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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歇息得早,蜜兒四更天便能自然醒來的??蛇@日約是累過了頭。她緩緩打開眼簾來的時候,便見得陽光都曬入了暖閣里,方知道時候不早了。 她從床上摸爬起來,草草穿起來襖子,去了廚房準(zhǔn)備吃食。 銀荷今日卻是生了性,正在廚房里做著早膳。蜜兒行過去問起,“徐阿娘可醒來了?” “昨日夜里睡得也不沉,醒來了好幾回,早就餓了。也不見你起來。又叫我來做奶粥給她吃…”銀荷見得她來了,只將手中攪著粥底的大勺撂下,“你來了便好,我做這些不好吃。到時候阿娘又得怪我了?!?/br> 蜜兒對吃食的事兒看得十分要緊,銀荷的手藝實(shí)在不敢恭維。便自己接了活兒過來?!澳悄慊匚堇镎湛粗桑遗昧艘粫核瓦^去?!?/br> ** 蜜兒端著奶粥進(jìn)來東屋的時候,徐氏半坐在床上,精神已然好了些,她自過去問候了一番。又盛了一碗奶粥送去徐氏手上。 這奶粥精巧,白米熬得爛了,再加了些山藥泥,些許的鮮奶吊著味道,并不多,多了容易膩味兒。只那山藥,雖是賤價兒,卻是上等的好東西,健脾胃、補(bǔ)腎氣,最適宜病人吃。 見徐氏滿足地用了起來,蜜兒方湊去一旁看那小娃兒。 那小家伙吃飽了奶,眼睛便不肯睜了,嘴里鼓著泡泡,卻已經(jīng)一呼一吸睡得正香。蜜兒見逗趣他不得,只好行回去了桌旁,與銀荷一起吃早飯。 銀荷邊吃著粥,邊說道起來,“外頭都在說,昨晚上簡氏宗祠起了大火,大半邊兒的祠堂都燒了干凈。今日一早還驚動了禁衛(wèi)軍,說是那火里,尋出來了具尸身!” 蜜兒手中湯勺不自覺地頓了一頓,她大已猜出來那尸體是誰,面兒上卻是波瀾不驚,“昨兒除夕,怎地還這般不太平?甜水巷里,可從未出過什么人命的!” “他們都在猜那死的是誰呢?!便y荷放了勺子,似也沒了胃口,“面目四肢全都焦了,見不得模樣?!便y荷說到這兒,故意小聲了些,“聽得那些禁衛(wèi)軍說,是他們那大都督,昨晚被刺客找上了門兒。追來這巷子里,便被刺客殺了,還放了火!” 蜜兒被這話嗆了一嗆,人明明就在繡房里,躺著暖榻上,怎就被燒焦了呢。不過被銀荷這么一說,蜜兒倒是想明白了幾分。 昨日見他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自己將身上衣物與和尚換了。如此想來,那祠堂的一把大火,該是讓那和尚作了他,燒得大焦了,又讓人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 蜜兒正想得出了神,卻聽一旁銀荷喊她,“蜜兒?” “蜜兒你怎么了?眼睛直勾勾的,可別是病了!” 蜜兒這才回神來,“我…沒事兒。就是昨日事情太多,沒休息好。一會兒,我再回去睡會兒?!?/br> 她尋著理由要走,自記掛著繡房里那人,昨日到現(xiàn)在也是顆米未進(jìn)的…該得要喂食了! 從東屋里出來,蜜兒去廚房將早早留好的那碗奶粥端進(jìn)了屋子。 方合上房門,便聽得床榻上的人輕聲喚著要水喝。她將奶粥送了過去,人還沒醒,可嘴角邊兒干涸著起了痕,該是流多了血,果真是缺了水。 蜜兒將他的頭抱起放在膝上,舀了一勺奶粥喂了過去。 那人眉目皺了皺,可唇一沾上那奶粥,便本能地吞咽起來。 蜜兒見他這般吃相,心想著這人傷得雖是不輕,意志卻依舊堅(jiān)強(qiáng)。 這般就好,多多喂養(yǎng),就該能自己好起來了。 ** 大年初一本該是喜慶的時候,然而明府上下清早起來,便已經(jīng)掛滿了白帷… 明炎久臥病榻,家中早就準(zhǔn)備過了棺槨壽衣,那時還是做是沖喜之用,不想還未迎來春日,便真正地用上了。 慈音跪在靜松院中整晚,為父親守靈。香琴自也扶著林姨娘,哭喪了整夜。 清早的時候,眾人方才起了身,聽得方氏吩咐,晌午暫且回去自家院子里修整,等得靈堂設(shè)好,請來了寶相寺中法師們超度,再行出來做禮。 慈音從靜松院里出來的時候,哭得恍惚,身子已經(jīng)有些飄飄然了,由得巧璧和嬤嬤托著,方行回來了簫音閣。 她整夜的心緒不寧,一開始是因得父親過世,后來卻總想起哥哥…以往除夕,哥哥與明遠(yuǎn)雖也在皇宮守夜,不得見人。可今日她心口幾回錐痛,似是什么不好的感應(yīng)。 方在暖閣旁落座下來,她便問起嬤嬤,“父親病逝,消息可傳去宮中與哥哥和二爺了?怎不見他們回來?” “早去了人,約是皇家有什么事情耽擱了,還未見得人回來?!眿邒咭娦〗忝嫔缓?,勸道,“小姐還是先睡一會兒,今明幾日怕是都不得休息。眼下得養(yǎng)好了精神才好?!?/br> 慈音早就累得有些不自知了,聽嬤嬤如此說,方由得她們扶著起身,去了另一側(cè)的閨帷里,邊行邊自與嬤嬤念念,“陛下向來體恤,家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怎還會要耽擱了他們…” 嬤嬤卻也不知如何作答。巧璧機(jī)靈接了話,“定是因得昨日夜里皇宮除歲宵禁,今日還早,都督和二爺一會兒就該回來了?!?/br> 慈音聽得這才算安心幾分,方躺了下去,心口又是一陣鈍痛。她直捂著那里,朝里頭翻身過去。等嬤嬤與她蓋好被褥,方緩緩合了眼… 夢中一片漆黑… 她一身大汗淋漓,穿梭在街頭小巷里。眼前三五大樹,枝丫林亂,兩個大紅的燈籠被風(fēng)吹得晃晃蕩蕩,那老舊的木門上,貼著兩章嶄新的門將,鼓著圓眼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