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當(dāng)?shù)?快穿)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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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立馬停住腳步,一起研究起藥浴方子。 邵瑜朝著閨女輕輕點(diǎn)頭,他已經(jīng)很努力給兩人提供獨(dú)處機(jī)會了,剩下的,便要靠他們自己了。 許是怕壞了邵嘉姝的名聲,因而景尚一路上都始終跟邵嘉姝保持著一米的距離,他雖然在避嫌,在逛園子時卻十分耐心細(xì)致。 邵嘉姝只是被寒風(fēng)吹得皺了一下眉頭,景尚立馬就吩咐婢女去拿披風(fēng),見邵嘉姝似乎走累了,馬上就停下來,就連園子里歇腳的亭子,也備好了新鮮可口的糕點(diǎn)。 沛國公府的園子雖然很漂亮,但依舊能看得出來,并未受到特別精心的照料,之所以還能呈現(xiàn)出不錯的狀態(tài),不過是因?yàn)檫@園子底子好,經(jīng)得住折騰。 邵嘉姝轉(zhuǎn)了一圈,只覺得這園子讓她眼睛疼,她甚至還恨不得親自下場修整。 “姑娘一直跟著邵大夫,是要當(dāng)醫(yī)女嗎?”景尚似是閑聊一般問道。 邵嘉姝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醫(yī)女的路太苦了?!?/br> 景尚聽了微微一愣,但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邵嘉姝說道:“若是有可能,我想做個富貴閑人?!?/br> 邵嘉姝和邵嘉善不愧是親兄妹,兩人的夢想都是如出一轍。 只不過邵嘉善有了斗志,邵嘉姝在全家人的庇護(hù)下,一直在努力尋找自己的方向。 景尚聽了輕輕一笑。 邵嘉姝問道:“你覺得這個想法很好笑嗎?” 景尚搖了搖頭,說道:“能當(dāng)富貴閑人,那定然是無憂無慮的,我羨慕都來不及,怎么會笑話?!?/br> 邵嘉姝這才放下心來,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園子,說道:“好好的一個園子,沒有好好打理,倒是可惜了。” “姑娘還懂修園子?”景尚有些好奇。 邵嘉姝搖頭,說道:“我不懂修園子,但分得清好壞。” “愿聞其詳。” 邵嘉姝也半點(diǎn)不客氣,一連指出園子里存在的問題。 “假山流水,本來是很好的意象,但是水流的方向不對,不能接福,反倒容易招災(zāi)?!?/br> 景尚聽了,道:“是我說錯了,姑娘不是懂園子,而是懂風(fēng)水。” 邵嘉姝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都是在家里瞎看的,你聽聽就好,不要太當(dāng)真。” 景尚只覺得和邵嘉姝在一起,似是前所未有的輕松,邵嘉姝無論說什么,他都覺得很好笑,此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邵嘉姝卻有些惱了,道:“你讓我提意見的,我真的提了,你又一直笑。” 景尚趕忙跟她道歉。 邵嘉姝自是不會生他的氣,兩人笑鬧一番后,反倒覺得彼此更加親近起來。 等下人過來通知宴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景尚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爹爹可回來了?” 下人趕忙說道:“國公爺已經(jīng)回來了,如今正在跟邵大夫聊天?!?/br> 景尚聽了一驚,說道:“這么快就相見了?” 他還記得云夫人的那些挑唆,生怕父親見到邵瑜的時候,會說什么不中聽的話,因而便急著往回趕。 但邵嘉姝去一直不疾不徐的,甚至還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放心,只要我爹爹用心,這世上就沒有他無法交好的人?!?/br> 景尚聽了這話,卻沒有邵嘉姝那么樂觀。 沛國公本就對于女兒的病情也十分看重,因而兒子要求他回家宴請邵瑜的時候,他也沒有生氣,甚至心底還存著一絲相看的心思。 沛國公沒有那么深重的門戶之見,他聽了云夫人的話,又知道女兒在好轉(zhuǎn),所以對治病的大夫也有幾分好感。 沛國公本想著,若是大夫的女兒確實(shí)不錯,那就想辦法將邵瑜送進(jìn)太醫(yī)院鍍一層金,這樣兩家也能勉強(qiáng)坐在一起談婚事。 沛國公就在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情況下,和邵瑜相見。 兩人見面,都有一瞬間的怔然。 但沛國公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他的心思轉(zhuǎn)變得很快,原本他對這門婚事只有一分情愿,如今見了邵瑜便成了十分樂意。 誰也希望給自家兒女結(jié)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這也是人之常情。 因而,景尚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父親和邵瑜相談甚歡的場景。 “尚兒,快來正式拜見你邵世叔?!迸鎳叽俚馈?/br> 景尚依言照做,但心里此時卻千回百轉(zhuǎn),沛國公如今的態(tài)度,分明是拿邵瑜當(dāng)做通家之好。 邵瑜此時也朝著邵嘉姝道:“姝兒,你還不過來拜見景世伯。” 沛國公常年征戰(zhàn)沙場,因而身上帶著一股子濃重的殺伐之氣,普通人見了,很容易心生膽怯。 但邵嘉姝卻絲毫不懼,反而落落大方的上前見禮,她如此得體的樣子,倒是讓景尚白擔(dān)憂了。 沛國公遞了一只通體青翠的手鐲給她。 邵嘉姝看了邵瑜一眼,得了邵瑜的首肯后,方才笑著收下。 景尚看了那玉鐲,卻是心下一驚,這玉鐲不是旁的東西,正是景家代代傳給兒媳的信物。 景尚鐘意邵嘉姝,先前也跟父親表達(dá)過求娶之意,但當(dāng)時父親的態(tài)度分明是模棱兩可,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父親態(tài)度如今驚人轉(zhuǎn)變。 景尚心底的疑惑很快就解開,他聽著兩人的閑聊,他們交流說的不是病情,而是國家大事,兩人言語親昵,甚至互相都以表字相稱。 邵瑜此時也半點(diǎn)不像是個江湖郎中,反倒像是宦海沉浮多年的官員。 而沛國公接下來的話,倒也印證了景尚的猜測。 “陛下若真采用懷瑾你的建議,那倒真是天下萬民之幸?!迸鎳f道。 沛國公雖是武將,但對朝堂之事,也有自己的獨(dú)特想法,他也一心想著老百姓,因而許多想法,都與邵瑜相同。 一番交流下來,沛國公只越發(fā)覺得和邵瑜相見恨晚,甚至還想著,兩家就算接不成親,但邵瑜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國公爺?shù)能姞I中,可有專門研究武器的官員?”邵瑜忽然問道。 沛國公搖了搖頭,說道:“研究武器,那是工部的事情?!?/br> 沛國公倒想要一批匠人隨軍研究,但老皇帝沒有應(yīng)允,而是將技術(shù)直接限定在工部。 邵瑜說道:“那倒是可惜了,若是隨軍研究,出了什么問題,也能及時糾正?!?/br> 沛國公深以為然。 邵瑜又道:“國公爺如今不領(lǐng)兵打仗了,可有興趣專研此事?” 第90章 紈绔兒子(完) 沛國公聽了這話, 心底一動。 他大半輩子都掛在戰(zhàn)場上,即便如今退下來了,也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他也知道老皇帝調(diào)他回京的目的,但也知道,自己年紀(jì)大了,皇帝必然要培植自己的親信, 因而他做不長久。 但沛國公又是個閑不下來的心思, 此時邵瑜的建議,倒是正合他的心意。 兩家雖沒有說定婚事,但顯然彼此都有結(jié)親之意,因而相處格外親近。 老皇帝如今沉珂盡去,也不像之前那般憂心大位交接之事, 也許是被邵瑜挑唆的, 他如今看那幾個成年的兒子,越發(fā)覺得不順眼起來, 總覺得這些人都急著搶他的位置。 老皇帝早些年忙于政務(wù), 對于幾個年長孩子的教育并沒有特別上心, 如今對著幾個小的,他卻像是有無盡的精力一般。 七皇子來請安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 老皇帝正在手把手教年幼的十二皇子寫字,父子之間姿態(tài)親昵,若是不認(rèn)識的看了, 還以為這就是一對最普通的父子。 十二皇子鼓著肥嘟嘟的小臉, 滿臉認(rèn)真的跟手上的毛筆較勁。 “不對,該這么捏?!崩匣实勰樕蠞M是耐心,沒有半點(diǎn)不快。 七皇子見到這情形, 心下忍不住一酸。 他想起自己學(xué)寫字的時候,哪里有人手把手教,他要是寫得不好,母親的板子便落了下來,而他寫好了,也不過是得父皇一句不咸不淡的話語。 而如今,十二皇子只是稍稍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認(rèn)真來,老皇帝便滿臉喜悅。 享受完天倫之樂后,老皇帝才看到站著的七皇子,立時收起了先前那副慈愛的模樣。 七皇子請安之后,方才說起正事來。 “臣心悅邵大人之女,請父皇賜婚?!?/br> 七皇子只覺得前半輩子的勇氣,都用在此刻了,他心里對邵嘉姝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真心,邵嘉姝雖然美貌無雙,但在他眼里,更重要的是她身后站著的邵瑜。 老皇帝聽了這話,卻只是把玩著手里的一串佛珠,并沒有第一時間表態(tài)。 七皇子心下一沉,他偷偷抬起頭來,看著父親的神色。 “怎么突然有了這樣的心思?”老皇帝問道。 “邵姑娘溫柔賢淑,兒臣心下思慕?!逼呋首踊卮鸬?。 “你想越過邵瑜,讓朕直接賜婚?”老皇帝又問道。 原本老皇帝對這樁婚事樂見其成,但如今他心態(tài)變了,既然自己至少還有十年,何必急著將自己的親信和兒子綁在一起。 七皇子有些羞赧道:“兒子倒沒有這樣唐突的心思,只是想讓父皇去和邵大人提一提此事?!?/br> 七皇子年紀(jì)越大,卻一直沒有迎娶正妃,而如今放眼整個京城,他覺得唯一合適的,就只有邵嘉姝了,偏偏父皇卻遲遲不說這門婚事,他被邵嘉姝幾次推拒,便只能想著這樣的法子,企圖套上御賜婚事的枷鎖。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崩匣实壅f道。 七皇子趕忙道:“父皇,兒臣覺得邵姑娘也并不是無意……” 老皇帝聞言皺眉,說道:“罷了,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是該迎娶正妃了。” 七皇子聽了心下一喜。 但老皇帝卻說道:“你舅舅的小女兒溫柔賢淑,倒是相配,恰好,你母妃在世時,也總念叨著親上加親?!?/br> 七皇子聞言,心底一片冰涼。 他母族不顯,舅舅只是在京中做一個不大不小的關(guān),且母族天生就是和他綁在一起的,何須通過聯(lián)姻來再度加強(qiáng)聯(lián)系,他本想靠著自己的婚事,為自己尋一門極有力的岳家,如今希望徹底落空。 七皇子即便心下再不情愿,但老皇帝那模樣,顯然已經(jīng)是主意已定,讓他拒絕不能。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樁婚事傳出去后,倒是讓京中人議論了許久,連同邵家都受了不少流言,只不過京中權(quán)貴大多都在私底下嘲笑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