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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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中大部分人圍著中年男人,其他人卻跑去追邵瑜。 但邵瑜明明是個老頭,明明看起來走路速度并不快,但三兩下卻直接沒了影子。 中年男人低頭看了眼自己懷里的東西,那是一本冊子,他原本并沒有當(dāng)回事,甚至還懷疑是替哪個書生送詩集,隨意打開翻看了一眼后,頓時愣住了。 他又粗略的翻了一遍,倒是徹底確認(rèn)這到底是什么,他趕忙叫住那些跑追出去的官差。 “不必追了,快請韋師爺過來?!?/br> 那些官差們本也追不上邵瑜,此時見知府喊停,立馬停住腳。 邵瑜在做事之前,仔細(xì)打聽過這位知府大人,知道對方是三個月前才赴任此地,他來的時間很短,因而多半不會與張猛有牽扯。 若是他真的與張猛同流合污,邵瑜也留有后手,因而沒有半點懼怕,但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這位知府雖還沒有做出名聲來,但邵瑜查看了他的許多舉措,立時便判斷出這是一個真正想要做實事的好官。 張猛橫行鄉(xiāng)里,也算是一方惡霸,此時若是能連同對方身后的惡勢力一同拔起,對于這位大人而言也是一樁極為體面的政績,因而邵瑜才會有今日之舉。 邵瑜如此大搖大擺,也不怕對方查到自己頭上來,并且他也可以確信,對方一定會查到自己頭上來。 回到家后,邵小草依舊在做燈籠,而王氏此時似是在屋里為邵瑜準(zhǔn)備行囊。 “爹爹要出遠(yuǎn)門?是去找哥哥嗎?”邵小草問道,因為張猛之事,她恨過邵大寶,但最終還是血脈親緣占了上風(fēng),此時她也很擔(dān)心邵大寶的生死。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管怎樣,都要帶他回來。”邵瑜說道。 邵小草此時竟然有些羨慕哥哥,如今邵瑜雖然待她很好,但她卻記得王氏說過的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等她出嫁那便不能再麻煩娘家人,她暗道若有一日自己客死異鄉(xiāng),也不知爹爹會不會接她回來。 邵瑜見她神色傷感,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還是說道:“你放心,爹爹永遠(yuǎn)都是你的依靠?!?/br> 邵小草聞言重重點頭,若是旁人說這話,她估計要懷疑三分,但話從邵瑜口中出來,她便想也不想就信了。 邵瑜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又望向她手上的燈籠,輕聲問道:“喜歡做燈籠嗎?” 邵小草猶豫起來,對于她來說,“喜歡”兩個字無疑是奢侈的,自記事起就看著這個家情況越發(fā)嚴(yán)重,出于孝順,她擔(dān)起了整個家庭重任。 幼時看見別的小女孩戴的紅頭繩,她心中也是羨慕的,但卻也從未向父母提出過這樣的要求,她將自己所有的喜好逐漸隱藏,成為家里一個至關(guān)重要但卻沒有任何關(guān)注的工具人。 邵瑜見她神色有些迷茫,又溫柔問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和你娘也不需要你cao心,那你想做什么事情呢?” 邵小草眼睛四處望了一圈,目光最終卻停留在了手上這個燈籠上來。 多年的習(xí)慣,早就在日復(fù)一日的練習(xí)中轉(zhuǎn)變成愛好,更是成為她無法割舍的一部分。 “我可能還是想要做燈籠?!鄙坌〔萦X得自己的聲音似乎離得很遠(yuǎn)。 “為了掙錢?”邵瑜好奇問道,面對女兒,他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 女兒和兒子不一樣,兒子貪婪懶惰,女兒乖巧孝順,所以要用不同的教育方式,邵瑜在心里這般說道,絕不肯承認(rèn)自己重女輕男。 邵小草怔愣一瞬,最終卻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做一個最好看的燈籠,讓人看一眼就能喜歡的燈籠?!?/br> 似是羞于承認(rèn)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說完之后,邵小草便忍不住低下頭,有些不敢看邵瑜。 邵瑜卻笑了起來,夸道:“是很好的想法?!?/br> 邵小草抬起頭來,見父親的目光中滿是支持,她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心下那顆種子似是悄然破土而出。 “還以為爹會覺得我這樣想很丟人呢。”邵小草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將這話直接說了出來。 “你有志氣,不偷不搶,不做壞事,說出來也只會讓我覺得驕傲,又怎么會丟人?!鄙坭ばχf道。 邵小草低下頭,嘴角勾起。 “女孩子嫁了人就好,東想西想的,志氣能有什么用?!蓖跏喜恢朗裁磿r候出來了,這般抱怨了一句。 邵小草神色一僵,邵瑜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別人怎么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br> 邵小草聽了心下一頓,看向一旁說風(fēng)涼話的王氏,十分鄭重的重申道:“我想要做最好看的燈籠?!?/br> 少女眼中似是掉入了鉆石一般,閃閃發(fā)光,這樣的灼熱,王氏看了一眼,便覺得有些不敢直視。 即便如此,她口中還是說道:“你以后嫁了人,要還是這樣不收心,看你婆家收不收拾你?!?/br> 邵小草一愣,臉上頓時像是蒙了一層陰影。 邵瑜卻道:“你的親娘,你的婆婆,都是別人,她們的想法,都不及你內(nèi)心的想法重要?!?/br> 受到鼓舞的邵小草,握緊拳頭,忍不住又一次朝著王氏說道:“我要做出最好看的燈籠!” 似是被女兒眼中的堅定震懾,王氏張了張嘴,到底沒有繼續(xù)說風(fēng)涼話。 “想做什么就去做,從現(xiàn)在就開始做,不要留下遺憾?!鄙坭ふf道。 “現(xiàn)在?可家里……”邵小草想說家里需要錢,因而即便內(nèi)心有想法,她也打算先幫家里渡過難關(guān)。 “養(yǎng)家糊口本就是大人的事情,你還是個孩子,家里的事不用你cao心,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就好?!鄙坭ふf道。 邵小草為了家里犧牲太多,肩上的擔(dān)子著實也太重了些。 一旁的王氏想要說點什么,但邵瑜看了她一眼,說道:“養(yǎng)家糊口我會負(fù)責(zé),你不要欺負(fù)女兒。” 王氏看了看父女倆,不知在想什么,過了許久才說道:“好?!?/br> 邵瑜細(xì)細(xì)叮囑一番,又分別給了王氏和邵小草一筆銀錢,保證母女倆的生活無憂,隔日便啟程出發(fā)。 他前腳離開青州城,后腳便有一隊官差找上了門。 王氏見到是找邵瑜的,且這些官差面色都不好看,她立馬傻了眼,官差們并沒有說清楚是什么事,只一臉兇神惡煞的追問,王氏頓時心驚膽戰(zhàn),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吞吞吐吐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無知蠢婦!知府大人尋他有事,他到底去了何處,耽誤了大人的要緊事,你擔(dān)待得起嗎?”官差不耐煩的說道。 偏偏他們問得越兇,王氏便越發(fā)害怕,如此連鎖反應(yīng),更加說不出話來。 見王氏如此,邵小草站了出來,鼓起勇氣說道:“爹爹出了遠(yuǎn)門,幾位差爺若有要事,不妨等爹爹回來再說。” “出了遠(yuǎn)門?恰巧在大人要找他的時候?怕不是犯了事不敢出來吧?”官差滿眼都是不信任。 邵小草面對這些人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強(qiáng)撐著護(hù)在母親身前,說道:“差爺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我哥哥的事情,我爹出門,便是為了帶回哥哥?!?/br> 那官差還要繼續(xù)再說,他身后的一個同僚卻拉了拉他,湊到耳邊低聲說起邵大寶服徭役時溺水身亡的事情。 官差見此,忍不住說道:“你哥哥的尸身都被大水沖走了,哪里還找得回來,完全就是白費(fèi)功夫。” 一直說不出來話的王氏,此時突然出聲反駁道:“不準(zhǔn)胡說,我兒子一定還活著,他不會死!” 官差聽了這話,頓時眉頭皺起,他們出門從來只有訓(xùn)斥別人的,哪里被人這樣訓(xùn)斥過。 邵小草立馬說道:“差爺,我娘失去哥哥之后便精神恍惚,她要是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還請多擔(dān)待?!?/br> 官差神色稍緩,說道:“待你爹爹回來了,便讓他主動來官府一趟,若是惹惱了大人,你們?nèi)叶紕e想有好果子吃!” 等人都走了,王氏直接委頓在地,口中說道:“官府都找上門了,你爹這是犯了什么事,真是要命?!?/br> 她面上滿是驚惶,好似大禍臨頭一般,又道:“我說你爹哪來的錢,原來是在外面犯了事。” 事關(guān)父親,邵小草總是格外有信心,說道:“父親不偷不搶,他即便掙了錢,也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掙來的,覺不會在外面胡亂犯事連累我們。” “不犯事他哪來的錢?肯定是偷了人家的東西?!蓖跏险f完,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貼身藏著的銀子,罵道:“我說他怎么出門連錢都不帶,原來是身上還藏了錢,這個死鬼,就拿這么點錢打發(fā)了我們?!?/br> 邵小草不覺得父親是那樣的人,又想到官差離去時的模樣,說道:“能這般輕易就離去,他們應(yīng)該是找爹有別的事,定然不是因為父親犯了事?!?/br> “你個小孩子知道什么?官府上門,全是因為犯了事,他們這么容易就離開,說不定是因為不想驚動你爹,所以才要穩(wěn)住我們。”王氏說道。 她心下越想越氣,內(nèi)心認(rèn)定丈夫肯定是用見不得人的辦法弄了一大筆銀錢,一想到自己只有這么點錢,她就忍不住想要臭罵邵瑜一頓。 邵小草還想繼續(xù)為父親辯解,王氏卻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還出賣你爹,告訴了那些人你爹的去向!” 邵小草頓時有些委屈,說道:“爹要去找哥哥,這一條街上的人都知道,根本就瞞不住的?!?/br> 王氏雖然明白是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遷怒女兒,又想到邵瑜臨走前也給了她一筆錢,便說道:“你爹給你的錢呢?拿出來!” 見邵小草沒有半點要拿出來的意思,王氏直接沖到她身邊搜了起來,待摸出她荷包里的那塊銀子之后,嘲諷道:“你爹再疼你又如何,還不是只給你這點錢!” 將銀子收到手里之后,王氏總算覺得安心了不少,說道:“你爹惹了事,這段時間關(guān)緊門戶,不要再出去晃蕩。” 她話剛剛說完。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母女倆對視一眼,王氏指使道:“你愣著干什么?快去開門?!?/br> 邵小草打開門,喊道:“胡大叔。” 這是同一條街住了很多年的老街坊,也是之前跟著邵瑜在賭坊贏了很多錢的那位。 往日里一身破舊的胡大叔,今天穿著一身新買的衣服,面色紅潤,一臉春風(fēng)得意。 “嫂子,我邵哥在家嗎?”胡大叔問道。 王氏見他也是來找邵瑜的,心下一陣詫異,問道:“你怎么也找他?他出去了,不在家?!?/br> 胡大叔立馬說道:“那這樣正好,他就算回來了,你也讓他出去避避,這段時間別在家里待著了?!?/br> 王氏聽了這話后,心下一頓,立馬想到這已經(jīng)是第二波人過來找邵瑜了,忍不住問道:“他到底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胡大叔臉上閃過一陣心虛,很快又說道:“嫂子你別問什么事,讓他避避就好。” 王氏立馬脾氣上來了,怒道:“都是這么多年的街坊,有話不能說清楚嗎?” 胡大叔見她生氣,無奈之下,方才說道:“昨天邵哥招惹了張家賭坊里的人,張猛據(jù)說都因為邵哥去了半條命,現(xiàn)在人還昏迷著,他要是醒來了還指不定怎么樣呢,這段時間不在家也好,正好避一避?!?/br> 王氏聽了這話,立時腿一軟,再次往一旁歪去,邵小草趕忙扶住了她。 “老天爺,我這是做了什么孽!” 這一次情況和上次不同,不再是欠錢,而是害了張猛半條命。 欠了錢可以贏回來,但丟了的半條命,他絕不會那么容易就善罷甘休。 “嫂子,邵哥不再,要不你還是帶著小草,回你鄉(xiāng)下娘家躲一陣子吧?!焙笫逵謩竦?。 王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邵小草趕忙謝過前來報信的胡大叔。 胡大叔笑著道:“你爹也幫了我很多忙,不用謝我,真不用謝我?!?/br> 等門再度關(guān)上,王氏便罵道:“你爹到底在想什么,張猛是什么人,怎么還能招惹他呢?你哥才斷了根手指,他又去,真的是不要命了!” 她越是這般想,視線便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邵小草,頓時怒從心頭起,直接推了女兒一把。 “你個掃把星,要不是為了你,你爹能去招惹張猛嗎?你一定要害死全家人才安心!”王氏罵道。 邵小草聞言一愣,想到張猛丟了半條命至今還昏迷不醒,她心下覺得暢快之余,又忍不住為父親擔(dān)心起來。 “你爹是不是中了你的蠱?為了一個丫頭,這樣拼命!”王氏罵人之余,心下又覺得有點酸。 而此時門外卻又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