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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愁善感的個性開始催生眼淚,她眼眸濕漉漉望著他。 “和我在一起很辛苦?!?/br> “可是我愛你。”丁嘉莉說。 “我不像你以為的那么強大、自制,我是一個隨時害怕失去的膽小鬼。” “我明白,可是我愛你啊?!?/br> “莉莉……” “李寺遇,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我愛你?你有一點悔改之心就該毫不猶豫地回應我?!?/br> “我愛你?!?/br> 丁嘉莉靠向李寺遇肩膀,長睫毛和呼吸拂撥他脖頸。 慢慢地,慢慢地她吻上了那漂亮如果核般的喉結。 還有什么話需要說嗎。 李寺遇,不要聽,不要看,感受我。 這世界如巨大萬花筒,魑魅魍魎生旦凈丑,你我在其間扮演什么角色——不緊要。 在這萬花筒里我獲得最愛的事物就是愛,你充盈我的虛空,鍛造我的純真,放任我自由。 曾經(jīng)喪失被愛能力的我,現(xiàn)在引領你來感知它。 第52章 盲目的 衣衫沒有完全褪盡,手像是被愛神指引著。有一種微妙感覺,在曾經(jīng)充斥你思春荷爾蒙的狹小房間,進行幻想中的事。 暖爐燃燒,水壺發(fā)出溫吞吞的咕嘟聲。 “你會用酒紅色的?” “應該是他們換的,兼職的員工或者打牌的客人偶爾在這里休息?!?/br> “誒?那我們……沒關系嗎?” “有什么關系,我的房間。” 話語從親昵脖頸的唇中溢出,聽的人發(fā)出嚶嚀。 窄榻木板吱呀吱呀的響,空氣中的粉塵落下來,汗水打濕睫毛,丁嘉莉幾乎睜不開眼睛。他哄她以動人的嗓音說下流話。 李寺遇看著女人動情的模樣,什么也想不了,他的晦暗、猜忌種種不堪,他的苦楚,對她的歉疚與悔意。沒有的了。 他只要這個女人發(fā)瘋。 像子彈上膛,每一下都觸及深處。丁嘉莉是要瘋了的,咬枕頭一角不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墒侨滩蛔 H滩蛔≈坏靡鄤幼鱽硖顫M。 忽地,丁嘉莉拽住了李寺遇的手臂。指甲摳得人生疼。他詫異地俯下聲聽她說話。她似乎有些嬌怯。 “好啊。”李寺遇樂意至極。 然后他退了出來,抱著丁嘉莉滾了下,隔著窗簾碰到窗玻璃,發(fā)出嘩啦一聲響。 “你小心一點!” 丁嘉莉坐起身,李寺遇等不及,牽引著穿進去了。 在偶有的能夠想起什么的間隙里,舊時光的溫存場景浮現(xiàn)。 當時怎么就感覺不到他如此愛她? 為了讓她開心哪怕一點點,他什么都肯做。他做盡了一切換來的卻只是她的詰問——你就不能多愛我一點? 病入膏肓,愛入膏肓,他們都是盲目的。 下一瞬這些思緒便被打散了,某人見她神游在外頗為不滿,由底往上。而后坐了起來,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以動作。 丁嘉莉胡亂摸到李寺遇的臉,捧起來和他相碰。兩顆心怦怦跳。 呼吸緩不下來,他們再次重合。是她喜歡的,正面看見他的臉,他看她的眼睛。 “寺遇,我要到了……” 他們倒了下來,赫然發(fā)現(xiàn)這一隅是如此窄小。 靜了那么一會兒,李寺遇撿起衣服,從衣兜里摸出煙盒與打火機。 火花擦亮的聲音十分清晰,丁嘉莉覺得屋外一定能聽見,頗有些后怕地望著李寺遇。 “沒事,樓上沒人?!彼募毼⒈砬?。 李寺遇依靠枕頭吸煙,半身晾在外面,窩在被褥中的丁嘉莉替他掖被子。他眼尾微挑,笑說:“也曉得關心你老公了?” 方才情到濃處他哄她喚了這一稱謂。 他就是這種得饒人處絕不饒人的—— 丁嘉莉回嗆:“混蛋!” 煙遞到她唇邊,她接住便沒了聲。他一貫曉得怎么對付她。 冬日的黏膩比夏天還煩人,猶如冷卻的湯,浮光光一層油斑。丁嘉莉喝了李寺遇遞過來的熱水,嫌棄得緊,要喝涼的。 李寺遇將人抱出房間,一同鉆進衛(wèi)浴間。兩個人挨在一起幾乎沒法轉身。 他先沖洗凈了,說下去給她拿冰水。她又說餓了,要吃零食,干脆面、辣條、烤腸還有辣白菜泡面。 “……”李寺遇無聲地看了她兩秒,說“行”,轉身擠出門去。 洗完澡,渾身是廉價洗護用品的味道,或者不應叫廉價,只是她覺得陌生。她蹙眉,回房間坐下。 一屋子濃情氣味,她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透氣。便看見了遮蔽窗戶的海報剪貼。 希區(qū)柯克的金發(fā)女郎,昆汀的戀足特寫,《戲夢巴黎》,國內某部禁片,還有好多丁嘉莉沒看過的片子。 難以想象李寺遇中學以前是什么樣子,興許也是死宅。她宅的時候,也抱二次元角色的抱枕睡覺。 洗澡后暖烘烘的感覺被吹來的風一下驅散了。 丁嘉莉把窗戶關小一點,攏著濕潤的頭發(fā),到暖爐旁坐下。 四下打量,看見風琴式書桌上擺放的一疊書,她隨手抬起來看書名。這就發(fā)現(xiàn)夾在其中的幾張照片。 很舊了,相紙泛黃,背面還起了幾點霉斑。 照片里的李寺遇一頭圓寸,穿短袖白襯衫,口袋上別了?;?。唇角微微抿起,不茍言笑的模樣。左右勾肩搭背的幾位少年笑得粲然,更襯出他的陰郁氣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