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爸爸當即就表示,非得揍死那混賬東西不可,這人竟然還敢來醫(yī)院偷窺!雖然有醫(yī)護人員攔著,但也沒少吃飛拳,臉也被陳mama撓花了。 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雖然沒法用陽間法律處置,報警了也只是批評教育。本來陳家人憤憤不平,陳夢慧當然也和那男生分手了,但不久就聽到喜訊—— 那男生家里被查出做生意偷稅漏稅,又出了財務(wù)糾紛,男生自己考公落榜,他本來都在大肆宣揚考公穩(wěn)了,但卻忽然被通知面試不通過,而好好的保研名額,導(dǎo)師不知道怎么忽然說取消項目,甚至這沒完——他家祖墳讓人刨了! 不只是讓人刨了,說是祖宗的骨灰盒子都被刷了層綠漆,淌得滿地都是,真真是祖墳冒綠水,把墓地管理人員都嚇一大跳,也不知道什么人這么有創(chuàng)意。 * 一大清早,洗手間里一股汽油味道,謝龍吟打開門,有些驚訝地看到正在洗手的謝長行。 “長行?你這是?” 謝長行拎了一小桶汽油,正在搓洗手指上的油漆,好端端的精致手指,眼下綠油油的。而盆里還泡著一件沾了顏色的白襯衣。 他抬頭沖大哥笑了笑,回答:“做手工,不小心弄的。” 手工?謝龍吟沒說什么,就點點頭,隨后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今天我去接臨雙出院,你……” 他想說如果長行介意,就慢慢來,不強求,要不還是暫時在外面給租個房子,他做好一切必要的防護措施,或者,滿足他的愿望,給他買一棟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謝長行看出他的心思,笑著說:“他的房間不是都收拾好了?” “……”謝龍吟沉默。 謝長行的笑容淡了一點:“大哥,你不會沒有吩咐人做吧?” 謝龍吟掙扎半晌,默認了,然后急忙說:“先住客房,我這就讓阿姨收拾。讓他自己也看看,省得到時候說我安排的他不滿意?!?/br> 主要是謝龍吟想在江臨雙房間布置一下,做點驅(qū)邪一類的東西,萬一江臨雙真被什么邪魔外道利用呢,但是在謝長行眼皮子底下,又沒法做,一時難住了,眼下只好謊稱自己疏忽沒做。 ——他覺得,這事還是不能給長行知道,畢竟陸道長越來越不靠譜了,長行那么溫和有禮的孩子,居然被說有暴力傾向! “……好吧?!敝x長行深深看了他大哥一眼,無可奈何,“我和你一起去接人?!?/br> 謝龍吟沉默地點點頭,退了出去。 謝長行勉強洗干凈手,低頭沉吟了片刻,掐著指尖開始算。 片刻后,他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所以說沒事不能瞎算卦。”謝長行自言自語,手上確是連掐了三遍,覺得不夠,還掏出兩枚銅錢,拋來拋去又算了一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他笑嘻嘻地自語,“我這基本上從來不算卦,一時興起算一卦,就給自己算出個死劫。” 所有的卦象都顯示,死劫,這次比上次算還詳細,他這回還算得出,死劫正好應(yīng)在那個叫江臨雙的青年身上。 謝長行抽了口氣,笑出聲——不會吧,豪門宅斗,真假少爺打個架,咋就打出死劫來了? “總不能因為我沒給他安排房間吧……” 第九章 出院 城郊,流霞觀。 這座道觀不大,是純粹的古建筑,卻并不是飛檐綠瓦那種精美的古建,只是兩個世紀前留下來的普通平房,弄了個仿古屋頂而已,雖然干凈整潔,但少了點古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老住宅,所以很少有香客會來。 不過這里也不靠游客維生。 一大清早,道觀門口破天荒停了一輛豪車,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妻,衣著精致得體,并不過分奢華,但細節(jié)處又足以看出是大富貴的人家。 夫妻兩個走到門口,有些急切地敲響大門。 不大一會,一個十來歲的小道童打開觀門,探出個頭來,脆生生地問:“你們找誰?” “小道長你好,我們來找這里一位姓謝的道長?!迸思泵φf。 小道童也懶得解釋謝長行并沒有正式當?shù)篱L,反正他謝道長的名號早八百年就闖出去了,只是回答:“他現(xiàn)在不在,你們有急事?” “有有有,十萬火急!”女人忙不迭地說,“是我們女兒,她馬上就要高考了,但是她最近成績下滑特別嚴重!” 小道童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心說我們這又不是補習班,您搞沒搞錯啊阿姨。 這時,男人疲憊地拉了女人一把,說:“不是,是我們女兒最近非常反常,反常得就像是……像是變了個人。” 林天基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夫人吳玉淯則是全職太太,每天除了和姐妹們喝喝茶逛逛街,就是看著獨生女兒,陪她學習寫作業(yè)、練琴畫畫,每天朝夕相處,但最近,吳玉淯覺得女兒越來越奇怪,一開始丈夫覺得她想多了,女兒遲來的叛逆期罷了,但很快,丈夫也覺得哪里不太對。 “她不但喜歡的東西變了,成績下降了,每天還神神秘秘鎖門……” 林天基打斷又一次說歪了的夫人,對小道童說:“有一天我出門,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突然撲過來,喊我爸爸,還說她才是我女兒,我家里的是冒牌貨!” 小道童波瀾不驚地問:“那你們考慮過精神病嗎?” 林天基扶額嘆氣:“是,那個女孩的mama也說她得了妄想癥,天天妄想自己是豪門被抱錯的女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