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里的助理也會修羅場嗎?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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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賀總也只微微皺了下眉,什么都沒說,讓他們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弄錯時間的會議也順勢延后一小時。 兩人當時欣喜若狂,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但過后,迷茫的情緒涌上心頭。 怎么會這樣? 之前有實習生只犯了一次錯就失去了轉正機會,他們連著犯了好幾次,人力部那邊卻一點勸退的動靜都沒有,薛副組長更是沒有找他們談心。 這就不好受了。 就像頭上懸著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 雷軒和冉瑤現(xiàn)在每天都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努力改進工作細節(jié),力圖不再出差錯。 但因此精神高度緊張,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人懷疑自己被pua了,現(xiàn)在都無比想念岑助理。 往常在他們看起來稀松平常的小事,沒想到要做到事無巨細游刃有余,原來這么難。 岑助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林喬喬看小雷說著說著抓起了頭發(fā),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岑助理不在是這樣的,他沒來之前我們也每天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不過,”她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賀總之前有對我們這么寬容過嗎?” 旁邊的艾嘉搖搖頭:“我記得你之前被薛副組長訓哭過?!?/br> 林喬喬:“……” 不太對勁的賀總此時正在看一封郵件。 手機屏幕亮了,是祁尋硯發(fā)來的消息:[打一場?] 賀崇凜瞥一眼手機,拿起回復:[不打,要回家。] [回家?]祁尋硯意外,[你不是寧愿在公司加班都不喜歡回主宅嗎,該不會是想回去看你的小助理吧?] 祁尋硯發(fā)了個揶揄的表情。 他知道岑助理最近被借用給崇凜的弟弟辦畫展,這段時間,岑助理沒怎么去公司,基本上都是往主宅那邊跑。 賀崇凜沒回他。 祁尋硯又發(fā)來消息:[我很好奇,岑助理不在你身邊,你適應嗎?] 賀崇凜這次回他了:[我快三十了,不是沒斷奶的孩子。] [喲,原來賀總也有這么幽默的一面。]祁尋硯打趣,[既然這樣,你干嗎盯人盯得那么緊?自己不喜歡人家,也不允許別人喜歡,真霸道。] 這次賀崇凜徹底沒回消息了。 祁尋硯搖搖頭,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他這個發(fā)小,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趣,也只有岑助理能受得了他。 五點鐘。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賀崇凜關掉郵件,拎起外套起身。 林喬喬看見總裁辦的門開了,快速縮回腦袋,坐直身體,佯裝認真工作的樣子。 直到看見賀總離開,疑似下班走人。 她推了推用作裝飾的眼鏡框,有些難以置信地小聲道:“賀總今天怎么這么早下班?” 艾嘉也有些意外,公司誰不知道,他們領導是加班狂魔? 只有兩個實習生像送走了閻王,如釋重負地重重舒了一口氣。 賀崇凜出了公司。 時間還早,西下的太陽將集團大樓照得熠熠生輝。 街邊花帶種的桂花開得正盛。 遠遠地,賀崇凜就聞到濃郁的桂花香氣。 他在這一刻想起去年這個時節(jié),岑助理帶著自家做的桂花糕來公司,也分自己一塊,讓他嘗嘗。 做成精致花瓣狀的糕點,晶瑩剔透,里面摻了點藕粉,上面點綴著金黃的桂花粒。 賀崇凜不怎么喜歡甜品,卻因為他彎彎笑著的期待眼神,莫名接過。 是很清甜香郁的味道,不甜膩,嘗過就難以忘記。 賀崇凜眸光微沉,沒叫司機,自己驅車回主宅。 車駛進停車坪,恰好岑助理推著二弟的輪椅從后山回來。 兩人穿過花木扶疏的長廊,不知說了什么,廊檐下的人揚唇淺笑,眉眼彎彎。 隨后他們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賀云翊驚喜喊道:“大哥,你回來了?” 岑助理便也轉過頭,斑駁的花影落在他眼角眉梢上,他微微頷首,眉目如畫。 “賀總?!?/br> 仿佛一陣風吹過湖水,泛起淺淺漣漪。 賀崇凜因這熟悉清潤的嗓音,心神微微一蕩。 他忽然生出后悔把岑助理借給弟弟的心思,即使這個人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賀云翊留岑霽吃晚飯。 這段時間小岑哥為他忙里忙外,今天還做他的模特,賀云翊想留下小岑哥好好款待他。 當然,還有一點私心。 他想和小岑哥再多待一會兒。 賀云翊好喜歡小岑哥在他身邊的感覺,無論自己說什么、做什么,都有回應。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溫柔的人? 但下一秒,賀云翊的期待就落空了。 岑霽笑著婉拒他,親戚家有新生兒百日宴,爸媽忙,走不開,他要代表家里去道賀。 賀云翊很失落。 卻又沒道理強留。 這個晚上的賀家晚餐,桌前人都心思各異。 賀云翊一想到辦完畫展小岑哥就會離開自己,心情就像跌進深谷,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賀崇凜腦海里還浮現(xiàn)著花園長廊岑助理被花叢掩映的秀美側顏,還有祁尋硯下午說的那句他很霸道,自己不喜歡,也不讓別人喜歡的話。 賀明烈從木屋畫室回來,整個人都燥得慌,不肯承認自己是看岑助理的腰流鼻血。 他大張旗鼓地叫來家庭醫(yī)生,非要檢查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最后醫(yī)生無奈地告訴他只是氣血旺盛,他這個年紀,年輕氣旺的,很正常。 還委婉勸他可以適當紓解一下,不用忍。 說完,賀小少爺暴跳如雷。 忍什么忍,說得好像他精/蟲上腦,欲/求不滿似的! 還有,就算他真的氣血旺盛,欲/求不滿,怎么可能是對著一個男人,這男人還是岑助理! 賀明烈氣得鼻子都歪了。 他這么在家一鬧騰,沈婧更嫌棄他了。 趁賀崇凜今天早早回來,沈婧又旁敲側擊想把兒子塞進公司。 只是這一次,試圖借他作為兄長的身份施壓。 臭小子自己不愿意上進,她的話也不聽,兄長的話總要聽一聽吧。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婧總覺得賀崇凜心不在焉,全程只簡單嗯聲,或是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 末了,用完餐起身,留下一句:“就按你說的辦。” 沈婧迷茫傻眼。 什么叫按她說得辦? 他這是把自己當成公司匯報工作的員工了? 就算沒有,她要是說話管用,用得著這么低聲下氣地求一個年紀比她小,輩分比她低的人? 還是她這位繼子已經(jīng)覺到她的意圖,是在故意敷衍她? 總之,這頓飯吃得全員不是滋味。 大約只有賀遠森這個一心沉浸在自己清閑晚年生活的甩手掌柜無知無覺。 岑霽出了賀家主宅,先回了趟家。 他拒絕賀云翊邀約并非敷衍對方的說辭,而是確實像他說的要去參加親戚家小孩的百日宴。 向蕓已經(jīng)準備好了禮包,還親手縫制了一枚香囊,里面裝了艾草、紫蘇、陳皮等,還在里面塞了一枚用作祝福的銅錢,等小寶寶大一點戴著玩,能驅蚊蟲。 陸野在島臺前一邊擦拭酒杯,一邊看向蕓交代岑霽。 那天從蕓景小筑面完試后,他第二天就過來試工。 養(yǎng)母生病的那段時間,家里的飯菜都是他燒制,期間又去好幾家飯館打過工,對后廚的工作,陸野經(jīng)驗豐富。 岑景耀見他手腳麻利,性子出奇地沉穩(wěn),無論是幫廚配菜還是招待顧客都手到擒來,當即把他留下。 到目前為止,陸野已經(jīng)在蕓景小筑兼職一周了。 夫妻倆對他特別好,工資優(yōu)越,工作時間也依照他的課程表來,他有時間就過來,以他學業(yè)為主,很自由。 向蕓交代完岑霽,又拿出一枚香囊,看向陸野:“小陸,這個給你。” 陸野微微一怔,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