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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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褚逕微皺的眉頭,韓常林便知他心中所想。 他續(xù)道:“小郡主的父親是商陽譽王,商陽城位于三國交界之中,是北涼最重要的一處地方,譽王手中握有三萬士兵,況且,在商陽城這些年,誰敢保證,譽王沒有暗中招兵買馬?” 迎著褚逕微瞇的眼眸,韓常林輕撫著下顎胡須,又道:“小世子死了,譽王就只剩下小郡主一個女兒,若是睿王能與小郡主成婚,那譽王便與我們在同一條船上,屆時,不論是陛下還會太子,都不會輕易動我們。” “還有——” 韓常林站起身,身子前傾,看著褚逕漆黑的雙目,聲音里多了森寒的殺意,“如果能與譽王聯(lián)手,加上守在邊城的韓家軍,我們有一半的把握能揮兵北上?!?/br> 褚逕臉色微變,“你想要反?!” “不不不”韓常林搖了搖頭,“這只是臣做的最壞的打算罷了,眼下還是先想一想,如何讓小郡主嫁給你。” 想到今日翟瑛追著褚桓跑出南宮門,褚逕忍不住冷笑,“她打小一門心思就鋪在淮王身上,怎會愿意嫁給本王?” 韓常林坐下,道:“臣有法子?!?/br> 褚逕搭下眼簾,片刻的功夫,他又看向韓常林,問出心中疑惑許久的問題,“韓大將軍為何愿意相助本王?” 韓常林第一次,目光在褚逕的臉上看了許久,最終,他收回視線,“臣只是不忍見睿王孤軍奮戰(zhàn)罷了?!?/br> 還有—— 當(dāng)初是他把淮王送給西涼將帥林斘之的,那年的他雖只有八歲,可卻什么都記得。 在他十一歲被陛下找回的那一日,他就站在宮門外,看著廖德牽著十一歲的褚桓走入南宮門。 那一日,十一歲的小孩看向他時的目光,他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陰鷙,狠戾,森冷,還有黑沉到不見底的殺戮。 從那日起他便知道,若有朝一日淮王起勢,韓家將面臨滅門之災(zāi),所以自淮王回來后,他便一直在籌謀。 兩人在畫舫上談了許久。 褚逕起身離開是,韓常林叫住他,“睿王?!?/br>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臉上帶了些醉意的韓常林,有那么一刻,他似乎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長輩對小輩的關(guān)懷。 褚逕眉頭微皺,“韓大將軍還有何事?” 韓常林伸手捏了捏酸脹的鬢角,笑道:“瞧臣的腦子,忘了要說什么了?!?/br> 褚逕只是看了一眼他后,打開門走出去了。 畫舫外喧囂的聲音傳了進來,吹進來的一股涼風(fēng)驅(qū)散了韓常林面上的一抹熱氣,也讓他微醺的腦子清明了一些。 他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腦門,嘴里長舒了一口氣。 外面寒風(fēng)拂面,吹散了身上的暖意。 耳邊潺潺的流水夾雜著人群喧囂的聲音,吵得褚逕腦仁疼,白書打開馬車門,待他上去后,關(guān)上車門,駕馬離開。 馬車駛離了長安街,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的拐角。 夜入子時,寒氣從地面上緩緩上浮。 宮里面掌著宮燈,唯有幽靜的小道上透著漆黑的夜幕。 宮女們手執(zhí)燈籠,跟在皇帝的后面,廖公公走在皇帝的側(cè)方后面,只聽皇帝道:“這個時辰皇后怕是睡下了?!?/br> 前面便是承明宮的宮門,廖公公道:“回陛下,奴才這就差人去趟坤寧宮?!?/br> “不必了?!?/br> 皇帝擺了擺手,看了眼景明宮的方向,那日除夕宮宴,明妃明艷的妝容劃過腦海,乃傾城之色。 而那日在獵場上,明妃一襲黑紅相間的勁裝,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的模樣一直印在他的心里。 后宮的女人,無一人能及得上明妃這般的女子,可偏偏屬于他的妃子,被韓常林的犬子碰了! 明妃雖還是清白之身,可他身為一國之君,若是去了景明宮,面子里子都難免掛不住。 皇帝捏了捏眉心,語氣有些煩躁,“去永寧宮。” 廖公公一揚拂塵,喊道:“擺駕永寧宮?!?/br> 這邊去了永寧宮,自打韓斐的事后,陛下一直冷落著寧貴妃,今晚忽然駕臨永寧宮,倒是把永寧宮里的人激動懷了。 尤其是寧貴妃,已經(jīng)睡下了,可聽到綠竹的傳話,便讓她們趕緊扶她起來梳洗打扮。 相比與景明宮,這邊卻是安靜的很。 鄭圭立在門外,抬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望著天邊的一輪彎月,忽然聽到庭院里的腳步聲時,驚得轉(zhuǎn)過頭瞧去,便見一道偉岸的身影走在月色里。 藍白相間的錦緞長袍在幽幽月色下被風(fēng)吹的輕蕩著,男人銀冠束發(fā),長眉冷俊,黑沉的瞳眸如清冷的月色,涼薄的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后脊梁發(fā)冷。 在他身后,跟著的是護衛(wèi)杭奕。 鄭圭忙站直身子,朝他躬身行禮,“奴才參見太子殿下?!?/br> 褚桓伸手推門,掌心傳來阻力,才知是從里面關(guān)上了,想到大人那夜的抗拒,他搭下眼簾,淺薄的唇邊斂著笑意。 真以為一道門就能擋住他? 寢殿里只點了一盞燈,幼容趴在小坐榻上,均勻的呼吸聲從屏風(fēng)外傳來。 燈盞里昏暗的光線灑在山水墨畫的屏風(fēng)上,像是天邊的殘陽余暉。 沈默躺在榻上,她起身,掀被下榻,穿上鞋子走到小方幾前,倒了一杯溫?zé)岬牟杷伙嫸M。 肩上的傷口已經(jīng)好轉(zhuǎn),傷口處這兩日有些癢,是在結(jié)痂的趨勢了。 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