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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漢之國 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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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求絕對真理,不管是誰,不管是什么理論,沿著他們的理論走下去,走到時光的盡頭,就會發(fā)現(xiàn)上帝站在那里。這是歐洲文明的烙印,他們的文明很難避免。

    不管是政治還是經(jīng)濟,不管是物質(zhì)還是精神,人類是不是只有一條路?不這樣走,就錯了。這樣走,就是正確的,就是先進的?肯定不是。

    第522章 夜談

    土臺在均州東邊的要道上,曾經(jīng)非常繁華。這兩年商路不通,蕭條許多。王宵獵把司令部設在這座小鎮(zhèn)里,讓其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天色將黑,張遲出了營房,在路邊的茶館里等了一會。不多時遲玉平到來,兩人沿著大道,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小酒館。酒館里面坐滿了人,熱鬧非常。

    張馳道:“軍中不許飲酒,鎮(zhèn)里的小酒館可是好生意?!?/br>
    遲玉平道:“是啊。軍中不能飲酒,大家可不就跑出來了。好在中午的時候,我就派親兵到這里訂了位子,不然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br>
    兩人說著話,由親兵帶著,到了旁邊的一處小閣子里。

    走過大廳的時候,不少軍官見到統(tǒng)制來了,嚇得面色緊張。有的故意轉(zhuǎn)過臉去,假裝張馳和遲玉平看不到自己。有的看著兩個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張馳和遲玉平對此視而不見。再熟悉的人,也只當不認識,走進了閣子里。

    這處閣子是最近搭起來的,墻上的泥巴都沒有干。向南開著窗子,有涼風吹進來。

    在桌邊坐下,張馳道:“外面許多人看見我們都十分緊張,著實讓人尷尬。要我說,還不如讓軍中可以飲酒呢。當兵的人,怎么能斷了酒?”

    遲玉平道:“節(jié)帥如此安排,必然有其道理。時間長了,再是好酒慢慢也就戒了?!?/br>
    張馳搖了搖頭,顯然不信遲玉平的話。

    軍隊是酒類消費大戶,許多甚至有自己的酒庫。打了勝仗有慶功宴,敗仗同樣喝酒消愁,軍官幾乎沒不好酒的。正是在這個時間,岳飛軍中飲酒,把自己屬下一個將領打得半死。從此之后,岳飛滴酒不沾,就此戒了酒。只天下有幾人能像岳飛?好酒的還是多數(shù)。

    遲玉平道:“這些日子林衛(wèi)帶著騎兵清掃均州外圍,沒有大戰(zhàn)。若是不然,我們哪里有這個機會出來飲酒?據(jù)我的部下稟報,再有兩三日,均州外圍就清掃空了。大戰(zhàn)要來了?!?/br>
    張馳道:“這個李忠,倒真是個人才。騎兵雖然不多,裹挾的百姓卻無窮無盡。周圍數(shù)十里,到處都有他的人。僅清掃外圍,就要花上五六天時間?!?/br>
    遲玉平道:“李忠這種盜匪,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不派出來搜刮糧食,擠在城中豈不餓死?不過這樣進出城就不能查得太嚴。許參謀派人入城,把他的底細搞清楚了?!?/br>
    張馳急忙問道:“他的軍隊到底有多少人?自稱二十萬,我們估計不足萬人,相差著實太多?!?/br>
    遲玉平道:“城中的可戰(zhàn)之兵,滿打滿算不過六千。裹挾多少百姓,一時還真難查清。反正搶到的糧食多,跟著的百姓就多。一旦軍中缺糧了,許多百姓也就走了。”

    張馳道:“只有六千兵,我們還真是殺雞用牛刀了!”

    遲玉平道:“來均州之前,節(jié)帥的判斷完全正確!如果不是要求盡量不傷百姓,城早破了!現(xiàn)在只是在收攏被李忠裹挾的百姓,還有救援被亂軍糟踏的本地人家,所以等上兩三日。”

    張馳道:“均州城我去看過了,能守一天,算李忠有本事!”

    遲玉平笑道:“均州城雖然不大,城防卻還堅固。你們一天就能攻破?”

    張馳道:“現(xiàn)在有火炮,均州這種城墻,用不了半天,轟塌一面城墻不成問題。城墻一塌,李忠還能守下去?有那種本事,也不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了。李都統(tǒng)何許人也?當年守陜州,如果不是我們及時救援,也守不住了。更何況李忠!”

    說起當年往事,遲玉平一時不知道說什么,與張馳喝了一杯酒。

    當年在陜州,就是張馳和遲玉平兩人先進城,幫助擋住了攻進城的金軍。兩人連立戰(zhàn)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到了統(tǒng)制。張馳是中軍第一團的副統(tǒng)制,遲玉平則是騎兵統(tǒng)制。這兩天沒有戰(zhàn)事,兩個人相約出來喝酒解悶。調(diào)了今晚不當班,沒有約束。

    王宵獵軍中,師一級的司令部人員來源復雜,團一級的統(tǒng)制則比較單一。像張馳和遲玉平,都是這幾年從最基層升上來的。他們脫穎而出,是真正帶兵的人。

    說到底,王宵獵還是軍閥,再是信任別人,軍權(quán)也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統(tǒng)制一級的統(tǒng)兵官是王宵獵掌握到軍權(quán)的關鍵,基本全用自己人。這些人以平民身份參軍,在王宵獵手下成長,不需要懷疑他們的忠誠。真正在戰(zhàn)場上指揮殺敵的,也是他們,多了其他人對戰(zhàn)斗力影響不大。

    喝了幾杯酒,遲玉平道:“不過三年,沒想到我們軍隊成了這個樣子。以前聽到金軍消息,哪個不是嚇得心驚膽戰(zhàn)?現(xiàn)在,哪里還把他們放在眼里?三年時間,我們跟金軍打了幾仗,一仗未敗。說句心里話,現(xiàn)在只想著跟金軍大戰(zhàn)幾場,看看是哪個英雄!”

    張馳點頭:“是啊,誰能夠想到呢?當年我參軍的時候,人數(shù)也少,秩序也亂,全靠節(jié)帥領著東征西討?,F(xiàn)在不一樣了,一切都有章程,事事有法度,再不是從前樣子?!?/br>
    說了幾句閑話,張馳道:“幾天后攻城,主要靠我的部隊。聽副都統(tǒng)講,炮兵團調(diào)來三十門炮,這兩天就運到。按以前試的,只要有幾門炮,就能控制一面城墻。三十門炮,依我估計,一輪就能把城墻轟塌。這一仗不會用太多的時間,就像節(jié)帥講的,速戰(zhàn)速決!”

    遲玉平道:“節(jié)帥說了速戰(zhàn)速決,就必然會是速戰(zhàn)速決!這么多年,你幾時見過節(jié)帥說空話?”

    張馳點頭稱是。是啊,參軍這幾年,什么時候見過王宵獵講空話過。此次戰(zhàn)前王宵獵說要速戰(zhàn)速決,就必然是速戰(zhàn)速決。如果做不到,就要檢討自己了。

    飲兩杯酒。張馳問遲玉平:“你呢?除了撥給林衛(wèi)一部騎兵,也沒見其他騎兵出去?!?/br>
    遲玉平道:“李忠軍中根本沒有幾匹馬,倒是讓我無用武之地。等破了城,若李忠逃跑,我再帶人追趕。不過,西邊有王彥守著,李忠又能逃到哪里去?”

    張馳道:“王彥也是猛將,麾下八字軍是天下勁旅,不是人多,李忠如何是對手?節(jié)帥說,均州是一處死地,李忠無路可逃的。我看這一仗,節(jié)帥要看的是我們的軍隊演練得如何,而不只是打一勝仗。”

    遲玉平點頭:“說的對。這個李忠,也真是倒霉,現(xiàn)在撞到我們手里?!?/br>
    張馳笑道:“是他命蹇,有什么辦法?金軍攻川蜀,梁州、洋州哪里容得下他?惟一的出路,只能是走金州,另尋出路。其實若沒有我們,只怕他們連王彥也打不過。只是我們大軍在附近,王彥不想出死力罷了。三千兵馬,勝了李忠,王彥的損失也不會小?!?/br>
    第523章 戰(zhàn)前

    李忠站在城頭,看著城外連綿不絕的軍營,皺眉罵道:“直娘賊,這個王宵獵要干什么?巴巴跑了幾百里,到了城外,也不攻城。什么意思?”

    一邊的副將程華道:“他們到城下有五天了,一直扎營于五里之外,不曾攻城。不過,王宵獵占據(jù)十數(shù)州,手下大軍十萬,不可小覷。這些日子,他們的騎兵廣布,我們的人都被趕進城了?!?/br>
    李忠道:“這廝莫不以為,只要圍上些日子,我們就會餓死了?均州大城,存糧足夠我們支撐到年底。我就不信,王宵獵的大軍能圍到過年!”

    程華道:“應該不可能。不管是從襄陽還是從鄧州,向這里運糧路程都不近?!?/br>
    李忠沒有答話,盯著城外的軍營,看了半天。見軍營一切井井有條,也看不出個名堂。恨恨地轉(zhuǎn)身道:“我就不信王宵獵能一直圍下去!走,我們回去飲酒!”

    回到州衙,命令屬下煮了一只肥羊,又挑了幾個標致民女陪酒,與屬下在官廳飲酒。

    土臺王宵獵的司令部,眾將領濟濟一堂。

    王宵獵看了看眾人,沉聲道:“從前鋒抵達均州城下,已經(jīng)五天了。雖然我們沒有攻城,但把守軍分散在城外的軍隊全部都逼回城里,其本清空戰(zhàn)場。昨天大炮到了,也該決戰(zhàn)了。明天,以中軍的第一團為主力配炮兵為主力,進攻城東。第二團和第三團配合第一團,要保證城墻轟塌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攻進城里。騎兵提前做好準備。如果敵軍向西突圍,立即追擊。”

    眾將稱諾。

    王宵獵道:“明天右虞候田成到均州城前,統(tǒng)一指揮中軍、前軍、左軍和炮兵、騎兵攻城。作戰(zhàn)一定要果斷,干凈利落!幾十里外的鄖鄉(xiāng)縣城,有王彥兵馬,擋住了李忠的退路。不過,最好我們的騎兵在十里到二十里的距離把敵軍包圍殲滅?!?/br>
    說完,王宵獵道:“下面由汪參議具體安排作戰(zhàn)?!?/br>
    王宵獵回到位子坐好,汪若海站到中間。道:“據(jù)我們的偵察,李忠約有六千戰(zhàn)兵在城內(nèi)。均州城并不大,六千戰(zhàn)兵,足以護得城墻安全?,F(xiàn)在我們有了大炮,不能再像從前戰(zhàn)法。三十門大炮,全部安排在城的東面,配合第一團作戰(zhàn)。集中所有炮火,轟擊城墻的中段。依據(jù)演練,最多三炮,就足以轟塌城墻了。城墻坍塌之后,第一團組織有力部隊,及時搶占缺口。依我估計,這支部隊最好約三百人。其余的部隊迅速進城,千萬不能猶豫!”

    一邊的張遲拱手:“參議放心!末將必然不會耽誤戰(zhàn)機!”

    汪若海點了點頭,又道:“最先進城的部隊,不要管城墻的戰(zhàn)斗,直插州衙!均州沒有南城門,再安排一支約五百人的部隊,沿北城墻西進,打開南城門。攻擊部隊到州衙停止,不要進攻西門。等亂軍出了西門,從后追趕。一定要猛,要快!”

    張遲叉手稱諾。

    “等到第一團戰(zhàn)領州衙,城外的第二、第三團不要進城,直接繞過城去,追擊逃兵。把逃兵追亂之后,由騎兵尾隨,配合在西邊的王彥,盡殲敵軍!”

    眾將一起稱諾。

    王宵獵道:“時間緊急,我就不管你的晚飯了。今天一切安排好,明天凌晨攻城!”

    等到眾將離開,汪若海道:“節(jié)帥,我們不去前線了?”

    王宵獵道:“不去了。留在土臺,看看他們作戰(zhàn)的時候軍中安排得怎么樣。這次打勝仗是必然,更重要的是看一看軍隊的面貌,一切是不是有條理。我們跟三年前不一樣了,李忠這樣的敵人,沒有必要出動這樣大軍。大家都到了這里,看的是現(xiàn)在軍隊的樣子?!?/br>
    一邊的李彥仙猶豫了一下,問道:“節(jié)帥,是不是我到前線去?演練這么久,一直是我?guī)е?。此次大?zhàn),我若不到前線,總覺得不好?!?/br>
    “有什么不好的?!蓖跸C語氣堅定。“你本就是司令部人員,兼提舉一行事務。我不在時,要由你主管制置司的。若在平時,本就不該到中軍去。只是此次演練特殊了些,才去領軍。此戰(zhàn)若是前邊幾個月演練得好,你也不必再在中軍了?!?/br>
    李彥仙稱是,不好再說什么。從建炎初起,李彥仙一直領軍戰(zhàn)斗在最前線。現(xiàn)在換個角色,一時還真覺得有些怪怪的。

    到了城外,田成向各團詳細布置了任務,各統(tǒng)制返回自己軍隊。田成留在張馳軍中,直接指揮明天的攻城戰(zhàn)斗。將近傍晚,宋軍開始把火炮推到前線。

    均州城西的石盤村,王彥坐在樹下,一個人飲酒。一個親兵沖進院子,叉手道:“鎮(zhèn)撫,小的剛剛從均州城前回來。聽那里的將領說,明日就攻城,一切做好準備了!鎮(zhèn)撫要與制置商量,看來是不可能的了??淳莩峭廛姞I連綿,不知多少大軍,如何會停下來?”

    王彥吃了一驚。把手中的葫蘆拋在地上,站起身,跺了一下腳。道:“怎么會如此?制置只說大軍到了均州城外,不日攻城,可沒有說明日就開打!”

    一邊的小校道:“鎮(zhèn)撫,是不是制置有意于均州?這里接近襄陽,又處于要道,王節(jié)帥看著不會眼饞?聽說來的有數(shù)萬大軍,如果他們攻下來,占著不走該如何是好?張樞密來文,要我們密切注意制置的動靜。也就是說,朝廷并不信任王節(jié)帥?!?/br>
    王彥聽了怒道:“你說的是什么話?我與制置在開封府相識,多少交情!不管怎么樣,他也不會來占我的地盤!這種話以后休再提起!”

    說完,在地上轉(zhuǎn)了兩圈。對親兵道:“也怪我們,來得匆忙,沒有知會制置一聲。你立即去面見制置,說我?guī)Т筌娨呀?jīng)到了均州城西二十里的地方。明天如何配合,請制置軍令!”

    親兵叉手應諾。不敢耽擱,出門乘馬向東去了。

    小校道:“鎮(zhèn)撫,我們是一方藩鎮(zhèn),只聽朝廷命令。縱然是京西南路制置使,也不必聽他軍令。此次只是李忠來得太快,請襄陽的軍隊相助而已。何必聽他軍令?”

    王彥嘆了口氣。道:“此一時彼一時,形勢如何,怎么能不聽呢?不說現(xiàn)在王宵獵官職高于我,就憑他才下十萬大軍,天下罕有敵手,我也必須聽。這些年來,王宵獵一直謹守地方,對我等周圍的地盤秋毫無犯,已經(jīng)是難得了。不放低身段,一旦惹惹惱了他,于我有什么好處?”

    想起數(shù)年前在開封府,王宵獵只有幾百人,練兵還要自己幫助,王彥感慨萬千。誰能想到,僅僅幾年之后,王宵獵能擁兵十萬,占據(jù)十幾州,成為一方之雄呢?

    第524章 烏鴉嘴

    直到天黑,王彥都沒有再進屋。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樹底下,偶爾喝一口酒,獨自思索。

    夜已經(jīng)深了,外面的士卒大多進入夢鄉(xiāng)。突然外面響起了馬蹄聲,到了院子外停下。不多時親兵急匆匆跑進來,向王彥叉手:“鎮(zhèn)撫,小的見過制置了?!?/br>
    王彥猛地站起來,問道:“他怎么說?”

    親兵道:“制置原來駐于均州城東的土臺驛,離城較遠。小的到那里天要黑了,沒有說太多。制置說,明天必然攻破均州,李忠的殘兵很可能向西逃來。要鎮(zhèn)撫不必前進了,就在這附近設伏?!?/br>
    王彥聽了不由皺起眉頭:“李忠再不中用,也有近萬兵馬。均州也算堅城,制置憑什么就認為明天能破城?這幾年雖然打了幾場勝仗,心氣就如此高了?”

    親兵道:“現(xiàn)在制置手下十萬大軍,自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王彥搖了搖頭:“不會的。制置我見過多次,謙虛謹慎,不是虛言的人?!?/br>
    想了一會,王彥道:“這樣,你們就在附近的官道上設伏,不要耽誤了大事。今天晚上,我到均州城前,明天看一看怎么破城。如果真破了城,來得及趕回來?!?/br>
    親兵忙道:“鎮(zhèn)撫,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何必趕到戰(zhàn)場去呢?”

    王彥道:“我也要看一看,幾年不見,鄧州兵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我們轄區(qū)相接,要做到心里有數(shù)。以后真有事,才不會手足無措。”

    當下安排了軍中,帶了幾個親兵,沿著漢水一路向東。到了均州城外,已是凌晨。

    圍三闕一,王宵獵圍了均州的東、北兩面,南邊是山區(qū),有少部分騎兵巡邏。城的東邊,則沒有派大軍圍困。王彥選了一處小山崗,站在松林里。

    放眼望去,就見均州的東面兵營連綿,不知道有多少兵馬。

    均州扼要道,城北是山,城南是河,東西兩面開闊。城墻雖然不高大,護城河卻寬廣,算是一座堅城。李忠兵力不少,足以護得城墻安全。只見城墻上面人影攢動,并沒有疏漏。

    看著眼前的情景,王彥不由緊皺眉頭。小聲道:“面對如此堅城,王宵獵憑什么認為一天可破?”

    城墻上面,李忠站在城頭,看著面的軍隊已經(jīng)開始列陣。道:“等了幾天,這些撮鳥終于忍不住來攻城了!且讓爺爺開開眼,王宵獵有什么本事!”

    看了一會,問身邊的副將道:“他們推了許多大鐵筒在外面,是什么東西,有什么用處?”

    程華道:“我也看到了,只是看不出端倪。這些大鐵筒他們昨天晚上就開始向城墻前面推了,今天凌晨就布置好了??粗車性S多兵丁,想來有大用?!?/br>
    李忠不屑地道:“有什么用?外面不見有望樓鵝車,不見有洞子云梯,他們怎么攻城?直娘賊,王宵獵這廝如此瞧不起我!難道就想靠著士卒爬城墻,就想破我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