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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暗自焦急的時候,絲帶的另一端被塞進了她的手中。她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握緊絲帶,正要將對方拉過來,一陣力道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感到絲帶在手中漸漸被收緊,但卻沒有拉扯自己的力度。 一條藕色的線穿過兩人的手,帶身被少年繞過虎口,纏繞幾圈,使他與對面的距離逐漸縮短,直到兩只手觸碰到一處。 梁樂沒料到對方直接就將手摸上來了。 方才那姑娘不是這么說的呀! 她有些慌亂,可對方得寸進尺,五指擠進她的指縫中。 隔著薄薄的幾層絲帶,他們掌心相貼,十指緊扣。 粗略看去,那絲帶仿佛將兩只手纏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 那只手握住自己的那一瞬間,梁樂忽地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是他。 甚至不需要將他的手帶回珠簾背后,不需要看一眼,她就知道,這是李軻。 好奇怪啊,分明沒有看見,沒有聲音,只是隔著珠簾,隔著掌心間的絲帶,僅僅憑著相貼手心的幾分溫熱,她就能斷定——就是他。 清脆的珠身相互碰撞,聲音清脆,在他們耳邊響起。 她的右手用力回扣住對方的手,左手將珠簾卷上。一個抬頭,她看到了戴著相同面具的人。 她的笑容被面具擋住,但李軻從那雙沒有遮掩的眸中看見了溢出的笑意。 左手伸起,他將對方臉上的面具取下。 她的身后是漫天燈火,橋下的水面亦是被映得波光粼粼,明亮如晝。 花燈與湖面相交,目不暇接,是難得的美景??晌ㄒ痪鹑∷哪抗獾模挥醒矍斑@個人。 尋了許久的人就這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難以言喻的情感從心底升起,被她眸中閃著的星光點燃,倏地炸開,令他一瞬間頭暈目眩,情難自控。 不只是他的目光,就連他的人、他的心,都被這個人統(tǒng)統(tǒng)掠去。找不見她時的那種仿佛心都缺了一塊的慌張被撫平,此時才真的有了如釋重負之感,一切都變得完整起來。 梁樂就這么被他攬至懷中,撞上少年的胸膛。 耳邊只剩下他的心跳聲,那些紛亂的腳步聲、言語聲、呼喊聲,都再也與他們無關。 許是才過了幾息,又或是已經(jīng)許久,梁樂伸手將他腦后的繩扣解開,接住落下的面具,笑意盈盈:“走吧,還沒看燈呢!” 她仗著靈巧,直接從細桿上翻了過去,與李軻站至一側。 至于那兩只緊扣的手,無人在意,無人松開。 第65章 文學城首發(fā) 不能再想了,不該再想…… 人流如織,白陽鎮(zhèn)畢竟只是個小鎮(zhèn)子,即便那道橋別出心裁,但里頭的花燈卻也不算太豐富。 梁樂吃了些鎮(zhèn)上特有的小食,又拉著李軻一起猜了燈謎,開始興致闌珊起來。 那些燈謎瞧著沒多少人能猜出,但李軻卻一猜一個準,到了后來,梁樂兩只手都沒法拿下那些花燈,只好轉手贈給了其他游人,接著拉住李軻不許他再繼續(xù)猜下去。 到了最后,她手里只剩最后一盞蓮花燈,干脆打道回府,離開了燈市。 天色太晚,他們不可能走夜路上山回書院,于是早已安排好客棧準備住一夜。 但大約是元宵燈市太過熱鬧,客棧滿得很,只剩下一間。 下午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梁樂還覺得納悶,這鎮(zhèn)子上瞧著也沒這么多人,為何會住得這般滿。體驗了一回燈市之后,她才恍然大悟,這些人估摸都是外地特意來白陽鎮(zhèn)賞燈的。 梁樂偷偷摸摸扭頭看了眼他們還牽在一起的手,壓著嘴角不讓它翹起來。那根絲帶已經(jīng)被李軻收了起來,梁樂眼見他將絲帶收入懷中,他臉上竟也無一絲躲閃,大大方方的態(tài)度讓梁樂都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 “餓了么?”李軻見她容色難辨,猜測地問道。 “??!”像是被窺中了內心,她嚇得一驚,才聽清對方在問什么,“沒沒沒餓。剛才吃了那么多小食,現(xiàn)在飽得很?!闭f完她還看了眼自己微微鼓起來的小肚子,好在衣服穿得厚,看不太出來。 李軻被她的反應逗笑。他平日慣是冷著一張臉,難得一笑,如春雪消融,看得梁樂心也仿要化了。 他伸手接過梁樂手中的花燈,這燈壁由剪紙制成,可燈身卻是竹木搭造,拿久了容易手酸:“緊張什么?” “我沒緊張。”梁樂反駁,“就是今天太高興了,以后我們也要一起來看花燈?!?/br> 她想了想,繼續(xù)道:“明年你跟我回家,我?guī)憧磪强さ臒?。我們那兒與這兒不太像,沒有面具絲帶這些物什,就是一條街都是花燈,但我們那兒燈可多了,還有兔子燈,特別可愛! “啊對,我們有種‘無骨燈’,只用紙就能做,不用竹子的,可厲害了,而且一點也不重,我第一回 見的時候都舍不得放下。” 她說起以前的事,滔滔不絕,仿佛什么都要與李軻分享一番。梁樂將往年參加的元宵燈市一一道來,說到高興處喜上眉梢,即便被李軻牽著只手,限制了動作,但只空著的另一只手也要比劃一下。 李軻安靜聽著,他對梁樂的一切都好奇,愿意聽她一直說下去,她的曾經(jīng),她的現(xiàn)在,和她的今后。 他從未去過燈市。早年是沒有這個閑工夫,后來是因為那個與他約好一起看燈的人不見了。今日是他第一回 看燈,但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