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兒子掙個皇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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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簡第二天傍晚才回到軍營。 擔(dān)心有人來探查尸體情況的楚仲琛一天一夜沒合眼,看到他一身清爽歸來,胡須也刮得干干凈凈,“你去洗了澡?還修了面?” “嗯?!彼€買了粉黛之類的,方便之后喬裝。 “我在這兒提心吊膽,你倒好,還有心思去打理形象?”楚仲琛委屈極了。 司行簡扔給他一個包裹,“辛苦了?!?/br> “喲,包子,還是rou餡的!”楚仲琛一口咬掉半個,“香!這苦日子......等回了京城,小爺要去聚徳樓大魚大rou吃個夠!” “包子都堵不上你的嘴。”司行簡不忍直視他狼吞虎咽的模樣,隨手拿起幾案上的紙。 見司行簡拿起他苦思冥想還是一團亂麻的成果,怕再一次被嘲笑,楚仲琛急得包子都顧不上吃了,“亂畫的,你別看了。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是王監(jiān)軍。”司行簡已經(jīng)瞥見上面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從善如流地放下這皺皺巴巴的紙。 “即使不是劉三七,又怎么能確定就是王監(jiān)軍呢?或許是別人在茶里下了毒,又或許是其他人在酒里下了毒呢?” 看來還真不虧他這一天一夜的思考。不過......“真正下毒之人是誰,又什么重要的?我要的只是驗證劉三七是否可信?!?/br> “今天早上,他回到營里,看來是可信了。你有什么任務(wù)交給他?” 司行簡買了個關(guān)子,“你過幾天就知道了?!庇謫柕溃骸巴醣O(jiān)軍可遞了折子上報? “是,具體內(nèi)容不清楚,左不過報告你戰(zhàn)死,張副將代領(lǐng)全軍,再請示要誰接任。不過他都沒有親自確認(rèn)你是否真的死了,也不查清死因,就這么上報了?莫非就是他下的毒,所以才這么確定?”楚仲琛知道自己跟不上司行簡的思路,這次也學(xué)聰明了,答一句后就順勢提個問題。 “或許是,也或許我真死假死在他眼里不重要?!彼拘泻啗]有意識到楚仲琛的小心思。他已經(jīng)計劃回京城了,這里的情況自然要給楚仲琛講清楚。 他沒有等楚仲琛發(fā)問就接道:“下毒這樣的手段,這里是戰(zhàn)場,又不是后宅。你是不是覺得過于小兒科了?” 看到楚仲琛點頭,司行簡意味不明地勾唇,這可比用與敵方通書信之類陷害他造反高明多了。 “若我在戰(zhàn)場上對敵時自己丟槍棄甲、消極抵抗,眾將士都有目共睹,他們作何感想?若我被敵軍斬于馬下,以他們對我的恨意,會給我留全尸嗎?指不定會把尸體帶回去挫骨揚灰。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了?!?/br> “下一步下毒之人會怎么做呢?或許有人跳出來說將軍在與敵軍對戰(zhàn)時不做任何反抗,現(xiàn)在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必定是投降于他國了。如果我方再敗于敵方,會不會更有說服力?” “你說司家世代忠良、滿門忠烈。司行簡他十八歲便上了戰(zhàn)場,父親是因為多年征戰(zhàn),一身暗傷才早早仙逝,兄長更是死于敵軍之手,怎么可能投敵?”司行簡嗤笑,笑聲里滿是諷刺。 “他們會說,正是他父兄都因戰(zhàn)爭而死,他才不想步他們后塵。況且上一任忠勇侯怎么死的,心虛的朝廷會不會相信這就是我的報復(fù)?” “再之后會怎樣?大皇子得了軍權(quán)?還是三皇子揭露大皇子,黃雀在后?亦或是他們互相陷害?” 他語氣里的恨意驚得楚仲琛包子都掉了。 蘭蘭也過來用腦袋蹭他表示安慰。 司行簡摸著蘭蘭的頭,我沒事,只是為原主感到不值罷了。 看他臉色緩了些,楚仲琛這才覺得能喘過氣了?!斑@,這些都是你的推測罷?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會不會中毒只是你的錯覺?” 倒不是楚仲琛不相信他,只是覺得他說的這一切太魔幻了點,一時有點難以接受。再加上司行簡有些事沒有解釋清楚。 “呵~” 楚仲琛都能感受到他的鄙夷。 “那你便試一試?!?/br> 在楚仲琛按照司行簡的吩咐行事的時候,兩則流言在軍營中悄悄而又快速傳播開來: “那天在戰(zhàn)場上,不知道為何將軍應(yīng)敵時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甚至丟了他慣用的有優(yōu)勢的長/槍。他用劍怎么可能抵擋得了對方的長戟嘛!你說將軍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俊?/br> “那豹子可是憑空出現(xiàn)的!還馱著將軍自己就找到了將軍的營帳!除了軍師,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將軍。那豹子肯定不是普通的禽獸。據(jù)說將軍可是戰(zhàn)神下凡,助我軍勝利的,現(xiàn)在或許是眼看勝利在望了,就派這豹子下凡來召喚他回天庭了?!?/br> 后來就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 一個小隊長對另一個與他交好的小隊長透露自己剛聽到的消息:“將軍似乎不想打了,有意和談?!?/br> 另一個小隊長立馬反駁道:“不是這樣的,將軍乃是天神下凡,早早就被下詔要召回天庭了。但他不放心咱們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和邊關(guān)的百姓,才遲遲未歸。將軍一直想多殺幾個敵人,沒想到神魂被強召走了。他的凡體才會昏倒的。你沒見到那頭豹子,可威風(fēng)極了,哪里是咱們凡間能有的?” 甲小兵神神秘秘地對乙小兵說:“我跟你說,將軍好像受了重傷,身體不大行了,都在戰(zhàn)場上昏倒了。” 乙小兵更加神秘:“嗨,這都是扯淡的,我當(dāng)時就離將軍不遠(yuǎn),這都是我親眼所見?!?/br> 周圍幾個小兵也圍了過來,乙小兵清了清嗓子,“將軍確實上馬之后就情況不對,他用的長/槍甚至掉了。那蠻人還想趁機害咱們將軍,長戟都從將軍脖子前劃過,將軍也險些墜于馬下?!?/br> “說時遲那時快,一頭威風(fēng)凜凜的黑豹出現(xiàn)了,那豹子一躍,就將那蠻人將軍喉嚨都咬破了!你們是沒看見啊,那血噴了三尺高!” 見周圍人越來越多,這個小兵說得更激動了,“這時候?qū)④娧劭淳鸵瓜铝?,那豹子就跟身后也長了眼睛似的,猛地一個轉(zhuǎn)身?!?/br> 他說著還連帶比劃,“您猜怎么著?那豹子竟然瞬間就撲到地上,正正好兒接住了將軍。那黑豹竟然馱著將軍,奔向咱們軍營。周圍的戰(zhàn)馬都嚇得連連后退。我瞅了一眼,那豹子可是眼冒金光,滿嘴是血。將軍穿著鎧甲,它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沒有人引路,豹子也直奔將軍的營帳。你們知道為啥?” “為啥?。俊?/br> “趕緊說!” “你們且聽我細(xì)細(xì)道來。原來咱們將軍啊,他不是凡人?!闭f到這兒,那小兵故意壓低聲音,還停頓一下。 惹得一個暴脾氣的兵,一個銅板砸過來,“你買個球的關(guān)子!再不說讓你嘗嘗爺?shù)娜^!” 那小兵接了銅板,塞進衣服的夾層。又笑著向扔銅板的方向一拱手,“爺您別急,小的這就繼續(xù)。” “咱們將軍吶,他原本是天上的戰(zhàn)神。下凡來體驗人間生活,剛好又生在世代行軍打仗的司家。天神本來是不能干預(yù)咱們凡人生活的,可他生在司家,就和原來的司大將軍和司老將軍都有了聯(lián)系。更何況原來的兩位將軍都是大好人,還對咱們將軍這么好,就算他是戰(zhàn)神,也得知道感恩不是?” 得到一陣應(yīng)和,他又繼續(xù)道:“所以原來的大將軍戰(zhàn)死了,咱們將軍就來給他大哥報仇。” “可是將軍終究不屬于咱這凡世,天庭召他回去??墒沁@仗打了一半,將軍怎么能放下在咱們和邊關(guān)的百姓呢?將軍違命不從,天庭就派了將軍在天庭的坐騎來接他回去。這指不定天庭有什么大事兒,需要戰(zhàn)神回去主持大局呢!將軍沒了法子,只有神魂回了天庭,把這軀殼留在這兒,還讓他的坐騎守著。” 最后一錘定音總結(jié)道:“所以啊,你們看將軍在馬上搖搖晃晃,那是他的魂兒被叫上天了?!?/br> “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司小將軍來了之后,咱們就沒打過大的敗仗,這是戰(zhàn)神的庇佑?。 ?/br> “對對,尤其是每次將軍親自出征,那都把敵人打得屁滾尿流的?!?/br> “那現(xiàn)在,將軍回到天上了,咱們打仗還能有勝算嗎?”一個小兵擔(dān)憂地提出疑問。 旁邊的人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你個小兔崽子,胡咧咧啥!以前將軍是戰(zhàn)神,但也只是凡人的身體,沒有神力?,F(xiàn)在可是回到天上了,肯定會更加保佑我們的!” “就是就是,將軍以前一直對咱們不錯?,F(xiàn)在回去天上了,肯定會護著咱的?!?/br> 喬裝的司行簡蹲在人群中聽完了,這個故事和他編的版本已經(jīng)大不相同。他暗自贊道:編的不錯,就照著這個傳吧。就是他再死而復(fù)生,也有了理由。 其實原本他想換個身份的,原主的兄長的遺孤他可以照顧,原主母親的家族他也可以照拂一二。可這原主的妻子,他實在沒辦法安排。本朝如今由于戰(zhàn)亂加上天災(zāi),生育不足,是鼓勵寡婦再嫁的。他再換個身份是麻煩了點,至少不會耽誤人家無辜的姑娘。 不過,給她換個身份似乎更方便些?到時候看她選擇吧。大不了結(jié)拜為兄妹,總不會虧待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就當(dāng)多養(yǎng)一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