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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老捋了捋胡須,你覺得呢? 為什么不殺了他?天瀛惡狠狠地盯著殷漠,若不是空老沒有開口,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不能殺他。如果殺了殷漠的話,恐怕立即就會被他父母察覺,而且他不覺得殷漠會真的死掉。 但要是將他封印,qíng況則完全不同。對他們來說,時間只是概念,百萬年也只是一眨眼。他只需要一些時間來做準備,將來,與那對夫妻jiāo手也未必會輸。 哼,不能殺他,這個女人我總能殺了吧。天瀛終究是內(nèi)心懼怕空老,對他的話也不敢不聽,既然不能打殷漠的主意,他就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花蓮身上。 隨便。 得到了空老的首肯,天瀛突然對花蓮出手,那漆黑的龍爪還沒到花蓮跟前,突然停了下來,好像遇到了qiáng大的阻力,竟然直接被彈了回來。 天瀛臉色大變,堪堪躲開了自己的全力一擊。 怎么回事? 空老的目光被天瀛的叫聲吸引過來,看見花蓮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隨后目光一凝,好似想到了什么,將目光停留在她腹部。 看來留你不得。 就在空老即將對花蓮出手的時候,被造化玉牒壓得半跪在地的殷漠艱難的站了起來,瞳孔上帶著一圈金光的雙眸突然變得血紅,白衫碎成一片一片,露出的背部上六字真言一一浮現(xiàn),剎那間六個字從殷漠體內(nèi)掙脫,圍繞他四周飛速轉(zhuǎn)了起來。 因為六字真言散發(fā)出的佛光實在太過qiáng大,就連空老也無法靠近,只能感覺到一股從未體驗過的qiáng大魔氣從里面逸散出來。 這造化玉牒我接手了。許久,金光自動分開,六字真言停在殷漠身邊不動,而手托造化玉牒的殷漠則褪去了一身的佛光完全魔化。 你空老臉色變得鐵青,剛剛還受他cao縱的造化玉牒此時已經(jīng)與他完全失去了聯(lián)系。這意味著,他失去了對這一界的掌控!這怎么可能? 見天瀛還一臉驚疑不定的盯著花蓮,殷漠顛了顛造化玉牒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打她的主意。 想當年他還在他娘肚子里的時候,連他家老頭子都得退避三舍,看來他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連六道天碑都能夠硬生生bī退,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天瀛。 花蓮聽出了殷漠話里的意思,輕輕摸了摸還不明顯的小腹,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你是怎么做到的?空老盯著殷漠手中的造化玉牒,語氣滿是不甘心。這些年他的心血全部花在了上面,誰曾想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殷漠奪走。 只要我想接受,它自然就是我的。殷漠看著在他手心里,慢慢改變形態(tài)的玉牒。或許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玉牒了,因為上面竟然慢慢長出了閣樓,雖然很小,但卻隱約可見閣樓窗戶旁的人影。 這東西是不能隨便接過來的,當拿到手里之后他才突然明白過來,也不知是被空老擺了一道,還是被他家老頭擺了一道。 那老頭恐怕早就知道了,為了不讓他回去,竟然連這點都設(shè)計好了,真是用心良苦啊! 造化玉牒是鎮(zhèn)界之物,若是誰能得到它的承認就意味著那個人將成為一界之主,空老為了將造化玉牒掌控在手中,不知耗費多少心力,現(xiàn)如今輕易被人奪走,怎么可能如此罷休。 就在他滿面猙獰,完全不顧后果的準備對殷漠出手的時候,他身后突然多出一道頎長的身影。那人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空老便完全無法動彈。 你比以前收斂多了,果然是長大了么。出現(xiàn)的男人一身黑衣,長發(fā)飄散,那張臉與殷漠極像,但笑容中卻帶著幾分邪佞。 你怎么來了!看清來人,殷漠幾乎咬牙切齒。混蛋,他根本就是設(shè)計好的。 別擔心,我不是來找你的,只是我要當爺爺了,特地來探望一下兒媳罷了。說完男人轉(zhuǎn)身朝花蓮走了過去,站在花蓮面前對一臉驚愕的她微笑。 花蓮愣了一下,隨即行禮,花蓮見過爹爹。 乖。男人摸了摸花蓮的頭,對這個兒媳十分滿意。光是能馴服他這兒子,就值得另眼相看了。 見過了兒媳,男人終于將注意力放回了空老身上,他手指動了動,空老這才恢復(fù)正常,見到眼前這絲毫沒有改變的男人,空老尚存的僥幸之心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他一開始就錯了,差距拉開了竟然再也無法彌補。 他忍不住嫉妒,天道竟然如此厚待此人。 墨夜,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拙荊可是天天想著你。墨夜慢條斯理地開口。 空老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被齊歡天天想著,并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鎮(zhèn)界之物我就帶走了,將來我會將另外的鎮(zhèn)界之物送回,希望你會收下。墨夜面帶微笑的說道。 不必了,老夫很快就會離開此界,令公子既然能拿得起鎮(zhèn)界之物,這里自然屬于他。他可不認為墨夜是真的跟他客套,這個人向來笑里藏刀,他既然能夠突然間出現(xiàn)就意味著剛才的事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現(xiàn)在只求他不要翻臉就好。 墨夜摸了摸下巴,臉上笑意加深,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要離開,那就趁現(xiàn)在吧。話音剛落,空老腳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空dòng,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被黑dòng中伸出的無數(shù)雙手拉了下去。 落在我手里總比落在小歡手里qiáng不是,起碼我不會折磨你。黑dòng中凄厲的叫聲逐漸消失,墨夜低笑道。 殷漠嘆了口氣朝著墨夜走了過去,說真的,他已經(jīng)開始同qíng空老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年老頭子在空老手里吃過虧,這么多年恐怕心里還記恨著呢,要知道男人小心眼起來比女人可怕多了。 這東西給你。殷漠將手里的玉牒遞了出去。 墨夜接了過來,臉上笑容燦爛,過段日子帶著花蓮回去見見你娘吧。 知道。殷漠哼了聲,剛才接下造化玉牒,他身上的封印同時被沖開,想要回家并不難,他實在不怎么甘心就這么被設(shè)計,以后,這里才是他的家,他和花蓮的家。 你咦?這兩位是你朋友?墨夜的目光突然掃過一旁的風別qíng和靠在他身上的臉色蒼白的孔淵。 嗯。殷漠點頭。 若是兩位不嫌棄,歡迎到我家里來做客。直到墨夜離開,眾人的目光依舊難以收回,也沒人在意同時消失的天瀛。 花蓮身邊,殷漠捏了捏她的手,并沒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 親愛的,別看了,他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 我比他好看多了 番外1 很久很久之前,殷漠還姓墨,還只有一個爹。 這是個美好的清晨,墨跡早早的從g上爬起來,準備跟小孽出去玩。他才剛走出房門,就聽隔壁一陣詭異的聲響傳來,如果沒弄錯的話 哐當!隔壁房門被撞開,半luǒ著上身的俊美男子頭冒青煙被踹了出來。 你給我滾出去反省?。?!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看起來就十分嚇人的銀黑色雷球,還好對方身手矯捷躲了過去。 小歡,這是誤會 混蛋,你去死!又是一連串的雷球。 站在一旁目睹整個過程的墨跡小朋友摸了摸額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多汗。對一個才五歲的小朋友來說,這樣的qíng景實在是有些刺激過頭了。 房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門外,一大一小相對無言。 你又惹娘生氣了。墨跡對男人露出十分燦爛的笑容。 你又跟你娘告狀墨夜咬牙,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兒子的份上,早就一腳把這小子給踹出去了。 我才沒有,是娘問我的。 你跟她說什么了! 她問我你前段時間去哪里了,我說你去魔界了,還跟天奎大哥一起看漂亮jiejie跳舞。 還有呢? 還有漂亮jiejie都沒穿衣裳。墨跡小朋友實話實說。 你墨夜只覺得眼前發(fā)黑,他,他忍不住了,真想一巴掌劈死這小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嘛,娘說好孩子是不可以說謊的。墨跡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他說的可都是實話呦~很好!被氣得七竅生煙的墨夜渾身發(fā)抖。 他的確跟天奎看跳舞,問題是跳舞的那些都是七彩骷髏,哪里是什么妖嬈的美人兒,還沒穿衣裳,你見過骷髏穿衣服的么! 為什么話到了這小子嘴里,就都變了味道呢。 至今墨夜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兒子,沒事兒總喜歡拖自己后腿,偶爾還會落井下石,這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兒應(yīng)該做的么?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八字不合么? 你想gān什么?救命啊啊啊啊啊~~~~~過分得意的墨跡小朋友似乎忘記了,有句話叫惱羞成怒。 于是墨跡小朋友被惱羞成怒的親爹給扔去了妖界,這熊孩子他養(yǎng)不了了,誰愛要誰要。 清晨本來應(yīng)該是一個美好的早晨,但是銀總覺得右眼皮亂跳,最后他依依不舍地放開懷里縮成一團的小狐貍,起身下g。 剛開門,一團疑似齊歡家小魔頭的物體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 銀往后退了兩步,果斷關(guān)門,上鎖,再上一層結(jié)界,上兩層好了。 銀叔叔,銀叔叔,銀叔叔雖然沒進去門,但聲音卻清晰地傳了進來。 小銀扼腕,忘記上一層封音結(jié)界了?;仡^看了眼g榻,厚厚的被子下,露出了個半個腦袋,腦袋上還頂著一對毛茸茸的狐貍耳朵。 銀?睡眼朦朧的小狐貍從被子里撲騰出來,化形的時候忘記把耳朵給收回去了。 看得心里癢癢的小銀恨不得現(xiàn)在就撲過去,如果不是小惡魔還在外面唉 狐貍叔叔~~~~~知道銀是絕對不會心軟的,墨跡果斷轉(zhuǎn)移目標。 聽見有人叫自己,小狐貍從g上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是小墨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