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林葉對雷紅柳感激的笑了笑,從床上下來:“讓師父師娘擔憂了?!?/br> 說完后就直接往門外走,雷紅柳不放心,上前扶著他:“你多躺會兒,被你那狠心師父打的這般重,料來是昨夜里疼的一夜都沒睡?!?/br> 說著話,眼睛都有些微微發(fā)紅。 大家都說雷紅柳是女夜叉一般的人物,這條大街上的人見了她避之不及,可此時場景,林葉也能看出來她非虛情假意。 “師娘,我真沒事?!?/br> 林葉道:“不信,我出去練功給你看?!?/br> 說完繼續(xù)往外走,他看師父嚴洗牛故意躲開他,所以他也故意踉蹌了一下,嚇得嚴洗牛過來一把將他扶住。 林葉心里開心起來。 不是因為他嚇著了嚴洗牛,而是因為嚴洗牛沒有躲開他,而是疾步上前扶他。 “或許……是餓了?” 林葉像是自言自語了一聲。 嚴洗牛:“我去燉一鍋rou,今天吃些好的!” 說完大步?jīng)_了出去。 林葉又和雷紅柳聊了幾句,只說自己沒事,出了門后他感知酸麻的左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到了外邊小校場上,他為了讓雷紅柳安心,深吸一口氣后蹲了個馬步下去。 雷紅柳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他,似乎還隨時在準備著沖過來。 見林葉無恙,雷紅柳也是松了口氣。 林葉左臂酸麻,總覺得應(yīng)該運力發(fā)力才能舒緩,于是一伸右手抓了個之前練功的城磚過來,掛在了左臂上。 原本那十多斤沉重的城磚掛上去,胳膊還平伸著,必會搖晃。 可此時卻沒有絲毫沉重感覺,好像掛在那的不是一塊城磚,而是一團棉花。 這一下,林葉忽然間醒悟過來……莫非,自己之前感知到的是一處暗xue? 又被自己那般巧合的按在了左臂天井xue中,以至于現(xiàn)在左臂的經(jīng)脈全通,肌rou也變得有力許多。 他又哪里知道,這暗xue游走被察覺是多珍稀之事,若能把這暗xue封在丹田之內(nèi),他就此便可產(chǎn)生內(nèi)勁。 有的人習武一生,也不知這暗xue是何物,有的人卡在某個境界,十年不能寸進。 這暗xue封在最好的地方便是丹田,可他卻隨隨便便就給封在左臂中了。 林葉為了驗證自己推測,假意要去茅廁,一溜小跑去了后院。 在后院練功的地方有不少石鎖和磨盤,都是為了練氣力所用。 他見此時師兄們都不在后院,跑過去用左手抓了一個五十斤的石鎖起來,沒覺得有什么分量。 這讓林葉大為欣喜,他又換了個百斤的石鎖,依然輕輕松松就單臂舉了起來。 林葉越發(fā)開心,看了看旁邊那足有四百斤的磨盤,過去把左臂穿過磨盤中間的孔,一發(fā)力,就這樣把四百斤的磨盤挑了起來,而且還覺得,再加一些分量也無妨。 他扔下了石鎖鉆進茅廁,一時之間開心的難以平靜下來,心里好像有河流奔涌一般。 他非是因為自己巧合之下開了一處暗xue而欣喜若狂,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了這樣的進步,做那件事就多了一分把握。 “婆婆,我知是你在幫我。” 林葉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后就連續(xù)深呼吸,讓自己盡快平靜下來。 正在大口呼吸的時候,莫梧桐從外邊進來,雷紅柳擔心他有什么事,喊了莫梧桐到茅廁來看他。 莫梧桐眨巴著眼睛,猶豫片刻后問他:“你……在茅廁里,這么急,這么貪的大口吸氣……是怕我們和你搶么?” 林葉怔了怔,這才想起來此地為茅廁。 剛才驚喜之下連地方都忽略了,所以想來自己有這些許潔癖一事,多半也都是矯情。 林葉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回了一句:“現(xiàn)在到你了?!?/br> 莫梧桐搖頭,然后后退兩步出了茅廁,在門口說道:“你的,都是你的,若你不夠,我擠個屁也要給你?!?/br> 林葉看著他,就那樣看著他。 莫梧桐想證明自己:“我真能擠出來,你還不信?” 他真的就吸氣繃肚,使勁兒往外一擠,果然有卟兒的一聲傳出,可莫梧桐卻臉色大變。 “cao蛋……擠多了……” …… …… 第15章 邪祟 晚飯真的吃燉rou,且不得不說的是,嚴洗牛在做飯上的造詣,遠遠高于武藝。 以至于經(jīng)常給大家做飯的二師兄,在聞到那燉rou的香氣后都快哭了。 也是到吃飯的時候,依然沒見陳微微,也沒見師娘雷紅柳。 小師兄薛銅錘自己搬著個小凳子過來,在林葉身邊悄悄說道:“小絲弟,你滋不滋道,絲娘剛才盛了飯菜給陳師兄送去?” 林葉想不到這個年紀的孩子,居然也會有八婆之心。 他回了一句:“師娘人好?!?/br> 薛銅錘搖頭,嘟著小嘴老氣橫秋的說道:“絲娘人胸好,胸好胸好的。” 林葉一把捂住了薛銅錘的嘴:“不許亂說話。” 坐在另一邊的寧株用更為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師娘確實胸好。” 林葉側(cè)頭看向?qū)幹?,卻見寧株一邊吃一邊自言自語:“又是兇又是好,兇起來可嚇人,好起來又像娘。” 林葉長長的松了口氣。 寧株問:“怎么了小師弟?” 林葉搖頭:“沒事?!?/br> 寧株:“沒事你為何要捂住銅錘的嘴?” 林葉松開手,薛銅錘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林葉心說孩子單純,只怪自己,嗯……只怪自己。 “快來人!” 就在此刻,后院突然傳來了師娘的驚呼聲,或是因為驚嚇過度,那嗓音尖銳,還帶著顫音。 林葉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而師父嚴洗牛已經(jīng)沖了出去,再看時,二師兄譚炳晨的速度,竟還在師父之上。 所以林葉的心里微微一動。 二師兄譚炳晨是個徹徹底底的老實人,任勞任怨,而且對待師弟們總是寬仁,別說不會打罵,哪怕他心情再不好,于師弟們面前,也是一臉溫柔笑意。 所以有人還說,二師兄是因為自知天賦不好,又出身寒微,就算刻苦習武也不會有大成就,這才會替師父師娘把武館內(nèi)外的事都cao持起來。 可此時看起來,二師兄的天賦,絕非尋常。 林葉和莫梧桐他們也趕到了后院,見師娘抱著昏迷不醒的陳微微從神仙洞里爬出來。 原本沖在最前邊的二師兄見狀,故意放慢了幾分,等師父嚴洗牛超過了他沖到師娘身邊。 嚴洗牛把陳微微接過來:“怎么回事?” 雷紅柳道:“我端了些飯菜來給他,只聽他喊了一聲,進去看時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 嚴洗牛抱著陳微微大步往外跑:“我?guī)バ料壬沁?,你們在家等著,不要亂跑。” 說著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沖回前院那邊了。 “我隨師父去,師娘你且歇著?!?/br> 二師兄譚炳晨俯身對雷紅柳說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追了出去。 雷紅柳臉色看起來有些白,顯然是被嚇著了。 林葉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師娘的實力在師父之上,且性格潑辣勇敢。 弟子昏迷過去她固然心急,卻不會有那般驚恐的呼喊。 那喊聲中的恐懼很濃。 “絲娘,你沒四吧?!?/br> 薛銅錘過去拉了雷紅柳的手,一臉關(guān)切的問,看得出來這小家伙是心疼師娘了。 雷紅柳彎腰把薛銅錘抱起來:“沒事,不怕不怕,師娘抱你回去吃飯?!?/br> 路過林葉身邊,雷紅柳壓低聲音說道:“守著神仙洞,不準任何人靠近,你也不能進去!” 林葉點頭:“弟子知道了?!?/br> 雷紅柳抱著薛銅錘往回走,招呼所有弟子都回前院去。 林葉往四周看了看,夜里這后院顯得有幾分陰森,或許是因為空曠的緣故。 他在習武場的兵器架上拿了把木刀在手,走到那破舊坍塌的房子前邊站好。 雖然他們這里是武館,可也沒有真正的鐵制兵器,所有習武用的東西都是木制。 云州城對于兵器的管制極為嚴苛,就算是誰家里要打一把菜刀,也要先到官府里報備才行。 林葉手里握著木刀心中卻不可能真正的踏實下來,師娘雷紅柳之前的驚恐,還有臨走之前對他的交代,都顯得格外不對勁。 夜風有些涼,林葉站在那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什么異常,心中想到了辛先生那邊。 他和辛先生約好,每天夜里去醫(yī)館學習,不知道今日要在這守上多久,怕是會耽擱了。 腦海里想到這些,心思便有些發(fā)散。 恍惚中,仿佛聽到了有人說話,聲音極輕,但又好像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出現(xiàn)在林葉腦海中。 “咦?這個似乎也很好,比剛才那個還好……著實可惜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