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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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的童心晚也特別后悔,她的不高興,憑什么要壓到莫越琛身上呢?毀約的不是莫越琛,他甚至和莫氏企業(yè)都沒關(guān)系。這幾天也是莫越琛收留了她……她憑什么要對莫越琛發(fā)火? 都說人是欺軟怕硬的物種,童心晚覺得自己就是這類人。有什么話不能沖著當(dāng)成沒事發(fā)生的莫謙凌說,要去為難莫越??? 她抿抿唇,看向莫越琛身邊的傅婭。她的話,會影響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嗎?她猶豫了幾秒,沒道歉,也沒辦法圓回這句話。 “小叔,咋回事???”莫謙凌擰擰眉,先出聲了。 “她住我那兒。”莫越琛收回視線,沉聲說道。 “???”莫謙凌楞住了,手指在兩個人中間來回畫了一圈,訝然地問道:“她怎么住你那兒?” “怎么,要你同意?”莫越琛掃他一眼,抬步下樓。 他一動,眾人都動了。有人悄悄看童心晚和傅婭,但沒人敢議論。 莫越琛的霸氣由此可見一斑,在這地方,沒人敢管他的閑事。至少當(dāng)面不敢,半點(diǎn)不尊敬的樣子也不敢流露出來。 “你們什么關(guān)系???”吳青青終于合上了能塞進(jìn)雞蛋的嘴巴,好奇地問童心晚。 “我是他們的窮親戚?!蓖耐砜嘈Φ?,彎下腰,把掉在臺階上的花菜撿起,跟吃了一半的盒飯一起丟進(jìn)了垃圾筒里。 吃不下去了! 她為自己的沖動和莫名其妙的小報(bào)復(fù)感覺到羞愧。 掃尾工作有點(diǎn)麻煩,當(dāng)天太晚了,約好錢第二天結(jié)。童心晚摔傷了膝蓋,吳青青主動把她要做的事都包攬了過去。 但童心晚不好意思回去,磨蹭到了九點(diǎn)多,才踏上了回去的路。 她打了輛車,因?yàn)橄ドw實(shí)在太痛了。 到了門口,指尖在密碼鎖上停了好幾分鐘,童心晚才摁下了那串?dāng)?shù)字。 和門里的光亮一起沖出來的,還有笑語聲。 她惶惶然地看向客廳里,四個人,兩男兩女,端著紅酒,面前擺著點(diǎn)心,正談笑風(fēng)聲。 傅婭和唐詩坐在一起,莫謙凌和莫越琛各坐一邊。莫越琛是背對門的,莫謙凌先看到童心晚,眼睛一亮,站了起來。 “童丫頭回來了,怎么過來也沒說一聲?”他走過來,手掌在童心晚的頭頂上揉了幾下。 童心晚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輕聲說:“怕麻煩你,麻煩小叔一個人就好了。我去收東西,等下……我男朋友來接我。” “男朋友,你才多大,就找男朋友了。”莫謙凌彎下腰,手指掐住了童心晚的小臉,笑著搖晃,“童丫頭,你十六了吧?” 她這張小嫩臉,確實(shí)是怎么看都是個高中生的稚嫩樣子。 童心晚拉開他的手,小聲說:“別這樣,你女朋友看著呢?!?/br> “怕啥,你小詩jiejie人特別好。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童世伯的女兒,童心晚。小時候他們家還說要把心晚嫁給我……哈哈,看這小丫頭,哪個男人能忍心下手?跟個娃娃一樣?!?/br> 若說世上還有另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可能就是莫謙凌了。他壓根就沒把兩家的婚事當(dāng)真,更沒關(guān)注過童家的事。 童心晚覺得悲哀至極。這一趟過來,除了自取其辱,還得到了什么?印章莫名其妙地丟了,找也不找不到。兩家在北方的生意,就這樣完全落進(jìn)了莫遠(yuǎn)煒的手里。她連冤枉這兩個字都沒地方說。 她推開他的手,埋著小腦袋回房間。行李箱塞在床后面,她把箱子拖出來,把自己不多的東西往里面丟。 心里委屈得要命,但是眼淚沒有用,童心晚你有什么好哭的?她扶著行李箱的把手,好半天沒有拉開門。她得找個男朋友過來圓了她的謊言,不要影響莫越琛和傅婭的感情。做人啊,要懂得知恩圖報(bào)。 那么,現(xiàn)在只有顧辭能救她了,但愿他還沒回去。 電話一接通,顧辭焦慮的聲音就闖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心晚,你到底在哪里?我在昨天的餐廳外面等了你一整天了!” 童心晚鼻子一酸,哽咽著說:“顧辭你來接我吧。” “你到底在哪兒?。縿e哭啊……” “我沒哭啊,我不哭的。我在……”童心晚吸了吸鼻子,報(bào)了地址。 “幾樓啊,說清楚。” 顧辭的聲音有點(diǎn)喘,看樣子是狂奔。 “我自己下樓去?!蓖耐砝_了箱子扶手,準(zhǔn)備出去。 “不行,你快說幾樓!”顧辭的語氣陡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童心晚想了想,讓外面那些人看到也好,正好把這謊給說圓滿了。 “馬上到?!鳖欈o匆匆掛斷了電話。 童心晚回到鏡子前面,給自己補(bǔ)了個妝。走的時候也要光鮮一點(diǎn),別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生活里這點(diǎn)委屈算什么啊?以后要受的委屈更多呢。 拉開門,她滿臉笑容地向幾人道別。 “莫叔叔,謙凌,兩位美女,我走了。我男朋友就到了?!?/br> “你的腿沒事吧?!备祴I站了起來,關(guān)切地問道:“我給你買了藥,一直等你回來。你莫叔叔也挺擔(dān)心你的。” “不用擔(dān)心,我好著呢?!彼诌肿欤借]手,“莫叔叔,打擾你這些天了,你會有福報(bào)的?!?/br> 正說話時,她手機(jī)響了,顧辭到了。 她挺直腰,忍著膝蓋的劇痛過去開門。所以說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她這種人。明明腿痛嘛,跛幾腳又能怎么樣,干嗎死挺著? 她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抬起小臉看向面前滿頭大汗的顧辭。 “心晚你急死我了,下回別再這樣亂跑了。 ”顧辭一把抱住了她,死死勒在懷里,大口地喘氣。 “走啦。”她捏著顧辭的衣服搖了搖,小聲說道。 顧辭接過她手里的箱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咦,顧辭?”傅婭看著他,驚訝地問道:“原來你就是心晚的男朋友呀。” “傅律師?!鳖欈o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握緊了童心晚的手,“那我們走了?!?/br> “好?!备祴I送了出來,朝童心晚揮手,“心晚再來玩?!?/br> 是你的家嗎?再來玩!童心晚的心里突然堵慌,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莫越琛。他一直坐著沒動,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那眼神,無端地讓她心慌意亂。 干嗎呢?干嗎這樣盯著她?那雙烏瞳,像是要把她給吞噬了,毀滅了! “走了。”顧辭又拉了她一下。 她一邁腿,膝蓋痛得要裂開一樣。 顧辭正沉浸在成為童心晚“男朋友”的喜悅中,完全沒注意她的異樣。一直到下了樓,童心晚才掙開他的手,彎下腰揉膝蓋。 “怎么了?”顧辭反應(yīng)過來,小聲問她。 “晚上摔了一跤,腿疼?!蓖耐磉谘肋肿斓厝迫菇牵肟纯聪ドw到底腫成什么樣了。 顧辭急急地蹲到她的面前,捧著她的裙擺看向她的雙膝。 烏漆漆的,像兩個涂了墨綠顏料的饅頭,腫得發(fā)亮。 “你怎么摔的啊?”顧辭嚇了一跳,趕緊用雙掌捂住她的膝蓋,心痛地說道。 “就那么摔的?!蓖耐眭局技饧?,輕聲抽氣,“你別碰我,好疼?!?/br> “我抱你吧?!鳖欈o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她,大步往外走。 “那我行李呢?”童心晚好笑地問他。 顧辭什么都好,就是有點(diǎn)毛燥。 顧辭趕緊放下她,走回去拖來了行李,“那你在這里坐一下,我去叫部車?!?/br> 童心晚點(diǎn)點(diǎn)頭,扶著一邊的花壇慢慢往下坐。 顧辭飛奔出去叫車了,她的影子和行李的影子疊在一起,像一只大烏龜,懶懶地趴在她的腳邊。她悶悶地抬頭看向他的窗子,只見他就站在窗前,抱著雙臂,朝她這邊看著。 有什么好看的?她沖他做了個鬼臉……隔這么遠(yuǎn),他一定看不到! 莫大叔,祝你第五次戀愛順利! 她收回視線,拖著行李箱慢吞吞往外走,去和顧辭會合。在他的視線里,她坐得難以心安,亂七八糟地念頭在心里堆積著,理不清自己到底在慌什么,又為什么怕被他看見。 走出好遠(yuǎn),她扭頭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窗邊了。光亮從窗子里透出來,暖暖的一團(tuán),在黑夜里融開,泛著淡淡的光暈。 莫越琛,他喜歡傅婭嗎?他的初戀長什么樣子?他到底是風(fēng)流,還是癡情??? ―― 顧辭住在一家小賓館里,他把床給了童心晚,自己窩在沙發(fā)上睡。 童心晚畫了半夜的漫畫,到凌晨才沉睡過去。 到了早上,手機(jī)上的qq不停地響,是編輯找她。她的漫畫得了一筆一千塊錢的打賞,編輯認(rèn)真看了她這幾天的畫,決定給她給一輪大推薦,讓她抓緊再畫幾話傳上去。 大有前途! 童心晚樂了,從床上跳下來,想找顧辭分享一下好心情。 他早就出去了,桌子上放著一塊蛋糕,她最愛吃的那種,還有一張紙條。 “心晚別亂跑,我找到工作了,上午去找房子,等我回來?!?/br> 顧辭不回去嗎?童心晚楞住了。還有,顧辭難道把她的話當(dāng)真了?不是真的男朋友呀! “顧辭,你找房子干嗎?”她趕緊給顧辭打了過去。 “住啊,我問了趙姨了,你不想回去。不回去也好,就在這邊重新開始。把你明年的學(xué)費(fèi)準(zhǔn)備齊了,明年我送你回學(xué)校去?!鳖欈o微微有些喘的聲音傳了過來。 “顧辭,我自己能湊,你回來?!?/br> “別犟了,看你腿成什么樣了,我心疼,知道嗎?我心疼!”顧辭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