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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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盈許久沒回答,江翊禮又問了一遍。 “知宜,你可信我?”這一次喚的是她小字。 眼下這情況,也由不得裴盈信不信。 大舅舅心思深沉,捉摸不透,而伴君如伴虎,誰知道他會不會為取得殿下信任,而當真做出,有違禮教之事。 思慮再三,裴盈苦笑道:“我可以信你嗎?” 他這時,并未看向裴盈,指尖輕輕撥弄起著他方才和趙斐對弈留下的棋局:“信或不信,都由你?!?/br> 裴盈還是琢磨不透他這話的意思,但是見他神色靜淡,似乎別無他意,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也是,她又不是什么香餑餑,也沒有什么傾國傾城的容色,哪能來個男人就被她迷得頭昏目眩,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向禁欲自持的大舅舅…… 心下正想著,嗖嗖幾聲響起,裴盈還沒緩過神,幾支利箭就從她耳畔擦過,射進窗矢。 畫舫外緊接著傳來一陣打斗聲。 江翊禮似已有覺察,沒有流露出半點驚詫,將裴盈往懷中一護,卻也有些遲了,一支利箭穿透窗紙射進來,直直朝著裴盈的眉心。 她面色煞白,躲閃也已來不及。 幸好江翊禮更快一步,擋在她身前,利箭穿透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在他懷中的裴盈立刻感覺到他胸腔震顫。 “跳湖。”沒給她反應的時間,江翊禮拉著讓她二人雙雙往湖中一躍。 湖水的溫涼感瞬間令裴盈的燥熱緩解了幾分。 此時畫舫雖已駛出湖心,但離岸邊仍是有些距離,裴盈不會水,只能被他護著一路往岸邊游。 一路上,裴盈不知道嗆了多少口水,等上岸時一直跪在岸邊咳嗽。 江翊禮傷得很重,浸泡過水的衣物有大半被血水染透,清冷的容色此時略顯蒼白,薄唇也毫無血色,有種破碎感。 岸上等候的侍衛(wèi)上前將他攙扶起來,披上披風。 另外一位侍衛(wèi)架勢馬車上前:“江大人,去哪?” “去我的別院?!彼f著,將身上披風解下,搭在裴盈身上,小聲叮囑,“盈盈,你也來?!?/br> 裴盈三魂七魄還沒回來,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驚險畫面,聽到江翊禮聲音,也沒聽清楚他說什么,連忙點頭。 自離了裴家,她這一路上運勢就不大好,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 二人上了馬車,很快有大夫前來為江翊禮查看傷勢,箭上沒毒,只是皮外傷,簡單處理了一下,大夫就為他上了藥,裹好了傷口。 馬車駛動時,大夫已經(jīng)離開,只剩下裴盈和江翊禮。 裴盈惴惴不安,猶豫著提起:“那些人……” 幸好江翊禮也沒打算瞞她。 “你既與方珩同來寧州,應當知道,他在查一件舊案?!苯炊Y話音一頓,“大案?!?/br> 他借力單手倚在窗扉,面容雖蒼白清俊,卻絲毫不影響他極盛的容色,修眉遠目,反而有種清蓮出水般,濯塵不染的絕美之艷。 他繼續(xù)對裴盈道:“他查到得太多,動了根本,對方要除了他,還有和此事有關之人?!?/br> 裴盈皺眉:“就算是太子?” “就算是太子。”江翊禮以肯定之意,重復了一遍,“或者說,太子又何妨?人不過一命,只要死了,就死無對證?!?/br> 說著,他又朝裴盈看來,目光沉沉:“盈盈怕嗎?” - 想看大舅舅和小舅舅對弈 小舅舅:兄長,君子不奪人所愛 大舅舅:奪了,又如何? 今天還可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