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咦?小道童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怎么回事啦,今年豪門集體抱錯孩子嗎?這是第三起了吧。 林天基說:“可是,那個女孩無意間做出的小動作,是我們女兒的習慣動作!她知道我們的姓名,知道我家大門的舊密碼,她甚至知道我網(wǎng)購的銀行卡密碼!” 咦?小道童終于不那么沒精打采了,想了想,說:“我會轉(zhuǎn)告謝道長的?!?/br> * 江臨雙一早起床,準備收拾東西出院,謝家接他的人還沒來,這時候門外吵吵鬧鬧的,那個空著的病床終于又來了住客。 這家醫(yī)院是普通醫(yī)院,謝家是因為不想折騰“中毒虛弱”的江臨雙,才勉強讓他在這兒對付住的。這醫(yī)院與警方合作很密切,不然江臨雙也不會被警察送這里來。此刻進門的姑娘正是被醫(yī)生和警察一起架進來的,女孩的雙腿似乎都骨折了,可能還打了鎮(zhèn)定劑,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 進門的除了普通醫(yī)生,還有位精神科醫(yī)生。 那醫(yī)生正對一個衣著樸素的婦女說:“病情繼續(xù)這么發(fā)展,可能就更難以控制了,這次是跳窗戶逃跑,下次萬一從更高的地方跳,事可就大了,這邊建議在精神科住院治療?!?/br> 那女人一個勁兒道謝:“麻煩了,麻煩了?!?/br> 江臨雙坐在床邊,緩慢地轉(zhuǎn)過身,揚起了一邊眉毛—— 精神???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他們的靈魂會有紊亂的波動,但江臨雙作為一個傳奇級別的亡靈法師,絕對不可能看錯,那個女孩的靈魂穩(wěn)定明亮,是個健健康康的正常人。 * 謝龍吟確定了,他就是看這個叫江臨雙的家伙不順眼! 上次長行堅持跟來,見過了一次江臨雙,并沒有表示出任何異常,這讓謝龍吟稍稍放松——至少,江臨雙的確還是活著的,現(xiàn)在需要擔心的,就只剩下他會不會被什么勢力收買,來故意針對長行,所以仍然需要謹慎處理。 畢竟,前車之鑒是有的,謝龍吟不允許謝家在這個問題上被迫面臨二選一。 他到病房的時候,江臨雙正在打包行李,連行李箱都沒有,不知道哪扯了一塊布,當包袱皮,正把他那堆九塊九一打的寶貝衣服往里面疊,疊得還歪七扭八亂糟糟。 謝龍吟當場怒道:“你展示你這些破爛做什么?” 江臨雙沒理他,把東西一丟,說道:“正好,你幫我打下包吧。我手軟?!?/br> 謝龍吟差點氣厥過去。 “都說了,這種破爛就不用故意擺出一副舍不得的樣子了,我不是給了你銀行卡,怎么,不花攢著下崽子嗎?”謝龍吟非常惱火,一把將那坨衣服丟出窗外。 剛好進屋的謝長行:“大哥,高空拋物不太好吧?!?/br> 謝龍吟訕訕地回答:“哦……” 這邊鬧出好大動靜,隔壁新來的那位女士卻始終都保持著沉默,她瑟縮在床角,似乎并不想引起這邊的注意。 謝龍吟尷尬地吩咐保鏢去把東西撿走:“直接銷毀,不要拿回來礙眼?!?/br> 這時候,江臨雙慢吞吞掏出那張卡,展示了一下:“你是說這張,密碼是多少?” 謝龍吟哼了一聲:“不是跟你說了,是你生日。”不會是后遺癥影響記憶力了吧,家里醫(yī)療團隊不太擅長腦科,哪個腦部??坪脕碇?/br> “不對。”江臨雙說。 謝龍吟臉色陰沉:“你自己改了吧?!?/br> 江臨雙掏出平板,當場輸入密碼,謝龍吟看著,下意識道:“你還說沒改,你輸入的是什么?” 謝長行忽然說:“臨雙,你生日是哪天?” 江臨雙答:“十……是七月十五?!辈铧c說成迪亞納大陸的生日。 屋里一片深沉的寂靜。 主要是謝龍吟在尷尬,江臨雙倒是一臉興味,謝長行則默默扶額。 那對夫妻的遺囑上寫了,孩子的生日和年齡他們都改過。謝龍吟忙著抓醫(yī)生和調(diào)查當年舊事,但卻忙得忘了細節(jié),所以給的卡,其實是江臨雙真正的生日,也就是謝長行的生日。 “你的身份證被改大了一歲,日期也是造假,其實你今年是二十,和我一樣,我們都是六月六號出生的?!敝x長行說,“到時候會幫你改回來的。” 六月六,輸入減一歲的年份和六月六號的日期,果然提示支付成功。 謝龍吟嘴唇動了好半天,擠出幾個殘破的音節(jié),從亡靈法術(shù)的感知來判斷,他的情緒顯示他非常愧疚,他想道歉。 但是嘴唇跟被黏住了似的,張不開。 瞧他這扭扭捏捏的模樣,再配上他霸總的長相,江臨雙覺得可有意思了,簡直是免費樂子。 東西都被謝龍吟扔了,江臨雙也不介意,他早在網(wǎng)上看中了幾套黑色長袍——當然和迪亞納大陸的法師長袍不是一個東西,但款式不錯,設(shè)計精美,已經(jīng)是最接近法師袍的衣物了,所以當即下單。 謝龍吟看著這人當場開啟買買買模式,七竅生煙。伸頭一看,買的復(fù)古長袍,二九九一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你這買的都是什么破爛貨!”說完,一把搶過平板,翻出一個獨立的網(wǎng)站,遞過來,再次強調(diào),“少在那里裝可憐!” 江臨雙迷茫接過,低頭一看,嘖了一聲。 這是個設(shè)計師獨立工作室的網(wǎng)站,主打量身定制,最便宜的成衣也要兩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