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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想不通啊。 馬韻綺自己也想不通呢。 但至少如今的自己終于看透了一切不是么? 或者應(yīng)該說終于愿意對自己的內(nèi)心坦誠相待了。 而不再是渾渾噩噩地天天努力蒙騙自己,拐騙自己,出賣了自己的所有去跟那個看不見撈不著還打不過的正房瞎拼命。 自己到底是個年輕人嘛,仗著氣焰正盛,要是沒爭過就被迫放棄,到底還是特別不甘心的。 可一爭長短什么的,如今卻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 馬韻綺就是那個短的,注定要被丟開一邊的那個短的一方。 那被棄如敝履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啊。 或許這就是當(dāng)別人小三該受的罪吧。 林旭文,貓姐,親愛的,我最愛的小貓貓……. 你一定要跟你的正房原配白月光好好過知道嗎? 我沒力氣再去追逐你了,我就站在這里,好好地目送你們奔赴最是燦爛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火葬場了,小運氣直接把自己土葬了。 第89章 馬韻綺終究還是把自己的雙眼給哭腫了了。 還好, 勤于朝政的馬韻綺習(xí)慣早起,在醫(yī)用冰袋的及時挽救之下,敷了一早上之后, 眼睛雖然還挺腫,但看著恢復(fù)的情況,預(yù)計應(yīng)該還是能夠及時趕在婚禮前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 目前最需要做的便是用墨鏡為自己好好打掩護。 幸運的是, 她們?nèi)缃裆硖幍牡胤皆诨┑貐^(qū), 因為白皚皚的雪地里反光得特別厲害,只要有需求就會有供應(yīng),所以完全不愁買不到質(zhì)量好不傷眼的墨鏡。 不僅如此,馬韻綺還能差遣保鏢去買最是貼合臉部的那種黑色墨鏡, 將紅腫的眼睛遮得一絲細(xì)縫都沒留下。 就是這樣的墨鏡風(fēng)格有點太過運動風(fēng), 不太適合馬韻綺時尚熟女的穿衣風(fēng)格。 這是林旭文一大早就跑過來敲馬韻綺房門, 見到貌似已經(jīng)梳妝打扮好的馬韻綺后, 所說的第一句話。 當(dāng)貼身保鏢來應(yīng)門的時候,這次林旭文還學(xué)乖了,立即不管不顧地往門縫里面擠進去。 保鏢為了避免跟小氣巴拉的馬總裁最心愛的女人發(fā)生肢體上的任何接觸,只好乖乖地一步步往后退,所以林旭文才能順利進到寬敞的套房里來, 才會出現(xiàn)了以上的對話。 林旭文見馬韻綺對她所說的話沒什么反應(yīng), 心下還有些納悶,卻完全看不得這個美美的人沒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嘴上便繼續(xù)勸說小運氣, 說馬韻綺應(yīng)該把昨天還戴得好好的茶色鏡片墨鏡重新戴上, 這樣才能跟她身上的米色風(fēng)衣一起打造時尚之風(fēng)。 馬韻綺聽了以后只是牽起嘴角露出淺淺一笑,似乎已經(jīng)把話聽進去了,卻依舊沒有作出任何動作, 也沒有要進行絲毫改變的意思。 而那雙最是好看的大眼睛,因為正隱藏在毫不透光的黑色鏡片之后,沒有人能看清她眼中的黯然眸色。 眼見馬韻綺沒給自己太大的反應(yīng),頓時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林醫(yī)生便選擇閉上自己的嘴巴,免得自己待會兒會討人嫌。 房間里的另外兩個人并沒有人愿意開口打破這可怕的沉默,再也不想演獨角戲自娛娛人,林旭文只好裝作很忙似的左顧右盼。 林旭文四下看了一圈,倒也沒看出什么不妥來。 畢竟茶幾上所遺留的一片凌亂已經(jīng)被貼身保鏢收拾干凈,而那一紙簍用過的面巾紙也在第一時間被毀尸滅跡了。 房間里明明站著三個人,卻靜得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清楚。 林旭文表情有些局促地甩了甩手臂,就像一個正在做早cao的老太太似的,小眼神在馬韻綺曲線玲瓏的身材上瞟來又瞟去。 確切一點應(yīng)該說,那小眼神一直停在馬韻綺的又又腿之間流連不去。 面對馬韻綺的沉默寡言,這會兒自認(rèn)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的林旭文醫(yī)生非常難得地有點心虛。 當(dāng)初雖然是小運氣先提的分手,可真正堅定了分手之心的人是她,不久后提起行囊遠走他鄉(xiāng)的也是她,而昨天晚上什么都沒說清楚就出手把人辦了的也是她。 因為太過思念也太過貪戀小運氣的溫柔,而把人家辦了很多次的人,還是她。 雖然林旭文貿(mào)貿(mào)然出手了,但是以馬韻綺的性子來說,要是小運氣心里不愿意的話,貓姐是肯定不會得手的。 這么說來,小運氣的心里其實也是歡喜的吧? 林旭文雙眼亮晶晶地盯住馬韻綺身姿婀娜的背影瞧,臉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燦爛笑容。 馬韻綺又不是個死人,自然能感覺到林旭文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借著還站在鏡前整理衣服細(xì)節(jié)的便利,馬韻綺抬起眼皮看向鏡子里忽而又變得一臉糾結(jié)的女人,本來還想開口問兩句:“怎么了?想說什么?” 驀然的,馬韻綺想到了自己昨晚所痛下的決心。 再看看林旭文重新流連在自己腰部以下的視線,心思通透的馬韻綺大概明白了林旭文都想跟她聊什么。 就是這個人常年別扭慣了,對于難以啟口的話,林旭文可以憋在心中一整天也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以往自己仍舊是林旭文正牌女友的時候,馬韻綺還會非常好心地給她搭臺,再不濟還會親自抱著她上臺唱戲。 想起過往的種種,馬韻綺的心口突然又像是被尖/銳的物件用力扎了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