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書迷正在閱讀:同桌總想給我治病、黑夜不再來、渣男生崽日常[女尊]、都市全能霸主、美女總裁的神龍兵王、全世界最喜歡的你[重生]、潛伏在Alpha學(xué)校的猛O、今天也在努力裝窮、上癮、風(fēng)月不及你
章文彬如何不懂這聲哀求中內(nèi)含的意義,對于李芬依給他做妾一事,章母在他面前提及過多次,他也回絕過多次。 當(dāng)然,事關(guān)女子婚嫁,這些都沒有放在面上,只是私下里試探商榷,所以章文彬以為今日李芬依約她出來,只是說些舅父在獄中的近況,可卻沒想到,眼下這話里話外,竟有些直接挑明要委身于他的意圖。 章文彬別開了臉,不忍看李芬依泫然欲泣的傷感神情,“依兒表妹,你、你先冷靜冷靜?!?/br> 他嘆了口氣,“舅父待我視若親子,你我又自小一起長大,遭此劫難我又怎忍袖手旁觀?” “我前陣子也是費力周旋,上下奔走,翻遍了法典耗了許多心力,才在刑部處爭取,讓你與舅母從牢獄中解脫了出來。” 李芬依聞言更是啜泣了起來,急急要去扯章文彬的衣袖,“表哥既然如此將我們李家放在心上,那為何卻不愿納我做妾?” “莫非是嫌棄了我進(jìn)過牢獄,娶我進(jìn)門怕辱沒了表哥不成?” 章文彬面有不忍,卻還是將衣袖扯了出來,往后退了一步, “我怎會是如此小肚雞腸之人?只是我如今已經(jīng)定親了,實在不是表妹的良配。表妹也不必如此cao之過急,待舅父出獄之后,再去尋一家清貴門戶做正室大婦,豈不更為妥當(dāng)?” 李芬依面有戚戚,情緒更為激動了幾分,“表哥糊涂!如今我們李家樹倒猢猻散散,就算是父親出獄后,定然也會收到波及,東山難以再起?!?/br> “世上又有幾個男子,如表哥般不在乎門第,愿意娶一個商女為妻?” “且依兒乃是入過牢獄之人,如今京城中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已經(jīng)傳遍了,說依兒在牢中就算沒有被人污了清白,也被獄卒推搡過了,早已算不得是純凈!滿京城的勛貴人家,今后哪兒還有人能容得下依兒?” 李芬依越說越氣,越說越急,望著章文彬的眸子充滿了希冀, “如今只有表哥!只有表哥能救我!表哥你自小就知道,知道依兒喜歡你,若沒有那商女,嫁給你的也定會是依兒。” 李芬依捂著胸口,斗大顆的淚珠從面頰滑落,聲嘶力竭道,“如今依兒都不求正室了,只求做個表哥身旁的妾室、通房,莫非那商女也不答應(yīng)么?!” 到底有幾分兒時的情誼,章文彬?qū)嵲诓蝗绦模闾统隽艘粔K帕子遞給李芬依,長長嘆了一口氣。 李芬依見他此舉,似留有余情,便直直雙手握住了他遞帕子過來的手,愈發(fā)哀切道,“表哥,若是不做妾室也沒關(guān)系,饒是做個婢女,做個粗使,依兒也愿意在伯爵府中侍候表哥一世。如此一來,既得了表哥照拂,又免了表哥后宅安生,這樣總可以了吧?” 李芬依知道章文彬自小便心軟,連下人都未怎么責(zé)罵過,如今一退再退,倒并不是真的想去做婢女,而是先讓章文彬松口,待進(jìn)了府之后,她自持著章文彬表妹的身份,又有章母在背后撐腰,伯爵府還有哪個敢慢待她?何愁沒有機(jī)會爬上章文彬的床第? 此話倒是戳了個口子。 溫縈柔只說不讓章文彬納妾,可是卻從未說過不準(zhǔn)進(jìn)婢女。 章文彬猶豫了,他心知李芬依嘴中說的乃是實情,今后她定然不好再嫁,以伯爵府的財力,將她攬在府中,今后讓她名義上管個十幾畝田產(chǎn),養(yǎng)她一世安樂亦并未難事。 這的確是個兩全的法子。 章文彬到底沒有拒絕,“表妹可想清楚了,你若如此,今后便更不好再嫁了。且不知母親那邊,是否能應(yīng)允。” 李芬依見他似有松口之意,點頭如搗蒜般道,“依兒樂意,依兒樂意至極!” 溫縈柔怎能愿未來夫婿身旁,有個如此勾人憐情的表妹存在? 她再也聽不下去,不顧章母的阻攔,驀然站起身來,推來了內(nèi)間的門。 她定定看著章文彬,“她愿意,我卻不愿意?!?/br> 外間的二人未曾想到內(nèi)間有人,皆被嚇了一跳。章文彬見著了溫縈柔,滿臉都是震驚,“縈柔,你、你怎會在這兒?” 溫縈柔盯著李芬依手上章文彬的手帕,又語氣篤定說了一遍,“她愿意,我卻不愿意?!?/br> 言外之意,竟是讓章文彬在二人之間做個抉擇。 章母此時氣急敗壞地上前,“你有什么資格說不愿意?方才的話你都沒有聽清楚么?依兒都被逼到如此境地了,難道你要再逼她去嫁個販夫走卒?你這個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李蕓依似是反應(yīng)過來,知曉眼前的女子正是章文彬未過門的妻子,她才是這其中的關(guān)鍵,立馬哀切道,“好姑娘!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我今后給你端茶遞水,隨意使喚,你莫將我從表哥身邊趕走,行么?” 章文彬見此情形,便知今日之事乃是章母安排的。 此事既然溫縈柔已經(jīng)知曉,他只慶幸,自覺方才并未說錯什么話,有意求情,“縈柔你放心,我絕不娶表妹做妾,你將她養(yǎng)在府中,你看,如此可以么?” 章母不樂意兒子在她面前姿態(tài)如此低,厲色道,“你自己定便是,哪兒還用得上問她肯不肯?她除了生得好看些,哪兒就值得你如此對她?” “她在外頭為了幾個銀錢拋頭露面,讓那些貴婦人嘲笑我們伯爵府是不是養(yǎng)不起媳婦也就罷了,眼下是通房也不讓塞,侍妾也不讓娶,如今更是連個丫鬟都不讓進(jìn)府,果真如此悍妒,你今后焉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