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大唐最強(qiáng)駙馬、闌珊、欲婚蜜汁嬌妻、首富他男友活在歷史課本里、你當(dāng)像勇者翻過群山、久愛成歡:總裁放肆愛、荒川之神[綜]、光明神他一定是反派、天價寵妻:大神是個演技派、她的中華小飯館爆紅全星際
齊昭頓時明白了,容旭遙是不滿他和師兄太親近了吧,齊昭好笑道:“小容兒,你在想什么?師兄就是師兄啊?!?/br> 言硯戲謔道:“他特別喜歡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旭遙一記眼刀甩了過來,言硯改口道:“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最喜歡你?!?/br> 容旭遙這時心里才平衡了些,他收拾好情緒,莞爾:“開個玩笑嘛,吃啊,一會兒菜涼了?!?/br> 齊昭興致頗高,不停地拉著容旭遙向言硯敬酒,每次都是:“我干了,師兄隨意!” 既然都隨意了,言硯當(dāng)然選擇不喝,言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容旭遙不停地灌糖芋兒酒,糖芋兒一開始還會喝幾杯,到后來估計是覺得自己喝不了了,直接就拒絕了。 飯后,齊昭早就醉趴在飯桌上了,糖芋兒半醉半醒地坐著,只剩下言硯和容旭遙兩個清醒人,言硯問道:“容姑娘一個人回去行嗎?” 容旭遙勾了勾唇角:“沒什么不行的?!?/br> 言硯架起齊昭,扭頭對糖芋兒道:“你能走嗎?” 糖芋兒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言硯帶著齊昭走了兩步,對糖芋兒又道:“那你跟好?!?/br> 糖芋兒胡亂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邁出一步就往一邊歪去。 “哎!”言硯連忙松開齊昭,拽住了糖芋兒,結(jié)果齊昭往另一側(cè)歪去,言硯剛要去拽他,齊昭就被人輕松地扶住了。 容旭遙將手搭在齊昭腰間,笑道:“言神醫(yī),還是我將阿昭帶去謫仙閣吧,反正那兒也有他的房間?!?/br> 言硯狐疑地看了眼容旭遙,他覺得這小美人就是為了帶走齊昭才故意灌醉糖芋兒的,容旭遙還挑釁地?fù)P了揚(yáng)眉毛,笑道:“看樣子,您…也應(yīng)付不過來啊?!?/br> 言硯:“……”左右齊昭是男的,反正也吃不了虧,言硯點(diǎn)點(diǎn)頭:“行啊,有勞了?!?/br> “榮幸之至?!比菪襁b緩聲道,同時摟緊了齊昭的腰。 言硯扶著糖芋兒走出了八珍樓,雪還沒有停,路上有很多孩童在玩雪,沒走幾步,糖芋兒就推開了言硯:“你走前面?!?/br> 言硯還是扶著他:“哎~快走吧,冷死了?!?/br> 糖芋兒頓了下腳步,問道:“你冷嗎?” “廢話!”言硯抬頭看了看飄下來的雪花,緊了緊自己的狐裘,反問:“你不冷?。俊?/br> 糖芋兒披了件言硯的白色狐裘,他身上這件和言硯身上那件差不多,就是外面的紋路略有不同,糖芋兒聽到言硯的話后,抬手就去解自己的狐裘:“那我給你穿…” 言硯制止了他:“你快得了吧,你再染上風(fēng)寒,忙的還是我?!?/br> 糖芋兒的手停住了,緩緩?fù)鲁隽艘豢跉狻?/br> “行了,快走吧?!毖猿幧焓秩ダ?。 糖芋兒一巴掌拍飛了言硯的手,滿是戒備地看著言硯。 言硯詫異地揉了揉自己的手:“你什么毛?。俊?/br> 糖芋兒后退了一步,聲音有些疏離:“離我遠(yuǎn)點(diǎn)。” 言硯覺得好笑:“你這又是哪一出?” 糖芋兒虛推了言硯一下:“你往前走,我在后面跟著?!?/br> 言硯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你能走穩(wěn)嗎?” “快走!”糖芋兒不耐煩地催促道:“我走得穩(wěn)?!?/br> 言硯瞥了他一眼,然后大步往前走,不管他了,跌一跤就長記性了。 言硯走了一會兒,回身看了看,沒看見糖芋兒,這走得也太慢了了吧,言硯只好返身回去。 糖芋兒神情恍惚坐在路旁的臺階上,手里還抓了一把雪,看不出在想什么,言硯走了過去,輕輕踢了踢他的鞋尖:“哎,又怎么了?” 糖芋兒丟開手里的雪團(tuán),手往身上蹭了蹭:“歇會兒,累了?!?/br> 言硯無語道:“你才走幾步啊就累了?” 糖芋兒不吭聲,低頭將腳下的雪踩得咯吱咯吱響,言硯納悶兒道:“你到底醉沒醉?。俊?/br> 糖芋兒看似很清醒道:“我沒醉?!?/br> “是嗎?”言硯很是懷疑。 糖芋兒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有些暈?!?/br> 言硯又問:“那你歇好了嗎?” 糖芋兒猶豫了一下,然后朝言硯伸出了手:“拉我起來?!?/br> “……”言硯道:“你不是不讓我碰嗎?” 糖芋兒這才想起來,他茫然地點(diǎn)了下頭:“也是?!闭f著,他掙扎著站起來。 可剛剛站起來,糖芋兒就覺得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然后就跌入了一個懷抱,鼻尖蹭到言硯狐裘上的雪粒,凌冽的寒氣被吸入鼻腔內(nèi),他胸前一團(tuán)暖意,是言硯的體溫。 言硯幸災(zāi)樂禍道:“你還要自力更生嗎?” “言硯!”糖芋兒叫道。 “說。” 糖芋兒沉默了一陣,然后道:“今天是十二月初五?!?/br> 言硯笑道:“十二月初五又怎么了?” “好像是我的生辰。”糖芋兒道。 “是嗎?”言硯笑道:“那這頓飯就當(dāng)給你慶生了?!?/br> 糖芋兒將整個身體都靠在言硯身上,道:“你是專門請我吃飯的,對不對?” 言硯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糖芋兒又道:“所以我吃了很多?!?/br> 言硯低頭,糖芋兒抬頭,四目相對,言硯嘲笑道:“還說你沒醉?” 糖芋兒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言硯,言硯心道這小子不會又要占自己便宜了吧,于是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小步,兩人間拉開了一小段距離,糖芋兒愣愣地看著那段距離,有些無措。 言硯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是不是長高了?以前都到我鼻子下面的,現(xiàn)在都到我眼睛了。” 糖芋兒悶悶地回答:“我還在長身體。” 言硯剛要開口調(diào)侃兩句,糖芋兒一步上前,賭氣般抱住了言硯的腰,將下巴放在了言硯的肩膀上。 “誒,我說你…”言硯覺得自己又被占便宜了,他剛要推開糖芋兒,就聽見糖芋兒沉悶的聲音道:“言硯,我現(xiàn)在很不好。” 這家伙,不會是故意裝可憐的吧,言硯半信半疑側(cè)臉看了糖芋兒一下,糖芋兒的臉完全埋在了言硯的狐裘里,只聽他繼續(xù)道:“我是誰?” 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會糾結(jié)這個問題?言硯安慰道:“會想起來的?!?/br> 糖芋兒莫名其妙道:“想起來后,還會有這種感覺嗎?” “???什么感覺?害怕嗎?你都想起來了還怕個鬼!”言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你不懂?!碧怯髢旱?。 言硯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只得敷衍道:“懂懂懂,我都懂?!?/br> “你不懂!”糖芋兒側(cè)臉看言硯:“你只喜歡你自己。” 這句話,有些… 言硯好像發(fā)覺了什么,剛想琢磨一下,就覺得自己被抱得更緊了,于是思路就被打斷了,他無奈地笑道:“你剛剛不是還不準(zhǔn)碰嗎?” 糖芋兒不語,言硯難受地動了下:“哎,松開些,回家再抱行不行?你說你喝了酒后怎么這么粘人?比齊昭還粘人?!?/br> “不一樣?!?/br> 言硯拖著糖芋兒走,調(diào)笑道:“你倒是說說,有何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糖芋兒被言硯拉著走。 好不容易將糖芋兒拉回了家,言硯讓他隨便洗了洗,就將他丟到了床上,但糖芋兒抓著言硯的衣袖不松手,言硯看向他:“還有什么事?” 糖芋兒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言硯:“躺下?!?/br> 言硯左右看了看,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道:“我?” 糖芋兒往里坐了坐,給言硯騰出了一個位置。 言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倆人睡太擠了,你別鬧了。” 糖芋兒不滿,使勁拉了言硯一下,言硯直接跌坐在了床邊:“哎——” 糖芋兒直接趴在了言硯身上:“暖和。” 言硯:“…你明天會后悔的。” 糖芋兒像是沒聽見,拉過被子將兩個人蓋好,將臉放在言硯肩膀上,又將胳膊繞到言硯胸前,然后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言硯認(rèn)命地躺下了,他給糖芋兒掖了掖被角,正打算閉上眼睛,就聽見糖芋兒用無比清醒的聲音問道:“言硯,喜歡一個人難嗎?” 言硯敷衍道:“還行吧?!?/br> 糖芋兒又問:“你會…喜歡人嗎?” “可能吧?!?/br> “那我呢?” “我哪里知道你會不會,我又不是你?!?/br> 糖芋兒低低一笑:“齊昭說,人的一生,都會喜歡人的,或多或少?!?/br> “天天齊昭說齊昭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位先賢呢?!毖猿師o語道。 糖芋兒無辜道:“可沒別人跟我說?!?/br> “小糖芋兒。”言硯側(cè)臉,與糖芋兒臉朝臉對著,昏暗中,言硯隱隱約約地看見了糖芋兒的輪廓,他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喜歡不是一件輕松事兒,當(dāng)你對一個人的喜歡宣之于口時,不一定會得到回應(yīng),也可能會遭到拒絕?!?/br> 糖芋兒鼓起嘴巴,朝言硯吹了口氣,言硯被迷了眼睛,他一手捂住糖芋兒的嘴巴,一邊繼續(xù)道:“就算得到回應(yīng)了,兩個人也可能又因?yàn)橐恍╇u毛蒜皮的事兒分開,你看齊昭和容姑娘,前幾天還跟蜜里調(diào)油似的,今天都別扭幾次了?” “所以啊,別天天聽齊昭胡咧咧,你說你以前多清心寡欲的一個人,最近這情感泛濫的,你說我是知道你不認(rèn)識幾個女子的,我要是不知道都以為你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三個字砸在了糖芋兒心里,他暈乎乎的腦子里有許多想法,仔細(xì)想時,卻又都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