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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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原秀次正常上學(xué),本以為學(xué)校會為了昨天打架的事找他談話,但學(xué)校不知道是反應(yīng)遲鈍還是負責(zé)案子的女警好心根本沒通知學(xué)校,這整整一天下來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甚至都沒看到應(yīng)該暴怒沖來找麻煩的小蘿卜頭,很是奇怪。 他又悶頭學(xué)了一整天,等三點多一放了學(xué)便按約定前往純味屋,準(zhǔn)備去感謝一下福澤直隆的相助之情——陽子那邊不用擔(dān)心,他早上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告訴陽子今天遇到事什么也別想,第一時間按未成年人報警器,先把警察找來再說,然后再給他打電話,接下來的事由他處理,千萬別怕惹麻煩。 他還給了陽子公寓的備用鑰匙,以防她萬一又回不了家,想來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了——其實他覺得依福澤直隆的性格能打來電話說“這事到此為止了”,那基本就應(yīng)該沒事了,但為了避免真出什么意外導(dǎo)致遺恨終身,他還是少見的婆婆mama了一回。 北原秀次中午吃飯時候咨詢過式島律,問給年紀(jì)大且身體不好的人送禮物去哪里買比較合適,式島律給他推薦了一家店,于是他去純味屋的路上拐了個彎,順路把禮物買了——沒想到那家店還挺有名氣,排隊的人不少,害他浪費了些時間,不過禮物挺不錯的,裝在一個精美的木制便當(dāng)盒里,看起來很是體面。 禮物是一種點心,名叫羊羹。起源北原秀次也說不太好,但看店內(nèi)的介紹圖畫好像是起源自中國北方一種由羊rou煮成的羹湯。原本這種羹湯是經(jīng)冷凍成塊后佐餐用的,但經(jīng)和尚的手傳入了rb被改成了由豆粉、栗子粉及麥粉制作,同時也因為和尚愛喝茶,時間久了這種點心現(xiàn)在成了rb茶道中最有名的幾種茶點之一。 北原秀次對這禮物比較滿意,讓福澤直隆吃點心配茶,這怎么也不可能出問題吧?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這種點心足夠便宜,他都有些懷疑這點心外面的精美木盒可能比點心本身還要貴一些了——他現(xiàn)在手頭緊,只能略表心意。 他拎著禮物直接到了純味屋門前,瞧了瞧發(fā)現(xiàn)門簾沒掛,也就代表著純味屋還沒正式開門營業(yè)。他站在門口略定了定神,準(zhǔn)備迎接冬美那個小蘿卜頭的怒火。 這次要是冬美發(fā)火他就不是那么理直氣壯了,略有些心虛地拉開了門,輕聲打著招呼:“打擾了?!?/br> 純味屋的大堂里春菜依舊站在案板后面靜靜忙碌,而冬美正拿著根挑桿在掛今天的時鮮菜品木牌子,同時大堂一角跪著一個舉著掃把的雪里,聞聲齊齊向他望來。 門口的北原秀次一時沒顧得上春菜甚至是雪里,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冬美身上,防止她一桿子捅過來自己反應(yīng)不及,但出乎他意料,冬美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緊緊抿著小嘴露著兩個小梨渦繼續(xù)一個一個掛著牌子,好像他是透明人一樣。 雪里本來跪在那里低眉垂眼裝好孩子,見到北原秀次有些興奮了,起身高興叫道:“聽說你打架了呀,為什么沒叫我去助你一臂之……” 冬美猛然咆哮了一聲:“跪好了,你還有臉說話!” “是,jiejie!”雪里撲通一聲又跪下了,不過偷偷沖北原秀次擠眉弄眼,示意他快點過來說幾句悄悄話。 北原秀次不知道雪里又闖什么禍了,不肯過去觸這個霉頭,向著春菜走去,低聲打聽道:“這是又怎么了?” 春菜用圍裙擦著手,低著頭小聲答道:“二姐沒參加社團訓(xùn)練就跑回來了,大姐很生氣,要掐著表讓二姐跪到訓(xùn)練時間結(jié)束,而且以后也這樣,要么二姐就好好留在學(xué)校里訓(xùn)練,要么就回來跪著?!?/br> 北原秀次無語了,看了雪里一眼實在是愛莫能助——你jiejie那爆脾氣為了你的前途都去低頭求人了,你還要搞這些飛機? 這種就屬于雪里這二百五自己找著挨罰,不能幫她,幫她才是害了她。北原秀次就當(dāng)沒看到雪里在那里焦急——她好像急著想了解一下北原秀次和別人打架的經(jīng)過——只是繼續(xù)向著春菜問道:“昨天店里營業(yè)沒受影響嗎?是春菜你掌的勺嗎?” 雪里的事就不用提了,冬美的反應(yīng)他本能就覺得不太對,依小蘿卜頭的脾氣應(yīng)該見了面就撲上來打吧?這樣才算是合情合理! “我沒有那水平,昨天我父親一走就早早就關(guān)門了——你是想問大姐為什么沒發(fā)怒嗎?”春菜算是相當(dāng)聰明了,很容易就聽出了北原秀次的言外之意,低聲說道:“昨天大姐等你吃飯等不到,她就有些生氣了,后來剛開始營業(yè)你又一個電話把我父親叫走了,她更生氣了,好在那時客人還不多,她一個一個賠了禮道了歉,好好把客人送走了,等我父親回來了后她和我父親大吵……咳,質(zhì)問了我父親和你干什么去了,最后我父親沒辦法就把你的事說了,她就成現(xiàn)在這樣子了?!?/br> 北原秀次聽得莫名其妙,問道:“那她這樣子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該不會是在憋大招吧? “我也說不好,大姐的性格在mama過世后變了很多,我猜可能介于生氣和不生氣之間?!贝翰苏f得依舊很平靜,“我父親說你是為了保護meimei免遭不良少年欺辱才打的架,大姐她很注重親情,心里八成覺得你做得對,但又心疼昨天虧掉的錢,昨天收入是負數(shù),不但沒賺到錢,還給兩桌老客免了單賠了一點點?!?/br> 春菜沒說得太細,其實冬美關(guān)了店后在店里暴跳如雷,揚言明天要宰了北原秀次,就算后來知道真相后仍然憋著火氣——萬幸賠得不多,要是像入學(xué)爭名額那樣虧個兩三百萬日元,別管北原秀次做得對不對,她肯定得找別的理由再和北原秀次打一架鬧一場才算完。 jiejie是這樣的小心眼春菜已經(jīng)很頭疼了,不想再讓jiejie和北原秀次之間的矛盾更深,含糊解釋了一下便避過了這些,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有幾個meimei?” 她們家姐妹眾多習(xí)慣了,本能就認(rèn)為北原秀次家里也應(yīng)該差不多。 北原秀次不知道福澤直隆昨晚怎么解釋的搞出了這種烏龍,不過說陽子是他meimei也不算錯,便答道:“就一個,不過不是親的……”他簡略把陽子的事向春菜一說,最后說道:“我也是氣不過才動了手,給你們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 只要別涉及到她尊敬的jiejie,春菜還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孩子,輕輕點了點頭:“沒什么,我覺得你做的對!你既然當(dāng)她是meimei,那為保護她打架確實沒什么可指責(zé)的,而且我父親幫你總比去幫他那些狐朋狗友強……” 說著說著她自覺有些失言了,看了看北原秀次手里提著的點心盒子,改口問道:“今天來這么早是要找我父親嗎?” “是的,他現(xiàn)在忙嗎?” “不忙,在書房,你自己直接過去就可以?!?/br> 北原秀次道謝一聲便熟門熟路的去了,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只聽福澤直隆叫道:“請進吧,北原君?!?/br> 北原秀次這次學(xué)乖了,聽著福澤直隆“隔門辯人”絲毫不動聲色,進去后一看,果然如同先前預(yù)料,這福澤直隆還是斜臥在那里喝酒。 “過來坐,北原君?!备芍甭∫矝]起身相迎,只是改成了盤坐,干咳著笑道:“麻煩你早早跑這一趟,是我任性了,沒給你造成困擾吧?” 他說著就摸起酒壺就給北原秀次倒酒,而北原秀次也沒反對,反對估計也沒用,只是拿出了羊羹點心盒子放在案幾上向前一推,客氣道:“福澤先生,昨天的事真是多謝了?!?/br> 福澤直隆做為本地土著,掃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東西,而且他也沒客氣,直接動手開始拆——這家伙和一般rb人不一樣,好像不太講究禮法——嘴里笑道:“乃川橋的羊羹嗎?真是好久沒吃過了,北原君有心了?!?/br> 他知道這東西不貴,但知道北原秀次的意思,心中頗感欣慰。很多年輕人總有那種無論別人替他干了什么都理所當(dāng)然的氣質(zhì),可能是總和父母呆在一起養(yǎng)成的習(xí)慣,有時連句口頭謝謝都不肯說,相反還會很嫌棄,來句什么我又沒要你管之類的,很讓人頭疼。 但北原秀次他感覺完全不同,這少年即踏實穩(wěn)重又通人情世故,別說十六歲了,說是二十六歲他都敢信,特別是再對比一下家里的四個半咸蛋女兒(春菜算半個),這種感觸更深了。 他真有些欣賞北原秀次,總感覺他將來可能會有點大出息。 “您喜歡就好?!北痹愦斡挚蜌饬艘痪?,不過看著福澤直隆咬了一口塊狀的羊羹,又舉杯喝了口酒,憋了憋有些胸悶——這東西該是配茶的吧?你怎么直接拿來下酒了? 不過他深知就算為了一個人好也不能總勸,勸來勸去容易勸成了仇家,只能當(dāng)沒看見,問道:“福澤先生今天讓我早些過來是想說些什么?” 福澤直隆笑容略斂了斂,不過依舊很溫和,說道:“只是些老生常談罷了,就是有些好奇北原君為什么要學(xué)習(xí)古流劍術(shù)?!?/br> 【ps.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咱們又給人舉報了,所以刪除了一章,更改了67、68、69三章,對給大家造成的閱讀不便深表歉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