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逃脫
“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欠你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 我的目光十分篤定,這個時候我不希望jerry再因為我做出什么別的傷害自己的事情,一切就讓我一個人去結(jié)束就好。 我想也許只有這樣,我才能稍微彌補一下自己愧疚的那顆心。 jerry的目光始終緊緊注視著我,復(fù)雜而深情,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我卻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對不起他的這份深情……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絕對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的……” 他的語氣甚至比我更加篤定,在他的眼里心里恐怕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所以他語氣也顯得十分卑微,更像是在求我。 可是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不管怎么樣,我都要保全他們的周全,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 我轉(zhuǎn)身看向了柳政良,“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你現(xiàn)在馬上放人,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你的任何事情。” 我的表情異常地淡然,好像剛剛的恐懼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了一般。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正在我和柳政良說話的瞬間,之見jerry以極度迅速的身手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木棍,直接打向了身邊的兩個手下。 這兩個手下因為來不及反應(yīng)便全部都被打倒在地,樣子極其痛苦,但是這只是短暫的…… 緊接著,jerry一把抱住了柳政良,盡全力克制住他的身體,緊接著轉(zhuǎn)過頭對我說道:“快點帶著他們離開,快一點……” 柳政良怎么會就這樣讓jerry禁錮住自己,于是便狠狠用拳頭砸著jerry的背部,這樣的力度,恐怕jerry很快就撐不住了。 我想上前去幫他,可是他卻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道:“你快走,這里不是你應(yīng)該待著的地方,快走……” 眼見著jerry犧牲自己來保全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可是如果我現(xiàn)在不走的話,也許就真的走不了了,難道就這樣白白浪費了jerry的一片苦心嗎? 在這個瞬間,我終于還是做了決定,于是我馬上來到了楚蒔川和樂珊的旁邊,替他們解開了繩索。 樂珊很配合地與我一起扶著楚蒔川準(zhǔn)備離開小屋子,可是現(xiàn)在小屋子里卻是一片混亂,被打趴下的兩個人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了神志,這個時候再不跑就真的來不及了…… 但是jerry此刻卻還在與柳政良苦苦周旋著。 我狠下了心,終于還是帶著渾身是血的楚蒔川走出了小屋子,可是楚蒔川此刻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重重地壓在我和樂珊的肩頭,我們兩個女人帶著他自然走得十分緩慢。 但是來的時候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的車子停在很遠的位置,這個時候也只能盡全力快一些將楚蒔川挪到安全的位置…… 可才走了沒幾步,我就聽見了小屋子里大斗的聲音,似乎還有jerry的聲音……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一心只要快些逃跑,可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全然不顧jerry的,當(dāng)我回頭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柳政良早就已經(jīng)追了上來…… 眼見著這一幕,我只能用盡力氣加快自己的腳步,“樂珊,再快一點,前面就是車子了,等上了車子就快些離開這里……” 樂珊聽了我的話,仿佛有了無邊的動力,速度的確加快了一些,車子近在咫尺,我們似乎一下子就能觸碰到,可是后面的柳政良卻緊追不舍。 正當(dāng)樂珊打開車門準(zhǔn)備將楚蒔川送上去的時候,我猛地一回頭卻看見柳政良跑了上來,他的手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想要掙脫可是奈何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他相比較,他畢竟是個男人,力氣終歸還是比我大了很多的。 “你還想跑嗎?”柳政良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拉住我的手始終不肯松開。 而我只能不斷地掙脫,正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jerry從背后再一次趕來,他抓住了柳政良的身體,將他狠狠脫離了我的視線范圍中。 天色實在是太黑,我?guī)缀蹩床磺宄恳粋€人的臉,只聽見jerry大聲的提示,“快走,不要回頭!” 這個聲音是那么地憔悴,那么地讓我不舍得丟下他,可是為了大局著想,我還是得狠下心來離開。 楚蒔川和樂珊此刻已經(jīng)在車上了,我馬上便跟隨著上去,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但是我的擔(dān)憂依舊還是緊緊牽掛著jerry,但愿他沒有事情…… 很快我?guī)е鴺飞汉统P川離開了郊區(qū),我能明顯聞到車子上濃郁的血腥味,所以我知道,楚蒔川現(xiàn)在的傷勢一定不輕。 于是我馬上開車去了醫(yī)院,同時心中也默默祈禱著,楚蒔川千萬不要有事,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他絕對不能再一次離我而去…… 到了醫(yī)院之后發(fā)生的一切我都已經(jīng)渾渾噩噩的了,力氣也幾乎完全耗光了,整個人處于一種迷離的狀態(tài),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一頭栽倒在了醫(yī)院的大廳里…… 眼前是來來往往的人,鼻子里能夠聞到的是醫(yī)院里特有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好像一切都是一場夢境,我只記得我睡了很長時間。 夢里有蒔川,他正在對著我微笑,輕聲告訴我,他已經(jīng)回來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我的心中壓抑著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當(dāng)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云錦,她充滿的擔(dān)憂的眼神望著我,一看就是哭過了的樣子。 見我終于醒過來,她的眼睛又紅了起來,我還來不及叫她只聽見她沖著外面狂奔而去,一邊跑一邊叫著醫(yī)生。 我無奈地看著醫(yī)院的天花板,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提不起力氣來。 在醫(yī)生的一系列檢查之后,我終于有時間與云錦單獨相處了,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起身看著云錦。 “蒔川怎么樣了?” 我想知道他的狀況,沒有什么比這件事情更加重要…… 云錦的眼珠轉(zhuǎn)動著,似乎不太愿意告訴我,但在我的強逼之下,她對我說:“他現(xiàn)在情況有些復(fù)雜,短時間還醒不過來,但是你不要擔(dān)心沒有生命危險的……” 聽見這句話,我的良心才稍微安慰了一些,起碼他還活著。 猛地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住了云錦的肩膀,“我睡了幾天了?jerry他在什么地方,你們有沒有派人去找他?他怎么樣了?” 剛剛光顧著詢問蒔川的消息,竟然一下子忘記了jerry的事情,我實在是有些糊涂了。 眼下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我都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外面發(fā)生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頭也一陣陣地痛,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眼前一片昏暗。 云錦給我調(diào)整好了姿勢,才緩緩解釋道:“已經(jīng)派人找回他了,只是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傷勢很重,所以現(xiàn)在……” “所以怎么樣?” 我一下子就變得不再那么淡定,心瞬間被狠狠揪了起來。 如果jerry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那么我將會一輩子內(nèi)疚的,那天的場景還一直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我記得漆黑的夜色和jerry的聲音,柳政良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現(xiàn)在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醫(yī)生說沒有把握,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很正常,不要太內(nèi)疚了,涼茴,現(xiàn)在你的身體也并不好……” 云錦緊張地看向我,很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她的擔(dān)心沒有錯,當(dāng)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完全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當(dāng)初是我求著jerry陪我一起去找蒔川的,可是到頭來受傷的卻是他,他為什么這么傻,總是不顧一切地保護著我…… 我的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掉著,慢慢浸濕了病床上的被子。 這幾天的時間里原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也不知道jerry能不能挨過這一關(guān)。 “柳政良那邊怎么樣了?”我此時不光擔(dān)心著jerry,還有柳政良,他做了那么多事情,難道還能一直逍遙法外嗎? 事實卻如同我所想的那樣,柳政良早就已經(jīng)逃之夭夭,再加上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指證他。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難道我們所遭受的這一切都只能忍氣吞聲嗎? “涼茴,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擔(dān)心,可是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醫(yī)生說你最近還是不要過于cao勞的好。” 云錦一直在規(guī)勸著我,她始終擔(dān)心我會和自己過不去。 可是這樣的情況下,我怎么可能就這樣置身事外呢? 柳政良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太多無辜的人牽扯其中了,現(xiàn)在他卻還是能夠逃離制裁,這讓我怎么能松了這口氣。 “云錦,我想去看看jerry,我想知道他現(xiàn)在究竟怎么樣了,哪怕只是在病房前看他一眼也好?!?/br> 我的心情很無助,說起最愧疚的依舊還是他,我真的不想這件事情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是上天就是跟你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云錦知道我的,就算攔著我,也無濟于事,倒不如直接滿足我,這樣我也能不一直憂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