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清晨
七歲的戚桐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手里捧著一本書,心里卻壓抑極了。 雖然說壓抑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狀態(tài)。她的爸爸已經(jīng)離家兩年了,她連一通電話都沒能打給他,漸漸地卻有人告訴她,爸爸不會再回來了。 小姑娘不信,但越來越來難過,只是藏得很好,不叫別人知道罷了,可前幾天,mama讓她一起去法院申請爸爸的死亡證明…… 她偷偷的哭了,雖然mama總是教訓她不能流眼淚,那是弱小的,丟人的,可她控制不住,她心里有感覺,除了她自己,沒人希望爸爸回來,這樣的難過不僅僅是為自己,還因為她爸爸。 小小的姑娘還不懂得世界的殘酷和人情的冷暖,卻已經(jīng)站在了深淵的邊緣,只要那些對她步步逼近的手再推她一把,她就徹底萬劫不復。 這世間最讓人不恥卻興奮的事,便是親手打破美好。 她合上書本,從長椅上站起來,立馬就有保姆幫她把書包拿過來,她其實很不喜去哪里都有這樣一群人跟著,哪怕她想一個人安靜的看會書也不被允許。 她坐上轎車,聽司機告訴她今天她的爺爺要將她接過去,她驚愕了一瞬,因為她的爺爺半分都不喜歡她,總是用一種嫌惡的目光看著她。 今天卻主動來接她,小姑娘臉上浮現(xiàn)出兩個小小的梨渦,有些雀躍和期待。 這個時候的戚桐,對美滿的家庭和親人的疼愛還抱著極大的幻想,更希望有一天她爸爸回來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幸福和快樂。 但她的期望再一次落空了,她回到戚宅,看見幫傭們張燈結彩,房間里堆著很多禮物,可這些都不是給她的,是給另外一個少年。 他們告訴她,那是她的小叔叔。 她好奇的打量著戚楓,正好與那少年的目光相撞,他楞了楞,戚桐卻對他微笑了,目光純凈不摻雜任何雜質,只有單純的善意,既然是小叔叔,那就也是她的親人對嗎? 對著親人,她從來都不吝嗇笑容。 這便是年少的戚楓第一次見到戚桐,少年心中不可思議,他以為這里不會有人對他笑的,何況是這仿佛和太陽一起出生的女孩子。 溫暖又干凈。 戚桐的爺爺在飯桌上向所有戚氏的親戚興奮的介紹戚楓,并且自豪的告訴所有人,這是他唯一的,驕傲的兒子。 “不是的……” 他話音未落便聽到一稚嫩的童聲反駁他,他看向聲音的來源,頓時怒不可遏。 小戚桐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堅定的看著自己的爺爺,“還有我爸爸,他也是您的兒子。” 她的爸爸,也是她的驕傲。 “閉嘴!誰讓你插嘴的,一點家教都沒有!”戚桐的爺爺狠狠地教訓著她,甚至將手里的紅酒砸向小姑娘,玻璃杯砸在她的頭上很疼,紅酒把她潑得狼狽不堪。 戚梧的父親不禁厭惡戚桐,也厭惡戚梧,他的大兒子從未讓他覺得自己有父親的尊嚴,戚梧毋庸置疑是個天才,但這不會讓他感到自豪,只覺得十分的難堪,因為他哪哪都平庸。 他覬覦戚梧的股份很久了。那偏心的老爺子在臨死前竟然給了戚梧那么多的東西!哼,好在那孩子上了太空一去不回,股份也好,財產(chǎn)也罷,遲早都只屬于他一個人。 只是沒想到戚梧的那個女兒會和他頂嘴,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小丫頭竟也敢忤逆他么? 可戚桐不后悔這樣做,她心里十分堅定和明白,不管什么時候,她都要維護爸爸的尊嚴。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戚楓嚇了一大跳,看著怒氣沖沖的父親,不明白他為何對這個可愛的小侄女如此生氣,想了想還是拿出自己的手帕,打算替這個可憐的小女孩擦擦。 他走到她的身邊,看見紅酒從她長而濃密的睫毛上滾落,十分楚楚可憐,他同時有些窘迫,不知該如何開口,怎么樣才能不嚇著她。 大廳里的燈光很耀眼,戚桐柔軟的發(fā)尾貼在后頸閃著茶色。她的頭發(fā)顏色原來比常人淺一些,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戚楓有些興趣盎然,他本來拍著戚桐后背的安慰她的手做賊似的輕輕地、慢慢地上移捏住一綹翹起的發(fā)尾在指尖蹭了蹭、揉了揉,有些癢,有些軟。接著猶豫了一秒,慢慢撫上被紅酒濡濕的后頸。手掌下柔軟溫熱的觸感太好,他有些上癮,指尖發(fā)著抖,試圖從脖子向更深處摸去。 “別碰我?!逼萃┨痤^,一雙眼無波無瀾,平靜又堅韌。 戚楓回過神有些尷尬:“抱歉,我是想替你擦擦而已。” “小姐?!庇腥藦拈T外走進來,是周齊鈺。 看見他的瞬間然后戚梧的父親更加不耐煩,周齊鈺是以前老爺子身邊的第一秘書,老爺子很看重他,地位竟然比他這個親生兒子還要高。 他皮笑rou不笑道:“喲,周大秘書真是消息靈通,不過今天我這是家宴,就沒有請你來了,不過你是老爺子最得力的狗,要是想吃一口,我也不會介意?!?/br> 周齊鈺從來臨危不亂,更一絲不茍,面對這人的侮辱他更沒有任何表現(xiàn),只道:“小姐,今天該去上課了,我來接您?!?/br> “好?!逼萃┨饋?,然后從容不迫地從椅子上下來,對戚父不卑不亢道:“謝謝您今天的招待,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她不理戚父的氣急敗壞,牽上周齊鈺的手,走出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于是年幼的戚桐懂得了,她沒有父親的庇護,沒有母親的疼愛,她只能把自尊自強發(fā)揮到最大的限度……這樣,才不會輕易被人欺負。 —————————— 戚桐睜開眼,有一刻怔松,怎么會夢到了那么久遠的事? 枕邊人還在睡,呼吸安穩(wěn)又綿長。 兩年時間說長不短,足以讓小樂均從一個小嬰兒變成牙牙學語滿地亂跑的小朋友,足以讓她戒掉煙酒,足以……讓她離不開他。 “這么看著我,是想勾我嗎?”他連眼睛都沒睜開,怎么就知道她在看他呢? 戚桐好笑地推了他一把,輕聲道:“快起床啦,不是說航天局有會?” 戚梧打了個哈切,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揉進懷里,“是啊,要去聽一群老學究討論,不知道他們整日紙上談兵有什么作用,實驗才能出真知?!?/br> 戚桐覺得好笑,這人說人家是老學究,其實他的真實年紀可和人家差不多。 “你要是和我再躺會,要是遲到了可要被老學究們罵哦?!薄斑怼逼菸嗟难劬Π氡牥腴],臉上卻掛著清朗的笑容,快速地在她唇上竊了個香,“要是能和你一直躺在一起,哪怕我被罵個叁天叁夜也無所謂?!?/br> “油嘴滑舌?!痹掚m如此,但戚桐還是勾了唇角。 磨蹭來去,還是讓他得逞,被他掰開雙腿,粗莽的rou痙插進來…… “啊……不要……太快了……”戚桐實在是疲于應付,這人大清早的就開始做這種事……讓人又羞又抵抗不住。 她被他輕輕松松翻了個面,從后面插得更深入。 “要不是…我要不是今天不上班,才不讓你得逞?!逼萃╆裰?,手指抓緊床單,用力到指尖都泛白,“??!”她臉上緋紅一片,快感如浪潮迭起,淹沒了她。 “桐桐,你怎么還是這么緊……”戚梧有些苦惱,她的身子都被他cao了這么久,結果xiaoxue卻半點沒松,一如既往地水嫩緊致。 戚桐忍受不住性愛地沖擊,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戚梧自然是愈發(fā)憐愛她,趴在她身上賣力:“不過我很喜歡,你的xiaoxue像是天生為我而生,每次插進去都是那么契合,對不對?”他的腰肢一用力,一下插到最深處,刺激得戚桐連他說了什么掉節(jié)cao的話都不管了,一個勁媚叫,下身噴出蜜水。 戚梧滿意道:“對,就是這樣……爸一定把你的小zigong灌得滿滿當當。” ……他真是越來越無下限。面紅耳赤的小戚總如是想。 *** “今天我要去參加晚宴,可能要晚點回來?!?/br> 等云銷雨霽,戚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看著穿戴整齊的那人,突然有點不平——為什么每次搞完他都神清氣爽,而她趴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欠奉? “噢,難怪剛才死活不讓我親你脖子?!逼菸嘈Φ?。 戚桐默默翻白眼,也不知道他什么貓餅,每次zuoai都喜歡在她脖子上弄出這么多痕跡,害她每次都要想盡辦法去遮…… “好了,我要走了?!彼诖策叄瑴厝岵灰训乜粗?。 戚桐勉力撐起身子,在他臉頰邊吻了一吻,柔聲道:“嗯,路上小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