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軒轅出五毒教覆沒 南宮至七絕宮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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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留守客棧的的老白心驚膽戰(zhàn)的吃完了自己炒的雞蛋,正準備收拾碗碟,忽見門口立了一人。 他一見到那人,臉就綠了,原來此人正是那日贏得他傾家蕩產(chǎn)的軒轅老太太。 老白自己身在局中,當時賭了一夜是因為輸紅了眼沒在意,后來想明白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這老太太本是一等一的賭術(shù)高手,暗器和內(nèi)力當然也是一等一的。 那日木先生施展神針,給她挑了白內(nèi)障,重見光明。老白就更不敢輕視她了。 故而他強笑道:“老太太,你咋來了呢?” 軒轅:“來找我兒子,我兒呢?” 老白:“他在對面濟世堂呢!” 軒轅坐下,老白忙給到了碗水,她瞧了眼,點頭道:“你倒是有膽子,還敢留在這兒!” “總得留人看店不是!這不把您等來了嗎?”老白笑得更勉強了??上Ъ疾蝗缛?,他也只能徒自尷尬。 軒轅:“小伙子,你倒是個有擔當?shù)?,比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強多了?!?/br> 老白心道:“這個老太太除了愛玩扮豬吃虎,就是愛看年輕人的笑話。我就不接茬,憑你怎么損我!” “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么我不給我兒留一手?”,軒轅見他不答話,便又說道:“年輕的時候呀,我仗著手段高明,走南闖北,橫行無忌。到了后來,我才想明白一個道理?!?/br> 老白聽她講述往事,神色漸緩。 軒轅:“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這人人都知道的道理,非得事到臨頭才能真正明白。我不教他武功,就是怕他走我的老路。為娘的心里只有兒?。 ?/br> 老白一邊聽老太太跟自己絮叨家事兒,一邊卻想到了自己的娘。 白三娘的點xue,輕功,都是當世一流。 老白從小隨他娘生活,加入葵花派之后,有啥學啥。成了盜圣之后,他始終對自己誤入歧途,成為小偷兒耿耿于懷,恨不得自己啥都不會。 想著想著,老白眼里就有了晶瑩。他哀嘆道:“誰說不是呢!” 軒轅:“說起來,你娘與我也有一面之緣。當年我的彈指功,就得過她的指點。上次那事兒也是為了點醒你,不是專門針對你!” 老白臉翻得比書還快,立馬道:“瞧老太太說得哪里話,我怎么會往心里去呢?原來我們兩家還是故交了哈!” 老白正為了卻一個心結(jié)高興,卻在這時,一道凌厲的寒光從門外直奔他腦門而來,他驚出一身冷汗。 他自忖,以自己的輕功,恐難以避過,可閉目待死絕非他所愿,他正要絕地后翻,他面前的軒轅動了。 軒轅本是聽風辨位的高手,早已聽到有人潛到門外,敵人的暗器出手之時,她幾乎同時從食指打出一個米粒。 只聽得磕巴一聲,寒光墜地,老白才看清,那物竟是一柄寸長的飛刀! “哎呀不好!是飛刀門的美麗不打折!” 軒轅:“什么叫美麗不打折?” 老白:“黑道三大家族之一飛刀門的殺手,是姐妹倆,jiejie叫美麗,meimei叫打折,他姐老問‘我美嗎?’,誰敢說不,腿打折,所以叫美麗不打折。” 軒轅以手指天向老白示意,悄聲道:“屋頂也有人!你上去,我對付門口這倆?!?/br> 老白點頭,再次翻身上房。房頂已經(jīng)站了一對打扮得奇形怪狀的老頭老太。 老頭渾身金光閃閃,一副山里來的暴發(fā)戶打扮;老太頭上銀飾又重又密,幾乎要壓斷她的脖子。 老白頓時就忍不住笑了:“你們就是五毒教的金銀二老吧?” 銀長老:“你怎么知道?” 金長老:“江湖上誰不知道?” 銀長老:“我問她又沒問你,多管閑事!” 金長老:“我也不是說給你聽的,自作多情!” 銀長老:“你是皮癢了吧不是?要不是教主吩咐不讓我和你動手,仔細你的皮!” 金長老:“我看是你雄黃粉擦多了過敏!” 銀長老大怒,居然就放出五步蛇咬他,金長老回敬以奪命蝎。 “啊,我的纖纖玉手!” “啊,我那火一般熾熱的肱二頭??!” “啊……” 兩人同時毒發(fā)身亡,老白在一旁都看呆了! 還能這么玩? 就在此時,街道傳來一身慘叫。老白飛身下樓,卻見美麗不打折姐妹已被打折雙腿,跪在街角面壁。 李大嘴卻在那里和他娘笑嘻嘻地說著話。 軒轅:“兒啊,木先生何在?” 李大嘴:“在濟世堂后屋鼓搗啥丹呢!” 軒轅:“啥丹?” 李大嘴:“好像叫避塵丹。說是疏通經(jīng)脈用的,我琢磨可能專給我這種不懂武功的胖子準備的。” 軒轅:“我兒真想學武?” 李大嘴沉默了一會兒,堅定道:“想!” 蕙蘭兒可不就是嫌棄自己只是個沒用的廚子嗎?假如我學了武功,成了高手…… 李大嘴對自己的初戀念念不忘,思來想去,更堅定了學武的信念。 軒轅也沉默了一會兒,卻是在反思當初自己做下了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老白:“我覺得大嘴說得對。學不學武是孩子的事兒,應該充分征求他們自己的意見。不能以家長的意志為主!” 軒轅嘆道:“也罷!等這事兒過去,你回家一趟。為娘……” 大嘴聽得他娘口風松動,心中正歡喜呢,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眼花,接著惡心流淚,軟到在地。 老白也腿一軟,忙叫道:“不好,風中有毒!”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這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我下毒了!嘻嘻!”言還未罷,一個綠衣姑娘從燈市街轉(zhuǎn)了過來。 老白見她蛾眉錦繡,面目可愛,衣裳穿搭還是那種治愈系風格,誰知是個小毒物,上來就把他們毒倒了! 那綠衣女子來到倒地的幾人面前,笑容一收,露出寒氣森森的牙齒:“金銀二老雖然喜歡倚老賣老,總和我唱反調(diào),但畢竟是我教中人物。他們栽在你們的手里,你們都得為他陪葬!” 老白:“冤枉啊!他們是自相殘殺,同歸于盡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兒?。 ?/br> 李大嘴:“我和我娘就更冤枉了!誰是金銀二老呀?” 五毒教的教主正要取他們性命,天邊忽然傳出一陣綿長的笛聲。 “誰吹的?咋這么難聽!”,笛子高手老白第一個聽不下去了。這是啥調(diào)??! 五毒教主卻面露驚慌,拔腿便跑。 大嘴:“她這是咋了?” 老白:“好像是耗子聽見貓叫一樣!” 軒轅:“應該是一個擅長精神攻擊的高手。五毒教中人走得是旁門左道,實際內(nèi)功修為都不行,抵擋不了精神攻擊?!?/br> 大嘴不解:“娘,那我咋沒事兒呢?” 老白:“音波功引得心魔叢生,只有修煉武功的人才會岔了脈息,走火入魔。你沒心沒肺,當然沒事!” 大嘴不滿,癟嘴道:“那你咋沒事?” 老白:“那不廢話么,我什么修為?” 兩人吵嘴間,一女子攜帶笛子自燈市街西頭轉(zhuǎn)出,彩衣霞霓,卻素面荊釵,好生奇怪。 她拍胸感嘆道:“幸好那個女人走了,不然你們可就危險了!” 老白等人倒在濟世堂門口,對自己的安危其實是沒有過于擔心的。他們一直認為有木先生這樣的神醫(yī)在,哪怕就剩一口氣,也能救回來。 所以他們對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份更為好奇,憑音退敵的手段,整個江湖都不多見! 老白:“你是誰?” 神秘女道:“我叫南宮殘花!五毒教是滇邊苗人中的惡勢力,世代與與白苗為敵。我在點蒼山修行的時候,常和他們打交道?!?/br> 大嘴:“為什么你一吹笛子,那個女人就跑了?” 南宮:“哦,是這樣!我的笛音可以使得蛇蟲鼠蟻的神經(jīng)紊亂。五毒教中人身上所懷毒物甚多,一旦失控,其人必遭反噬。” 老白心道:“好厲害的女人,希望是友非敵!” 南宮:“你們知道同福客棧怎么走嗎?” 老白警惕心大起,反問:“你打聽同福客棧做什么?” 南宮:“我行經(jīng)廣陽府的時候,聽聞江湖上盛傳取同福客棧掌柜佟湘玉人頭,可得賞銀五千兩。實不相瞞,佟湘玉是我的師姐!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了。誰知時隔多年,第一次聽到她的消息,竟然是這樣,那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大嘴:“不對呀,我們掌柜的沒學過武功呀!” 南宮:“那就對了,我們七絕宮中人本來就不會武功!” 大嘴:“那你們那個七絕宮是干嘛的?” 南宮眨眨眼:“我呢,主要是行走世間傳播愛。” …… 客棧,避難后的佟湘玉回來,看到南宮小師妹,十分高興,連帶邀請斷指軒轅擺了一桌,慶祝劫后重生。 席間老白沉默不語,席散后佟上屋頂,見老白在那里發(fā)呆,便悄悄問道:“咋咧嘛這是?” 老白:“沒事,我想靜靜!” ?。骸办o靜是誰嘛?” 白苦笑:“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沒想到你還是七絕宮宮主?” 佟幽怨:“某人是盜圣的事情,不也前兩天才讓額知道。” 白仰脖嘆道:“本以為能安安生生過日子,沒想到成這樣了!掌柜的,你有什么打算?” 佟:“能咋辦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咯!” 白:“這倆天,大家伙提心吊膽,客人也不敢來,連小貝都不能去上學了!再這么下去,我怕我們會瘋!” ?。骸澳愕囊馑际牵俊?/br> 白淡淡道:“我想走?!?/br> ?。骸澳闳ツ膬??” 白:“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去?!?/br> 佟神色黯淡:“連你也想走咧?!?/br> 白狠心道:“早晚都是要走的,晚走不如早走?!?/br> ?。骸澳悄阕吡?,額們咋辦?” 白:“……” …… 一夜過后,眾人宿醉方醒。不見了老白的身影,急忙尋時,佟湘玉才鎮(zhèn)定地告訴他們說,他昨晚走了。 大嘴:“他怎么能自個兒跑呢?” 小郭:“姑奶奶早就知道他膽小怕死!” 秀才:“老白不是這種人!” 大嘴:“你咋知道?” 秀才:“子曾經(jīng)曰過……” 眾人:“去!” 四月倒春寒,寒意徹骨,冷透人心,絕望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蔓延。 南宮:“有我?guī)熃阍?,大家也不用怕!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送她回漢中龍門鏢局呀!” 佟扶額:“不去,不去!你們都該干嘛干嘛!大嘴去熬粥!” 大嘴冷漠:“都過點了,這時候誰吃早餐呀?” “秀才,去算賬!” 秀才:“已經(jīng)好幾天沒開張了!連客人都沒有,還算什么賬?” “小郭,去洗衣服!” 小郭:“拜托呀大姐,我很忙的,沒看到我還要掃地嗎!來,腳讓一讓!” ?。骸邦~這是造的什么孽嘛,額錯咧,額真滴錯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