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女替嫁之后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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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這樣的人,你愿意喜歡他嗎?”長久的沈默后,小十六突然開口問道。 有哪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不覬覦落月城圣蠱呢?不覬覦的都死了,覬覦的反而活了下來,辛氏皇族不都是這個樣子嗎?除非有對圣蠱不感興趣的人將其取而代之,蠻蠻如是想。 她恍然回過神來,目光很認真的落在小十六身上,仔細打量了他半天,然后壓低聲音道:“我明白了,小石榴。” 小十六被她看得渾身發(fā)毛,他不自在的說道:“你明白什么了?” “說了這么多,你……你們家不會是想……”她糾結的指了指小十六放在一旁的戲袍道,“取而代之吧!”他剛剛一直在旁敲側擊她對辛氏皇族的態(tài)度,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推測最靠譜。 她打量過小十六房間里的那些物件,與真正的戲裝還是有些區(qū)別的,平民百姓家里窩藏逾制的皇族用品,是何居心,一目了然啊! 小十六一怔,萬萬沒想到這小姑娘年紀不大,想的倒是挺多! 見小十六一時間沉默住了,蠻蠻捏了捏衣角道:“放……放心吧!我不給你們說出去的,不過你們起事前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好提前跑回落月城!” 小十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道:“安心,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呢,連累不到你?!?/br> 蠻蠻叉腰道:“好哇,你竟然變著法的嘲笑我矮!” 兩小只瞬間打鬧成一團,好不歡樂! 末了,蠻蠻悄悄離了小十六,摸到孟瑤華跟前,她神秘兮兮的單獨將孟瑤華拉了出來說道:“阿姐,我覺得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孟瑤華好奇的問道。 “阿姐,不瞞你說,我覺得金氏兄弟二人是極危險的人物。”蠻蠻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這小丫頭何出此言?”孟瑤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有幾分好笑的問道。 “我覺得他們在圖謀不軌!”蠻蠻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靠近就又將聲音壓低了兩分繼續(xù)說道,“我在小石榴的房間里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好幾件逾制的東西,小石榴只說是戲裝,我看著與尋常戲裝又不大像。” 孟瑤華心里一緊,她低聲問道:“可發(fā)現(xiàn)了龍袍之類的?” 蠻蠻搖了搖頭道:“是四個爪的蟒袍。” 孟瑤華點了點頭道:“那還好,那還好!” “好什么呀,看小石榴唯他哥那個馬首是瞻勁兒,那龍袍怎么也不會放在小石榴的房間里吧!”蠻蠻有理有據(jù)的說道。 孟瑤華一尋思,對呀! “阿姐,要不咱們跑吧。”蠻蠻緩緩出聲道。 孟瑤華抬頭看了一眼澄園里富麗堂皇的裝飾,心里驀然化了一個魂兒,又想到兄長對金公子的恭敬態(tài)度,想那金公子也絕非凡品,金通辛,難道他的真實姓氏原本是辛? 大尚國姓就是辛! 若那金公子果真是天潢貴胄,看他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倒也不奇怪,想到這里,孟瑤華拍了拍蠻蠻的手道:“你先別急,我來暗中探探澄園里到底有沒有龍袍,等找到龍袍證據(jù)確鑿之后,咱們立馬跑路,不趟這渾水?!?/br> 自從女帝代辛之后,宗室皇位爭奪頗為頻繁,亂糟糟你方唱罷我登場,但凡是個姓辛的,總想過來分一杯羹,宗室謀反基本已成常態(tài),他們兄弟若果然是辛氏子孫,有這樣的心思倒也正常,只是她們不想跟著一起去送死??! 待她打探清楚,若金氏兄弟果有謀反之心,她一定帶著蠻蠻提前跑路。 第61章 小十六一臉挫敗的找到辛勵時, 辛勵正在園中的涼亭里吹笛。 小十六小貓撓心似的,頻頻在他面前竄來跳去,不得閑。 辛勵收了玉笛, 抬眸道:“何事如此焦躁?” 小十六一下子坐在他面前, 神色里很有幾分郁卒:“蠻蠻貌似把我們兄弟二人當成亂臣賊子了!” 辛勵手中的玉笛差點滑落, 他頓了頓說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小十六將自己剛剛與蠻蠻的對話,刪繁就簡的說了一遍給自己兄長聽。 辛勵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 “哥,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小十六問道。 “剛剛蠻蠻把蜜娘喚出去說悄悄話了。”辛勵神色自若的說道。 “說什么?”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八成是要找咱們兄弟二人謀反的鐵證?!毙羷钍镁欧€(wěn)的說道。 “之后呢?”小十六生無可戀的問道。 “跑路啊, 留著陪咱們送死嗎?”辛勵涼涼的回道。 小十六:“……” 兄弟二人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 晚間用膳時, 孟瑤華主動屏退一眾奴仆, 席間只剩她和辛勵兩個人。 孟瑤華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主動為他布起了菜, 而且邊布菜邊說道:“一日三餐,衣祿不缺, 已是人間極樂,安郎覺得呢?” 辛勵好整以暇的睨了她一眼,知道她不喜歡當今圣上的真正原因,一時間亦不敢沖她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心里很有幾分不得勁兒, 這會兒她又懷疑他是不是要意圖謀反,而且還突發(fā)如此感慨,是想勸他不要“誤入歧途”?! 他彎唇一笑,故意跟她唱反調(diào), 想要逗一逗她,于是回道:“我覺得大丈夫生于世間, 必定要做出一番偉業(yè)來才不算虛度光陰?!?/br> 孟瑤華為他斟酒的手一抖,香醇的美酒差點灑出杯子, 她放下銀酒壺,溫聲試探道:“安郎覺得何等功業(yè)才算得上偉業(yè)?” 辛勵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暗自笑了笑說道:“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哦哦,原來是爬東岳??!”孟瑤華反而開始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辛勵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我要……”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她伸出的手指捂住了嘴。 她左右瞧了瞧,附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可知道今上是個什么樣的人?” 辛勵眼神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他想聽。 孟瑤華頓了頓,然后半真半假的說道:“我有個親戚,曾經(jīng)在宮里當差,說今上年紀輕輕卻是個嗜殺成性、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之人,關鍵是他十分能打!你想啊,女帝登基后辛氏宗室不服氣的大有人在,有誰能在女帝手里翻出花來?可他偏偏能把女帝逼退位,可見其心機手段,天下鮮少能有人與之爭鋒,旁人再有什么想法,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辛勵眸中神色莫名,他淡淡點了點頭附和道:“原來他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br> “又狠又薄涼,誰比得過他啊!他就沒有軟肋,而你放心不下你弟弟,到時候他把你弟弟一捉,你不就干瞪眼著急嘛!”孟瑤華煞有介事的說道。 “他狠我也算有所耳聞,薄涼二字從何說起?”辛勵垂眸看著她問道。 “我有個親戚,曾入他后宮兩年,無故被攆回娘家兩次,你說他是不是薄涼!”孟瑤華想起這段往事來就牙根癢癢。 辛勵神色莫測的看了她一眼評價道:“蜜娘家的親戚可真多?!?/br> “一般般啦。”孟瑤華擺了擺手說道,“主要是那位真的不好惹,誰犯到他手里都沒有好下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傻么?!彼庥兴傅目戳怂谎郏捳Z中暗含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勸他不要作死。 辛勵舉杯仰頭痛飲道:“這世上總有人要做武松吧。” 孟瑤華聞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嘚吧嘚吧說了這么多,合著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安郎既有如此大志,我祝你好運?!闭f著,她夾了一箸竹筍放入口中食不知味的咀嚼著,神色十分木然,心底已經(jīng)在暗暗謀劃著要跑路了。 “若我果真要登臨絕頂,蜜娘會陪我嗎?”辛勵安能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但依舊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孟瑤華瞬間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一介山野女子,閑云野鶴的慣了,金絲籠不適合我?!?/br> “嗯?!彼p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孟放已經(jīng)決心要跟我干了?!?/br> “什么?!”孟瑤華驚得站起身來!若說她剛剛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勸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身臨其境,自覺代入反賊同伙陣營了。 “嗯,孟將軍已然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毙羷罾^續(xù)說道。 孟瑤華哪里還吃得下飯去,她一晚上都寢食難安,輾轉反側,躺在軟榻上來回烙餅! “睡不著?”辛勵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事到如今,多大心才能睡著?!孟瑤華恨恨地踢了他一腳道:“你放了他不成嗎?” “他自愿的?!毙羷罾^續(xù)火上澆油。 孟瑤華想不通了,她哥已然是齊國公世子了,富貴天成,為何還要想不開跟著這人謀反! 不行!她明日一定要找她哥來好好問問,一定要勸他改邪歸正,哎,她哥好好的怎么就誤入歧途了呢! “既然睡不著,那我們就做些別的吧?!毙羷顡七^她來,輕聲呢喃道。 孟瑤華深深看了他一眼,深覺可惜,多好看的人,真真是睡一晚少一晚了。 他卻誤會了她在想別人,瀲滟的桃花眸子瞬間幽深,戾氣橫生,動作也隨之一重。 “輕點兒,安郎?!彼浡暻箴埖?。 “嬌氣!”他輕拍了她的細腰一把,不知不覺的溫柔了不少,他深深的打量了她平坦的小腹一眼,若是這里能給他孕育個孩兒該有多好啊,他一定把她疼成這世間最幸福的孩子。 孟瑤華伸手要抱他,他俯身靠了過去,她喘息著在他耳邊問道:“安郎在想什么?” “在想我們的乖乖女叫什么名字好聽?”辛勵如實回道。 孟瑤華一怔,他不是一直飲著避子湯的嗎?怎么突然想孩子的事情?難不成他意圖謀反,然后想提前留個種?! 想到這里,她搖了搖頭道:“一直有喝避子湯的?!?/br> “想想,想想也是好的。”辛勵堵住她的嘴巴,不準她再說他不愛聽的話。 辛勵不提孩子的事兒,孟瑤華還沒留意,她每天都給他喂解避子湯的藥,這么多日子過去了,她的肚子怎么還沒個動靜?他是不是不行?! 不過,她很快就沒有精力想別的了,全心全意應付起眼前之人的攻勢來,或許是雙方帶給彼此的感覺太過美妙,長夜漫漫,很快紅帳內(nèi)又響起了吟哦聲。 次日一清早,孟瑤華便起來命人去齊國公府給孟放傳話,她要尋他問幾句話。 孟放收到消息后,馬不停蹄的趕來澄園。 孟瑤華悄悄將他拉到一處背人的地方,開門見山的問道:“澄園里住著的這一對兄弟可是姓辛?” 孟放目光閃了閃,但她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會如此問,遂點了點頭。 孟瑤華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她開口問道:“你知道這倆兄弟意圖謀反不?” “???”孟放震驚的看著她,徹底整不會了,“誰告訴你的?” “金公子親口承認的?!泵犀幦A有理有據(jù)的說道,“雖然我沒在澄園找到他私藏的龍袍,但你想啊,他本姓辛,他的志向又是什么‘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不是意圖謀反是什么!” “就這?”孟放回過神來問道。 “這還不夠?”孟瑤華急道,“他說將你拉上了賊船,你已經(jīng)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孟放面色一喜道:“他果真如此說?” “果真如此!”孟瑤華鄭重的點了點頭,她皺著眉說道,“你怎么還有幾分竊喜?這是殺頭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