前的梅花樹,淡然一笑,“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后背驟然一暖,晉拓洵自身后抱住她,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清俊的容顏埋在她的頸窩處,溫潤的嗓音透著一股nongnong的自責(zé)哀傷,“為何不告訴我?” “若是早些告訴我,我定不會讓你嫁到北涼?!?/br> “為什么?” “上一世你就避著我,為何這一世還是如此,為何就不能回頭看看我?” 頸窩處傳來淡淡的濕意,沈默閉上眼,眼睫下,guntang的淚一滴滴滑落。 她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晉拓洵。 占據(jù)著原主的身軀,承受著晉拓洵nongnong的愛意與守護(hù),她心里有愧。 “小默,我?guī)慊丶?,好嗎??/br> 晉拓洵的聲音很溫柔,帶著蠱惑,一字一句的,如尖銳的刀尖刺著她的心臟。 他愈發(fā)抱緊了她,竟是笑了,笑的肩膀都是顫的,“我有辦法的,我有法子幫你擺脫明妃的身份,我有法子帶你遠(yuǎn)離這一切的是非,我們找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度過余生,答應(yīng)我好不好?” 沈默眨了眨眼,卻怎么也抵擋不住眼底的濕意,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道了一句:“晉拓洵,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晉拓洵平緩了呼吸,依舊抱著她不放手,“只要是你講的,我都愛聽?!?/br> 只要是小默,無論她換了什么身份,換了什么樣的面貌,這人仍舊是他心心念念的小默。 是他等了三十余年,念了三十余年的女子。 沈默呼了口氣,有些忍不住的哽咽起來,嗚咽的哭聲自唇畔溢出,竟有些忍不住。 晉拓洵始終抱著她,聽著她的哭聲,眉宇間布滿了心疼,“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以后的路有我牽著你走,以后的事,有我為你擔(dān)著,你只是一個女子,不該獨自承受這一切的?!?/br> “晉拓洵——” 沈默輕呼了一口氣,平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 “這個故事有關(guān)你與我,還有一人?!?/br> 晉拓洵笑道:“你說,我聽著?!?/br> 沈默看著眼前的梅花樹,苦澀一笑,“其實,我并不喜歡梅花,只是因為那個人喜歡,整個將軍府種的都是梅花樹,久而久之,梅花樹在我的潛意識中,已經(jīng)揮之不去了。” 晉拓洵心疼的閉了閉眸,在她頸窩處蹭了蹭,“是因為伯母嗎?無事,你若不喜,日后我們便不再種梅花樹了。” “不是……” 沈默輕聲道:“是因為真正的沈默,十八年前那位女扮男裝,叱咤風(fēng)云的沈大將軍——沈默?!?/br> 晉拓洵抱著她的的手臂有一瞬的僵滯,舒展的眉峰也忍不住輕蹙,“什么?” 沈默垂下眼睫,“其實在十八年前陸太師壽辰的那一晚,真正的沈默就已經(jīng)死了,我只是占據(jù)了她軀殼的一縷魂魄罷了。” “當(dāng)年陸太師壽辰,邀請沈默去了府邸,陸太師單獨邀沈默去書房談事,他在香爐里放了蟾香,此香散發(fā)的香氣與梅花的味道相克,聞了此香者,香味可在體內(nèi)殘留三日,若在這三日內(nèi)聞了梅花的清香,便會昏迷不醒?!?/br> 攏在狐裘下的芊芊素手忍不住緊攥起來,她閉了閉眼,繼續(xù)道:“陸太師是想用最卑劣的法子害死沈默?!?/br> “他知道沈默每晚都會去一趟后院的梅花園,是以,給她下此毒,就是抱著一絲僥幸,讓沈默昏倒在后院里,活活凍死在冰天雪地里?!?/br> 沈默苦笑,眼底的淚再次落了下來,“他做到了,沈默的確死了,而我也因為機(jī)緣巧合,穿到了沈默的軀體里,代替她活下去?!?/br> “所以——” 她掙開晉拓洵的懷抱,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我不是你愛的那個沈默,我只是占據(jù)了她軀體的一縷魂魄,所以,我更不該去接受你的愛,你的好,那是屬于真正的沈默,我不該玷污你們這份最真摯,最純粹的愛,每每看見你時,我心里都有愧?!?/br> “不是的,你騙我的對不對?” “小默,你可以不跟我走,可以說不愛我,但你不能用這種荒唐的理由來推開我!” 晉拓洵抓著她的雙肩,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在顫抖著,清雋的臉比往常白了許多,“我不逼你了,不強(qiáng)迫你了,你別再推開我了好不好……” 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