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兒子掙個皇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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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司行簡提及下毒的人,楚仲琛踱著步思索:軍中條件艱苦,即使行簡表弟身為將軍,他也沒有單獨開小灶。食物是大鍋飯,至于餐具,往往是一疊送來,他們和幾個副將校尉隨機取了自己盛飯,也不可能在這里做文章。那么...... 轉(zhuǎn)身時余光瞥見司行簡淡定地擼著大貓,絲毫不見急切?!澳闶遣皇且呀?jīng)有頭緒了?” 司行簡微微頷首,“一碗粗茶,劉三七送的。一小壇酒,王監(jiān)軍敬的?!?/br> “王監(jiān)軍?”楚仲琛憶起今天司行簡上戰(zhàn)場前,王監(jiān)軍特意來送行,拿了他自京城帶來的酒預(yù)祝將軍凱旋?!巴醣O(jiān)軍不是皇上的人嗎?怎會用這種手段?即使要收回兵權(quán),毒死你也無用?!?/br> “為何排除了劉三七?”司行簡反問道。 “他跟了你五年了,不太可能吧?”楚仲琛沒料到他會懷疑劉三七,十分訝異。 若是楚仲琛知道對面這人還懷疑過自己,不知會作何感想了。 司行簡沒有理會他這天真的想法,到底是哪一個試一試就知道了?!耙阏业奶嫔砟??” “哦,你不是要裝死嗎?我直接給你找了具尸體來。”語氣里是忍不住的得意。“你有什么計劃?” 尸體?也行吧。改變一下計劃,還能早日回到京城?!败娭惺挛锸侨绾伟才诺模俊?/br> 楚仲琛將他們商議的結(jié)果給司行簡說了。 與其說是商議,倒不如說是三方勢力的博弈。大皇子的人和三皇子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掌握兵權(quán),最次也不能讓對方的人掌握兵權(quán)。而皇帝的人還以為司行簡和他們是一伙的,也就不介意是司行簡的人上位。所以最終接替司行簡掌權(quán)的是他的親信。 至少現(xiàn)在他扒了原主的記憶也覺得值得信任的那種親信。 這就很有意思了。 司行簡笑得滿是算計。 “若毒是王監(jiān)軍下的,你便放出消息,想法子讓三皇子的人知道我是大皇子害死的,而且大皇子還意圖嫁禍給三皇子。等三皇子的人來找你合作,你就假意站隊三皇子,承諾只要能替我報仇,就助他登上那個位子?!?/br> “王監(jiān)軍竟然是大皇子的人?” 司行簡微仰首,擰著眉頭,表情復(fù)雜地看著他的軍師。這智商,真的能完成他的吩咐嗎? 同情、不解、質(zhì)疑、嫌棄還有幾分后悔?楚仲琛詭異地讀懂了,“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又趕緊岔開話題:“那要是劉三七呢?” 其實司行簡覺得是王監(jiān)軍的可能性更大些,不過這不僅關(guān)乎原主的殺身之仇,更影響他之后的計劃。所以還是自己親自確認(rèn)一下比較保險。 “若是他,就看他背后之人是誰,我們就聯(lián)合另一方。我總不能白死一場。”借了原主的身體,至少要先幫他把仇報了。 司行簡不放心地強調(diào):“但不管和哪一方合作,都以不影響戰(zhàn)局為前提?!?/br> 若原主不死,按照他的籌謀,朝廷也不拖后腿的話,慢則半年,快則月余,必然將蠻國打退,十年內(nèi)不敢來犯。 就是原主被害死,敵軍本就物資不豐,現(xiàn)在更撐不了多久。只要接替者不是草包,繼續(xù)打下去也能保邊關(guān)不被攻破。 即使是最壞的結(jié)果:大皇子和三皇子為奪兵權(quán)不計后果,邊關(guān)失守。以現(xiàn)在蠻國的國力,也不可能更進(jìn)一步,就不會對朝廷的統(tǒng)治造成大的威脅。所以原主這個棋子被棄掉也無所謂了。 至于邊關(guān)百姓的生死,賠款要加重老百姓的稅賦,爭奪皇位的皇子、爭權(quán)奪利的政客們不會在意。幾年后是否還會出現(xiàn)像原主這樣的良將,他們也不會考慮。 但這些司行簡都要考慮到,畢竟他不想以后還要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這里的每一個百姓都將成為他的子民,他自然要護(hù)著。 —————— 當(dāng)天晚上,楚仲琛命人抬著給蘭蘭做好的烤rou和掩藏著的司行簡的替尸前來。 司行簡用匕首叉著烤rou喂蘭蘭,“你乖乖在這里守著,別讓人發(fā)現(xiàn)床上的尸體不是我?!?/br> 蘭蘭對自己現(xiàn)在的待遇很滿意,嚼著烤rou矜持地點頭。果然宿主也喜歡它現(xiàn)在威武霸氣的形態(tài),以前它是小貓的時候,宿主可沒有親手喂過它。 得了蘭蘭承諾的司行簡就放下烤rou去換衣服了。這貨雖然又懶又貪嘴,但交給它的事情還是會好好完成的。 蘭蘭:??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待司行簡換好衣服,楚仲琛已經(jīng)將這邊的偽裝都安排好了,“怎么樣?這身形是不是可以以假亂真了?只要不靠近絕對認(rèn)不出?!?/br> 司行簡向前兩步,身形有七分像,臉與原主頂多只有三分像。不過尸體么,閉著眼,輕易不會因原主那雙有辨識度的桃花眼而露餡,再加上被子的遮擋,還有蘭蘭的掩護(hù),應(yīng)該沒問題? 只是...... 他取過匕首,將胡子濕了水又把水做鏡子,就將自己的胡子刮了。這個世界男子自成婚后或加冠禮就開始留須,可他實在不習(xí)慣。 “把這個給他黏上?!彼麑⑻晗聛淼暮氂貌聊樈砉o楚仲琛。 替尸是沒有胡子的。 “你怎么把須剃了?可以用別的代替......”楚仲琛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怎可輕易毀損? 司行簡摸著沒有刮干凈的胡茬,“之后外出方便些,不容易被人認(rèn)出來。” 暗自決定得空就把肥皂造出來。 既然替尸體都要黏胡子了,他干脆順手把眉毛也修了。 看司行簡這一副專業(yè)入殮師的架勢,楚仲琛驚得目瞪口呆:“你.......” 司行簡沒有理會,兀自修著眉,看著現(xiàn)在有五分相似,滿意地點點頭。“等事后發(fā)撫恤金,從我的餉上給他多分些。” 又俯身取下那位尸體兄弟的腰牌,“暫時借你身份一用?!?/br> 司行簡拿著軍令,騎馬出了營地。留下楚仲琛一人,面對一頭津津有味吃著烤rou的豹子和一具尸體懷疑人生。他聞著rou香咽了咽口水,可豹子不吃了他就已是萬幸,哪里敢豹口奪食?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楚仲琛挪遠(yuǎn)了些,開始思考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先是行簡表弟中毒在戰(zhàn)場暈倒,卻被一頭黑豹馱了回來。下手之人可能是大皇子或者三皇子,真正動手的人可能是王監(jiān)軍或者劉三七。王監(jiān)軍表面是親皇黨,是大皇子的人。劉三七是表弟的親兵,卻不一定背后站著誰。 所以...... 行簡表弟是怎么中了毒又沒有醫(yī)治醒來的? 這豹子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而無一人發(fā)現(xiàn)的? 表弟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王監(jiān)軍是大皇子的人的? 表弟裝死找替身是為了找出下毒之人,那為什么又刮了胡子方便以后外出?為什么要站隊三皇子或大皇子一方?他到底有什么計劃??? 今天自己提的問題,他一個都沒有回答。 所以他最討厭他們這些聰明人了,什么都清楚,又什么都不說清楚。大哥這樣,行簡表弟也這樣。好歹他當(dāng)年也是探花郎,在他們面前怎么就像傻子一樣?以前行簡表弟還比較含蓄,現(xiàn)在竟然用那么直白的輕蔑的目光看他! 軍師?什么事情都不和他商量,他算什么軍師啊,頂多就是司行簡大將軍的一個跑腿的小廝! 司行簡并不知道他才來一天,原主的表哥兼軍師對他怨念頗深了。他喜歡一切盡在掌握,現(xiàn)在還只是猜測,多說無益。 他騎著馬到達(dá)楚仲琛和劉三七約好的地方。 還未下馬,就聽到身后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司行簡一個翻身,抽出刀向來人劈去,那人亦抽出刀格擋。 借著月色,司行簡識出那人正是劉三七。 呵,果然! 司行簡還有話要問,就沒有下死手。 兩招過后,劉三七驚呼一聲“將軍!”就撤了自己的刀,向后躲閃。由于收勢太猛,直接單膝跪在地上。左臂被司行簡劃傷。 見他直接扔了刀去捂?zhèn)?,司行簡頗感意外地收了刀?!澳愕膫俊?/br> “不礙事,只是劃破了皮而已。是我沒有認(rèn)出將軍來。軍師讓我來這里,沒想到是來見將軍的?!眲⑷咛ь^看著司行簡,一臉驚喜。 “先起來說話?!?/br> 劉三七聽從,站起身向司行簡一抱拳,“將軍今天可有受傷?我見將軍墜下馬,卻被一只豹子接了去。我的馬怕那豹子,不能上前?!?/br> “我無礙。”司行簡難得有點語塞,他怕是誤會這人了。 他現(xiàn)在穿著普通小兵的衣服,騎的也并非是原主的墨云,用的兵器是刀,而不是像原主一樣用的長/槍。更何況他還剃了胡子,現(xiàn)在又是晚上。一時沒有認(rèn)出他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原主只是有點愚忠,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面前這人,謹(jǐn)慎、忠誠、反應(yīng)敏捷,做個親兵是十分合適的。 “我跌下馬是因為中了毒?!?/br> “中毒?是哪個鱉孫要害將軍?” 看他這番激動的模樣,司行簡徹底排除他的嫌疑,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下毒之人在這里,他會直接劈了對方??丛鞯挠洃浺矝]發(fā)現(xiàn)這個小親兵還有隱藏的迷弟屬性?。?/br> 莫非,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既然你親眼見了是那豹子救了我,現(xiàn)在有個任務(wù)要交給你做。”他吩咐著之后的計劃。 司行簡自夸的時候還有點羞恥,但見這個小迷弟一臉贊同“將軍就是戰(zhàn)神啊”,他又自在起來:這就是眾望所歸啊,又不是他自作多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再者說了,誰知道流言的源頭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