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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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糾纏下去天都要亮了,她決定先逃再說。 青竹立刻追上去,攔下唐曉慕。 唐曉慕反手還擊:“你榆木腦袋嗎?這么多方法都不行?” 青竹不敢傷她,但也不放唐曉慕離開:“請王妃體諒?!?/br> 唐曉慕氣惱,與他打了幾個回合都沒能脫身。 青竹手中未出鞘的長劍橫過她身前,唐曉慕后仰身子躲開。錢袋從懷中滑落,唐曉慕伸手去接,卻沒想到被青竹先一步用劍勾走。 青竹拿著錢袋連退三步,和她保持距離,再次抱拳:“多謝王妃。” “我趕時間,你先借我?!碧茣阅较霌尰貋怼?/br> “王妃請自便?!鼻嘀褡隽藗€請的手勢,瀟灑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 唐曉慕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盤纏都沒了,她怎么個自便? 一路要飯要到漠北嗎? 夜風帶來巡邏軍士的腳步聲,唐曉慕看著倒在地上的殺手和自己身上的血,擔心被發(fā)現(xiàn)了不好交代。 她慌忙撿起地上容易暴露她身份的衣衫碎布,匆匆離開。 她走后沒多久,青竹折返,拖走了地上的尸體。 拿回銀子太高興,差點壞事。 得把這個家伙先處理掉,免得給王爺添麻煩。 …… 衣衫與尸體都不在,但地上的血跡來不及清理,引起了巡邏軍士的注意力。 唐曉慕捂著傷口,躲在暗中,離巡更軍士不到十丈,不敢發(fā)出一丁點聲響。 嫣紅的血順著傷口流出,染紅了衣衫,傷口比她想象中的要深。 所幸唐曉慕跟青竹扯了半天,血已經(jīng)干透,才沒能暴露位置。只是在淺青色的衣衫上結(jié)成發(fā)黑的血塊,看得人觸目驚心。 聽軍士分成兩個一組在附近搜查,還加強了城門的戒備,唐曉慕明白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不說盤纏的問題,就她這滿身是血的模樣,城門守衛(wèi)就不會放她出去。 更夫收鑼回家,唐曉慕靜靜等著附近的巡邏軍士遠去,才走小路回到宣王府,重新□□進屋。 桌上的龍鳳雙燭燃了大半,季修睿仍舊睡著,但錢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回到衣柜中。 算了,好歹撿回條命。 唐曉慕苦笑一聲,取出新的衣衫,合上柜門,解開腰帶。 季修睿聽到動靜,蹙著眉頭從昏睡中醒來。 跳躍的燭火中,他再次看到膚若凝脂的半露香肩。 季修睿蒙了一瞬。 這畫面不久前他是不是看過? 他正想著,唐曉慕忍著痛撕開了因為血跡而與肌膚黏在一起的衣裳。 季修??吹剿珉翁幍膫冢⒊?。 第3章 吃錯藥 人家真不是故意的 劍鋒側(cè)切過唐曉慕的肩膀,沒給她挑破個洞,但傷口足有半枚銅板深。 之前唐曉慕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竟沒覺得傷口有多疼。如今回到屋內(nèi),看到幾乎露出內(nèi)里血rou的傷口,疼得她幾乎眼淚都要落下來。 她忍著痛,用碎布簡單包扎了下傷口,把染血的衣衫放入火盆燒掉。 受傷的事不能聲張,也就不能請大夫。 軍中經(jīng)常缺醫(yī)短藥,唐元明受過更嚴重的傷,也靠自己挺了過來,唐曉慕想自己也可以。 她打算明天一早取五百兩銀票給青竹,一是感謝他救命之恩,二是希望他也能保守秘密,不說出她昨晚偷跑的事。 望著跳動的火苗,唐曉慕不由感到沮喪。 很顯然暗中有人盯著她,就算明天晚上她能拿著自己的銀子離開宣王府,十有八-九會被新的殺手埋伏。 她得活著才能為父兄洗刷冤屈。 唐曉慕反復(fù)回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忽然靈光一閃,青竹怎么知道她拿走了季修睿的銀子? 就算青竹是季修睿的近衛(wèi),現(xiàn)在正院有了女眷,他也不便進屋,不可能知道屋里發(fā)生的事。 難道…… 唐曉慕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去。 床上的季修睿雙目緊闔,但唐曉慕心底卻涌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若是季修睿裝病呢? 季修睿中毒前,京中正是為太子人選起風波之時。 季修睿才干出眾,一度被予以重任。但后來他名聲有損,又身中奇毒,與儲君無緣,最后是五皇子季云初被立為太子。 所有太醫(yī)都說季修睿藥石無醫(yī),怕是沒幾日可活,可偏偏季修睿頑強地抗過了三年。 他病倒后,漠北軍費的貪污情況并未好轉(zhuǎn),反而愈演愈烈,被克扣得更多。 唐元明一度懷疑軍費大頭是不是真的被季修睿貪了,可他遠在漠北,查不到京城的事,只能不了了之。 如果季修睿是在韜光養(yǎng)晦呢? 唐曉慕認真打量著眼前的人,不像是裝睡。但她心里不放心,從妝奩中拿出一枚螺子黛,試探性地喊:“王爺?天亮了,起床吧?!?/br> 季修睿毫無反應(yīng)。 唐曉慕將手中的螺子黛放到季修睿眼前,悠悠道:“反正王爺也睡著,想必我在您臉上畫只大烏龜,您也是不知道的吧?” 季修睿毫無知覺。 唐曉慕握著螺子黛伸向他臉龐,就在即將碰觸到之時,季修睿鴉羽般的睫毛輕輕一顫。 他睜開眼,澄澈明亮的眼眸中,倒映出唐曉慕的身影。 唐曉慕的心漏跳一拍,心想他果然裝睡。 想起自己兩次換衣服都沒躲著他,也不知道被他看見沒有,唐曉慕紅了耳朵尖,有些不自然地別開頭,不服氣地小聲問:“王爺何必裝睡?” “本王剛醒,你太吵了?!奔拘揞5穆曇粑⑽⑸硢?,帶著濃烈的倦意。 他沒撒謊,唐曉慕處理傷口時他就閉上了眼,藥效作用下,很快又睡著了。 剛剛他是被唐曉慕喊醒的,若非不想自己臉上多只烏龜,他仍舊想睡。 唐曉慕不信,覺得季修睿八成是裝?。骸澳乔嘀裨趺粗楞y子沒了?” “你自己衣柜門沒關(guān),他進來就看到了,你怪誰?”季修睿反問,低低咳了兩聲。 “你果然沒昏迷?!碧茣阅揭荒樉偷人f出這話的表情。 她早就忘記自己有沒有關(guān)柜門,但季修睿既然說出這番話,就證明他多少對外界的情況是了解的,絕對不像傳言中那樣病得不省人事。 季修睿勾了勾唇,絲毫沒有謊言被戳穿的尷尬,反問唐曉慕:“難道王妃還盼著本王死?本王死了,你可得殉葬?!?/br> 這話沒寫在圣旨上,但傳旨太監(jiān)私下跟宣王府的人暗示過,自然也就傳到了季修睿的耳中。 唐曉慕眼中閃過一道不甘:“我看王爺身強體壯,定能長命百歲。” 畢竟禍害留千年。 “借王妃吉言?!奔拘揞5难凵衤湓谒募绨蛏?,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剛剛?cè)狙漠嬅妗?/br> “受傷了?”他下意識問。 唐曉慕一下子漲紅了臉。 他果然都看到了! 換了以往,唐曉慕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但想想他們已經(jīng)成婚,她還是托季修睿的福才能走出昭獄,唐曉慕忍住心底的羞赧,咬著唇不想說話。 季修睿意識到失言,補充道,“本王聞到了血腥味?!?/br> 剛受傷時,唐曉慕也聞到了血腥味,但時間一長,鼻子習慣了這個味道,便沒察覺。 她原本是坐在床邊的,聞言尷尬地起身,不自然地往邊上走了兩步,不想再讓季修睿聞到。 季修??攘藥茁?,看她變扭的模樣,拉了拉身旁的繩子。 安靜的屋內(nèi)響起清脆的鈴聲。 唐曉慕這才發(fā)現(xiàn)拔步床床頭掛著一盞銀鈴,床頭系著一根細繩,輕輕一拉,便能發(fā)出聲響。 房門被推開一條小縫,青竹想起如今多了王妃,他不方便再向以前那樣進屋,又合上房門,站在門外小聲問:“王爺有何吩咐?” “打盆水?!奔拘揞5愿?。 聲音很輕,唐曉慕以為青竹聽不見,正打算好心幫季修睿重復(fù)一遍,卻沒想到門外的人朗聲應(yīng)下:“是?!?/br> 聽力這么好,怪不得能趕在巡邏軍前面發(fā)現(xiàn)她和殺手。 不一會兒,青竹端著水盆在外敲門。 季修睿重新合上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唐曉慕讓他進來,青竹遲疑道:“屬下不方便進屋?!?/br> 唐曉慕無奈去開門,青竹送了水就走,始終低著頭,好像多看一眼就會被挖了眼睛。 “水來了。你要起床了嗎?”唐曉慕問床上的人。 季修睿閉著眼,神色疲倦道:“矮柜里從左往右數(shù)第三瓶白色的是金瘡藥。受傷的事你不想聲張的話,自己去把傷口處理好?!?/br> 唐曉慕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這盆水是幫她要的。 因為軍費被貪污的事,唐曉慕對季修睿一直都沒好印象,甚至心中很抵觸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