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看著弄。”姜清晝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陸路花沒什么服務(wù)態(tài)度,干脆自暴自棄:“姜老師,你不說我不知道怎么做?!?/br> 姜清晝從鏡面里直視她:“之前不是很多創(chuàng)意?” 陸路花被他話里的壓迫感弄得沒辦法,喪著臉:“姜老師,你說吧,有什么事我能做的?” “于叢……” “什么于叢?”陸路花拿起剪子,語氣變了,“不認(rèn)識!不知道!沒有這么個室友!早消失了!” 姜清晝被她機(jī)關(guān)槍般的語速嚇了跳:“那你幫我隨便維護(hù)一下。” “維護(hù)什么?”陸路花不明白。 “頭發(fā)?!苯鍟儧]表情地看她。 陸路花反應(yīng)過來:“那叫修護(hù),發(fā)質(zhì)修復(fù)?!?/br> 尊貴的五萬塊客戶沒反駁,仿佛在想別的事,過了會才說:“于叢缺錢嗎?” 調(diào)到一半的黑色塑料碗冷不丁在陸路花手里顛簸了幾下。 她心有余悸:“原來是要找我探消息。” “他缺錢?”姜清晝問。 陸路花有點為難地看他,鼻子皺成一團(tuán):“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跟他,跟楠哥是有輩分的,大人的事,我小孩子怎么會知道?” 姜清晝蹙著眉,沒什么耐心地看她。 “好吧,可能有一點吧?!标懧坊ū豢吹眯睦锇l(fā)毛,“但是我也不確定,于叢和楠哥都挺喜歡搞錢的,只有我擺?!?/br> 姜清晝感覺到一堆黏膩而濕的東西抹在頭頂:“是因為他父親?” 陸路花手抖了下,把刷子按在姜清晝的耳后:“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啊?” “是么?” “應(yīng)該是吧。”陸路花警惕地看著他,“楠哥給我說過,應(yīng)該是他們大二大三那會,于叢家里出了點事撒?” 姜清晝恍惚幾秒,把于叢在車?yán)镎f的話串聯(lián)起來,得到了個不太好的答案。 他的臉色一點點陰沉,陸路花回過神,替他擦了擦。 “我知道得也不多,你別問我了,姜老師?!标懧坊o可奈何,“他從老家回來你再問他嘛,直接問多好,萬一我傳錯了?!?/br> 姜清晝沒接話,表情很難看。 “姜老師,你是不是分離焦慮啊!”陸路花誠懇地建議,“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比做頭發(fā)有用?!?/br> 于叢的行李箱還沒推進(jìn)次臥,就接到了杜楠的求助。 “你能不能提前去?”那頭照例是工地運作的動靜,于叢甚至感覺這是杜楠出場的背景音。 “有這么急嗎?” 于叢掃了眼童曼探究的目光:“杜楠。” 童曼了然,順暢地把他的行李箱推到了門邊,一臉要送客的表情。 “提前了?!倍砰Z氣焦灼,“我這周末才能過去,你要能請假,先過去一趟唄。” 于叢靜了會,說:“那我今天回上海,明天過去,可以嗎?” 杜楠疑惑:“不是,你直接明天過去得了唄,回上海干嘛?” 于叢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童曼,含糊地說:“就是溯啊?!?/br> “‘溯’什么‘溯’,不都結(jié)束了?!倍砰沁呁谕翙C(jī)的聲音漸大,“你搞這么累干嘛,你明天直接過去,我跟他說你后天早上到現(xiàn)場,好吧?” “嗯?!庇趨灿悬c猶豫,“我問問他啊?!?/br> “問誰?”杜楠沒反應(yīng)過來,“你不用問,我一會直接給他們負(fù)責(zé)人打電話……不是,你要問誰?不會是姜清晝吧?” 于叢給了他一個肯定的音節(jié)。 “我服了?!倍砰桓蚁嘈抛约旱亩?,“不是,你倆至于嗎?到著程度了?我還以為你問吳四方。” 于叢壓著聽筒,往角落里走了點,以防杜楠說點不該說的。 “行行行,你問吧?!倍砰掼F不成鋼,說完才有點別扭地囑咐他:“你自己注意,有什么解決不了的,等我周末過去?!?/br> “知道了?!庇趨泊叽偎?,“掛了。” 童曼探究的目光跟著他飄到門外,直到于叢鎖上門。 姜清晝聽上去情緒很差,還有點委屈。 “姜清晝?!庇趨草p輕說,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跟你說個事。” “你說。”姜清晝所處的位置很安靜,能聽出他帶了點鼻音。 于叢愣了:“你感冒了?” “沒有?!苯鍟兤胶偷卣f,“你說什么事?!?/br> “哦?!庇趨残α藘陕?,有點傻氣:“就是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江蘇有事嗎?” 姜清晝記得很清楚:“老興安嶺想接小工程。” 于叢沒想到他記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下去:“他們提前了,我明天要過去?!?/br> “嗯?!苯鍟兟曇艉艿?。 “不過我今天晚上會回上海的!”于叢隔著無線電波,差點要立字據(jù)。 “為什么?”姜清晝問。 “就比較突然?!庇趨矝]什么說服力地解釋,“得過去?!?/br> 姜清晝好像嘆了口氣:“我是問你為什么要回上海?因為我?” 于叢卡在原地,啞了半天:“嗯?!?/br> “你直接過去。”姜清晝說得很強勢。 “……哦?!庇趨膊恢涝撜f什么。 他聽見姜清晝再次嘆了口氣,比剛才還輕:“著急就直接過去,不要折騰?!?/br> “不折騰吧?!庇趨部跉庥悬c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