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術(shù)師 第675節(jié)
但她是怎么提純的? 難道是她的秘法嗎? 柏舟的那一縷靈氣和青光一起被注入了橙子之中。 橙子頓時亮起一道青色金色夾雜一起的淺淺暈光。 柏舟走上前去,將那橙子撿了起來,然后看向站在對面的郭道長:“郭道長,你都看到了吧?這顆橙子你要不要檢查檢查?” 郭道長滿臉的不敢置信,就像見了鬼一樣。 他沒去接那只橙子,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響,眼前發(fā)花。 譚道長走上前來,道:“女術(shù)師,可否拿給我看一看?” 柏舟雙手奉上:“譚道長請?!?/br> 譚道長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又感知了一下其中的靈氣,頷首道:“確是靈果,而且靈氣濃郁,并無一絲陰氣在其中。” 說著便轉(zhuǎn)手遞給了王道長,王道長也稱贊道:“這等靈果,和我們茅山開派祖師種下的那一棵桃樹結(jié)出的果子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了?!?/br> 這可是很高的評價,眾人都有些驚訝,王道長對這位女術(shù)師似乎很有好感啊。 那顆橙子在眾人手中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回到了柏舟的手中。 譚道長問:“郭道長,女術(shù)師確有此等神通,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郭道長臉色很不好看,但卻也知道,自己今天輸了。 輸?shù)眠€很難看。 他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譚道長拱了拱手,道:“今日我算見識了女術(shù)師的神通。我先前捉那惡靈之時受了點小傷,身體不適,不便久留,在此向諸位告辭。” 他沒有臉留下來了,找了個借口便帶著弟子直接走人。 “請便?!弊T道長道,“郭道長注意身體。” 郭道長在經(jīng)過柏舟身邊之時,側(cè)過頭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柏舟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撓了撓頭,心想他這是記恨上我了? 第1296章 南越國師 這也太小氣了吧?不是你要看我展示如何制作靈果嘛,我給你表演了,你反而恨上我了。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楊理事過來安慰她:“別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一把年紀了,一點心胸也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什么前途?!?/br> 柏舟點了點頭,道:“他修行的方法有問題,應(yīng)該不是功法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理解錯了,修煉也就出了差錯,這輩子估計也就止步于融合境巔峰了?!?/br> 他的話引來幾個道長側(cè)目,他們?nèi)粲兴嫉乜戳怂谎?,有的認為她是故作深沉,一個小姑娘,懂多少功法?不過是嘩眾取寵的一種方式罷了。 而真正懂的人卻露出了贊賞的目光,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見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之時,忽然遠處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眾人準備回殿的步子一頓,回頭看向遠處。 很快便有一個小道士快步而來,向譚道長行了一禮,道:“師叔祖,阮國師到了?!?/br> 雖然對方是來踢館的,但起碼的禮節(jié)也該有,但也不必太過熱情。 于是譚道長讓眾人先回大殿各自落座,他則帶著幾個師兄弟在門口迎接。 柏舟的位置離大門的地方近,忍不住身伸頭往外看,只見一支隊伍吹吹打打地從山下而來。 那隊伍之中人人皆穿道袍,但與炎夏國的道袍有些微不同,走在隊伍前面的幾個人拿著各種樂器吹奏,吹的是南越國的雅樂。 而南越國的國師,則坐在一頂軟轎之上,身上穿著紫色的道袍,頭戴金冠,留有胡須,面容頗為英俊。 柏舟有些無語。 她覺得下一刻跟隨在阮文安身邊的那些弟子隨從們就要高喊:“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了。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搞這一套,知道的說你是國師出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農(nóng)村廟會游行呢。 眾道士們也覺得很無語,但這些域外之邦保留著古老的習(xí)俗也無可厚非,就是特別的尷尬。 尬得飛起。 他們要是出行搞這么個儀仗隊,簡直當場社死了。 那支隊伍吹吹打打來到了正殿前的廣場上,阮文安身形一起,便姿態(tài)優(yōu)雅,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譚道長的面前。 “譚道長。”阮文安行了一個南越國的道家禮儀。 南越國的道家傳自中原,但傳過去后和他們當?shù)氐囊恍┕爬系淖诮倘诤?,與炎夏國又有所不同。 他們的禮儀也有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 譚道長也稽首道:“阮國師,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見諒?!?/br> 阮文安笑道:“譚道長不嫌我不請自來便好。” 眾人心中默默想:你也知道自己是不請自來啊。 千里迢迢來討嫌。 “阮國師說笑了,這邊請?!弊T道長帶著阮文安和身邊親隨的兩個弟子進入了大殿之內(nèi),柏舟看了看他頭頂上漂浮的血條,他的血條很長,有530點。 進入煉氣化神之后,無論是實力還是身體素質(zhì),都會有一個極大的飛躍。 譚道長指著一個蒲團道:“阮國師,請坐?!?/br> 阮文安看了看那個座位,在主位旁邊,作為一國的國師,這個位置安排得并不失禮。 他淡淡一笑,一個帥氣的轉(zhuǎn)身便坐在了蒲團之上。 譚道長道:“阮國師,你第一次來我們炎夏國,容我為你介紹一下在座的各位同道。” “這位是……”他指著王道長正要開口,卻聽阮文安笑道:“茅山派王道長,久仰久仰?!?/br> 王道長微微頷首回禮,十分客氣地道:“阮國師竟然認識我?” 阮文安笑道:“我自小過目不忘,諸位我都在網(wǎng)上見過,自然記得清楚?!?/br> “王道長精通占卜數(shù)術(shù),與陶大師學(xué)得卜卦之道,傳說能一眼看出別人的生死?!?/br>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王道長淡然道:“閣下過獎了,這不過是些微末功夫,不值一提。” 阮文安又一一說起其他幾個身份貴重的道長的生平和精通的術(shù)法,讓眾人心中暗暗吃驚。 此人是有備而來啊。 譚道長道:“既然阮國師認識在場的道友,那就可以省去介紹這一節(jié)了?!?/br> “今日我們諸多同道齊聚一堂,乃為論道而來。我既為東道主,便拋磚引玉,先以‘道沖,而用之或不盈’入題?!?/br> 他們開始論道辯經(jīng),柏舟表示這些她都耳熟,但是不怎么懂。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睡著了,但她還是不得不撐著眼皮,端坐在蒲團之上。 第1297章 坐而論道 她是代表特安局來的,不能給特安局丟臉。 她偷偷地朝著坐在旁邊的楊理事看了一眼,楊理事也正襟危坐,一臉的嚴肅,似乎聽得很認真。 她心中默默想:領(lǐng)導(dǎo)不愧是領(lǐng)導(dǎo),連這么深奧的經(jīng)文都能聽得懂。 她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其實楊理事是裝的。 他也沒聽懂,但這個時候不能表現(xiàn)出聽不懂的樣子,不然特安局的臉豈不是被他丟盡了? 于是他裝作聽得十分認真,還時不時地點了點頭,有時露出笑容,有時又露出深思之色。 可謂演技精湛了。 雖然柏舟聽不太懂,但那個阮文安似乎在經(jīng)文一道上的造詣很高,有好幾次都說得炎夏國的道士啞口無言。 但譚道長和王道長乃是治經(jīng)學(xué)的翹楚,三千卷道藏,兩位道長都爛熟于心。 雙方打了個有來有往。 柏舟實在有些撐不住了,眼皮開始打架,忽然就聽見阮文安哈哈笑了兩聲,道:“……貴國的修道者們耽于情愛,沉迷于享樂之中,已經(jīng)偏離了大道,才導(dǎo)致貴國的高手欠缺,后繼無人。” “若是能夠斷情絕愛,修煉無情大道,方能扭轉(zhuǎn)乾坤,讓后起之秀們能更進一步,踏入更高的境界?!?/br> 柏舟本來就迷迷糊糊的,聽了這話,沖口而出:“大繆!” 話音一落,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她臉上火辣辣的,忍不住撓了撓頭,又撓了撓頭。 她太沖動了。 楊理事回過頭,用生無可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他有感覺,馬上女術(shù)師就要說一番話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創(chuàng)死。 當然,如果能把阮文安這個討嫌的人給創(chuàng)死,也不是不行。 阮文安看向她,見是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年輕姑娘,眼中就多了幾分輕視。 “這位是?” 譚道長道:“這位是特安局的高級探員,代號女術(shù)師?!?/br> 阮文安對于網(wǎng)絡(luò)上的東西并不感冒,他認為修道之人應(yīng)該斷情絕愛,自然不該去沉迷于網(wǎng)絡(luò)這種虛擬的東西,那簡直就是旁門左道。 他不僅自己不上網(wǎng),還不許自己的弟子隨從們上網(wǎng),因此他們都不知道女術(shù)師的豐功偉績。 “原來是特安局的探員?!比钗陌蚕掳臀⑽⑸咸?,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閣下并不是道門中人吧?不知道看過多少經(jīng)書,治的什么經(jīng)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