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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殷漠低咒一聲,想伸手去擋,但那些黑線好像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一般,幾乎瞬間就纏上了花蓮的胳膊。 花蓮柳眉一皺,胳膊上就燃起了孽火,但那些黑線竟然并不懼怕孽火,反而遇火之后變得越來越粗,她趕忙將火熄掉,卻不知剛才那些火焰引來了更多的黑線纏繞上來。 哼,這女人的手段之所以會這么厲害,不過是沾了孽龍的光,你以為我不知道么。見殷漠臉色難看,天瀛笑得分外得意。 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直接跟殷漠對上,他很清楚,連空老都如此忌憚的人,實力很可能在自己之上,雖然他心中不平,但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只不過殷漠有一個很明顯的弱點就是花蓮。 這個女人身上霸道的火焰最初就連他也無可奈何,不過還要多虧空老提點,他才知道,所謂的祖龍原本的名字竟然叫孽龍?;ㄉ徳诔砷L初期定然是染了孽龍血,再加上不周山養(yǎng)天池降下天火,讓她得了如此神通。 想要對付她,用貪龍魂最好不過。 所有的龍最終極的目標都是成為祖龍,花蓮身上的祖龍血太淡,只有刻意培養(yǎng)出的貪龍魂才能感覺到,很快,就會有更多的貪龍魂聚集起來,吸食光她全身的血液。 呵呵呵,墨跡,你還能怎么辦呢?貪龍魂是碰不到的,只有特定的容器才能裝下它們,很快你的女人就會成為新的容器。 殷漠站在花蓮身邊完全無所動作,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不能動。如果他出手,那些貪龍魂一旦吸收了他的能力說不定會直接鉆到花蓮體內(nèi)去。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風別qíng不知何時從原地消失,竟然趁著天瀛不備將孔淵給救了下來。 天瀛有所感應(yīng),看了眼兩人,并沒有去理會。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小角色,只要解決殷漠,其他人是圓是扁還不任他揉捏。 抓孔淵不過是引得殷漠上鉤,既然他來了,孔淵也就沒什么利用價值。 孔淵,醒醒。風別qíng在孔淵胸口處用力一拍,孔淵背后竟然散出一層綠光,看起來像是被他給拍出去的。 這一掌下去,孔淵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 這么快就來了,花蓮呢?雖然他從被抓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但只有他和風別qíng知道,他這個狀態(tài)不過是陷入假死,神智依然清楚。 風別qíng指向花蓮的方向,此刻花蓮身上已經(jīng)纏滿了細如發(fā)絲的貪龍魂,而且越來越多,看起來分外駭人。 那是什么?孔淵一驚,他知道龍王太子抓他是想對付殷漠,卻沒想到他竟然轉(zhuǎn)而對花蓮動手。 貪龍魂。 也龍魂么?孔淵有些茫然,他并沒有聽過這種東西,事實上這種禁忌之物,就連殷漠也從未見過。 第186章天碑臨世 眼見殷漠對那些貪龍魂無可奈何,孔淵一咬牙,直接變回本體。他在空中盤旋長聲鳴叫,一聲比一聲悠長。 他的尾羽上不住閃爍著五色光芒,直到五種顏色全數(shù)聚集,那五道光直接朝著花蓮刷了過去。 等到光芒刷過,花蓮身上的貪龍魂雖然沒有全數(shù)離開,竟然也消失大半。不過收走這些貪龍魂的孔淵臉色卻難看了起來,這些東西對他傷害極大,繼續(xù)下去他恐怕承受不了。 風別qíng察覺到孔淵不對勁,身體慢慢虛化,最后只剩下一團黑色的人形火焰,孔淵朝著風別qíng沖過去之后竟然直接消失了。 看到這一幕的殷漠眼角一跳,滿心震撼。這是領(lǐng)域? 以他們兩個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擁有領(lǐng)域這種東西,但他們兩個卻聯(lián)手制造了隔空領(lǐng)域,暫時能夠?qū)⒇濤埢陦阂窒聛?,不過唯一的缺點卻是風別qíng現(xiàn)在無法恢復人形了。 趁著花蓮身上的貪龍魂大量減少,殷漠終于動手了,他盤膝坐在空中,雙手合十口中低念著什么。 天瀛屏息等了一會,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正當他想要開口嘲諷殷漠的時候,一直系在殷漠黑發(fā)上的金絲突然崩斷,幾條幾乎看不見的金絲上金光大盛,在刺眼的金光中隱約可見黑色的yīn影。 這是 天瀛話音未落,金光毫無預(yù)兆的散去,那些金絲也隨之消失。與此同時整個天際暗了下來,天邊雷電轟鳴,仿佛有天劫臨世,在銀紫色的天雷之中,六塊通體漆黑的石碑緩緩降下。 石碑落地后,整片大地都跟著震顫起來。不光是仙界,六道之內(nèi)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非比尋常的變異。 其中一塊石碑正好降在花蓮身旁,石碑靠近之后,那些貪龍魂好像受到了蠱惑一樣,先后離開花蓮的身體飛進石碑當中。 而原本還很清醒的花蓮卻在那石碑靠近之后仿佛有什么東西代替她cao控自己的身體一樣,不由自主地朝著那石碑走去。 就在花蓮的手指觸碰到石碑的瞬間,殷漠猛地睜眼,剛想出手阻止,卻見那石碑好像被什么東西推出去一樣,向后移了老遠。石碑移開后花蓮立即恢復了神智,有些茫然地看了下四周,又看向殷漠。 在石碑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的剎那,天瀛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而天地間的異變?nèi)匀辉诶^續(xù),看那一道道駭人的雷電,好像要將整片天都撕裂一般,而地面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裂痕。 花蓮站在原地滿臉駭然,這里可是仙界,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夠?qū)⑾山缱兂蛇@個樣子,現(xiàn)在這里比地府當中的雷獄還要恐怖。 你不出來,難道是想等我請你出來么。見花蓮平安,殷漠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zhuǎn)而看向虛空中的某處。 一連串的炸雷聲之后,殷漠目光所及之處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空dòng,道人臉色略顯láng狽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qiáng上不少,真難以置信,你會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雖然出場稍顯láng狽,但道人仍不忘維持自己身份,他站穩(wěn)之后表qíng很快恢復淡然,說話的語氣也有一種跟晚輩說教的意思。 我該叫你鴻鈞還是叫你空老?殷漠面無表qíng地看著眼前的人。 其實,他已經(jīng)不記得這個人的外貌了,但關(guān)于他的事,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不止眼前這些,當年他差一點就被這個人帶走,差一點就會成為他的傀儡,就像現(xiàn)在,他手下那些只會聽命行事,看似高高在上實則不過是他奴仆的圣人一般。 不過是稱呼而已,何必拘泥。空老微笑,從他出現(xiàn)之后,因為天碑臨世而產(chǎn)生的動dàng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從他身后開始的空間也逐漸恢復正常,殷漠察覺到這點卻并未阻止。 你該知道我來gān什么的。雖然他早就來到了這里,但是當初他過來的時候因為空間限制,實際上的實力不過是普通仙人而已。雖然放在當時已經(jīng)極為了不得,但想要找到空老并不容易。 畢竟當初空老從他家那邊逃走的時候,實力就已經(jīng)超越神將。他那時候雖然年輕氣盛,卻還不至于頭腦發(fā)昏。 這些年過去,在看盡世間百態(tài),并體味其中滋味之后,他終于了解當初老頭為什么會激他離家。不光是為了他娘彌補當初的遺憾,更是為了他的成長。 他所處的環(huán)境,以及自身的天賦注定了他成長的路途不會出現(xiàn)任何障礙,但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如果你要封禪之地的話,我可以jiāo給你??绽纤坪鹾芎谜f話,當即表態(tài)。 殷漠似笑非笑,并沒有表態(tài),你覺得你成為了這個空間的主宰,就已經(jīng)能夠制服得了我么? 空老神色不動,微微笑道,我并不自大,六道天碑的威力我很清楚。封禪之地其實就是從六道天碑中衍生出來的,他當時封神失敗被關(guān)在里面也不知算不算運氣好,竟然存活了下來。 那時候本想控制齊歡成為傀儡,誰知功虧一簣。 當年的齊歡雖然可以cao控某一塊天碑中的真言,卻并不能發(fā)揮出真正的力量,沒想到她的兒子竟然真的能夠控制六道天碑。 若是早知今日,他當年就算拼了命也不會留下殷漠,只是如今哪還有后悔藥可吃。 殷漠笑笑,手一抬,其中一塊天碑轉(zhuǎn)了半圈,正對空老。天碑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已經(jīng)被封印起來的封禪之地,里面一片荒蕪,早已不復當年的qíng景。 封禪之地對我沒有意義,你該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封禪之地那種東西,不過是天碑衍生出來的,只要他想,只要有時間就會出現(xiàn)另一個。 若我說那些人早已不在了呢??绽闲念^一跳,本想糊弄過去,但眼下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他太過低估天碑的恐怖之處,可誰能想到,這種逆天之物有朝一日竟然也會被人cao控。 看來你并不理智。殷漠搖頭略有惋惜地道,或許你更喜歡跟我娘打jiāo道,這些年她的脾氣倒是收斂不少。 第187章正文完 殷漠的話讓空老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雖然當年離開的時候齊歡還無法與他比肩,但他絕對不會自大的認為她和當初一樣弱小。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自己始終忌憚的男人,這也是當初明明認為對方是最優(yōu)秀的,卻依舊不敢出手的原因。 空老陷入了兩難境地之中,如果他妥協(xié),意味著他將無法成為此地的掌控者,如果不妥協(xié) 或許他可以賭,賭自己能夠悄無聲息地處理掉殷漠,賭那對夫妻不會有那個本事穿越空間壁壘來到這里,親自對付他。 在想怎么殺了我?殷漠笑看他,表qíng帶著一絲玩味。 你可以試試,輸贏五五開,說不定你就賭贏了。 空老的眼皮顫了一下,沉默了半天終于開口,好吧,我把他們jiāo給你。 空老不甘心的將手中的造化玉牒遞了出去,那玉牒上雖然帶著幾道幾不可見的裂痕,但上面卻散發(fā)著相當濃郁的混沌之氣,那是一股并不屬于這里的氣息。 殷漠伸手將造化玉牒接了過去,原本毫無存在感的玉牒在到他手里之后突變得極重,就好像手上有一股吸力,在吸收他全身的力量。 空老負手站在一旁,看著額上青筋畢露的殷漠,嘴角微微上揚,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接得住的,這小子果然還是太嫩了。 殷漠此刻就好像被鎮(zhèn)壓在玉牒下一樣,完全動彈不了分毫,而剛剛落下的六道天碑也漸漸虛化,天瀛趁機從中掙脫開來。 失去了天碑的制約,他看了眼周圍,發(fā)現(xiàn)qíng況逆轉(zhuǎn),竟然沒有離開,反而在空老身邊停下腳步問道,你早知道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