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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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穿自己的黑色襯衣,目光落在沈月臉上,彎著唇瓣一邊笑,一邊挑釁似的看顧傾城。 “我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沈哥知道你竟然背著他這么做,估計你這里要被掀翻天了!而且,是你給他出的餿主意,還美其名曰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可好,把人家小姑娘折磨成這樣,我看你如何收場!” “哎,米歌,你這話就不哥們兒了,就算我出的主意,那也得沈銘溪做才行?。克@一輩子的傲氣折在這丫頭身上,若是還讓他知道,你竟然拐帶她貼面跳舞,你猜他能不能整到你破產(chǎn)?” “那得他先回到董事長的位子!就這樣,我先走了!你收場吧!” 米歌已經(jīng)穿好襯衣,高挑的身姿比顧傾城還要高一頭,眉目俊朗,不見先前舞池里的性感模樣。 說完,他轉(zhuǎn)身,在幾個人的護送下離開了“雅苑”。 顧傾城朝身后的莫塵招招手。 這種事他可不想靠前兒,燙手山竽還是扔給他自己解決。 不想惹到他發(fā)難,趁早溜之大吉。 莫塵蹙緊眉,剛才他想阻止,顧傾城不允許,這會兒到讓他去找先生。 這舞也跳了,酒也喝了,讓他去找先生。 安的是什么心? 如果沈銘溪知道他是這么保護小姐的,會不會扒了他的皮? 一向忠心不二的莫塵,這會兒突然生出一絲自我保護意識來。 想到自己家那個小丫頭,他先是思忖了下。 然后給沈銘溪打了電話。 “先生,小姐好像是喝多了!” 沈銘溪那里沉默了片刻說:“在哪里?” “2樓演藝廣場!” 電話隨即掛斷。 如莫塵所料,沈銘溪很快趕來,看到沙發(fā)上倒著像個小可憐的沈月時,眼神沉暗的想要殺人。 “剛才顧先生找我,等我趕過來時,就看到小姐已經(jīng)醉了!” 沈銘溪沒說話。 目光落在沈月臉上又恢復柔和。 “你去開車,帶她回去!” “是的先生!” 莫塵立刻頭也不回的去開車了,沈銘溪擰眉,彎腰去抱沈月。 剛碰到她的身體,她就條件反射地坐起身。 瞪大眼睛盯著他的臉。 沈銘溪微微縮了下身體,與她對視。 良久,她都沒有反應,就直直盯著他。 直到臉上撫過她柔軟的小手。 “沈銘溪……我做夢夢到你了!” 她呵呵笑著,眼角眉梢笑得嬌艷。 看得讓人忍不住心情悸動。 她纖細的食指沿著他英俊的眉眼下滑,落在他薄韌的唇瓣上。 什么夢可以這么真實? 真實到指腹都有觸感。 她不禁吞咽了下口水。 朝他笑著,湊近自己的小嘴兒。 就親一下,就一下。 她緩緩的湊近,不敢大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這個夢。 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出。 微微歪著小腦袋,她小心親吻上他的唇。 薄涼的觸感,熟悉的溫度,好聞的味道…… 她覺得自己的血液一瞬間沸騰起來,是被什么勾起來一樣的熱情。 雙手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頸,遵循著心底的聲音,越來越深的吻著他。 不僅拘限于淺嘗輒止,小舌奮力的去翹他的齒關。 沈銘溪始終未動,也未與回應。 任她無論如何的用力,都撼動不了他半分。 大手托起她小腦袋,迫使她退離自己的唇。 彎腰將她抱起來。 他不想在這里跟她做這些事情。 而且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 又是喝醉的情況下。 沈月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就算知道,也覺得只是一個夢。 一個迤邐又纏綿的夢境。 她閉著眼想要繼續(xù)尋著他的唇。 小腹部升起那份燥熱快要灼著她。 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小女人,急需要人去安撫一般。 夢里都為自己感覺到害羞。 盡管如此,她依然會任這份沖動持續(xù)發(fā)展。 沈銘溪已經(jīng)將她抱上了車。 莫塵發(fā)動引擎前,猶豫地問了下:“先生,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沈銘溪懷里的沈月不安分地四肢并用,像個八爪魚。 小手已經(jīng)滑入了他的胸口。 微涼的肌膚相觸使他身體一陣緊繃。 他輕輕拍在她的背上:“老實點!” 然后他的目光投給莫塵時,多了幾分不耐煩:“錦江小區(qū)!” 他其實也是猶豫再三,知道這小姑娘根本不想回沈宅。 “是!” 莫塵不再猶豫將車沉穩(wěn)又不失速度的開起來。 車后到甚為光火。 沈銘溪不時發(fā)出低低的悶哼。 莫塵其實并不是一個好事兒的人,對于沈銘溪的事兒他也從來只是照吩咐做,不會主動去觀察。 可是今天,他暗暗透過后視鏡去觀察。 一眼便看到沈銘溪胸口的襯衣扣子已經(jīng)扯開。 沈月整顆小腦袋貼在他胸口的位置。 那個位置…… 嘗過情愛滋味的莫塵,立刻對沈銘溪肅然起敬。 如此還可以坐懷不亂,面無表情,真是他的老板。 于是他理解的將車子開得更快。 很快車子駛進了小區(qū),沈銘溪抱著沈月直接下車,快到怕人看到一樣。 莫塵待到他消失,忍不住一張冰冷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笑紋兒。 他摸著手機,翻開微信,給那個小丫頭發(fā)了一條微信。 “睡了沒?” 手機的光亮,染亮了他輪廓深刻的臉。 看到很快那里發(fā)來的視頻請示。 他想也沒想便接通。 “想我了吧?” “嗯!” 莫塵老實巴交的承認。 “嘁……哪里想了?” 明明是邪魅的挑逗,莫塵卻聽得格外開心。 一點兒也不隱瞞的回道:“丫頭,我很想見到你!”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悶了一天的雨如注而瀉。 莫塵看了一眼大雨越來越大,想到那個丫頭掛電話前說的話,將車子調(diào)頭。 駛?cè)肓擞暌估铩?/br> ** 臥室里,沈銘溪將沈月放到床上。 剛想起身,她整個人就勾上了他的脖頸。 “沈……沈銘溪……哥哥……你別走!我……想……想你!” 她昵語,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要討吃的。 沈銘溪眉頭微蹙,一會兒,他輕輕掰開她的手臂。 將她重新安置好,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溫水洗了干凈毛巾,折回來時,看到床上沈月不見了。 門他反鎖了,人是不會出去。 他又去了另一個臥室,也不見她。 沈銘溪又返回主臥。 剛進門。 身后“砰”一聲。 門被關緊。 沈月從門外鉆出來,一下子跳到他的背上。 沈銘溪其實已經(jīng)感覺到了,怕她摔倒,也想任她發(fā)泄,就微彎下腰。 她這一跳,就直接跳到他的背上。 他雙手圈住她的小腿。 任她摟著自己的脖頸。 抿唇半晌說:“哥哥,你恨不恨我?” “恨什么?” “就是……我一直很任性?一直……不理解你!” 沈銘溪的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的小臉兒埋在他的背上。 有潮濕的液體透過他的衣服浸染。 “怎么哭了?”沈銘溪低聲問。 只是聲音里沒有往日的溫柔。 “你是不是不再喜歡我了?” 沈銘溪依然沉默。 這沉默讓她心慌,越發(fā)的難過。 半晌,她緩緩從他的背上滑下去。 沈銘溪沒有阻止,看著她耷拉著頭,不敢看他。 眼淚已經(jīng)嘩嘩墜著。 他的手微微握緊,轉(zhuǎn)過身,目光透著一絲陌生的清冷。 一字一頓的說:“月兒,我說過感情經(jīng)不起試探,我是很喜歡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可以一直無底限的寵著你!我也說過我寵著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因此有負擔,但是……一次又一次放棄的是你!你傷心我也很難過,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歡而束縛你!明白嗎?” 沈月?lián)u頭。 卻發(fā)不出一聲。 她怎么不知道,他那么縱容自己。 她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他從來都不曾厭惡過自己。 可是最終還不是這樣么? 她親手毀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她明明很愛他的呀? 她明明想跟他一輩子的呀? 明明他們都有了孩子了呀? 那么多明明統(tǒng)統(tǒng)涌上腦海,快要擠破她的思想。 她痛苦的撐著額頭,無助的只能搖頭。 突然間她有些想不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所以,月兒,你既然下了決心,就要堅持你自己的堅持。但若是有天你覺得累了,還可以回哥哥身邊來,哥哥還會養(yǎng)你一輩子的!” “不……我不要你養(yǎng)!你拿什么來養(yǎng)我?吃的?穿的?你是要和未來的嫂子一起來養(yǎng)我嗎?像養(yǎng)一只小倉鼠一樣,給我食,給我水來養(yǎng)嗎?我不要這樣!” 沈月抬起臉,嘶吼。 她快承受不住了。 她不要這樣的生活。 讓她看著他娶妻生子,把她當成親meimei一樣養(yǎng)著嗎? 這么殘酷的事實,不是她想要的。 此刻,她討厭死了這種感覺。 她猛地上前抱住他。 “哥哥,我不要你養(yǎng)我,我想要你!我不要和你分開!不要……” 她哭著。 沈銘溪久久沒有動,也沒有回抱住她。 久到沈月感覺過來時,意識到她真的失去了他。 沈銘溪的手機在他口袋里響起。 一種慌亂的,從未有過的緊張閃過腦海。 在他掏褲袋的時候,她就意識到這個電話或許是羅勝歡的。 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大明星。 那個他可以帶給顧估城他們?nèi)艘娒娴呐恕?/br> 那個他未來的妻子。 不行! 不可以! 她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松手。 帶著企求的力道。 心里在喊著。 “哥哥,不要接,不要接……” 可是,他終是掏出手機,打開,低緩的,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 “嗯,到家了!” “月兒沒事吧?” “沒事,喝醉了!睡醒了就沒好了!” “那就好!我明天還有通告,我先睡了,安啦!” “嗯!明天見!”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沈月心里的防線徹底崩塌。 眼淚流得更兇。 她抬起眼,看著他的臉。 那么熟悉的臉,以往溫柔的面龐,如今看著自己這樣的薄涼。 “哥哥,你會和她結(jié)婚嗎?” 她鼓起勇氣問。 沈銘溪微微擰眉,沒回應。 目光卻瞥向別處。 這樣的動作,足以說明一切。 原來他已經(jīng)到了連跟她說都不屑了。 纏在他腰間的手臂緩緩松動下來。 她垂下眼,揉了揉眼眶。 酒精其實并沒有徹底讓她意識盡失,她早在他抱著她回到這兒時就有些清醒了。 她不是做夢,眼前就是沈銘溪。 他帶她回這里,證明他對自己還是有些留戀的。 她這樣對自己說,也意外的任自己遂了心意。 她想示好,她想跟他說自己從來都喜歡的是他。 可那又如何呢? 如今他有了羅勝歡,一切都回不到當初了。 “我明白了,我祝福你們!哥哥……” 她轉(zhuǎn)身,落魄地朝外走。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想著他會突然上來抱住她。 或是喚她一聲,她也會回頭。 但,沒有。 一直到她走到門口,都不再等到他的只言片語。 不再了,真的不再了。 她愛的他,他愛的她,都變了。 不會回到從前了。 她終是沒有勇氣踏出門。 手從門鎖上收起,蹲下身體,埋進膝蓋中哭起來。 為什么這酒不能徹底的讓她醉呢? 為什么還會如此清醒? 疼得她快要死掉了一樣? 痛到無法呼吸之時,她站起身,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沈銘溪。 他仍站在原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看不透的深邃。 忽而,他轉(zhuǎn)過身,走到落地窗前。 背對著她。 每次看到他的背影,她都會生出一種傷感來。 如果她明天就會死掉,她會怎么做? 義無反顧的奔向他的身邊,只要片刻就好,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就好。 哪怕一會兒,一小兒。 腳步虛浮著,但她還是快速奔了過去。 抱住他的腰。 “哥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前那么任性,愛著你,又怕失去你,明明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還是會揪著一件事去責怪你!之前的孩子也是,我知道哥哥是為了我身體好,怕我受苦,可是我就偏執(zhí)地因為你沒和我商量而一直怪你,還以自己怕日后沒辦法懷孕勸自己離開你!為什么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矯情?我把自己做的每件事都找到一個理由,其實我是最自私的那個人!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