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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溫文無可奈何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一臉戲笑的夏魚,捏住她軟嫩嫩的臉蛋,認(rèn)真道:“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夏魚突然覺得臉上一疼,這才反應(yīng)過來池溫文在捏她的臉。 “疼!”她一巴掌將他的手拍了下去,杏眼一橫,賭氣道:“沒看到人家對你示好嗎,從了她唄。” 池溫文瞧見她一副嗔怒的樣子,輕笑一聲:“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夏魚說完就有些心虛,眼神朝四周胡亂瞄起來。 她一想到周彩薇,確實覺得心口堵堵的。 池溫文笑了笑,在她額頭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嗯,沒有就好?!?/br> 夏魚感受到額頭上的溫涼,腦袋里“嗡”的一下炸開了花,整張臉?biāo)查g通紅起來。 她呆呆地望向池溫文,只見他眼底盛滿了溫柔的笑意,比三月春風(fēng)還要撩人心意。 夏魚平靜無波的心底倏地被卷起絲絲漣漪,蕩漾開來。 她慌亂地撇開眼睛,將池溫文推向書院的側(cè)門里:“快走快走,一會兒要遲到了?!?/br> 池溫文偏頭看了一眼書院的正門,見周彩薇的馬車已經(jīng)離開,這才囑咐了夏魚兩句,進(jìn)了書院。 周彩薇再一次在池溫文這里受了挫,心下一陣煩亂。 那日回府后,她與哥哥周文海提及池溫文一事,周文海便叫她不要氣餒,還告訴她只有抓住了這樣的人才,周府將來才能發(fā)展得更加枝繁葉茂。 所以她算準(zhǔn)了池溫文回書院的日子,一大早就堵在這里,準(zhǔn)備再勸他一番。 可沒想到池溫文直接繞道走了,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一絲。 周彩薇越想心里越不甘,池溫文本就是她發(fā)現(xiàn)的一顆明珠,怎么她就握不住呢。 回了周府,周彩薇直奔周文海的院子,周文海正在院中舞劍,看到匆匆趕來的周彩薇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便知道她準(zhǔn)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一旁的下人,走到周彩薇身旁,貼心地問道:“meimei這是怎么了?” 周彩薇擠了個不像笑的笑容,隨后眼中便泛起了水光:“哥哥,我今日又去尋找了池溫文,他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別提跟他搭話了?!?/br> 周文海心下了然,原來又是在他那受了委屈。 他安慰道周彩薇:“文人多是假清高,你不必耿耿于懷。眼下有兩種方法可以拉攏他。” 周彩薇抬眸望向他,靜靜等著下文。 “要么跟他的娘子打好關(guān)系,要么成為他的人?!?/br> 周彩薇果斷道:“我明兒個就去找他的娘子?!?/br> 周彩薇雖然認(rèn)定池溫文有才學(xué),但是他萬一秋闈沒考上呢。她有心幫助周家發(fā)展,可這不代表她想把自己的將來搭進(jìn)去。 第67章 套路 打定了主意, 周彩薇專門挑了個午飯時間,準(zhǔn)備去有余食肆點幾盤菜,跟夏魚套套近乎。 那樣小的一個食肆, 只怕難有客人光顧, 也只有她好心去捧場。 等她去上個七八回,多照顧下夏魚慘淡的生意, 不怕夏魚不被她感動。 周彩薇來之前是這樣想。 然而,當(dāng)她從馬車上下來時,卻發(fā)現(xiàn)有余食肆門外竟排起了長隊,她想往前擠都擠不進(jìn)去。 “別插隊, 去后面排著?!?/br> “就是就是,我們都排好一會兒了?!?/br> “瞧著挺有模樣的一個姑娘怎么還插隊呢。” 就這樣,周彩薇被排隊的人你拉一下我扯一下地從隊伍中央甩到了隊尾。 盡管她全力拿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但排隊的大爺大嬸們就跟瞧不見似的。 “怎么這么多人?”周彩薇排在隊伍后面喃喃自語。 站在她前面的大爺回過頭, 好心跟她解釋道:“他家的鹵rou特別好吃, 還不貴,來晚就沒了?!?/br> 想起那鮮香味美的鹵rou, 大爺就忍不住地咂著嘴。 大爺前面的大娘聽到兩人的對話,也跟著回頭, 插話道:“而且他家只有中午才賣鹵rou、肘子之類的熟食,晚上賣的是炒菜,我家小孫子最愛啃他家賣的豬尾巴了?!?/br> “他家豬耳朵也好吃!” “是嗎?我買過一回鹵雞爪, 又軟又糯滋味可好了, 這次我再加一份豬耳朵嘗嘗?!?/br> 前面排著隊的人開始相互交流起來。 周彩薇心中冷笑,一群沒見識的人,城中哪個酒樓做的飯菜不比這個小破店的好吃?也就你們這些沒吃過的窮人才會覺得這里的東西好吃罷,豬尾巴、雞爪那種臟兮兮的東西是人吃的嗎? 不過, 有一點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上次來的時候食肆還沒多少人,怎么幾日不見就排起了長隊? 這事說起來,還要感謝朱阿婆的小孫子——小木頭。 前幾天,朱阿婆把小木頭帶到鋪子里玩,還沒到飯點,小木頭就聞見從隔壁傳出來的鹵rou香味,非吵著鬧著要吃rou。 朱阿婆沒辦法,黑著臉給小木頭買了一根最便宜的豬尾巴。 小木頭拿了豬尾巴,高興地蹦蹦跳跳就去路口找小伙伴們玩。 那群小孩正蹲在路口的大樹下挖泥巴,瞧見小木頭手中香噴噴的豬尾巴,都流著口水圍了過去。 小木頭在他們“讓我嘗一口我就跟你玩”、“不讓我嘗就不跟你玩了”的威逼利誘之下,把自己的豬尾巴分給了幾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