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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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瑜接著說道:“若我這幾年去了,你到時候再來蹴鞠,只怕到時候比錢不斷都要不如,畢竟他家中雖無實(shí)權(quán),但到底還有錢。” “而你到時候,既無權(quán)勢,也無錢財,那可如何是好。” 邵嘉善卻比邵瑜想得開,說道:“我反正也不如喜歡蹴鞠,到時候不踢了便是?!?/br> “你放棄蹴鞠,那別的事情呢?看戲、逛園子、享受美食,這哪一樣不需要花錢?”邵瑜問道。 邵嘉善剛想說自己還有朋友,但邵瑜就說道:“不要指望你的朋友,不是同一個階層,就算玩在一起,也不會長久?!?/br> 邵嘉善卻道:“我相信他們?!?/br> “上個月,張大人被貶官奪職,他的家眷還在京中,但我今日在這里為何沒有見到張家的小少爺?”邵瑜問道。 邵嘉善聞言一愣,自從張云生的父親出事之后,他便不太愛出門,似乎是被不懂事的朋友說了幾句風(fēng)涼話后,他就再沒有參加過團(tuán)體活動了。 邵嘉善還曾經(jīng)打算上門喊他,但被其他朋友全住了,當(dāng)時他們怎么說來著。 “叫他干什么?說了兩句就挎著一張臉,晦氣?!?/br> 邵嘉善當(dāng)時也默認(rèn)了這件事,此時如果帶入到自己身上,他忽然覺得很難受。 邵瑜繼續(xù)說道:“我從前對你恨鐵不成鋼,總是對你喋喋不休,不是我想跟你說這么多?!?/br> “而是我怕你沒人看顧,還不知道要將自己的日子過成什么樣。” “如今你要用錢家里給,要用人家里出,等我走了,你和你弟弟定然要分家,你擔(dān)得起一個家嗎?”邵瑜問道。 邵嘉善立馬說道:“我擔(dān)得起,父親你相信我?!?/br> 邵瑜拉過他,說道:“你跟我來。” 邵嘉善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決定跟著邵瑜先走,只是提出要和朋友們打聲招呼。 邵瑜并未阻攔,只是等邵嘉善折返回來時,就見到錢不斷也跟在邵瑜身邊,他見到這人,當(dāng)即就忍不住皺眉。 錢不斷似是已經(jīng)知道了邵瑜的身份,此時面對他難免有些局促。 邵瑜帶著兩人往城區(qū)走,到了一條街上時停了下來。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邵瑜指了指一家鋪?zhàn)印?/br> 邵嘉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是咱家的鋪?zhàn)??!?/br> 邵瑜說道:“那是你親娘的陪嫁,以后就是你的鋪?zhàn)印!?/br> 邵嘉善雖然知道他母親當(dāng)年有一筆豐厚的陪嫁,但卻不知道具體是些什么,當(dāng)初邵瑜再娶的時候,因?yàn)槔m(xù)弦是原配的親meimei,小韓氏進(jìn)門之后,大韓氏的嫁妝就直接交給她打理。 只是這么多年,打理的結(jié)果卻十分感人。 僅僅是在外面看著,就能看到這家鋪?zhàn)永锩嫒藛T往來如織,生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差的樣子。 邵瑜帶著兒子進(jìn)去,掌柜的愣了幾秒鐘才認(rèn)出他來,立makou中喊著“老爺”,邵瑜朝他擺了擺手,便去了里間。 “老爺這是帶著大少爺和……”掌柜的還認(rèn)識邵嘉善,但看到錢不斷的時候,卻有些迷糊了。 “這是大少爺?shù)呐笥?,你喊錢少爺就可以了?!鄙坭ふf道。 錢不斷朝掌柜的靦腆一笑。 掌柜的只當(dāng)這是京城哪家大人的公子,并未多想。 邵瑜說道:“你將賬本拿出來,給大少爺看看。” 掌柜聽了這話,心下一頓,但很快又想著,邵嘉善素來不學(xué)無術(shù),就算真的給他了,他估計也看不明白。 而事實(shí)也果真如此,邵嘉善拿到賬本之后,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痛。 “父親,您給我看這個干什么?”邵嘉善問道,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邵瑜的用意。 邵瑜問道:“字都認(rèn)識嗎?” 邵嘉善翻了翻,說道:“都認(rèn)識?!?/br> 邵瑜從他手里拿過賬本,翻了翻后,指著一個筆畫很多的字,問道:“這是什么字?” 邵嘉善立馬傻了眼,嘴巴張了張,試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讀。 邵瑜又看向一旁的錢不斷,錢不斷立馬說道:“這是瀣字,沆瀣一氣的瀣。” 邵嘉善沒想到自己居然連一向瞧不起的錢不斷都不如。 “我只有這個字不認(rèn)識,其他的都認(rèn)識,我都看得懂。”邵嘉善逞強(qiáng)道。 邵瑜笑了笑,隨便又翻開一頁。 邵嘉善伸長脖子偷看,一眼掃過去,只覺得每個字都認(rèn)識,頓時十分安心。 但邵瑜卻問道:“這一頁賬記了什么?” 邵瑜不按常理出牌的模樣,讓邵嘉善憋屈得夠嗆:“父親怎么不問我有沒有不認(rèn)識的字?” 邵瑜說道:“我是帶你來看賬的,又不是來給你掃盲?!?/br> 邵嘉善:…… 邵嘉善拿過賬本,明明每個字都認(rèn)識,但放在一起,他就是覺得什么都不明白。 “這……”邵嘉善的眼睛,就差被這一頁紙繞成蚊香眼,最終他也放棄了掙扎,說道:“這個我看不懂,但那又怎么樣,管家理賬這些事,日后我娶妻之后自會有人來打理,我不必懂?!?/br> “那這就更難了。”邵瑜說道。 邵嘉善滿眼疑惑。 “你自己不想學(xué),就想推給未來的媳婦嗎?一個能夠管家理事的姑娘,她會想要嫁給什么樣的人?”邵瑜問道。 “若是我在你成親之前就去了,你還不知道能不能成親?!?/br> 邵嘉善一楞,他如今在邵瑜的幫助下,倒是成功認(rèn)識到了自己,他一個整日享受的紈绔子弟,去掉了父輩的光環(huán),似乎什么都不剩下了。 “善兒,我不求你變得多么厲害,只盼著你能了解一些最簡單的東西,這樣才不會被別人糊弄?!鄙坭ふf道。 邵嘉善有些疑惑的說道:“可孫掌柜是母親的陪嫁,他不會糊弄我……” 孫掌柜也在一旁說道:“老爺放心,我絕不干糊弄大少爺。” 邵瑜看了這人一眼,緊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錢不斷。 錢不斷自然知道這是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候,他還有事要求邵瑜,此時自然會竭力幫忙。 “孫掌柜,你這店里外面生意興隆,為何利潤卻如此微薄?”錢不斷笑著問道。 孫掌柜聞言,卻像是抓到了什么機(jī)會一樣,開始跟邵瑜和邵嘉善道起委屈來。 “老爺,大少爺,錢少爺,你們有所不知,這商行雖然來往客人眾多,但夫人心善,從不許我定高了價格,因而商行只能走薄利多銷的路子。” “商行里有些東西多年前賣兩文錢,如今還是賣兩文錢,但外面的鋪?zhàn)釉缇蜐q到了四文錢,仔細(xì)算起來,我們這個價格,連成本都很難收回來?!?/br> 邵嘉善聽了,立馬問道:“既然沒有賺頭,為何不提價?” “大少爺,價格一旦定下,就很難更改,正是因?yàn)槲覀冧佔(zhàn)永锒嗄陙矶际墙y(tǒng)一的價格,因而才會有這么多客人上門?!?/br> 邵嘉善聽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似乎按照孫掌柜的說法,價格低就有客人,而價格高就沒客人,那實(shí)在是兩難處境。 眼見邵嘉善就這般隨意被唬住,邵瑜看了一旁的錢不斷一眼。 錢不斷立馬說道:“若是真的按照掌柜的說法,那別家的鋪?zhàn)拥降自趺椿钕聛淼模俊?/br> 孫掌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馬說道:“別家鋪?zhàn)尤绾位睿瑨甑氖呛蔚群谛腻X,我管不著,可這個鋪?zhàn)?,兩位夫人都是善心人,不愿意從窮人身上掙錢,所以如今也不過勉強(qiáng)保本罷了?!?/br> “您這樣說,倒也在理?!卞X不斷點(diǎn)頭。 孫掌柜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錢不斷接著說道:“一斤雞蛋進(jìn)價十文錢,掌柜的,您這進(jìn)價,比旁的鋪?zhàn)淤u的價格都貴呀?!?/br> 孫掌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馬說道:“這能是一樣的雞蛋嗎?我進(jìn)的這批雞蛋,都是養(yǎng)在深山老林里,吃的是專人給它們抓的蟲子,飲的是山間老泉,如此用心喂養(yǎng),進(jìn)價雖然貴,但口感也要強(qiáng)上百倍。” 邵嘉善聽到這話,立馬點(diǎn)頭,說道:“若真是如此喂養(yǎng)的雞蛋,便是再賣貴十倍,都值得。” 孫掌柜說道:“大少爺,您忘了兩位夫人定下的規(guī)矩嗎?不能掙窮人的錢?!?/br> 錢不斷聽到這話只是笑了笑,接著又問道:“按照掌柜您的說法,這個商行只做窮人的生意?” 孫掌柜點(diǎn)頭,說道:“此處離城南近,來往多是窮苦百姓?!?/br> 錢不斷又問道:“既然是坐窮人的生意,那為何要進(jìn)這么貴的雞蛋?” 孫掌柜聞言一愣。 錢不斷接著問道:“如這雪緞,也不是窮人能穿得起的?!?/br> 孫掌柜見邵瑜此時神色中也似是有懷疑之意,在短時間內(nèi),他便想到了辯解的理由。 “窮人也有難得奢侈的時候,咱們商行既然在這個地方,貨物自該齊全?!?/br> 錢不斷聽了還在笑,又指了指賬本上的幾處,說道:“燕窩魚翅,窮人們每個月還能買這么多?” 這些昂貴商品的價格依舊相對教低,但成交量卻很高。 孫掌柜說道:“咱家商行價格低,有些大戶人家的采辦也會來這里購買?!?/br> 大戶人家的采辦來這里低價購買,為的便是從中吃回扣,這話卻不好明面上說出來。 錢不斷繼續(xù)點(diǎn)頭,道:“說得通?!?/br> 孫掌柜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糊弄過去了。 但很快,錢不斷就將賬本翻得嘩啦啦作響,指著其中數(shù)處。 “孫掌柜的想法很好,進(jìn)價提上些許,售價又壓上些許,只是這想法再好,也扛不住要捅的窟窿太大,因而到現(xiàn)在,很多賬都沒有做平。” 孫掌柜看著錢不斷指著的那幾處,頓時面如死灰。 “孫掌柜每個月要將一大筆錢,送到哪里去?”錢不斷翻了翻,又說道:“瞧,上個月賬上就莫名其妙少了一百兩呢?!?/br> 孫掌柜忍不住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汗,說道:“錢少爺,您一定算錯了沒有哪里不平呀?” 錢不斷看著他,說道:“我從三歲,還沒學(xué)會認(rèn)字,就開始打算盤,我不會算錯的。” 邵瑜也跟著翻了翻,也明白大概情況與錢不多所說一致。 只有邵嘉善,拿著賬本算了半天,說道:“沒有哪里不平呀。” 錢不斷指了指幾個詭異的地方。 邵嘉善卻仍舊一頭霧水,甚至拿求助的眼神看向邵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