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十面埋伏
楚蒔川扶著腦袋盡力的回想著,但還是只想到了這里,他泄氣道:“上車吧,其他的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br> 我吸了吸鼻子,安慰著說:“沒關(guān)系,想不起來就不想了?!?/br> 雖然楚蒔川想不起來多少事情,但至少他對過去的往事有了些印象。 “你不舒服就讓我來開車吧?!蔽掖蜷_主駕駛的門,勸說著讓楚蒔川下來。 雖然他笑著說沒事了,但我還是不放棄的讓他下車。 終于他被我說動了,可剛下車,一輛黑色的寶馬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我們身后,刺眼的燈光讓我們無法睜開眼睛看清楚是誰。 這時,車上的人下來,打開了后面的車門,緊接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便從后面下來,他拄著拐杖,慢慢悠悠的走到車頭前。 一抬手,刺眼的車燈就暗了下來,同一時刻我看見了一張狡猾的臉龐。 那人就是柳父! “好久不見,楚總過得怎么樣了?” 我下意識的把楚蒔川攔在身后,鎮(zhèn)定的問,“原來是柳董事長,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柳父陰沉的笑了笑,隨后說:“季總不要緊張,大家都是老朋友,敘敘舊而已,沒有其他企圖?!?/br> 想敘舊?!我沒看出來,帶著好幾輛車一同出來,沒準車上全都是他的保鏢,今天真的是萬事不順。 “柳董事長想敘舊恐怕要改天了,楚蒔川現(xiàn)在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們就先回去了。”話音剛落,其余幾輛車上的人都下來了。 一個個的都是兇神惡煞的壯漢,手里面還拿著一根粗壯的鋼管。 我的頭皮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預(yù)感不好的問題,而是已經(jīng)知道大難臨頭了,我能做的就只有保護好楚蒔川。 柳父看著我們得意的笑了笑,抽出一根雪茄點燃,殺氣肆溢道:“對不起,嚇到兩位了,我們這些弟兄們就是容易沖動,稍微有些不如意就兇巴巴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br>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義正言辭道。 柳父擺擺手,訕笑道:“沒什么,就是好久都沒見你們了,所以跟你們談?wù)劇!?/br>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就直接說,看你這架勢,想必是有備而來吧。”自從知道柳父是販毒的人之后,我就重新對他定了位,他不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jian商,而是心狠手辣的惡人。 這些年想必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死在他手上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殺人不過是眨眨眼。 柳父微笑著看我們,他的那種笑,像是一瓶毒藥。 “季總果然是心直口快,那鄙人就直接說了。” 就在柳父說話時,我把車門把手緊緊的握著,想著待會兒無論怎樣都要幫助楚蒔川逃脫。 就在這時,楚蒔川低聲問我,“這些人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攔住我們?” “你不用管,不要說話就可以了?!毖柿搜士谒腋杏X自己的手心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 柳父把雪茄抽完后,一揮手身邊的人就提了一個密碼箱出來,迅速的打開,我定睛一看,里面全都是美元大鈔。 “你什么意思?”對于柳父的做法,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商場,只要是一個具備專業(yè)素養(yǎng)的工作人員,不管顧客多么刁難都能夠自信的拿下,而對于我們這些管理層的人來說,各個行業(yè)的老大就是我們最難應(yīng)付的,尤其像柳父這樣老jian巨猾的人,他的每一句話,哪怕清楚明白的說出來,都讓人不敢相信他下一秒會做出什么事情。 柳父拿出一疊大鈔放在手中晃了晃,幽幽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只需要楚總幫一個忙就好。” 我看了一眼楚蒔川,心里盤算著,他想找楚蒔川做什么? “還記得上次楚總打算把楚氏合并到j(luò)的事情嗎?當(dāng)時楚總說手上拿著有關(guān)于我的一些東西,現(xiàn)在我想把這些東西拿回來?!?/br> 我恍然大悟,柳父現(xiàn)在想要拿回來的東西就是楚蒔川當(dāng)時說的證據(jù),他一直都在等著一個機會想把握著他販毒的證據(jù)拿回去銷毀。 看來他真的相信了楚蒔川的話,可楚蒔川當(dāng)時跟我說了,這個證據(jù)并不齊全,當(dāng)時也只是一個緩兵之計。 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些證據(jù)都放在哪里,現(xiàn)在楚蒔川又失了憶,根本沒有辦法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現(xiàn)在柳父想要拿回去,如果我說這個證據(jù)是假的,他會相信嗎? “柳董事長,想必你也看新聞了,楚蒔川失憶了,根本就不記得什么東西,況且當(dāng)時我也問過他了,他說當(dāng)時他也是急壞了,隨便說的?!爆F(xiàn)在我除了這樣說,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你說什么?!”柳父強調(diào)著,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但是他的吃驚裝得很明顯。 繼而演夠了他才正經(jīng)的說道:“別傻了,季總,當(dāng)時楚總的樣子可不像是急壞了,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空xue來風(fēng),楚總的話還是值得信任的!” “他現(xiàn)在失憶了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呀!”我急得說話都加了一個調(diào)。 看柳父的狀況,他沒有想要放過楚蒔川的意思,我想他并不是那么想要那些東西,反而是想利用這個借口除掉楚蒔川吧。 后背和手心的汗開始增加,我握著車門把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些。 柳父拄著拐杖,一只腳開始點著地,像是在思考什么,轉(zhuǎn)而說:“失憶……我曾經(jīng)聽說要幫助失憶的人恢復(fù)記憶有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再讓他經(jīng)歷一次猛烈的過程,刺激一下他的大腦皮層,這樣他的記憶就可以恢復(fù)了。” 他的陰笑讓我開始呼吸困難,可我還是強裝鎮(zhèn)定解釋道:“柳董事長,別開玩笑了,醫(yī)生說過這種方法對楚蒔川并不管用,什么還會讓他更加病情加重,如果柳董事長真的想要那樣?xùn)|西,我可以回家給他的助理打電話問問?!?/br> “不用了?!彼笫忠粨],渾厚的聲音說:“就讓我來幫幫他吧!” 說著,身后的人便開始朝著我們邁進,我看大事不好,迅速的打開車門將楚蒔川推了進去,然后把門關(guān)上。 在外面喊道:“趕緊把車門鎖上,不管怎么樣都不可以出來!” 那些人看見我把楚蒔川關(guān)在車里,加快了腳步,瞬間幾十個人就把我們圍住了。 那些人拿著手中的利器晃了晃,饒有興趣道:“跟一個女人動手,還是蠻有趣的?!?/br> “少廢話!”我怒道:“今天哪怕是讓我死在這里,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傷害楚蒔川!” 說完,我怒目而視著遠方那個輕松自在的陰暗小人。 我要用行動告訴他,想要傷害楚蒔川真的不可能! 就在氣氛開始變得凝重時,楚蒔川從車上下來,一把將我攔在身后,我急切的問他,“我不是讓你不要下車?你現(xiàn)在出來干什么?!” 他側(cè)著臉,神態(tài)嚴肅道:“我一個大男人看著你被一群人欺負,這像話嗎?” 換作以前,我會很感動,甚至覺得楚蒔川超級有魅力,可是現(xiàn)在,他是一個病人,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人就是來要他的命的。 我拽著他的手臂,焦急的吼道:“趕緊上車!” 我真的就快要哭出來了,明明他可以有機會在我攔住他們的時候發(fā)動汽車離開,又為什么要這么笨的下車呢? “不要怕,有我在?!蔽以谒竺嫦駛€發(fā)瘋的人,可他依舊不急不躁的安撫著我,輕聲細語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看著他的側(cè)臉,我仿佛看見了那個曾經(jīng)的楚蒔川。老天爺,別再開玩笑了好嗎? “看來你小子還挺有義氣,只不過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們的管子硬,這還得試試才能知道!”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說著,話音剛落,一群人便蜂擁而上。 我站在楚蒔川的身后,想著待會兒他拼不過的時候就上去幫他擋,可沒想到楚蒔川左一拳,又一腳的將上來的人都打倒在地。 這也讓我吃驚了不少,楚蒔川這段日子雖然失憶了,但是身手好像比以前好了很多。 就在我內(nèi)心竊喜的時候,又有一撥人上前來,我在混戰(zhàn)中跟著楚蒔川的身影,誰知道一個卑鄙的小人悄悄的從我身后將我抱住,嚇得我叫喊了起來。 楚蒔川聽到我的聲音,迅速的將身邊的人都解決,離著最近的地方拿著鋼管,朝著我喊了一聲,“閉上眼睛!” 說著,我聽話的閉了眼,只聽到一聲巨響從我耳邊穿過之后,那束縛著我的雙手便松開了。 隨后一個人形倒在了我身后。 楚蒔川抱著我的雙肩關(guān)心道:“你沒什么事情吧?!” 我抱著他,仔細的觀察著他是否受了傷,急切的問著,“你沒事吧?!” 他笑了笑,自信道:“對付這些人還是綽綽有余的,不用擔(dān)心?!?/br> 我松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楚蒔川突然抱著我換了一個方向,那一刻,我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我呆住了,根本沒有想到身后的人會站起來,那人朝著我揮棒的時候,楚蒔川替我擋住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