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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樂呵呵地說:“明小姐幫我一個忙,日后我或許也可以讓明小姐在臨城多幾分話題度?!?/br> 江敬眼里有迫不及待的期許,他搓搓手,一臉興奮,對明舒飾演女三號是百分百的滿意。 話說到份上,明舒也認(rèn)真了?!拔铱梢韵瓤纯磩”締??” 江敬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雙方的合作意向已經(jīng)有了。男人喜出望外,“好說?!?/br> 江敬抬手又指了指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大大方方地給明舒介紹:“我們的男主角,時嶼。” 如雷貫耳的名字讓明舒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娛樂圈里通吃演員和音樂制作人身份的厭世神顏,還真難得一見。 心有靈犀地,那頭男人也慵懶地側(cè)彎一度脖頸,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上,精致的五官中微藏慵懶。 他舉杯的動作也隨性。大手伸展,中指和無名指挾住高腳杯,將上面弧形的酒盞別在掌中。 明舒靜靜地打量他。 時嶼身邊的助理把腦袋湊近,好奇地問了句:“看誰呢?” “說了你也不知道?!蹦腥伺拈_他,繞了下舌尖在口腔。 助理一臉可憐:“……” 好在他不是沒有眼睛的人。循著時嶼的視線望去,站在江導(dǎo)身邊的女人讓莫名眼前乍亮。 “哇!”助理驚艷的表情的來不及收回,“氣質(zhì)太絕了,長得也好看?!?/br> “有我好看?”時嶼嘖了聲,他指尖把玩高腳杯,“舞蹈家?!?/br> 助理點(diǎn)了點(diǎn),“難怪!” 時嶼偏頭掃了他一眼,緊接著看回明舒。 女人亭亭玉立,黑質(zhì)薄紗及腳踝的禮服得體知性,簡單自然,不露骨也不賣弄,偏偏絲絲縷縷的風(fēng)情蔓延進(jìn)人心尖,進(jìn)退有度。 真的好看。 時嶼勉為其難地說:“還不錯。” 助理咽了咽喉嚨:“哥,你要求太高了…” 跟在時嶼后頭聽了這么一嘴,先前還花了一番功夫打扮的女人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幾個人的心思圍成一圈。 程宴洲抿了下酒,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厲。 傅時晟得了興致,打了個響指點(diǎn)著他?!安皇钦f不來了?” 程宴洲睨了他一眼。 神情一目了然,懶得回答。 江臨風(fēng)忙著和各色女人聊天說地,偶爾回頭往這兒分出幾抹閑暇注意。 傅時晟嘖了聲,“不覺得無聊?” “你有不無聊的時候?” 說著,程宴洲端了紅酒杯。 隨著手臂抬起頭頂?shù)墓饩€在其中調(diào)染成亮紅色。男人的目光透過圓弧的玻璃,在翻涌的血色中察覺不經(jīng)意入畫的人。 程宴洲眉心一跳,轉(zhuǎn)而他招了一個拿著托盤的侍應(yīng)生走近。 江臨風(fēng)抽空說:“干嘛?” 男人放下原先的酒,“顏色不好看。” 江臨風(fēng)把身子擺正。 旋即,他眼睜睜瞧著程宴洲面對一排已經(jīng)倒好的色系參差的酒堆里,順手要了杯不起眼的白葡萄酒。 “你什么時候?qū)Φ蜕萜放频钠咸丫朴信d趣了?”江臨風(fēng)那叫一個稀奇。 傅時晟搖搖頭,“你干脆說不喜歡紅酒好了。” 那名侍應(yīng)生很有眼力見地走向下一桌。 到時嶼身后的位置時,先前一臉不甘的女人從托盤里特意拿上七分滿的紅酒杯。 明舒正和趙茗說著話,于容容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她嘴角輕斜,出口的問好鐫刻了nongnong的厭煩:“明舒?!?/br> 趙茗心里暗叫不對,她可記得于容容。早年的一場宴會上,她給自己潑了一身酒,結(jié)果當(dāng)眾栽贓誣陷給明舒。 好在當(dāng)時程宴洲不留情面地回敬了她。 一句“我相信我女朋友不會這么做”徹底堵住了悠悠眾口。 思及此,趙茗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明舒安靜自在地等著于容容上前,以及她不知好歹的挑釁。 “你覺得我要干什么?”女人咬牙切齒地說,順帶威脅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明舒一對美目波瀾不驚,“你可以試試?” 她輕聲細(xì)語,反倒讓于容容心里狠狠一緊。莫名地,女人視線下意識掠過明舒,正對上程宴洲似有暗芒的眸色。 于容容無措。 他們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嗎? 明舒嗔怪地垂眸,“我給你機(jī)會了。”她眉間似蹙非蹙,憐惜著說:“你不試,那不如我替你試試?” 尾音下去的同時,明舒捏了酒杯的手輕勾了下于容容的那只,紅色酒漬有目的地往一邊濺去。 “??!”于容容高呼。 酒漬似乎也受了驚嚇,暈開一層又一層,在她嫩色百褶裙上橫沖直撞地作畫。 明舒的胸口也浸濕了一小塊兒,她眼里有嬌野扭曲的光,酒杯扔下,利落到于容容反應(yīng)不及。 “對不起…”明舒囁嚅著,指了指于容容當(dāng)下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我不知道你會直接撞上我…” 于容容氣得跺腳:“你胡說,明明是你!”她的氣急敗壞吸引周遭兩三道詢問的目光。 明舒在眾人的打量下,眉眼微微下垂,給人極致淪陷的無辜感。 眼里無絲毫的蓄淚,滿是不信,頭發(fā)小小的凌亂著,心口恰到好處地淌了血。 “是我不小心,對不起啊…” 于容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她怎么也想不到,明舒會這么直接給她一個教訓(xù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