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青丘怨35
單善真的是十分想問問涂山萱,他跟賀影幢之間,怎么就能同涂山眠涂山昊相提并論了? 涂山眠跟涂山昊,怎么看都是琴瑟和鳴甘愿同生共死的一雙情深無比的夫婦,共同育有二子,即便是從前,大抵,也是不能比的。 他看向賀影幢,意圖看看賀影幢到底叫涂山萱給氣成了什么模樣,這一看,卻發(fā)覺賀影幢似乎在放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賀影幢在想的,自然也是自己同單善的關(guān)系——在出來之前,涂山昊便已經(jīng)拿自己同涂山眠做過比喻,如今涂山萱竟然也是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這種狀況,說沒人做手腳,他還真的就不太敢信——畢竟信了,那便是承認(rèn)單善同自己,也是涂山昊同涂山眠之間的那種關(guān)系。 承認(rèn)不是問題,問題在于,如今,他們不是。 并且,單善對這個問題,似乎抗拒得很。 想起單善對自己的火焰的回避,將這個等同于對自己的躲避的賀影幢只覺得腦殼有點疼,心底也升起隱隱的不甘——雖然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感受,可當(dāng)涂山萱也提出來,他卻覺得,“賀公子”這個稱呼,確實是過于生分。 他們當(dāng)中,原本可以有更為親昵的稱呼,譬如前世的“小幢”。 可他又無比清楚今生不比前生,前生他們大抵是好好地走到后來的模樣,端的是親近之中的親近,水到渠成,可今生,別說良好的關(guān)系,在關(guān)系緩和之前,他們之間便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件能成為兩個人當(dāng)中阻礙的事情。 也就是那件時機不大對頭的事,叫單善不可能心無芥蒂地去同他走得更近——畢竟但凡近一些,都有可能代表著非分之想。 從前光看單潼,賀影幢覺得單善不知分寸,可如今真實相處,他才明白,單潼是例外,而單善心里頭那條線,一直都很清晰。 所以啊,絕對不可能逾越。 他這亂七八糟的想法單善不知曉,而單善管他喊賀公子,也確實是因為他們之間實在尷尬。 說是陌生人,其實也不是,上輩子的愛人這輩子的朋友,又怎么能夠往陌生人里頭劃分? 可若非要說成是朋友,卻總歸,還不到能夠親昵地去喊個昵稱的地步,就好比賀影幢還是管他叫“單善”一樣,他有時候也會直接喊賀影幢的名字,只是有時候到底聽著也不對頭,想來想去,便還是喊“賀公子”。 他想了想,終于想到另一個例子,一本正經(jīng)地去同涂山萱解釋:“‘賀公子’不只是尊稱,也可以是朋友之間的稱呼,有些朋友打趣他的時候,也是管他叫‘賀公子’的。” 而這些個朋友,自然就是嵇楚嫻及其兄長嵇楚涵。 他說完,殷殷切切看著少年,期望著少年能夠聽明白其中意思,別再糾纏這個問題。 少年還在皺眉,卻是方才還在放空的賀影幢先開口:“不過是稱呼,只要單善高興,其實叫什么都是一樣的?!?/br> “不過順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