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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把自己說得太辛苦了,讓老板沒面子了? 機(jī)智的蕭遠(yuǎn)立刻改口:“不過我還好,我們老板才是真的辛苦,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頓頓吃盒飯,還……” “蕭遠(yuǎn)?!苯屓虩o可忍了。 也是他大意,因為不想在慕羽面前多說話,所以甚至忘記了蕭遠(yuǎn)也許根本就看不明白他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雖然制止住了蕭遠(yuǎn),卻忘了旁邊還有另一個人。 顧長林滿臉的驚詫:“前兩天跟老韓通電話,就聽他說江總什么事都親力親為,江總真是辛苦了。” 江讓:“……” 早知道就不帶這兩個傻子過來了。 不對,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回風(fēng)揚了! 這算什么事兒? 慕羽沉默著,沒有再出聲。 怪不得,才大半個月沒見,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那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怎么就非得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怎么就…… 店老板把慕羽的米線端了上來,清湯,上面撒著蔥花,米線在湯里,因為蒸騰的霧氣,看得不太清楚。 也是這碗米線,把慕羽的神思拉了回來。 米線被放下的時候,蕭遠(yuǎn)就殷勤的抽了一雙筷子遞到了慕羽的手里,自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慕羽看到了,問他:“你先吃?” “不用不用。”蕭遠(yuǎn)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我們的一會兒就好了?!?/br> 慕羽沒有勉強(qiáng),用筷子攪著米線。 蕭遠(yuǎn)驚訝道:“慕先生,你不放辣椒嗎?” “我不吃辣?!?/br> “哦……那別的也不放嗎?醋什么的……” 江讓瞪了蕭遠(yuǎn)一眼,“你話怎么那么多?” 蕭遠(yuǎn)抓了抓腦袋。 怎么回事兒?。克挷皇且恢蓖Χ嗟膯??以前江讓也沒跟他發(fā)過脾氣啊。 老板是不是累太久了,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慕羽抬頭看了看江讓,他試圖扯一個笑容出來,不需要多燦爛,淡淡的就好,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所以他最后也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br> 江讓斜眼看他,冷笑道:“我管我的人,似乎不用慕先生來做好人?!?/br> 慕羽拿著筷子的手緊了一些。 好像是那么個道理。 他算什么呢? “抱歉。”慕羽這么說了一句,繼續(xù)攪著面前的米線。 店老板把江讓他們的米線也端上來了,就在這個時候,慕羽的手機(jī)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他下意識的就往江讓那邊看過去,見江讓已經(jīng)開始吃東西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氣,接起電話問:“什么事?” “現(xiàn)在,來觀瀾?!?/br> “現(xiàn)在不行……” 對方語氣淡漠,霸道又不講理:“慕羽,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慕羽沒辦法,只好道:“我馬上過來?!?/br> 把手機(jī)放回口袋里,他拿了一百塊錢放在碗旁邊,起身走了。 蕭遠(yuǎn)在后面喊他:“慕先生,你的米線還一口都沒吃呢。” 可慕羽已經(jīng)開門出去了。 江讓看了一眼門口,放下了筷子。 他剛剛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 那個電話,是秦云開打來的。 ☆、他不過是個東西 慕羽到觀瀾別墅的時候,秦云開在樓下的客廳里,楚星云也在。 見慕羽到了,秦云開掀了掀眼皮:“來了?” 楚星云坐在旁邊削蘋果,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很快又把目光轉(zhuǎn)回了手里的水果上。 慕羽就站在那兒,沒過去,淡聲問:“你叫我來,什么事?” 秦云開干過不少變態(tài)的事,曾經(jīng)還把慕羽綁在椅子上,讓慕羽看著他和楚星云上床。 他說想讓慕羽學(xué)學(xué)怎么好好伺候別人,因為慕羽在床上總是不配合,而楚星云正好相反。 即便現(xiàn)在想起來,慕羽還是覺得惡心。 “站那么遠(yuǎn)干什么?過來坐?!鼻卦崎_說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慕羽咬著口腔內(nèi)側(cè),過去坐下了。 楚星云磨了磨后牙,不敢說話,只是把蘋果切好了,遞了一塊到秦云開手里。 秦云開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把蘋果接過去了,卻沒有吃,而是送到了慕羽的嘴邊,緩聲道:“嘗嘗甜不甜?!?/br> 說話的時候,另一只手已經(jīng)摟在了慕羽的腰上。 慕羽覺得惡心,扭過頭問:“你到底有什么事?” “這么大脾氣?”秦云開笑了,“大晚上的說有事,該不會是在跟誰約會吧?我打擾你了?” 見慕羽憤然把頭轉(zhuǎn)開了,秦云開哄他似的說:“來,就吃一口,告訴我甜不甜。” 話聽起來暖,卻已經(jīng)隱隱有了些不耐煩。 他不是個會輕易改變想法的人。 慕羽沒辦法,咬了一小口,“嗯”了一聲,秦云開這才滿意了,把蘋果放到他手里,還囑咐道:“既然甜,那就多吃點兒?!?/br> 這一切落在楚星云的眼里,讓他心里的不甘越發(fā)加重。 那是他削給秦云開的蘋果,秦云開卻那么討好的給了慕羽。 他跟秦云開在一起一年多了,秦云開對他從來沒有那么輕聲細(xì)語過,更別提哄他。 就連在床上,秦云開也是一貫粗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