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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遷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池珂極少向他講述自己的幼年,因為她覺得那時在宗泗身邊過得不自由,每每想起魔界那昏暗的天空,心底就像壓了塊石頭。 但鶴遷對那段時期是很好奇的,不僅如此,他對池珂的所有過去都好奇,她離開魔界后的短短幾百年里,過得比他這幾萬年都要精彩。 “我剛剛見她的時候,她還只有這個高,臉又圓又嫩,一雙眼睛像小鹿一樣清澈純潔,她身上有一種冰雪的凜冽,讓人覺得她將來肯定是個冰山美人……” 鐘促記起自己趴在結(jié)界邊上,看池珂把宗泗的腳凍在魔族大殿前,她笑得天真爛漫,干的卻不是什么好事,宗泗當時已經(jīng)是六宮中名望最高的宮主,卻連一個未過百歲的小姑娘都對付不了。 池珂是特別的,她的來歷成謎,性格也成謎,你永遠不知道這小丫頭有多少壞心思,可她又會在你傷心失意時給你變出一片圣潔的雪,堆個雪獅子在你門前哄你開心。宗泗對她又無奈又寵愛。 說到這里,鶴遷打斷了他,表示自己不想聽了。 鐘促愣了愣,哈哈大笑著問道:“殿下,她難道沒這樣哄過你嗎?那幾百年里池珂可是堆了不少雪獅子,都被宗泗保留下來放在庫房里呢?!?/br> “……” 在陳國的時候,池珂只在某年雪天堆過一個石獅子在武中殿院中,他還沒來得及去看,便被那些玩鬧的宮人砸壞了。 名為嫉妒的情緒在鶴遷心底升騰,連眼前這個親眼見過池珂孩童時期的人都讓他十分不順眼。 見鶴遷要走,鐘促急了:“你不是來問我怎么出結(jié)界的嗎?” 鶴遷冷眼:“本座今天不想問了?!?/br> “別走??!”情況超出了鐘促的預(yù)料,他趴在門前把鶴遷叫回來:“我說,我現(xiàn)在就說!” “我和宗強做了交易,我?guī)退业揭粋€人,他幫我打開蠻荒結(jié)界?!?/br> 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鐘促偏偏要做那么多的鋪墊。 鶴遷立馬便猜到了那個人是誰,冷笑道:“你可能要失望了,他不在天牢?!?/br> “我失望什么,又不是我要找。”鐘促扯出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我現(xiàn)在想明白了,宗強他不過是個在外逃亡的喪家犬,與其和他交易,不如找一個更強大的?!?/br> 他抬起頭,眼里帶著并不真誠的笑意,鶴遷想也沒想就拒絕:“我不會打開結(jié)界讓你們出來為非作歹的。” “你會的,早晚有一天?!辩姶僦匦卤P膝坐了回去,吃著剩下的炒飯“我把話放在這里了,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你肯定會用得到我?!?/br> 鐘促清脆的聲音哼著不知名的古調(diào),伴著鶴遷走出天牢,門口的侍衛(wèi)對他又敬又怕,垂首站在一旁,不敢看他。 “這人伶牙利齒心思縝密,不要和他有過多的交流?!?/br> 侍衛(wèi)連連點頭,第一次見到天君親自‘關(guān)照’犯人,不由得對鐘促有些好奇。 但他更好奇的還是天君要成親的對象,是天界哪位女上神,還是哪族的公主女王? 他們不敢問,目送著天君離開天牢,又聚在一起討論起了天君的婚事,以及牢中那個很難吃的少年。 …… 司命被襄汾逼著去請東平上神,但東平上神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找不到人,只能先去勸鶴遷。 他這種小仙,按理來說在天君面前是說不上話的。 但既然是他找了池珂,四舍五入他也算是媒人,司命如此便有了底氣,在寧青宮外七景園邊等起了鶴遷。 鶴遷沒等到,先把池珂等來了,而且池珂是特地來找他的。 她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掛名的神仙,面色不善地來找司命對質(zhì)。 “你當時說會幫我免了這些劫難直接讓我位列仙班,都是忽悠我的?” 司命辯解道:“我當時是說了幫你位列仙班,卻沒說一定能免了那些劫難……”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背冂婧诹四槪瑢λ久疙?,“神仙做成你這個樣子,真是丟人!” 司命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感到心虛,嘴上卻還硬撐著:“我已經(jīng)讓你來了天界,吟荷池底也刻上了你的名字,你將來要歷劫,我也一定會幫你,只是時間早晚的事罷了?!?/br> 他心底確實是這么想的,反正池珂的劫難還有幾千年,到時候他的修為足以幫她度過天劫??伤久鼪]想到天君看上了池珂,還要和她成親。 事情一下子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你覺得你能幫我度過天劫嗎?”池珂完全不信任他,“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那時就不該答應(yīng)你,做什么勞什子神仙,還不如我的丸山自在!” 池珂憤憤地抬起了手,司命縮起腦袋:“你往另一方面想,至少你認識了天君不是嗎,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緣分!萬一將來你真的做了天妃……” “呵,難道還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嗎?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天妃!因為我是妖怪,就要心甘情愿地被你們欺騙利用?!”池珂一掌打在白色的圍墻上,墻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蜿蜒到墻根。 “下次再讓我見到你,這巴掌就打在你身上了?!?/br> 池珂陰沉著臉轉(zhuǎn)身,身后站著錯愕的鶴遷。 “你的手……”鶴遷低下頭,眼底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