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醋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大唐最強駙馬、闌珊、欲婚蜜汁嬌妻、首富他男友活在歷史課本里、你當像勇者翻過群山、久愛成歡:總裁放肆愛、荒川之神[綜]、光明神他一定是反派、天價寵妻:大神是個演技派、她的中華小飯館爆紅全星際
“哦。”言硯點頭應允道:“好,我去收拾一下東西,然后咱們就走。” 左明非鄭重地作了一輯:“多謝先生?!?/br> “大人不必客氣?!毖猿庍m時地端住了左明非的手腕,莞爾一笑:“我跟喻大人相識已久,幫他自在情理之中?!?/br> 左明非溫和笑道:“那就勞煩先生了。” 裴既明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喻勉還會受傷,喻勉武功不弱,何至于就讓人偷襲了?除非…他故意的。 裴既明一邊與周身的幾個刺客纏斗著,一邊思索著,喻勉兵行險招使自己受傷,再用失職之責將六合司踢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喻勉這人有病,疑心瘋和被害妄想癥,這朝中大臣都知道。 喻勉覺得乾德帝將六合司的人安插在他身邊是為了監(jiān)視他,對此早有不滿,所以這次受傷可能是他故意的,甚至這些刺客也是他的人。 刺客已經倒下大半,裴既明輕躍空中,又踢翻了兩個人,然后只見他輕巧落到地上,抬手就扼住了最后一個人的脖子,那刺客頓時跟脫了水的魚似的,開始掙扎起來。 裴既明加重手中的力度,淡淡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刺客瞠目欲裂:“喻勉…背叛安王…該死…” 不是喻勉的人嗎?裴既明心思婉轉,只聽前方傳來一陣動靜,裴既明警惕抬頭,看見來人后,不由得愣住了。 為何每次都是這樣?每一次! 言硯總出現(xiàn)在他最不想讓他看見的時候。 現(xiàn)場橫尸一片,打斗痕跡明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左明非站在言硯身側,看見這一幕后,不由得皺眉:“裴大人,他們又來了?” 裴既明滿心都是被言硯瞧見自己殘忍一面的惶恐,左明非問了什么,他根本沒有聽清。 他心跳如鼓,震得腦子都是懵的,手下一松,手中那刺客如一條瀕危的魚似的,砸到了地面上。 地上那刺客反應過來了,只見他拔出腰間匕首,迅速向裴既明刺去,裴既明卻還是一副怔仲的樣子,言硯和左明非神色突然一緊,左明非出聲提醒道:“裴大人當心!” 裴既明這才大夢初醒,此時匕首已經距離他胸口不足一寸,裴既明剛要閃躲,卻見那刀尖頓了一下,然后那刺客整個人重新摔向地面,裴既明不明所以地盯著地上的刺客,只看見刺客的后腦勺有一根銀針,裴既明又愣住了。 言硯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兒,他若再慢一會兒,裴既明就已經…言硯想都不敢想,他疾步走過去,急切地捉住了裴既明的肩膀,迅速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緊張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傷著?”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傷著? 言硯問的是這些,裴既明愣愣地想,他沒有關注自己是否殺了人,他沒有… 左明非走過來,松了口氣:“幸好言先生反應快?!?/br> 裴既明這才反應過來,他抬眸,眼睛掃過言硯臉上的每一處,最后定格在言硯滿是擔心的雙眸中,他緩緩道:“沒事,我沒事。” 言硯立刻松了手,往后退了幾步,擺出一副疏離的態(tài)度:“裴都督也會遭人暗算啊?!?/br> 裴既明無所適從地低下了頭,左明非看出了兩人間不同尋常的氣場,于是清了清嗓子,道:“言先生,我們先去看喻兄吧?!?/br> 言硯就又恢復成了彬彬有禮的樣子:“那就勞煩裴大人帶路了?!?/br> 兩人走了幾步,裴既明還杵在原地,言硯頓足,回身輕飄飄道:“你不來嗎?” 裴既明又是愣了下,言硯眼睛瞟了眼裴既明的手背,嗤道:“傻了?“ 裴既明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在打斗時被擦傷了,他背了背手:“我還有事?!?/br> “隨你?!毖猿幪入x開了。 裴既明挪動了下腳,卻還是停下了,要不等現(xiàn)場清理完畢,還是去找一下言硯吧。 兩人到了喻勉的住處,門外立了好幾個大夫,看起來都是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他們看見了左明非,就好像看見了救星般似的圍了過來。 “左大人,喻大人不肯給我們看啊。” “是啊,都把我們趕出來了?!?/br> “您看這可如何是好啊?!?/br> 左明非歉意一笑,安撫道:“今日勞煩諸位了,既然喻大人不肯,眼下并無要事了,諸位請回吧。” 大夫們巴不得快點離開,一個比一個竄得快,言硯有些無語,喻大人有那么可怕嗎? 待人走盡,左明非輕輕叩響了門:“喻兄,我?guī)Я恕?/br> “在下并無大礙,左大人請回吧?!蔽堇飩鱽碛髅悴荒蜔┑穆曇?。 左明非語塞,無奈地看向了言硯,言硯很好地領會了他的意思,開口道:“喻兄,是我?!?/br> 屋里傳來一陣窸窣聲響,然后門就從里面打開了,喻勉詫異地看著言硯:“幼清?” “是我?!毖猿幮α诵Γ骸拔衣犠蟠笕苏f你受傷了,嚴重嗎?” 喻勉匪夷所思地看向左明非,左明非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態(tài)度,喻勉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才道:“進來吧。” 言硯進門后被嚇了一跳,屋里站了五六個六合司的影衛(wèi),言硯心道,這也怨不得人家鬧脾氣了,這是被監(jiān)視的密不透風啊。 喻勉走到里間,坐回了床上:“幼清,你過來?!?/br> 言硯走了進去,喻勉已經褪去了上衣,他左肩纏著亂七八糟的繃帶,而繃帶已經被血液浸透,言硯不由得驚呼一聲,他剛看見喻勉時,還以為他受的真的是輕傷,沒想到他傷的這么重。 “嚴重嗎?”左明非站在屏幕外面問道。 喻勉陰陽怪氣道:“讓您費心了,死不了。” 左明非:“……” 言硯觀察片刻,開始為喻勉清理傷口,還不忘回答道:“倒是沒有傷及要害,不過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有些棘手…” 屏幕外是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氣。 喻勉眉間隱忍,唇色發(fā)白,生了一腦門的冷汗,言硯動作放輕了些許,寬慰道:“是有些疼,喻兄你忍一忍。” “這算什么?!庇髅愠榱丝诶錃?,故作鎮(zhèn)定道:“幼清你該怎么來就怎么來,不用特地照顧我?!?/br> 還不用特地照顧?言硯腹誹,這疼得臉都扭曲了,也幸好喻大人耐看,否則,不知道得丑成啥樣兒! 言硯處理好傷口,就開始幫喻勉包扎,他俯身湊近喻勉,用繃帶將他肩膀纏了一圈,就被喻勉拽住了,言硯尷尬地停在了喻勉的耳側。 言神醫(yī):“……” 喻勉湊近言硯,低聲道:“你且忙你的,聽我說?!?/br> 言硯鎮(zhèn)定了下來,他不疾不徐地繼續(xù)包扎著傷口。 喻勉抬手虛扶上了言硯的腰側:“幼清,你得幫我。” 喻勉在他耳邊沉聲道:“我如今被人監(jiān)視,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br> 言硯繼續(xù)彎著腰,壓低聲音道:“喻兄你說?!?/br> 喻勉指尖靈動地將一卷紙條塞進了言硯的腰帶里:“將這紙條送給鐘樓的肖老板,拜托了?!?/br> “喻兄放心。”言硯不動聲色道。 從屏風外面看,兩人距離極近,耳鬢廝磨,好不曖昧。 左明非目光有一瞬的不自在,他挪開目光。 這時,裴既明從門口邁了進來,看見了這一幕,他呼吸一滯,目光定在了屏風后的兩人身上。 言硯與人這樣親昵過嗎?尋常人怕是都近不了言硯的身,就連自己跟言硯相處了很久后才稍顯親近,裴既明站著沒動。 片刻后,裴既明緩緩轉身,出了房門。 左明非這才注意到裴既明,“裴大人…”他剛開口,裴既明就消失在了門口。 “喻兄記得按時吃藥?!毖猿幥謇砹讼率?,對喻勉道:“還有,要多休息。” 喻勉頷首:“我送你?!?/br> 言硯站了起來,制止了喻勉,笑道:“你我之間無須客氣?!?/br> 喻勉從容道:“行,過幾日,我請你還有孫先生,一起吃頓便飯?!?/br> 言硯笑道:“那我就恭候大駕了。” 言硯走了出來,看見左明非還等在一旁,他有些訝異:“左大人,你還沒走???” 左明非溫和一笑,拱手道:“尚未,言先生,辛苦你了?!?/br> 一舉一動,皆典雅端正,言硯心里感慨,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左家璞玉,果然名不虛傳。 言硯道:“該的,呃…在下就先告辭了,左大人,一起走嗎?” 左明非看了眼屏風,笑道:“我有些私事想跟喻大人商討?!?/br> “哦?!毖猿幧平馊艘獾溃骸澳俏揖拖雀孓o了?!?/br> 左明非含笑點了點頭。 言硯剛走到門口,左明非就叫住了他:“言先生,還有一事。” 言硯回身:“大人請說。” “裴大人來過,剛走不久?!弊竺鞣堑?。 言硯眉頭一皺,裴既明來過?那為何不叫他?哦也對,估計也不是來找他的,畢竟人家得保護好喻大人。 左明非咳了咳,略顯不自在道:“呃…他往里面看了眼,然后才離開。” 言硯怔了片刻,他回憶起自己剛剛和喻勉舉止是有些親近了,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言硯朝左明非淡淡一笑,風度翩翩地轉身出門,出門后,疾步走了起來。 言硯本以為裴既明離開了,可剛走出喻府,就看見了裴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