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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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英娘不知道邵瑜的真實(shí)想法,因而她只能說道:“我得問問他愿不愿意?!?/br> 餐廳經(jīng)理道:“你放心,絕不會讓他白出力。” 邵英娘點(diǎn)點(diǎn)頭。 經(jīng)理又道:“就像你說的,如果名聲打出去了,里面的水平跟不上,那也還是留不住,老板已經(jīng)說了,過一段時間,餐廳里會請一個專業(yè)的大廚管理廚房。” 邵英娘聞言倒是放下心來。 等到晚上,邵英娘回家后,將那份菜單也帶給了邵瑜。 聽女兒講完緣由后,邵瑜將菜單接了過來,說道:“我可以幫忙整理,你幫我跟你們經(jīng)理談?wù)剝r格吧?!?/br> 邵英娘聽了,也沒有半點(diǎn)懷疑邵瑜水平的意思,而是說道:“爹爹放心,我一定能幫您談個好價錢?!?/br> “就是幫忙整理一下菜單,能掙多少錢,夠買兩個大饅頭嗎?”劉翠芬好奇的問道。 在她心里,只是整理一下菜單,這么簡單的活計,能要多少錢。 邵瑜沒回答,但邵英娘卻說道:“如果是按照外面翻譯來算錢,娘,估計比您一個月的薪水都多呢。” 聽到這個數(shù),劉翠芬立馬跳了起來,說道:“天呀,就做這點(diǎn)活,能掙這么多?這是搶劫呢?” 劉翠芬又問道:“還有,你咋知道翻譯掙多少錢?” 邵英娘卻笑得有些狡黠,說道:“咱西餐廳里,經(jīng)常不就有一個做翻譯的客人來嗎?我今天問了他?!?/br> 劉翠芬倒是想了起來,確實(shí)有這么一號人,又說道:“你爹不就跟傳教士學(xué)了一段時間,他這個半吊子,真能掙這么多錢?被害了我們餐廳,倒是鬧出洋相來,經(jīng)理可是要怪我們的。” 邵瑜卻說道:“你放心,我整理好了,就送給那個老傳教士看一遍,絕對不會害了你們餐廳?!?/br> 邵瑜重音落在“你們”二字上,調(diào)侃劉翠芬上了幾天班,就已經(jīng)將餐廳當(dāng)自己家了,尋常說話都喜歡說“我們餐廳”。 劉翠芬沒聽出來丈夫的調(diào)侃,只說道:“那就好,錢雖然好,但你也別壞了事。” 邵瑜笑了小,沒有反駁,而是拿起這份菜單,從前往后看了起來。 至于餐廳為什么找上邵瑜,道理倒也簡單,一來是餐廳經(jīng)理賣人情,而來是正經(jīng)的翻譯,不一定看得上這個小活。 邵瑜為了不被別人懷疑,明明一晚上就能做完的工作,愣是拖了三天,才交給女兒。 餐廳經(jīng)理拿了菜單之后,也長了個心眼,背著劉翠芬母女,讓那位經(jīng)常做翻譯的客人,幫忙審核了一下這份菜單。 “沒有錯誤,他這許多翻譯,還挺有意思的?!蹦俏环g笑著說道。 經(jīng)理卻道:“這什么翻譯,對應(yīng)什么詞,不都是固定的嗎?怎么就特別有意思了。” 翻譯笑了笑,說道:“他的英文沒有錯誤,而是改了幾個中文,這么一改,倒是生動了許多?!?/br> 如今還是民國,許多外國的東西傳進(jìn)國內(nèi),同樣的東西,翻譯出來的名字卻有好幾種。 邵瑜此時只是改動了幾個字,但卻比其他翻譯的版本,卻顯得生動可愛許多。 翻譯工作,本就講究“信雅達(dá)”,邵瑜的許多翻譯,在這位從事翻譯的客人眼里,就十分的符合“信雅達(dá)”的真諦。 “他這么一整理,你這個菜單都看起來清爽許多。” 餐廳經(jīng)理本來還有些責(zé)怪邵瑜,怪他整理出來的菜單換了很多順序,甚至還自作主張的搭配了幾個套餐,此時聽客人這么說,立馬問道:“您真的覺得好?” 客人點(diǎn)點(diǎn)頭,緊接著指著菜單上的一個套餐,說道:“給我來一份這個,‘怡紅快綠’套餐?!?/br> 餐廳經(jīng)理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套餐,價格還不便宜,立馬應(yīng)了。 臨了,客人又說道:“你這隨便找的翻譯,倒是遇到個厲害的,你這個錢出的可不冤?!?/br> 經(jīng)理慌忙點(diǎn)頭,他不僅跑來問客人這樣整理好不好,還問了一句這個錢給得值不值,得到這個回答后,他心底原本那一抹不舍,也逐漸消散。 過了幾日,邵瑜偶然翻看報紙,忽然看到一條報導(dǎo),便是說了西餐廳深夜一角售賣食物之事:《云溪路西餐廳因何深夜一角出售雞腿》。 邵瑜看著這個標(biāo)題,只覺得有uc那味道了,反正在第一時間抓住了人的眼球。 云溪路西餐廳畢竟里這里很近,很多哪怕是沒有看報紙的街坊,此時也得了消息,立馬蜂擁朝著邵瑜家跑來。 “老邵,老邵,他們說的一角能買到炸雞腿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對呀對呀,你家兩個人在那里做工呢,你肯定知道呀?!?/br> 明明報導(dǎo)上寫的是,所有當(dāng)天沒賣出去的食物,在深夜打烊后都是一角一件,但所有人都只想著炸雞腿。 街坊們圍著邵瑜,他沒有辦法,只能一一回答。 張媽又說道:“有這樣撿便宜的好事,你們怎么又捂著不告訴我們,心里還有沒有我們這群老街坊呀?!?/br> 其他街坊被她這么一挑唆,也紛紛點(diǎn)頭,頗有些責(zé)怪的看向邵瑜。 邵瑜笑了笑,說道:“你們沒看報紙嗎?這事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今天大家不就知道了嗎?今晚就可以全去搶。” 邵瑜這么一說,街坊們便也不再計較,反而開始互相約著晚上一起去參與。 張媽又說道:“老邵,你家兩個人都在那里,每天肯定都能搶到吧,能不能讓你家那兩個,幫我們也留意一下,偷偷留點(diǎn)好東西,你放心,都是街里街坊的,我們一定會給錢的?!?/br> “我們要求也不高,每天晚上給我們搶個雞腿就行?!?/br> “對啊對啊,要炸雞腿,我孫子饞了許久的?!?/br> 眼見街坊們再次被煽動起來,邵瑜卻苦巴巴的,說道:“這個有記者盯著,可不敢做這樣的事,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是要丟工作的?!?/br> “況且,能買到什么,這全憑運(yùn)氣?!鄙坭そ忉尩?。 “多大點(diǎn)事,你說得這么嚴(yán)重,嚇唬人呀?”張媽說道。 邵瑜笑了笑,說道:“要不然,她們因此丟了工作,街坊們每個月給她們發(fā)薪水?” “別亂說啊,就算真丟了工作,也不是因?yàn)槲覀儭!睆垕屃ⅠR反駁。 “你不給她們發(fā)薪水,那可不敢?guī)湍阕鞅住!?/br> 邵瑜都說得這么嚴(yán)重了,街坊們倒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強(qiáng)求。 邵瑜又說道:“街坊們都是福氣很大的人,我倒覺得,你們的運(yùn)氣一定很好,絕對不會運(yùn)氣那么差,只能買到土司片?!?/br> 這一日,邵英娘和劉翠芬下班要遲了幾分鐘,等回到家里,兩人臉上都滿是疲憊。 “人太多了,所有人都沖到那里搶,生怕自己搶不到。”邵英娘感慨道。 邵瑜聽她這么說,便知道也不用問到底有沒有賣完了,今天一定又是一場大獲全勝。 “爹,您想出來的這個主意,真的太好了?!鄙塾⒛镉中÷曊f道:“經(jīng)理說,下個月給我升小組長?!?/br> “要升了?這么快?”邵瑜詫異問道。 邵英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還是多虧了您出的好主意,不然這樣的好事,哪里能輪得到我一個新來的?!?/br> “經(jīng)理說,因?yàn)槲也艁韼滋?,升得太快,怕老員工有意見,所以才壓到下個月?!?/br> 邵瑜說道:“其實(shí)也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幫你理了理,大部分主意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你也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升上去的?!?/br> 邵英娘上班被經(jīng)理肯定,回家被父親肯定,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而一旁的劉翠芬,心里也升起了斗志來。 邵英娘的斗志,體現(xiàn)在絞盡腦汁的想主意提升餐廳的生意,而劉翠芬的斗志,就是在想著努力提高自己的英文水平上。 畢竟餐廳里的規(guī)定,會英文的侍應(yīng)生薪水要更高一些。 如今這個崇洋媚外的時代,會英文的人都不多,而許多會英文的人,也不會屈尊降貴的跑來當(dāng)侍應(yīng)生,所以劉翠芬很想抓住這個加薪的好機(jī)會。 邵瑜一連數(shù)日,都能聽到劉翠芬夢話都是英文,便宜老婆這樣努力學(xué)習(xí),邵瑜當(dāng)然也只能努力去教。 劉翠芬如今成了職業(yè)女性,對于孩子的教導(dǎo)難免也疏忽了幾分,她本來頗有些重男輕女的念頭,平日里也很喜歡圍著阿良轉(zhuǎn)。 但如今她生活里基本上只有自己的提升,對阿良難免疏忽了幾分。 不過幾天的時間,阿良就明顯感受到這種冷落,雖然邵瑜也將他照顧得很好,但阿良心里還是難免有些想法。 “別人家回來,都能看見娘圍著轉(zhuǎn)?!卑⒘颊f道,他到底還是個孩子,說話也頗有些孩子氣。 “哦,那阿歡也是嗎?”邵瑜直接問道。 阿良一哽,立馬說道:“阿歡又不算,他沒有爹娘?!?/br> “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嗎?在你心里都不算人了?!鄙坭せ氐?。 阿良辨不過邵瑜,只說道:“爹您被胡攪蠻纏。” “哦,這就說不過了?!鄙坭さ?。 阿良抿了抿嘴唇,他雖然很生氣,但也真的說不過邵瑜。 邵瑜又說道:“要你娘圍著你轉(zhuǎn),你是三歲小孩嗎?” 阿良只梗著脖子說道:“別人家都這樣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br> “我說錯了?!鄙坭ふf道。 阿良聽了一喜。 但聽邵瑜接著說道:“你比三歲小孩都不如,三歲小孩都不跟你這樣一個勁的喊娘?!?/br> 邵瑜伸手指了指三歲的大妞。 大妞聞言揚(yáng)起小臉,朝著阿良說道:“舅舅,娘是出門掙錢去了,她掙了錢是要養(yǎng)大妞,大妞不纏著娘?!?/br> “你看,三歲的小孩,多懂事呀。”邵瑜感慨道。 阿良一頓,但很快,他又說道:“我也比別人家的孩子更優(yōu)秀,誰家的孩子又讀書又賣煙,在學(xué)堂里還能考前三?!?/br> 提起這事,阿良就十分自豪。 邵瑜接著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格外纏著你娘的原因嗎?因?yàn)槟銉?yōu)秀?” 阿良?xì)獾靡欢迥_,說道:“我怎么就跟你講不明白呢?!?/br> 邵瑜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好,你來講,慢慢講。” 阿良立馬打起精神來,說道:“誰家女人在外面拋頭露臉,男人卻在家里窩著的,這叫什么?陰盛陽衰,牝雞司晨!” “爹,娘和jiejie可不能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那到時候心里眼里,都沒有我們爺倆了?!?/br> “掙錢養(yǎng)家,這種事本來就該我們爺們擔(dān)著,交給兩個女人,這算什么事呀,沒擔(dān)當(dāng)!” 聽著阿良的話,邵瑜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邵瑜也明白這孩子沒什么壞心眼,他只是單純的大男子主義加缺心眼。 “牝雞司晨這個詞是先生教的?”邵瑜問道。 阿良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先生說這個詞是形容呂雉和武則天,這兩人您知道嗎?您要是不知道,我慢慢解釋給您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