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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南洋驚潮 第252節(jié)

    于是,他每天接送小思辰上學(xué)放學(xué),甚至無微不至地給予關(guān)心和幫助,起初,呼延家認為這是好事兒,讓他們省了不少心,屠奇勝也會將一些東西教給小思辰,在學(xué)校,她受欺負的時候,專門叫人教她搏擊,甚至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求生的絕技教給她。

    在小思辰心里,屠奇勝不止是師傅,更像是親人。

    在丐幫站穩(wěn)腳跟兒后,呼延飛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小思辰每天都會給屠奇勝匯報學(xué)習(xí)和生活情況,丐幫很多消息也是小思辰告訴了屠奇勝,這讓呼延飛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屠奇勝的險惡用心,于是,在小思辰十二歲的時候,呼延飛解散了黑杖,因為屠奇勝對呼延家有功,便下令其退出黑杖之后,做了一切。

    當真算是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問題。

    第638章 放手隨他去吧

    呼延家的人本以為剝奪了屠奇勝的權(quán)利,再折騰也鬧不出什么動靜,而屠奇勝卻一如既往地對小思辰好。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很應(yīng)景,“最初,沒有人在意這場災(zāi)難,這不過是一場山火,一次旱災(zāi),一個物種的滅絕,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這場災(zāi)難和每個人息息相關(guān)?!?/br>
    正是因為大意,呼延家的人才發(fā)現(xiàn)小思辰不聽爺爺?shù)?,不聽爸爸的,不聽mama的,只聽屠奇勝的,甚至在上了大學(xué)后,幾乎與呼延家的人斷了聯(lián)系,要不是每個月還打電話來要錢,呼延家?guī)缀醍敍]了這個閨女。呼延家也相信屠奇勝不會有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畢竟丐幫也對屠奇勝有恩,就算是做點非法的勾當,也能壓下來,孩子嘛,受點挫折也就成長了。

    再加上呼延建元有了一個兒子,對女兒管得更少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惹禍,而鵪鶉在西境的動作鬧得沸沸揚揚,起初,丐幫并沒有關(guān)注到,但近來的消息卻十分不樂觀,說呼延思辰出現(xiàn)在了烏蘇的喇嘛廟。

    丐幫急忙派人去查探,最擔心的事兒發(fā)生了,屠奇勝在盜墓,并且還不是一個人,但始終沒有具體的消息佐證有這個情報。因為不了解小思辰到底有沒有和鵪鶉混在一起,這件事兒便處于謹慎考慮。

    一直到屠奇勝的電話來了,說看在與丐幫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希望最后幫他一把。呼延家認為這多年照顧小思辰的份上,于情于理也應(yīng)該幫忙,卻沒想到屠奇勝要他們與鬼門劃清界限,遇到事兒不要幫忙。

    這件事兒讓呼延家感覺棘手,丐幫其實不管江湖多年,只是其他門派有事兒了,能幫就幫一把,屠奇勝的請求可謂是有些怪異,他們能做的就是先調(diào)查??赏榔鎰倬拖裣Я艘话悖菊也坏?。

    于是,呼延家決定請我吃飯,看看外界到底是什么情況,并且隱晦地將烏蘇那邊丐幫的發(fā)現(xiàn)告訴我們,卻沒想到他們的曖 昧被我察覺了。

    呼延飛說完,整個人幾乎要趴在了桌子上。就在這時,呼延建元跑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張支票,放在了我的面前,說道:“這……這是三千萬,隨時可以支取。”

    任何一家銀行,有如此大的財務(wù)變動,勢必會引起對這家公司的調(diào)查,呼延家卻沒有絲毫的耽誤,我看著桌子上的支票,半晌兒,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從警察局出來之日,呼延思辰不得在西境出現(xiàn)。否則,禍及丐幫!”

    我抓起了支票,轉(zhuǎn)身朝外走,呼延飛卻是掙扎著站起,用盡氣力說道:“門主,對不起?。∵€望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手下留情!”

    我出了呼延家的大樓,外面的陽光正烈,我卻感覺渾身發(fā)冷。我仔細地將呼延家發(fā)生的一切琢磨了一遍。卻是沒有任何破綻,呼延飛的表現(xiàn)也能說明,他沒有撒謊。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要放過殺害幺兒的罪人,并不是因為呼延思辰是呼延飛的孫女,多年后,我想起來,大概是因為我和呼延思辰同樣有過爺爺吧,這樣一個老前輩,盡管為人很江湖,但那個時代還健在的人的確不多了。

    上了車,二叔看著我手里的支票也不說話,從交易的角度,這或許是劃算的,但從鬼門以往處理這樣事件的角度卻又是窩囊的,至少目前,無法給鬼門弟兄一個交代,弟兄們或許會覺得以后再有人死去,可能不會有人替他們報仇。

    鬼門!不值得!

    我看向了叔叔,沒來由地說道:“我是不是很差勁?”

    沒人應(yīng)和我,我掏出打火機,正要將支票點掉。

    “珉兒,你搞什么?!這是幺兒用生命換來的!”二叔一把將支票奪了過去。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不能再死人了,我不要這錢就是不想鬼門的弟兄傷心?!?/br>
    “那沒必要燒掉??!三千萬呀!”二叔看著支票有沒有被我弄破。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我看向了叔叔,說道:“叔叔!這錢你拿著,我要你做一件事兒?!?/br>
    叔叔依舊面無表情,我緩緩地將胸口的氣吐了出去,說道:“我要重啟鬼門!這筆錢應(yīng)該夠了?!?/br>
    叔叔眼中精芒一閃,隨即恢復(fù)了正常,半晌兒,他也只是“哦”了一聲。

    二叔那是大喜,說道:“好呀!好呀!重啟鬼門!哈哈!這是絕對的好消息。珉兒,這錢我取點,我去通知江湖?!?/br>
    叔叔卻是一把抽走了支票,說道:“你想清楚了?”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西境需要鬼門?!?/br>
    “那幺兒那邊呢?”叔叔說道。

    我一邊掏出了電話一邊說道:“我要去瓊博卡,收拾幺兒的遺物。”

    我撥給了李 青武,他的電話很快接通了,他似乎很疲憊,說道:“我這邊還審著呢?!?/br>
    我說道:“呼延思辰是不是昏過去了?”

    “嗯!正在打葡萄糖呢。”

    我繼續(xù)說道:“用白醋和朱砂清洗她的右臂,空腹吃十枚牛黃解毒丸,之后催吐,一直到她吐出黑色的血,命可以保住。”

    “什么情況?你什么意思?”李 青武顯然沒記住。

    我說道:“她中毒了,打葡萄糖沒用,如果下午還不服解藥,那她就會發(fā)燒,器官衰竭而死。”

    “你什么時候下的毒,你在哪兒?過來給我說清楚!你這是犯罪!”

    我沒心思和他廢話便掛了電話。

    我是兩天后趕到了瓊博卡,那修車鋪讓我很是懷念,第一次遇到幺兒,仿佛沒多久之前,可我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瓊博卡小村子依然是那樣的安詳,早晨的薄霧籠罩著整個小村,聽鬼門的人講,幺兒不愿意去大城市,只愿意和兒時的玩伴在一起,他是在這里被鬼門的人發(fā)現(xiàn)的遺孤。

    他的屋子不大,在頂樓的一個兩室一廳的老破小,我進屋的時候,窗戶并沒有關(guān),灰塵已經(jīng)落滿了家具,可以看出,當時幺兒離開的時候,走得很匆忙。

    屋里并沒有什么家具,客廳一個沙發(fā)一個電視一個冰箱,換洗的衣物還掛在衛(wèi)生間的繩子上。

    我拿起了抹布,打掃了起來,我想看看這個比我小將近七歲的娃兒到底是怎么堅守在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小村子里那么多年。

    第639章 多年陰謀

    很快,客廳被我打掃了出來,接著是廚房,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意,他有很多碗筷,甚至還有小孩子用的卡通叉子。

    我聽說幺兒一直忙著一些留守兒童,吃不上飯的時候便把他們叫來,做了飯一起吃,天妒英才啊,這樣好的孩子就……

    廚房很干凈,沒有一只臟碗,也無需我怎么收拾,我走進了小臥室,我沒想到小臥室只有一個大通鋪,鬼門的弟兄告訴我,他們來了瓊博卡就喜歡去幺兒家,兩三個人喝到天亮,直接進屋,燈都不開地倒在床上,爽得很。

    我打開了主臥室,桌子很干凈,小書架上有不少書,我聽海子說,他在鬼門的技能就是搜集情報,跟著海子到處做一些外貿(mào)生意,《財務(wù)基礎(chǔ)知識》、《追蹤學(xué)》、《fbi室外跟蹤論》諸如此類的書籍。

    一側(cè)是他的筆記,我打開一看,也著實令我吃驚,幺兒的字很工整,每一個字兒都是用了心得,字跡很緊湊,一筆一劃之間并無連筆,從字跡也可以看出一個人,他是一個很細膩的人,也是一個很為他人著想的人。

    抽屜里也很干凈,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愛好,他喜歡搜集植物,一個本子里全部夾著各種干花兒,被他收拾地非常漂亮。上面還有標記: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地撿起。

    另一邊,則是他做的葉脈書簽,相當?shù)仄?,葉脈的脈絡(luò)根根相連,在光線下有一種大自然獨有的美麗。我將書簽小心翼翼和放了回去,合上了書桌,卻又拉開,將筆記本和也脈書簽放進了背包里,或許此生,到我老了,我便會打開看看,去思念這個為鬼門獻出生命的年輕人。

    我站起身,發(fā)現(xiàn)床鋪并沒有鋪展,說明幺兒是在睡覺,接到了電話便匆匆來找我了,我不禁鼻頭一酸,急忙將床鋪鋪好。

    我按照我的習(xí)慣將被子疊好,枕頭壓在被子上,正打算放在一旁,卻發(fā)現(xiàn)枕頭下有一個筆記本,我輕輕地拿起,打開,發(fā)現(xiàn)是幺兒的日記。

    本來我是不該看人家的私人物品,可卻很想了解這個年輕孩子的過去,我 靠在了床邊,翻看了起來。日記的時間跨度很長,字跡從開始的歪歪扭扭到日漸工整,似乎讓我見證了他的成長。

    “我是一個孤兒,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不要我,我記得我是有父母的,我卻記不得他們的長相,我太笨了,這或許是好的,不然,我不會遇到那么多好人?!?/br>
    “唐爺很古怪,大哥哥們似乎都怕他,我也怕他,他說讓我學(xué)趟道兒,我不敢不學(xu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學(xué)好。大哥哥們說如果遇到不懂的就多問,不懂裝懂才是自己害自己?!?/br>
    “唐爺說我學(xué)的不好,我被打了板子,我還要加油,努力?!?/br>
    “我學(xué)成了,我太聰明了,我能成為鬼門人了,大哥哥們都是我的家人了,萬歲!”

    “唐晶jiejie又欺負我了,她給了我一個羊腿,揪我的耳朵,還拿走了我好幾片葉子,她喜歡就好。她要是告訴唐爺,唐爺會不會生氣?”

    “唐爺走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事兒?沒有,他也沒有給我說為什么要走,身邊的大哥哥們都不告訴我,我想去找他。”

    “海子哥給了我新任務(wù),我第一次出國,大哥哥們都說很羨慕我?!?/br>
    我仿佛陪著幺兒在過去的時光中漫步,可接下來的內(nèi)容卻讓我一陣的頭皮發(fā)麻。

    “他說的是真的嗎?我為什么一點兒都不相信?鬼門是殺害我父母的人。我想找到證據(jù),我父母不是不要我,是因為死了?!?/br>
    這一篇日記很短,他的字很亂,他用的中性筆,筆跡已經(jīng)刺破了紙張。

    我繼續(xù)翻看著日記本,我仔細地梳理著發(fā)生的一切。

    這篇日記是寫在兩年前,我回憶著當時鬼門發(fā)生了什么,那時候我剛剛解散鬼門,正在處理黑水集市上店家搬家的事兒,鬼門上下也是意見紛紛。

    就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xiàn)了,他告訴幺兒他的父母是被我們殺的,這個事兒很蹊蹺,時間截點正是鬼門最為脆弱和動蕩的時候,這個人想干什么?

    幺兒也尋找過答案,但并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jù),這件事兒非常耐人尋味。幺兒沒有追查下去,但這件事兒他也沒有上報。這說明他的內(nèi)心中是相信這個人可能知道他的身世。

    很快,這個人再次與他取得了聯(lián)系,但并沒有露面,而是給了他一份資料,所記錄的事件卻再次讓我震驚,幺兒寫道:“杜巴要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幺兒是當年杜巴要沖中,馬幫死去之人的遺孀?

    這件事兒不禁讓我背后直冒冷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件事兒勢必與鵪鶉有莫大的聯(lián)系,同時,說明當年他從很早開始便在計劃干掉鬼門。

    在我們極度虛弱的時候,想把幺兒變成隨時捅進我們心窩的利劍,好歹毒的招數(shù),將遺孀交給鬼門培養(yǎng),如果幺兒反叛,我們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上。

    我繼續(xù)看下去。

    很明顯,幺兒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查到了關(guān)于當初的點點滴滴。

    “大哥哥們說鬼門不過是幫忙看著杜巴要沖,還告訴我鬼門人不可使用杜巴要沖。我想去調(diào)查一下。”

    時間過去了半年,他的日記里寫下:我就知道那人是騙子,只有向?qū)ё约涸谑褂媚菞l路,向?qū)邱R幫的人。鬼門人沒有任何人用這條路,既然一條路沒人用,便沒有利益,大哥哥們是好人。我父母就是死于這場事故也與鬼門無關(guān)。

    我松了一口氣,這說明他調(diào)查了個清清楚楚。

    “我父親死在杜巴要沖,我母親因為傷心過度,也死了,我該怪誰呢?馬幫并沒有使用這條路啊,鬼門也并沒有牟利??!打電話的人到底想要干嘛?”

    這是他最后的日記,一瞬間,一股惡寒在我身體的周遭蕩了起來,這篇日記是寫在四個月前。

    我閉上了眼,我認為四個月前,這個人再次聯(lián)系了幺兒,他只是將他父母的消息全部給了幺兒,我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鵪鶉無疑,他想策反幺兒,只是善良單純的幺兒并沒有同意。

    幺兒拒絕了兩年,這兩年他反復(fù)地在調(diào)查,最終確定了鬼門不是他的目標。

    第640章 古怪的老婆婆

    也就是說,鵪鶉策反失敗,幸虧當年鬼門的弟兄們像對待自己弟弟一般地對待幺兒,否則今天恐怕我已經(jīng)遭遇不測。

    不!這只是我的猜測,幺兒不確定是不是還相信鬼門,因為這件事兒他對誰都沒講過,我無法下結(jié)論,幺兒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這是多么可怕的事兒,馬幫的遺孀滲透進了鬼門,還是多年以前的布局,鵪鶉太可怕了。

    我合上了日記本,我不知道鬼門還有沒有這樣的人,如果還有,那么我將無人敢用,我最相信的鬼門弟兄中,有異族。

    這下麻煩了,這個事兒我根本無法查,追溯多年前的事兒,在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根本就是自亂陣腳,鬼門弟兄起了異心,多年的團結(jié)瞬間分崩離析。

    鵪鶉不會只留下一枚棋子,我該怎么辦呢?我信任的小兄弟卻是多年前被安插進來的臥底。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故,殺了我都不會懷疑幺兒。

    我站起身,慢慢地在屋里踱步,就在這時,門突然噠噠噠地響了,我一把掏出了皮帶扣兒上的小刀,輕輕地說了句:“誰?”

    貓眼兒中,我看到一個年邁的大娘,大娘說道:“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