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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250節(jié)

    我已經(jīng)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心在怦怦跳,我說道:“你看小乘佛教的門廊盡頭的門是雕刻人物的,類似于咱們現(xiàn)在的門神,但這個門卻是雕刻著花草,說明前方不是甬道,而是另一個空間。我想知道背后的空間里有什么?!?/br>
    我話音未落就聽到鬼王鏟傳來了咔地一聲,手電光照上去露出了一片亮黃色,我急忙小心了起來,一點點地將鬼王鏟尖刺推了出來,尖刺透過泥沙一點點地穿透進去,阻礙再現(xiàn)。我換了幾個位置,都不同程度地遇到了阻礙。

    這泥沙之下才是真正的寶藏,這信仰佛教,希望永生的主兒不光帶著三眼鷹隼,還真就把所有家當(dāng)帶進了墓xue里。

    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塌方了,這后面絕對有我想象不到的財富,這種好奇心驅(qū)使我并沒有和李 青武多廢話,反而擔(dān)心他阻止我,更用力地挖了起來。

    一個木托盤可謂是雕刻到了極致,鏤空的邊緣由花卉組成,提手是兩只小獸頭,這不是主要的,小托盤上一盤的小金餅子讓人看了眼睛都直了。而這還沒完,我將泥沙清理了一點兒,托盤便承受不住重量,咔咔地碎裂了。金餅子掉了一地。

    李 青武似乎也看傻了,沒有開口阻止我,我趁著他發(fā)呆的空兒,猛地朝里挖了十幾下,等于在泥沙堆里掏了一個洞。

    我飛退的同時,沙沙……大塊的泥沙落了下來,還是砸了我一身的沙子,但整個墓室的樣子露了出來。

    我沒想到的是這間墓室沒有外面的豪華,只有堆砌的石磚,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里面的東西真多,擺在外面的金餅子不說,里面鑲銀的物件,大多數(shù)是女性的,從這點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合葬墓。

    我隨手拿起一個首飾盒,就這玩意兒一眼看出了它的不俗,上面的綠松石先不說,就是將銀把得如此之薄也是少見,我輕輕地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這上面的黃寶石之大,我也西境這么多年也是沒見過。而且還帶著貓眼兒色。

    李 青武反應(yīng)了過來,說道:“銀珉,你這不會是想盜墓吧?”

    我將首飾盒合上,放在了地上,說道:“我對文物沒興趣,我要解開一個謎團?!?/br>
    因為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大塊的墓磚,這些墓磚說實話燒得并不結(jié)實,已經(jīng)成塊地沖進了墓xue里,而且是幾塊磚如同抹了水泥一般地貼合在一起。這是常年擠壓形成的。

    問題就出在了這里,這是一個盜洞,不是被水流沖刷出來的,因為水流的作用力只會讓它將墓xue沖垮,而不是將墓磚沖進墓xue里。

    我瞇縫著眼睛,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具倒在地上的古尸,這是一個人才??!

    我不禁感嘆道,大家可能不明白,待我細(xì)說,這個人是個盜墓賊無疑,他準(zhǔn)確地將盜洞打進了藏寶的地方,而且他一眼就看出小的空間是藏寶,大的是藏棺,最小的不值得去。

    這不是令我驚訝的地方,而是他是在這條古河道水流還很大的情況下,打開了墓xue,潛水進了墓xue里,但進來了卻沒能出去,最后淹死在了墓xue中。

    雖然是失敗,但能力絕對是值得稱贊的,換了是我們現(xiàn)代人,給你潛水裝備,要你下湍急的河道里,用簡易的設(shè)備判斷墓xue大小,再想辦法鑿開,還要在泥沙不斷涌入的情況下,直接放掉藏寶墓xue,進入藏棺墓xue。我估計百分之九十的人甚至連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而這個人做到了,他死于心太貪了,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拿走藏寶墓xue的寶物,直接走人,但他卻想著從墓xue的最里面往外掏寶物,如果是在陸地上,我覺得這個想法是可行的,畢竟最好的東西一定是在墓主人身上。

    這個人憋氣的本事很強,他一口氣進入了主墓室,想用那把刀將墓xue撬開,可是不斷涌入的泥沙帶來的沖擊力讓他沒成功,他打算換口氣,再進來,卻被不斷涌入的泥沙封住了去路,他開始著急了,摸著盜洞想爬出去,可泥沙就像是一只大手,將他牢牢地鎖在了墓xue中,最終,他被水流卷入了墓xue中,埋在了泥沙之下。

    我無奈地笑了,他還是眼界問題,墓主人把藏棺的地方打造的金碧輝煌,把藏寶的墓xue打造地如同苦窯,這就給了他一個錯覺,認(rèn)為主墓室棺材里的寶物肯定多到令人驚嘆。

    如果他能看到墻壁上的佛像,大概率能猜到墓主人是個信佛之人,金銀對他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愛情和信仰比金銀貴重?zé)o數(shù)倍,所以,主棺里除了天材地寶,沒有任何金銀能入他的法眼。甚至連愛人也只戴著她隨身的飾品下葬。

    從這點也可以看出厚葬的寶物可能并不是出自于墓主人的本意,而是他的后代表達孝心所為之。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慢慢地從藏寶墓室退到了主墓室,我坐在了那具沒有胳膊的古尸身邊。

    第634章 不過如此

    人始終逃不過一個貪字,死了的高手不過和螻蟻沒有任何區(qū)別。明明已經(jīng)得到了,卻還想要更多,老天卻如同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他就像賭上全部家當(dāng)?shù)馁€徒,坐在賭桌上拿到了最大的牌,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本錢開牌。

    我對李 青武說道:“這個地方可以算沒有被盜了,找文物專家來吧。”

    爬出墓xue的那一刻,我有一絲悲哀,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場景。那是一個老者,他穿著一身簡單的衣服,看著窗外的西夜部落,風(fēng)中帶著青草香,他的眼中滿是睿智,他有看破世俗的目光,他就好像時間老人,他知道自己兩個孩子所有的心思,也知道整個西夜沒有人能像他一樣看破這世間的迷霧。

    他看透不代表看破,他按自己的領(lǐng)悟希望能夠永生,可終究是無法實現(xiàn),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無奈,卻毫不留戀,他就像是世間行走的圣人,任何人待在他的身邊,只有安心,就像西夜城在他的身邊,也安心,就像西夜城的百姓,因為他在,也安心。

    只是他走了,他知道他走了可能一切都會變,但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帶虛妄,不留幻象,不做掙扎,任何事兒都有它的歸宿,而老天給了他沉睡的歸宿。

    他做了一件事兒,給自己設(shè)計了墓xue,他告訴自己的摯愛,如果愿意,一起走。他相信她會跟著,因為她是愛她的凡人,而他是僅次于佛的存在。他也相信孩子們會窮盡所有表達對他的愛,不論出于任何目的。

    他做到了,他死后,夫人跟著去了,墓xue也如他所想的那般建好了,甚至他一生中最愛的三眼鷹隼也跟著他去了。那間墓xue,他沒有做任何安排,聰明的兒子將全城最好的東西留給了他,這表達了對他的愛。

    其實,他知道孩子們不過是想通過表達孝心而爭奪權(quán)力的至尊,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對他又有什么不好呢?一切都是好的,這世間沒有不好。

    當(dāng)墓xue閉合,當(dāng)河水澆灌,他認(rèn)為他在河里終有一天會重生,以另一種形態(tài),這是夢魘,也是夢幻,他不知結(jié)果會如何,但不過是等待,他知道未來這里的東西一個都少不了,途徑不重要了,結(jié)果才是重要的,他撥開迷霧,似乎隱隱地看到了這一切。

    一聲嘆息,就隨他去吧。

    那是古河道最干枯的一天,他在這里等了十年,十年他在觀察河道水位最低的一天,他聽過傳聞,也知道那里有什么,這十年,他做了一件事兒,就是將呼吸控制在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以及那一天的到來。

    終于,那一天來了,他脫掉了鞋子,一躍而下,打開墓xue,巨大的水流將他卷入了墓xue,他很興奮,像鳥兒一般地游了進去,他能看到泥沙之下的金黃一片,這都是他的,他并不著急,他想看看最大的獎勵到底是什么樣兒的。

    只是他沒想到進去之后,黃沙像極了墓xue的墻壁,不知道臨死的那一刻他到底做了什么。

    難道我錯了?難道是千年后,轉(zhuǎn)世的他又回到了那個悟道的地方?

    我回過了神兒,難道我錯了?他是個盜墓賊,到底他在墓xue里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不得而知,我寧愿相信他就是轉(zhuǎn)世后的“他”,他在最后的時刻,瀕死時,看到了前世。

    時至今日,我追查過這個墓xue里關(guān)于那具古尸的下落,專家似乎注意到了那具古尸,結(jié)論也是盜墓賊,但卻沒有交代他的死因,但有一個細(xì)節(jié),他的胳膊如果不是被我挖開弄壞了,就是他在進入墓xue后,脫臼了。

    如此,可能就是他真正的死因,但假如不是被我弄壞的,這一切便成了謎。

    話說回來,李 青武也從墓xue里走了出來,說道:“哎呀,你們鬼臉可真不好干,這心理素質(zhì)不好的,多半要被嚇?biāo)涝诶锩?。這墓里的蘑菇害的我一輩子都不想吃蘑菇了?!?/br>
    我已經(jīng)沒了好奇,呆呆地看著幺兒曾經(jīng)躺過的地方。

    李 青武看出了我的沉默,說道:“銀珉,要是我們從屠奇勝的嘴里套不出你想要的答案,你又當(dāng)如何呢?”

    我看向了他,說道:“那我需要演一場戲?!?/br>
    “什么戲?”

    半個小時后,鵪鶉的新軍跪在了戈壁上,他們每個人的身后站著一個鬼門的弟兄,屠奇勝跪在他們的前面,李 青武拿著手機對準(zhǔn)了屠奇勝。

    此時的屠奇勝渾身是土,原本滿頭一絲不亂的白發(fā)現(xiàn)在如同雞窩兒一般,他的臉上也沒了白皙,似乎從馬上跌落,胳膊上,頭上滿是傷口。與之前他的沉穩(wěn)相比,此時的他滿臉?biāo)阑?,一副絕望的表情,甚至看著我有絲絲的恐懼。

    你想象不到,這個男人曾經(jīng)叱咤西境的人物,竟然以這么一種方式落幕,做為黑杖第一人,在他手里被打斷手腳的孩童不知有多少,被他強迫著乞討的人又不知有多少。

    我本以為他會是一個極度殘暴的人,不懼生死,不服規(guī)則,畢竟他是一個可以從墓xue里爬出來的人,能走過鬼門這一遭測試的人早就將生死看淡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將這樣一個人改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突然相信了一點,牽掛這種東西有時候很嚇人,一個人可以不懼生死,有家有室的人就會特別怕死,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之軟肋。

    我突然有些看不起他,我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屠奇勝的頭發(fā),啪地一巴掌,說道:“這是為了幺兒!”

    接著,第二巴掌,說道:“這是為了鬼門!”

    第三巴掌,說道:“這是為了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屠奇勝居然嗚嗚地哭了,這個老頭兒盡然這么怕死?!我都有些發(fā)蒙,原本李 青武還對我連連擺手的也是看傻了,卻隨之大喜,這意味著審訊屠奇勝的壓力將會大大地降低。

    我丟下了屠奇勝,走到了新軍跟前,鬼門的人一把將他們的頭發(fā)拽住,我又是一巴掌上去,啪啪啪啪!

    四下過后,我走到了假小子的身邊,她有些精神萎靡,我知道黃毒正在吞噬著她的身體,我相信她要不了多久便會下地獄。

    我惡狠狠地看向了李 青武的手機,說道:“你的兵不過如此嘛!”

    第635章 意外的意外

    我說道:“如果你想要這些人的命,就拿你師哥來換,六條人命換一條,你不虧!我給你三天。”

    視頻結(jié)束,我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了,李 青武看著我說道:“你別想著換人,警察是不會和罪犯做交易的。”

    “攻心!他手里和我決戰(zhàn)的隊伍絕不可能是這點兒,我要讓他手下的人知道他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私人目的,視人命如草芥?!蔽铱聪蛄死?nbsp;青武說道,“你必須盡快審訊,并且給我有用的信息,我感覺大戰(zhàn)要來了?!?/br>
    我突然覺得很疲憊,慢慢地爬上了車,鬼門的弟兄開車,我看著這片傷心之地,突然,我覺得墓主人真厲害,幾次被盜,他安然無恙,甚至打開了他的墓xue也并不能將他怎么樣。

    或許這真的是一個人最好的歸宿,這算不算真的成了神?!

    回到了酒店,我泡在了浴缸中,眉心痛得厲害,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從浴缸里爬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回到床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聽到了隆隆的雷門聲,我抄起鬼王鏟看向了貓眼兒,我松了一口氣,來人是二叔,我打開了門,二叔看到我,大吼一聲:“銀珉,你大爺?shù)?!?/br>
    接著,飛起一眼,踹在了我的身上,我沒有防備,倒在了地上,二叔揮著巴掌玩命地朝著我腦袋上拍,我只能抱著頭縮在角落。

    “幺兒死了!你還能睡得著?你的心被狗吃了嗎?”

    “你是什么狗屁鬼王,你把弟兄們的命當(dāng)什么?”

    “你沒這個本事當(dāng)什么鬼王?!”

    二叔依舊打著,落下的手卻頓在了空中,我看到又一個人進了屋,我慢慢地抬起頭,看到叔叔的手正攔著二叔。

    叔叔依舊是沒有一句話,我站起身,說道:“這個仇我會報的。我自有安排?!?/br>
    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咬著牙,我怕自己會哭出來,我點了一支煙,用力地抽著,我渾身沒有一絲的氣力,但還是撐著身子走到了門口。

    我說道:“叔叔,二叔,我需要你幫我。”

    我下了樓,外面的太陽正烈,這熱量讓我有了一絲暖意,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就讓一切開始吧。

    車很快到了丐幫的大門前,我們?nèi)讼铝藰?,這是呼延飛一手創(chuàng)辦的綠色垃圾處理集團公司,我們?nèi)俗哌M去的時候,并沒有人攔著我們。

    二叔剛要發(fā)飆,被我攔住了,我禮貌地問道:“我想問一下呼延建元的辦公室在哪兒?”

    “先生,請問您預(yù)約了嗎?”前臺的美女說話很溫柔。

    我說道:“我不需要預(yù)約,我和呼延建元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美女依然笑著說道:“哦!先生,我們董事長多年的朋友很多,所以,如果沒有預(yù)約的話,我很難幫到您?!?/br>
    “那我就自己上去了,可以嗎?”我依然心平氣和地說道。

    美女挑眉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行,先生?!?/br>
    我點點頭,指著二叔說道:“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

    美女看著穿著跟暴發(fā)戶一般的二叔,硬是沒想起來,我說道:“你們之前這里被砸過吧?就是他干的,你覺得我和呼延建元是老朋友嗎?”

    美女觸電了一般地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一行人,說道:“先生,請……請您稍等一下!”

    我站在大廳等著,沒想到片刻功夫,七八個保安將我們圍住了,我看著一個個緊張的保安,卻感覺很可笑。

    “怎么著?你們幾個是不怕死嗎?”二叔是不怕的,他在西境叱咤風(fēng)云的時候,還是能有幾分面子的,他朝前猛地一沖,嚇得保安朝后退了一步,卻沒想到身旁的一個小保安卻是舉著棍子擋在了二叔的面前。

    二叔是氣笑了,正琢磨著拿什么東西教訓(xùn)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時,一個聲音從電梯口冒了出來:“銀天養(yǎng),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有完沒完了?”

    說話的人正是呼延建元。

    “誰的褲襠沒拉好,把你給露出來了?”二叔一句話讓呼延建元差點沒氣昏過去。

    人群讓出了一條路,呼延建元一眼便看到了我,他當(dāng)場呆立在了原地,他看著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怎么?你希望我死了嗎?”

    “不!不!我……”呼延建元急忙走了過來說道。

    我冷冷地說道:“還不讓他們給我閃開。”

    “哦,哦……你們趕快散了?!焙粞咏ㄔ泵o我讓開了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