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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讓還沒來,他就先挑了個位置,靠窗的。 他喜歡視野開闊的地方。 這里樓層高,在這兒可以看到大半個云城,也可以看到當時舉辦燈展的那個濕地公園。 過去那么久了,公園里那些造型各異的燈早就拆了,就只剩青山綠水和一些建筑。 慕羽卻還記得那天晚上那里有多熱鬧,整個公園人山人海,沸反盈天。 江讓在見不到光的地方把他抵在一棵樹下,吻著他說想他。 假的,他知道。 江讓不想他,江讓恨他,他知道。 可他還是被江讓吻得軟了腿。 對面的椅子被拉開,江讓坐了下來,他西裝革履,一副商場精英的模樣,可能是覺得不舒服,他又松了松領帶。 然后問慕羽:“點餐了嗎?” 慕羽說沒有。 江讓就讓慕羽先點,自己拿著手機看消息,等慕羽點完了,他可能是太忙了沒時間,只說跟慕羽一樣。 他們其實很少會在一起吃飯,盡管這大半個月夜夜交纏。 江讓回完了消息,抬起頭來看慕羽,“剛剛在想什么?” “沒什么?!蹦接鸷攘艘豢跈幟仕?/br> 這是他來的時候服務生給他倒的。 江讓伸過手來摸了摸玻璃杯,然后把自己那杯溫的換了過來。 慕羽沒再碰杯子。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誰都沒有說話。 江讓履行了諾言,沒有公開那些照片,慕羽也聽話,幾乎隨叫隨到,在這方面,他們還算默契。 可真的除卻了那層關系,坐到了餐桌對面,應該隨便找點談資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氣氛很詭異,也很壓抑。 最后,江讓又拿了手機,瀏覽了好一會兒頁面以后才說:“最近星光的情況不好。” “我知道。”慕羽的語氣很淡,好像對這個并不在意。 不過不難理解,因為影響不到他,聯(lián)系楊曉的劇組還是很多,想找他拍戲的人也多。 江讓沉默了。 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來這兒之前,他其實想過很多話,想問問慕羽最近好不好,拍戲順不順利,身體怎么樣。 但是想一想,每天晚上他們都有那么親密的接觸,那么靠近的時候他都沒有問過,現(xiàn)在再問似乎又很奇怪。 所以就成了無話可說。 江讓突然不知道他約慕羽來這兒吃飯有什么意義。 他們坐的位置是可以抽煙的,所以江讓干脆拿了一根煙,正要點燃,服務生過來了。 “江先生嗎?那邊有位先生請您過去?!狈丈狭藗€躬,禮貌的為江讓引了一個方向。 江讓順著方向看過去,看見了一張英俊的臉。 那是一個體型偏瘦的男人,短發(fā),穿著淺灰色的西裝,正倚在椅背上對著自己笑。 男人一雙眼睛狹長,即便是笑著的,卻也帶著幾分危險。 江讓指尖夾著煙,也沒放回去,對慕羽道:“你等我一會兒?!?/br> 然后跟著服務生過去了。 那個男人見江讓過來了,也沒有站起來,只是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江總,請坐?!?/br> 江讓坐下了,這才把煙銜進嘴里,劃了一根火柴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滅了火柴,江讓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道:“吳先生,好久不見了?!?/br> “江總何必跟我這么客氣?”對方依舊笑著,臉上笑容卻不善,“不過說起來,江總去了風揚以后就沒見過,確實也有好幾個月了?!?/br> 江讓抽著煙,似笑非笑的,“所以今天是巧合?” “算是吧,不過我來云城也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碰到江總了?!?/br> 江讓笑了一聲。 這個男人叫吳宏遠,是吳北麒的獨子。 說起來,吳宏遠比蘇蘭嫣要晚幾個月結婚,當年江讓跟蘇蘭嫣結婚以后,吳宏遠看江讓就怎么都不順眼,也找過幾次麻煩,都被江讓擺平了。 后來或許是因為吳北麒說過他了,他收斂了一些,但是跟江讓之間還是時不時的會產(chǎn)生摩擦。 “如果我不來還不知道呢,原來江總自己名下已經(jīng)有那么多產(chǎn)業(yè)了?!眳呛赀h點著桌面,目光在江讓的身上游移著,“云城兩家公司,風揚的盛世,還有你自己兩年前買下來的兩套房產(chǎn)。江總,你這是要自立門戶啊?” “吳先生言重了,哪里算是自立門戶?”江讓不咸不淡道,“吳先生就算是想抓我的把柄,這也太拙劣了?!?/br> 這話其實也不假,畢竟以蘇氏的實力,他的這點兒產(chǎn)業(yè),老爺子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吳宏遠倒是也不生氣,點了點頭,“這個把柄太拙劣,那那位呢?” 說話的時候,吳宏遠往慕羽那邊揚了揚下巴。 ☆、盛世出事了(二更) 慕羽在看窗外,并沒有注意這邊,江讓也沒有往慕羽那邊看,面色不變,:“吳先生這話什么意思?” 吳宏遠臉上的笑容卻已經(jīng)冷了不少,“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去你的房間,這要是傳到老爺子耳朵里,恐怕會不大好聽?!?/br> 也難怪他會這樣,上次江讓回江州的時候他不在,結果江讓就逼得吳北麒發(fā)落了范毅。 范毅跟了吳北麒那么多年了,以前老爺子都沒動,卻落了這么個下場,他怎么會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