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殺人
青崖山后山。 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一場小雨,夜愈發(fā)深了,濃重的云層之后,月色一點都透不出來。 密林之中逐漸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將此處正在發(fā)生的一切掩蓋在薄紗一般的雨幕之后。 “你想驗她元陰,自己驗便是,拉我下水做什么?”說話的是那個男人,言語之間,似乎對女子對他的要求感到十分不屑。 “我又沒有那根,拿什么驗?”女子也有些不太耐煩。 “那你也不能讓我上?!蹦腥藗?cè)目瞥了一眼被遺忘在一旁的王婉。 此時雨下得愈發(fā)大了,王婉鬢邊的碎發(fā)沾了雨水,濕漉漉地貼在面頰兩側(cè)。身上的衣衫因為濕了水,也同樣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她仍然保持著被掛在樹上的姿勢,雙手高高舉起,反而顯得身上的曲線更加窈窕了。 這在男人看來,與“勾引”無異。 不過他自詡高尚,是絕對不會“上鉤”的。 “我嫌臟?!彼查_目光,不再去看王婉一眼。 “是你出的主意要綁她,也是你想要給青崖山‘肅清門楣’,如今倒好,事情做到一半,把剩下的推給我?” “那你說要怎么辦吧,直接便宜她放她走?” “這可不行,我花了三百枚靈石才買了這根縛靈索,你現(xiàn)在跟我說放了她,那我的損失怎么算?” “……” 王婉在樹上吊了半個時辰,手腕酸疼得要命,身上卻還是綿軟無力,一點真氣都使不出來,想必便是這縛靈索的功效。 然而現(xiàn)在面前這兩人還是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任憑她耐性再好,此刻也得失去耐性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私下斗法、欺凌同門、散布謠言,這么多樁罪名一起罰,你猜要在揚善堂待幾年?” “輪到你說話了嗎?”女子狠狠瞪了王婉一眼,又好像被她戳到了痛處,“不過她說的對,這件事情若是掌門知道……” “怕什么?”這回男人反倒硬氣了幾分,“山上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了這么久,你猜掌門為什么不管?掌門向來很忙,哪有時間管一個普通弟子的私事?” “但若是她說出去……” “是她自己有錯在先,憑什么惡人先告狀?” “……”王婉腦子里越來越亂了,“我還是不明白,我到底錯在哪了?” “修行合歡宗功法,怎么就不是錯?半夜里鬼鬼祟祟,怎么就不是錯?私下勾引男弟子,怎么就不是錯?” 一連三問,問得王婉腦子里也嗡嗡的。 那男人卻好像突然開竅了一般:“所以說,你得先證明她有錯在先,我們做的事情才能說得過去?!?/br> “你說的對?!眱扇穗y得地達成了一致,“所以驗她元陰的事情還是交給你?!?/br> …… 雨打在密林之中噼啪作響,樹葉被風(fēng)一吹,其上的雨珠便四散開去,在樹冠之上形成一層更加濃郁的霧氣。 王婉也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被扒干凈的,現(xiàn)在男人正拖著她往密林深處走。 叢林中的細小樹枝劃過赤裸的身體,帶著刺骨的疼,樹葉上的露水糊住眼睫,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偏偏她雙手還被綁著,連擦擦眼睛都做不到。 男人把她拖到密林深處后停了下來,借著夜里的一絲微光去看地上那人的身體。 縱然他向來自詡清高,但看到王婉身子的時候,呼吸還是滯了一滯。特別是那一對挺翹的rufang,此刻因為帶著幾道血痕,而顯得更加引人憐愛。 難怪那些男人們都經(jīng)不住她的誘惑。面對這樣的一具身體,控制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他心里一邊這么想著,嘴上一邊絮絮叨叨說著:“你別搞錯了,我對你才沒有興趣……是你勾引我的……” 然后他忍住了在那對rufang上抓一把的沖動,手徑直伸向王婉兩腿中間的秘境。那處一點水都沒有,干澀得要命,他眼睛一閉,伸出兩只手指便捅了進去。 “疼疼疼!你有病吧!”王婉沒想到他是真的敢做,幾乎把所有畢生所學(xué)罵人的話都罵了出來。 男人手指在她身體里攪動了一番,得到答案后滿意地退了出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歪門邪道……你說吧,都跟誰做過?是張子承,還是柳輕寒,還是云宸,還是都有?” 他說的話,其實王婉已經(jīng)聽不見了。 劇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既惡心又恨的感覺剝奪了她的所有理智。如果此刻她能睜開眼,男人一定可以看見她雙目血紅、滿是殺意的樣子。 王婉把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就在此刻,她突然覺得雙手似乎松了一松。 好像是那根縛靈索,在拖行的過程中被折斷的樹干劃斷了。 她腦中理智的弦,也跟著一起斷了。 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那把劍突然發(fā)出一聲嗡鳴,徑直朝著樹林深處飛來。 大雨淅淅瀝瀝聲音之中,劍鋒刺破血rou的聲音,也沒能傳出去多遠。 …… 張子承這一夜很不安穩(wěn),心里好像總是有什么東西硌著,他打坐的時候也覺得難以入定。 躺下睡了沒一會兒,便被遠遠傳來的嘈雜人聲驚醒。 有人在大喊:“殺人了——” 他匆匆忙忙起身,披了一件外袍便跑了出去。 一路上人很多,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議論著。 他沒來得及細聽,徑直朝著人最多的地方走了過去。 鞋踏入密林深處,沾了泥濘,若是細看,還能看見其上隱約的血跡。 他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在看見滿地鮮血里跪坐著的那個人的時候,心也跟著一起跌落在谷底。 目光所及之處,王婉渾身赤裸,滿身鮮血因為被雨水沖刷,變成了粉紅色的水滴,順著身體的曲線滴落下來。 在她身前,躺著一個被一劍穿心的人。 ...... 無數(shù)人的注目之下,張子承從人群之后擠進來,快步走到她身前,脫下外袍披在她肩頭。 隨后,他在她面前蹲下,緩緩伸手,將眼前的人兒攬入懷中。 --------------------------------- ps:這一章我也很氣,所以晚點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