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愛你所以不會離開
恐懼瞬間侵蝕了我理智的大腦,雙腿因為害怕而開始打哆嗦,哪怕已經(jīng)快要發(fā)軟到不能支撐我整個身體,兩只腳還是絲毫不能動彈。 就這樣親眼看著楚蒔川倒在了我面前,我恐懼不安的看著楚蒔川,嘴巴好像被封住了一半,嗚嗚咽咽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終于,意志支配了我整個身體,我癱軟的跪在楚蒔川面前,想著要把他抱起來,可又不知道怎么抱…… “蒔……蒔川……” 我顫抖著聲音硬擠出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將楚蒔川抱起來哭喊著說:“你不要嚇我,你千萬不要嚇我,你快醒來啊蒔川!” 我很想忍著不哭,可眼淚一點都不聽話的流出來,流進(jìn)了我的嘴里。 它不是咸的,反而像是被苦澀的藥物浸泡過似的,苦進(jìn)了我的心海。 “我……求你……求你醒來好不好?!边煅手拇蛑P川的臉龐,他睡得特別安詳,就好像那日躺在手術(shù)臺上,醫(yī)生宣布他已經(jīng)沒有生命的時候一樣。 我害怕極了,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一直抱著楚蒔川撕心裂肺的哭著。 這時,柳父走了過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我,卻暗諷道:“哎呀,我這些手下沒輕沒重的,怎么把人給打暈了?!?/br> 我仇恨的看了他一眼,抽泣著不理睬他。 我沒有搭理,他也失去了接下去的興趣,所以開始用認(rèn)真的口吻對我說:“把他交給我,我保證不會讓他有事情。” 我趕緊把楚蒔川抱緊,憎惡道:“別做夢了,除非讓我死,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帶走他!” 柳父蹲了下來,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倔強(qiáng)的不肯扭頭,他卻狠下手用力的捏著,疼得我不得不扭過頭直視他。 “女人就不要這樣倔強(qiáng),不然真的不會討喜。” 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我吐了他一臉口水,疾言厲色道:“我告訴你,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他猛然甩開我的下巴,有那么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下巴已經(jīng)脫節(jié)了。 可是他還是極力的忍著怒氣,恐嚇著我說:“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猶如寒風(fēng)刺骨,我頭皮不斷的發(fā)著麻。 他輕輕的一個動作,所有人就上來抓我,硬生生的將我跟楚蒔川分開。 “放開我,你們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趕緊放開我!” 我嘶吼著,掙扎著,只為了不跟楚蒔川分開。 可他們的力氣怎么可能是我能夠敵對的,輕松自然的將我擒到一邊去。 這時,我看著柳父陰笑著在楚蒔川身邊走來走去,隨后用身上的拐杖用力的朝楚蒔川身上砸去。 我聽到皮開rou綻的聲音,心急如焚的想要掙脫開那些人的束縛。 仿佛是很過癮的樣子,柳父揮著棒子想要再來一次。 就在棍子要落下的時候,我迫切的嘶喊著:“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說!我給你就是了!” 我沒有辦法了,只能選擇妥協(xié),現(xiàn)在的主導(dǎo)權(quán)掌控在他手里,如果我不主動提出條件,恐怕楚蒔川今天就會死在他手里了。 他的棍子停在了空中,聽到我的條件后就收了回去。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棍子放下來,心里那一口氣才得以松懈。 可他并沒有對我的話提什么興趣,反而吧唧著嘴說:“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我不理解他說的是什么話,所以好好的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我說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br> 他陰暗的目光一下傳到我這里,一抹邪笑從臉上略過:“我想要他的命,你給嗎?” 我搖著頭,放下自尊和驕傲求著這個人說:“算是看在我們公司的份上,饒過楚蒔川,只要你放過他,我可以把公司的一部分股份都給你?!?/br> “股份?!”柳父輕哼一聲,“我對這些股份毫不在意,對我來說,知道我太多事情的人就應(yīng)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我感興趣的就是一個個解決掉這些人!” 說著,他伸手要了一根鋼管,像打高爾夫球一般對準(zhǔn)楚蒔川的腦袋,悠然道:“場面有點血腥,我還是不要讓你看見好了?!?/br> 說著,他換了一個位置背對著我,然后做著剛才的動作。 那一刻我的心就要跳出來了,恐懼襲面而來,我怎么可能會親眼看著楚蒔川死在惡心手里,而自己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努力。 所以在下一秒,大腦中被眼睛所傳達(dá)的事物沖擊著,大概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跟刺激,所有的細(xì)胞跟隨著他的棍子開始浮動,全身上下像是充滿了力量,不顧一切的掙脫開那些人的。 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撲向柳父的身上,混亂之中去奪取他手中的棍子。 之后,他被我猛然的撞倒在車上趴著,所有人馬上反應(yīng)過來,圍著他不斷的觀望。 大概是我的力量太強(qiáng),他整個人就像黏在了車頭上,實則應(yīng)該是被這猛烈的撞擊傷到哪里了,他趴在上面,隱忍的口吻對著所有人說:“今天一個不留!” 所有人統(tǒng)一的點著頭回答是!之后便黑壓壓的將我跟楚蒔川圍在了一起。 我馬上將楚蒔川抱在懷里,抽泣著說:“你不要怕,我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的?!?/br>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怕了,只要我能跟楚蒔川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可以勇敢的面對。 我抱著他,突然覺得手上濕濕的,拿出來一看的時候才知道楚蒔川的頭出血了,我顫抖著手,害怕的泣不成聲。 我在心里默念著,如果這一次能夠讓楚蒔川活下來,我愿意拿我的性命換。 緊接著,身體開始如同被碾壓般的疼痛,我緊緊的將楚蒔川護(hù)在懷里,盡量不讓棍子傷到他。 我倔強(qiáng)的不喊出一聲,那些人越打越起興,手下的棍子也越來越重,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感覺到自己意識有些模糊,身后涼颼颼的,像是出了汗,又像是流了血。 可我依舊不松開楚蒔川,不知道是哪個人朝著我的右腿狠狠的敲了一棍,我疼得全身麻木,瞬間失去了力氣。 但我還是隱忍著疼痛咬著牙抱著楚蒔川,沒有什么事情能夠再將我跟他分開了。 爾后,我捧著楚蒔川的臉,深情的吻了他的額頭,溫?zé)岬难蹨I順著眼角滑落在他的臉頰上。 楚蒔川,我愛你,哪怕是下輩子我們都忘記彼此是誰了我還是會一直愛著你,因為我愛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 砰…… 我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猶如電視斷了電般,我所有的腦神經(jīng)全都在那一秒停止了工作。 全身的疼痛也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就連那些人的辱罵聲以及踢打聲也戛然而止,我低下頭看楚蒔川,他依舊很安詳?shù)奶稍谖业膽牙? 突然,有東西滴滴答答的掉在他的臉龐上,我伸手去抹,卻發(fā)現(xiàn)是紅色的水珠。 再看自己的手指,上面也染上了紅色的痕跡,我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好奇天上怎么會下紅色的水…… 直到我仰頭,那股溫?zé)岬募t流從我額間滑到眉頭,然后順著眼角刮過干澀的臉頰,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三個人圍在我身邊,看著四周特別的熟悉裝飾,再聞到那股味道,更加的讓人清醒,直到門口的護(hù)士推著藥車進(jìn)來,看見我睜開了眼睛之后欣喜的跑了出去,我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醫(yī)院里。 “涼茴,你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云錦拉著我的手,帶著哭腔。 我虛弱的對她說:“傻瓜,你哭什么,我又不是死了?!?/br> “呸呸呸,你在胡說什么,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昏迷了整整三天,我們大家都擔(dān)心死了?!痹棋\越說越想哭,小眼睛看起來都不知道哭過多少回了。 “我昏迷了三天?!”聽到云錦的話時,我自己都被嚇到了,只不過是閉上眼睛的事情,怎么會一覺就睡到了第三天呢? “嗯,這三天大家都守著你,生怕你會出什么事情?!眏erry拉著我的手,也在一旁欣喜的說著,“感謝天感謝地,老天讓你醒了過來?!?/br> “我到底是怎么了?”看著自己的右腿打著石膏掛在床上,腦袋也被裹了一層紗布,我怎么會成這個樣子…… 突然腦海中閃現(xiàn)過一群人圍著我跟楚蒔川,手中拿著棍子不斷的擊打著我們的場景,一片空白的腦海一下就清醒了。 我抓著云錦的手,激動的問道:“楚蒔川呢?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 云錦猶豫的看了一眼jerry,吞吞吐吐道:“他……他現(xiàn)在……” “他現(xiàn)在在另一個病房,醫(yī)生正在照顧他。”就在云錦說不上來的時候,jerry替她接了話。 可我看著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于是準(zhǔn)備起來要去看楚蒔川。 “你要干什么?醫(yī)生說過你不可以下床!”jerry按住我的肩膀,擔(dān)憂的看著我說:“現(xiàn)在都成這樣了,你還想干什么?” 我拿開他的手,堅定的說著,“我想去看楚蒔川,你們誰都不可以攔著我。” “你瘋了?!”jerry訓(xùn)斥道:“你現(xiàn)在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管他,你的身體還有腿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