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為帝后我重生了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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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珍珠這才極度不舍地告辭,臨走前,還留戀地瞥眼東邊內(nèi)室。 瞥見這一幕,裴海棠確信了,朱少虞在里頭。 待不速之客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主院外,裴海棠立馬挑開門簾跨進了東次間,咦,怎么空蕩蕩的沒人? “郡主,四皇子在……西邊。”翠竹追過來小聲道。 西邊? 裴海棠面色唰地變了。 以往朱少虞回府,確實都先去西次間洗澡的! 啊啊啊,豈非撩水聲,毛巾摩擦他肌膚的特別聲響,全給裴珍珠偷聽去了?! 小郡主簡直要抓狂! 下一瞬,裴海棠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了西次間…… 卻見窗下明亮的燭臺邊,站著朱少虞高大挺拔的身軀,他手里捧著本書,正低頭津津有味地讀著。 身高八尺的大男人,沒穿外袍,身上只簡簡單單一套中衣中褲。 “你、你已經(jīng)洗完澡了?”裴海棠將朱少虞上上下下打量兩遍,最后結(jié)結(jié)巴巴問出口。 裴海棠進屋時,朱少虞已敏銳地察覺到,隨后將未讀完的書收進北邊柜子的暗格里,才轉(zhuǎn)過身來回她。 “沒?!?/br>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卻裹挾千軍萬馬之勢,瞬間打散裴海棠心頭的所有介意。 她拍拍胸口,欣慰地道:“幸好沒,幸好你愛看書。你方才看的是什么書?”她要獎勵他一籮筐類似的! “你之前擱在這的話本子,好像是《鳳求凰》?!?/br> 裴海棠:…… 正在這時,翠竹從水房拎了桶熱水來,“嘩啦嘩啦”灌入浴桶里兌成溫水,“四皇子,水好了”,翠竹說完便低頭倒退出房門,去廊下守著。 裴海棠呆呆看著浴桶里的水,若有所思,原來不是因為癡迷書,而是水沒兌好,才僥幸沒洗啊。 “郡主?!敝焐儆萃蝗惠p喚一聲。 “嗯?有事?” 裴海棠杵著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瞧見朱少虞一粒一粒解開,露出胸口健碩結(jié)實的肌rou線條,她才后知后覺有點窘,可愛地捂住雙眼就往外逃。 結(jié)果走得太急,差點在門檻絆倒,虧得小手抓住了門框。 惹來了男人的輕笑。 裴海棠不由得愈發(fā)窘,直逃到東次間暖榻上貓著,用大迎枕遮掩住一陣陣往外冒著熱氣的臉龐,密不透風(fēng),才覺得找回了自在。 “郡主,您還在生氣嗎?” 翠竹起先在廊下守著,忽見小郡主面色漲紅地沖回東次間,又蒙著迎枕死活不肯見人,誤以為她還在為“裴珍珠偷聽四皇子洗澡”的事兒生氣,便跟進來解釋。 “整件事兒其實是這樣的,四皇子剛要洗澡,裴珍珠就被姚mama領(lǐng)進屋了,然后如您所見,四皇子果斷沒洗,改成了看書?!?/br> 裴海棠一臉驚訝,小臉從迎枕右側(cè)冒出:“不是因為水沒兌好么?” 翠竹解釋道:“熱水早就兌好了的。只是隔了這般久,涼了,奴婢才又去打了桶熱的添上。” 哦哦哦,這樣啊,裴海棠根據(jù)事實腦補出完整畫面,當(dāng)時朱少虞正在解中衣準(zhǔn)備沐浴,忽聞裴珍珠來了,且賴在堂屋不走,他實在不樂意洗澡聲被別的姑娘偷聽了去,才干脆翻出一本書打發(fā)時間。 嗯,算他要臉! 裴海棠很滿意。 “對了,姚mama是哪里來的,瞧著甚是眼生?!迸岷L暮龅貋砹司?,把大迎枕擱下道。 翠竹:“郡主在宮里小住時,您大伯母把姚mama送上門來的,說是您祖母當(dāng)年的陪房,這幾年家里遭了難,日子不好過,懇求來郡主府做事。當(dāng)時四皇子也沒在府里,奴婢便讓她暫時先住下,一切待郡主回府后再行定奪。哪知,姚mama卻蹬鼻子上臉,說自己以前就是干門房的,現(xiàn)在還干門房,遇上大伯母一家人更是熱情得要命,規(guī)矩都不顧了,這才釀成今日之禍?!?/br> 裴海棠嗤一聲:“與大伯母那般親,還來我郡主府作甚?去,把這姚mama給我叫來?!?/br> 不一會,姚mama來了,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 裴海棠笑道:“姚mama快請起,您可是祖母府上的老人,我該敬著些才是?!?/br> 姚mama正樂呵呵地要說什么,卻聽裴海棠又道:“可惜,我郡主府規(guī)矩森嚴(yán),與宮里一般無二,一般的下人可熬不住。譬如今兒姚mama不按規(guī)矩通報,私自領(lǐng)了客人就往上房帶,便是要賞下五十板子的,再有下回,直接亂棍打死?!?/br> 五十板子? 亂棍打死? 嚇得姚mama腿都發(fā)顫,早年間她不過才挨了二十板子,就險些要了命啊。 裴海棠:“隔壁的武安侯府,我大伯母家待下人最是和善,姚mama又與大伯母極其投緣,還是去那邊伺候吧。本郡主這就派翠玉送你過去。” “多謝郡主恩典!”姚mama也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被五十板子和亂棍打死嚇破了膽,聽聞有個好去處,當(dāng)即磕了頭樂意去。 翠玉提著燈籠,連夜將人送走。 姚mama一走,翠竹就笑開了:“還是郡主厲害,姚mama就不是個善茬,武安侯府怕是要堵心了?!?/br> 這么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上輩子的裴海棠壓根沒見過,這一世突然冒出來,想必是前陣子大伯母被坑了一萬兩銀子,心頭不爽,故意尋來給裴海棠添堵的。 呵,添堵,還不知道誰給誰添堵呢! 隔壁的武安侯府,果真鬧起來了。 王桂芳手頭緊,哪有閑錢養(yǎng)閑人?待翠玉一走,就給姚mama甩臉子,讓她哪來的滾哪去,侯府不留。 姚mama坐在地上撒潑:“敢不留我?今夜我就上巷子里鬧去,讓街坊鄰居都來聽聽,你侯府是個什么嘴臉!當(dāng)初街頭遇到我歡喜得跟什么似的,要我混進郡主府去挑事……” 遇上這等無賴,王桂芳被逼得沒法子,最后被訛三百兩銀子息事寧人。 “三百兩啊,老頭子半年的俸祿又沒了!” 王桂芳掩面痛哭,她男人只是個下縣的縣令,從七品,月俸才五十七兩啊。 武安侯裴玦本來在書房看書,隱隱聽見喪氣的哭聲就煩,心頭不斷埋怨母親瞎胡鬧,好好地,去招惹小郡主作甚?這下惹來無賴,砸了自己腳吧? 裴玦到底是個孝子,怨歸怨,最后還是親自去哄王桂芳:“娘,快別哭了,等兒子恢復(fù)官職,領(lǐng)了俸祿,日子會滋潤起來的。兒子保證!” 裴珍珠也如此安慰:“大哥給二叔叔戴孝三年,如今除了服,就算丟了肥差,也定能另外安排個好差事的?!?/br> 王桂芳想起什么來,終于不哭了,拽住兒子衣袖道:“你們聽說了嗎,四皇子升任京縣令,乃小郡主的功勞,是她從皇上那直接討來的。兒啊,你如今過繼給你二叔了,就是小郡主嫡親的大哥啊,你的差事,她能不幫忙?你先琢磨好什么官兒前途好,又能撈錢,再讓小郡主去跟皇帝討來,不就成了?” 裴玦眼眸一亮:“成,過幾日我就去試試?!?/br> 王桂芳:“還過幾日?明日就去!” 第10章 郡主府。 遣送走姚mama,晚間最后一抹金色的夕陽也消散在屋檐,翠竹和翠玉將上房的琉璃燈齊齊點亮,亮如白晝。 東次間擺好了一桌豐盛誘人的晚飯。 小郡主餓了,眼巴巴靠在暖榻的矮幾上時不時偷看飯菜,手里握本話本子以作掩飾,內(nèi)心狂盼朱少虞早點洗完澡出來好開飯。 終于,西次間傳來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 裴海棠欣喜地抬頭望去。 便見朱少虞穿著一身白色中衣中褲闊步走來。 打小習(xí)武,讓他練出了一身結(jié)實緊致的肌rou,胸膛、鐵臂和大長腿,把本該寬松的中衣中褲都撐出了極致的飽滿感,處處彰顯“狂野有力”。 傳說中彪悍健壯的汗血寶馬,也不如他。 尤其大步邁動的健碩雙腿,走路都帶勁風(fēng),路過裴海棠時把她低垂的白色裙擺都撩飛了,似白蝴蝶扇動一下翅膀。 裴海棠看呆了。 “嘎吱”,衣柜門的響聲入耳,才把沉迷于成熟男人健美身軀的裴海棠給驚醒,她這才發(fā)現(xiàn)朱少虞已從臥室大衣柜里翻出一件玄色光禿禿無繡花的外袍,正往身上套。 “等等。” 裴海棠下榻,趿著兔毛鞋快步來到朱少虞身邊,扒下他穿了一只衣袖的外袍就嫌棄地拋去衣架上。 朱少虞:…… 頗具審美的裴海棠今晚躍躍欲試,要以她的眼光挑出一款最精致最襯他的外袍,好好幫他拾掇裝扮一番,才對得起他一身的健美肌rou線條嘛。 湊到衣柜前一瞧,她傻眼了。 偌大的紅木衣柜里空空蕩蕩,只孤零零掛著三件長袍,其中一件還是官袍,剩下的兩件常服均是玄色的,且光禿禿無絲毫刺繡,那個寒磣啊。 裴海棠呆若木雞。 “郡主?” 身后傳來男人疑惑不解的聲音。 裴海棠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壁燭的光束從她頭頂越過,明亮地落在朱少虞英俊年輕的面龐上。 他眉眼間透出一絲迷惑。 裴海棠尬笑幾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得默默去衣架撿回先頭被她丟棄的長袍,僵硬地塞回朱少虞懷里。 “穿好,快來吃飯?!?/br> 裴海棠頭一次如此尷尬啊,逃離的腳步都是微微慌亂的,直到坐在餐桌前,一桌子的美味珍饈鋪滿視野,徹徹底底換了個氛圍,她才稍稍緩過勁來。 ~ 寬敞的飯桌上整整齊齊擺放了十二道菜,朱少虞與裴海棠對面而坐,翠玉、翠竹站在兩側(cè)布菜。 朱少虞深邃的目光大致掃一眼菜色,豐盛且精致,不由得贊道:“色香味俱全?!?/br> 算他識貨。 裴海棠嘴角上揚。 翠玉跟主子一樣得意:“那當(dāng)然,咱們郡主府的掌廚可是前幾年御膳房退下來的,廚藝一絕,尤其擅長這道‘黑白相戀”?!?/br> 朱少虞瞅過去:“烏雞燉竹筍?” 他眼底漾出一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