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歆慢慢打了個哈欠，“哥，我好困?！?/br>
    江愉辰看他：“剛醒就困？”

    齊歆把被子拉過頭頂，語氣帶笑：“可能是你裝兇的樣子太假了。”

    看困了。

    “……”

    江愉辰手伸進(jìn)褥子里，三兩下捉住齊歆的左手，“不許睡了，今天要起來祭祖。”

    齊歆掙扎了一會，費(fèi)了好大勁才穿衣下床。

    江當(dāng)當(dāng)已經(jīng)醒很久了，耳朵上帶著兩個小巧精致的中國結(jié)，穿著紅色的戰(zhàn)袍，耀武揚(yáng)威地跟在江愉辰后面晃。

    兩人趕著除夕回來，年貨根本沒來得及辦，春聯(lián)都是江愉辰昨天回老家搶的。

    江潯字寫得好，年年春聯(lián)都是自已寫自已打磨。簡單的春聯(lián)齊歆也會寫，但小家伙趕了一天高鐵，江愉辰?jīng)]準(zhǔn)。

    齊歆洗漱完，蹲下來幫江當(dāng)當(dāng)耳邊蹭亂的中國結(jié)撥正。

    廚房傳來碗盆碰撞的輕響。

    “哥…”齊歆從后面抱住江愉辰的腰，“不是回老家吃么？”

    江愉辰攪著粥，“先吃點(diǎn)，那邊太鬧騰，估計(jì)要四五點(diǎn)才能吃上中飯?！?/br>
    “鬧騰……？”齊歆在江愉辰肩膀上蹭了兩下，手下?lián)У酶o了，江愉辰襯衫上都有了褶痕。

    “嗯?！苯涑秸f，“不可以喝酒，帶酒精的飲料也不行，喝之前聞聞。”

    “知道知道。”齊歆捏著江愉辰的腰肌，“你說一百遍了。”

    江愉辰皺了下眉。

    齊歆和江愉辰靠得極近，大腿貼在一起，手臂黏黏膩膩地勒著他的腰，環(huán)得很緊很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緊貼著齊歆的手腕。

    和以前比，齊歆最近很黏人。

    他不再克制，往常只有在生病時候才會表露的情緒，在日常生活中逐漸顯露出來，像一只饜足的貓。

    ……招人喜歡。

    江愉辰關(guān)了火，單手把齊歆懟在流理臺上，低頭抿著齊歆的下唇。

    齊歆小腿抵住江愉辰的膝蓋，頭微微后仰著。

    “腰好瘦?！苯涑铰曇艉艿?，指腹反復(fù)揉著齊歆的腰。

    齊歆腰線繃緊，呼吸聲越來越沉。

    江愉辰忽然彎腰，撩開齊歆的睡衣，低頭在齊歆腰上咬了一口。

    可能也不算是咬。

    ……

    江愉辰第一次咬齊歆，不知道什么原因，咬的時間比他要長。

    齊歆身上發(fā)麻。

    江愉辰被什么東西囗了一下。

    齊歆整個埋在江愉辰懷里，和他不一樣，江愉辰咬得很輕。

    囗囗。

    “粥粥……”

    江愉辰抱起齊歆，從廚房到臥室，窗簾拉著。

    ……

    衣服散了一地，貓貓叼著春聯(lián)，無措地找著膠帶。

    沒人告訴它這個要怎么貼。

    番外 傻白甜老師

    大學(xué)飯?zhí)玫娘垖?shí)在是太難吃了。

    真不是齊歆挑嘴。有的窗口甚至因?yàn)闆]人光顧，開業(yè)三天就光榮倒閉了。

    沒有特殊情況，齊歆很少吃飯?zhí)茫蝗唤涑疆?dāng)初租房也不會選擇租在學(xué)校附近。

    但……今天就有特殊情況。

    江愉辰那邊應(yīng)該是臨時有課，齊歆連打了兩次電話都沒能打通，發(fā)的消息也沒回。

    加上他自已下午也有課，沒有多長時間可以耽擱。

    齊歆猶豫了一下，選了一個學(xué)生相對較少的窗口排隊(duì)。

    阿姨打飯的速度很快，勺子都快晃蕩出虛影了，只不過前面排隊(duì)的人個頭太高，齊歆沒看到菜單。

    他剛想往旁邊錯開兩步，前面的人猝不及防地回了頭。

    那男生面色蒼白到幾乎病態(tài)，手腕上根骨分明，掌心還有兩道猙獰明顯的刀痕。

    “借過?！彼f。

    齊歆往一側(cè)讓開，現(xiàn)在才三月初，剛過驚蟄，雖說氣溫一天天回暖，但也沒到能穿短袖的時候。

    早上剛醒來那會，江愉辰還會隨手給他披一件外套。

    那男生只穿一件薄衣，左手還拎著半瓶冰水，冷氣結(jié)成的水霧順著瓶身一滴滴滑落，在地上洇出濕噠噠的一團(tuán)。

    齊歆手指蜷了下，低頭就開始給某人發(fā)消息。

    江當(dāng)當(dāng)：騙人

    江當(dāng)當(dāng)：我看到有人穿短袖了，今天明明很熱

    齊粥粥：來我辦公室吃飯

    齊粥粥：別亂脫衣服

    齊歆看著江愉辰發(fā)來的這五個字，本著不想被念叨的原則，很快摁了個語音過去。

    “喂。”

    江愉辰聲音泛著啞，藝術(shù)學(xué)院沒有專門的數(shù)學(xué)系，大教室上課全靠喊。

    齊歆那邊很嘈雜，江愉辰想了下問：“在食堂？”

    “嗯?！饼R歆應(yīng)了聲，沒注意又把自已賣了，“真的很熱?！?/br>
    “忍會?！苯涑降沽藷崴乐?，“食堂人多，出來就冷了。”

    “哦。”

    “衣服不許脫?！苯涑秸f，“今天喊了四節(jié)課，嗓子不舒服，你聽話。”

    齊歆“唔”了聲，去旁邊校園超市買了盒潤喉糖，慢吞吞地往江愉辰的辦公室去。

    這個天很奇怪，走快了會熱，走慢點(diǎn)卻有風(fēng)。

    電話一直沒掛，走路太熱齊歆不想說話。

    江愉辰那邊倒是時不時有說話的聲音。

    “小江，生物你能幫忙代課么？生物老師請病假，一直到五月初?！?/br>
    江˙剛幫忙代課兩節(jié)物理˙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