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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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灼仍吊著威亞,深吸一口氣,緩緩沉入水中。還是緊張,水沒過鼻子時他本能想要起身,被威亞帶著往下去。 身體完全沒入河水中,四面八方的水瞬間瘋狂涌來,攝像機已經(jīng)開始拍攝,凌灼掙扎著在水中浮沉,竭力壓下心中恐懼,表現(xiàn)出靈力盡失、傷重流血下在水中狼狽掙扎之態(tài)。 何靖平大概想要多些鏡頭素材之后好剪輯,一直沒喊停,凌灼按著劇本里寫的,逐漸停住掙扎,閉起眼身體由威亞帶著往河底沉去。 就覺小腿上突然一緊,左腿像被什么東西纏住了,他試圖掙開,但掙不脫,小腿反而被越纏越緊,瞬間慌了神。 河岸邊陸遲歇驟然變了臉色,大聲喊:“快把人吊起來!快!” 威亞扯著凌灼往上,竟也扯不動,人剛拉上來一些又沉下去,這下岸邊人都慌了,水下面的攝影師扛著機器幫不上忙,立刻上浮喊人,陸遲歇已直接跳進了河中。 河水不斷從口鼻里涌入,凌灼又一次嘗到被河水吞沒的窒息感,直到被人摟住,他不知道是誰,下意識攀住對方身體,纏在腿上的水草被人用力扯斷。 恍惚中,仿佛看到陸遲歇格外冷肅的一雙眼睛,只以為是自己錯覺。 上岸后凌灼狼狽跌坐地上,劇烈咳嗽將嗆進肚子里的水嘔出大半,半天才緩過勁。被一堆工作人員圍著問要不要去醫(yī)院,凌灼擺了擺手,啞聲說:“沒事。” 他灌了一肚子帶沙的河水,喉嚨現(xiàn)在還火辣辣地疼,鼻血都出來了。 擦掉血又喝了幾口溫水,凌灼這才感覺稍微舒服了點,看到陸遲歇在河邊脫去已經(jīng)完全濕透的戲服,心情十分復雜。 對方目光轉(zhuǎn)過來,凌灼嘴唇動了動,說了聲:“謝謝。” 陸遲歇瞥他一眼,沒說什么,坐下讓人幫卸頭套。 何靖平過來跟凌灼道歉,拍攝中途發(fā)生這么大的失誤,他這個總導演難辭其咎。 凌灼趕緊說:“算了何導,反正也沒出什么事。” “差點淹死也叫沒出什么事?” 陸遲歇冷聲開口,毫不客氣:“非要進了醫(yī)院搶救才叫大事嗎?何導,我們這劇要求不必這么高吧?不上綠幕也可以選個游泳池拍,何必搞實拍這種噱頭?” 何靖平尷尬非常,看得出來陸遲歇這是真生氣了,所以連他這位總導演也不給面子,偏何靖平還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訕道:“是我疏忽了,今天就這樣吧,小凌你回去休息,晚上的戲挪到之后再拍。” 凌灼本還有兩場夜戲,因為這個突發(fā)事故他確實有點累了,既然何靖平說讓他休息,他便沒推辭,上車回酒店去了。 回去就先洗了澡,劫后余生讓凌灼心有余悸,晚餐也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些早早躺上床。 迷迷糊糊睡了不到兩小時,做了噩夢,夢里都是自己溺水不斷往下沉的畫面,凌灼驚恐得想要尖叫,又像被掐住了喉嚨,怎么都叫不出來。 “灼哥?灼哥?” 楊明喊著凌灼的名字,伸手一探他額頭,guntang得嚇人。 剛凌灼關(guān)了機,張靜電話打他這里,他上來用凌灼給的房卡刷卡進來,才發(fā)現(xiàn)凌灼已經(jīng)睡著了,但睡得很不安穩(wěn),臉色潮紅、滿頭大汗,果然發(fā)燒了。 楊明去翻出耳溫計,一試,三十八度七。 “灼哥,灼哥!你醒醒,你發(fā)燒了,我們得去醫(yī)院。”楊明焦急喊他。 凌灼渾渾噩噩地睜不開眼,滿頭盜汗。 楊明心急如焚,先給司機打了電話讓對方去停車場發(fā)車,再用力將凌灼從床上背起。 他個頭小,只有一米七出頭,背身高超過一百八的凌灼十分不容易,勉強才出了房間門,幾次差點摔倒。 走廊斜對面那扇門拉開,陸遲歇出來,看到無力趴在楊明背上閉著眼的凌灼,緊擰起眉,上來將人扶過去:“他怎么了?” 楊明喘著氣說:“發(fā)高燒,三十八度多,叫不醒,我打算送他去醫(yī)院?!?/br> 陸遲歇看向燒得滿臉通紅的凌灼,眉頭未松,一彎腰將人背起,快步往電梯間去。 楊明趕緊跟上。 凌灼的司機已經(jīng)發(fā)動了保姆車在地下停車場等,他們上車后直奔醫(yī)院。 陸遲歇攬著凌灼枕在自己肩膀上,抬手試了一下他額頭,確實燙得厲害。 他吩咐楊明:“你打電話跟劇組那邊說一聲凌老師的情況,明天的戲他肯定拍不了了?!?/br> 楊明這才冷靜下來,趕緊翻手機出來通知該通知的人。 到醫(yī)院先進了急診室,接著送去病房吊水,凌灼在半小時后才終于從昏睡狀態(tài)中睜開眼,眼前的場景讓他心生恍惚。 他在醫(yī)院病房里,一只手還吊著點滴,房中只有一個陸遲歇,坐在床邊正低頭在看手機。 聽到聲音,陸遲歇抬頭,稍稍湊近了他些:“你醒了?記得剛發(fā)生了什么嗎?” 凌灼愣愣沒反應。 陸遲歇:“你睡著了發(fā)高燒,我跟你助理把你送來了醫(yī)院,你助理去繳費去了?!?/br> 凌灼喉嚨動了動,嗓子啞得厲害:“謝謝?!?/br> 陸遲歇倒了杯溫水遞給他,見凌灼不動,揚眉:“不喝?還是要我喂你喝?” 凌灼這才伸手接過去,陸遲歇幫他把病床靠背升起來些,他手上沒力氣,喝了兩口水就放了杯子。 “今天……謝謝陸老師了。” 雖腦子依舊昏昏沉沉的,凌灼也知道陸遲歇又幫了自己大忙,這個人情他欠大了。 陸遲歇無所謂地說:“你與其謝我,下次不如少逞點強,就一偶像劇而已,不值得你三番兩次地拼命,他們給你多少錢片酬,你劃得來嗎?” 凌灼心下尷尬,抿了一下唇,沒接話。 等凌灼緩過勁,徹底清醒了,陸遲歇問他:“你剛最高溫度燒到三十九度多你知道嗎?” 凌灼不知道說什么,想摸自己手機,才發(fā)現(xiàn)身上還穿著睡衣,估計手機落酒店里了。 陸遲歇看著他的動作,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找手機做什么?跟人報平安?” 凌灼:“……沒有。” 他確實下意識想聯(lián)系仲一然,他一直就很依賴仲一然,遇到事情總是第一個想到他。 陸遲歇盯著他略窘迫的神情,側(cè)身靠近。 凌灼一緊張,想避開,陸遲歇握住了他的手:“我有這么可怕嗎?” 凌灼實在沒力氣掙扎,側(cè)過臉,眼睫輕顫:“我以為……你已經(jīng)想通了?!?/br> “想通什么?”陸遲歇問,“你以為我之前說追你是說著玩的?” 凌灼不吭聲。 陸遲歇:“凌老師,我最近表現(xiàn)還不錯吧,也沒再煩著你了,今天還救了你,你不該給我加幾分?” 凌灼擰眉。 面前人繼續(xù)說:“你不說話,我當你是默認了?!?/br> 凌灼神色更窘迫,陸遲歇沒再說,拿起他擱下的水杯喂到他嘴邊,難得語氣溫柔:“再喝些水吧?!?/br> 第19章 以身相許 凌灼還頭暈得厲害,高燒未退,喝過水靠在床中閉了幾閉眼睛。 陸遲歇沒多逗他,又幫他把床放平下去:“睡吧,我?guī)湍愣⒅??!?/br> 凌灼啞道:“不用了,今天實在太麻煩陸老師了,讓我助理來就行,陸老師明天還要拍戲,你先回去吧。” 陸遲歇就站在床邊,彎腰摁下床頭的電動按鈕,再順手敲了一下他額頭:“不用跟我客氣。” 凌灼一擰眉,陸遲歇繼續(xù)道:“還有半小時,你吊完了水我就走?!?/br> 凌灼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想和陸遲歇保持距離,但這個人今天救了他的命。 “你一直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陸遲歇坐回床邊,好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舍命相救,你無以為報,覺得欠了我的?” 陸遲歇:“那就先欠著吧,等我想好了要你怎么回報再說?!?/br> 凌灼不說話了,重新閉了眼。 之后聽到聲音,大約是繳完費的楊明回來,陸遲歇和楊明說了幾句什么,像是叮囑他事情,凌灼困得睜不開眼,沒多久就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醫(yī)生來查房,他身上熱度退到了三十八度已下,除了渾身無力,沒再有其他什么不良反應,再觀察一天就能出院。 楊明回去了一趟,幫他拿了手機和要用的東西來,還拎來一個保溫桶,打開里面是熱氣騰騰的雞絲粥和湯。 楊明:“陸老師給的,說早上特地讓人做的,讓灼哥你一定要吃?!?/br> 凌灼略無奈:“你打開吧?!?/br> 吃東西時他看了眼手機,張靜和仲一然都給他發(fā)了消息,團里其他人也在群里問候他,楊明說已經(jīng)給張靜回了電話,張靜晚點會來醫(yī)院:“然哥昨晚后來也給我打了電話,我說了你發(fā)燒進醫(yī)院的事?!?/br> 凌灼點點頭,順嘴問了句:“這是哪里?” 楊明:“一間私人醫(yī)院,昨晚陸老師在車上聯(lián)系人把你送來的。” 凌灼默默咽下嘴里的粥,他真的得好好感謝陸遲歇了。 快十點時,仲一然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 凌灼看到他驚訝萬分:“隊長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外地有工作明天才能回來?” “沒什么事就提前回來了,”仲一然打量了片刻他的臉色,關(guān)心問,“你退燒了嗎?” “好很多了?!绷枳普f,他知道仲一然應該是坐早上最早班的飛機回來,一下機就來了醫(yī)院,他是特地提前回來看自己的。 見到仲一然,凌灼心情好了不少,仲一然在床邊坐下跟他說話,提到他昨天在劇組差點溺水的事情,問他:“怎么會這么不小心?” 凌灼訕道:“意外而已,那河水看著還挺清澈的,要不導演也不會選擇實拍,哪知道下去之后那么倒霉會被水草纏住,威亞都拉不起來?!?/br> 仲一然:“是那個陸遲歇救了你?” 凌灼略微不自在:“啊,是他?!?/br> 沉默了一下,仲一然說:“幸好他反應快,也是該好好謝謝他。” 凌灼:“我知道的?!?/br> 之后他們岔開話題,沒再說這個。 提起明年初的巡回演唱會,凌灼高興問:“我聽說已經(jīng)訂了幾場的時間和場館了是嗎?” 仲一然:“嗯,先簽了兩場,早點訂下來準備時間充裕些,劉哥說先把場館敲定,免得之后手忙腳亂?!?/br> 這是難得的好消息了,上次張靜和劉濤吵了一架后,劉濤還是幫他們四個人簽下了cl香水的代言,張靜這邊也跟tg差不多談好了,看似大家都獲了利,實則鬧得不尷不尬。張靜咽不下那口氣特地給粉圈透了消息、引導輿論,引得各家唯粉、團粉、cp粉大撕,實在難看得很。這段時間他們一起錄制新專輯、為演唱會做準備,凌灼才覺大家的凝聚力比之前強了一些,無論以后如何,他都希望至少能順利把這個巡回演唱會辦完。 說了一會兒話,護士來幫凌灼上點滴,仲一然去外頭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