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雞蛋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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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在體力上占有極大的優(yōu)勢,要是想對哪個beta硬來,并不難。 如果是高級別alpha,那絕對能讓beta脫層皮。 幾人嘴上說瞧不上不出水的beta,不屑用強,定力更不會差到被勾引,實際上用沒用成沒成就不知道了。 他們瞧不起自稱睡過梁白玉的同村人。 這一把的地主催平頭快點。 平頭看了看他手邊的老兄,對方手里只剩一張牌了,他從自己的一群蝦兵蟹將里挑出紅桃三,往地上一拍。 老兄抽抽嘴:“不要?!?/br> “草?!逼筋^氣得咒罵,“你他媽坑爹呢!” 地主正要說話,他瞧見了什么,大喊道:“寬哥!” 其他三人也緊跟著打招呼。 劉寬梳著三七分,長得斯斯文文,他像是剛好路過,很隨意的回應(yīng):“在打牌啊。” “才打沒一會。”平頭喊,“寬哥,你說說梁白玉的事唄?!?/br> “該說的不都說了嗎,沒什么好說的了。”劉寬一臉的抵觸,“我都巴不得失憶忘掉?!?/br> 坐地上打牌的死人對視一眼,都記起了上個月的事。 那天傍晚,村里來了個陌生人,美人,大家伙全湊了上去,一聽是梁家的,梁白玉,議論聲就起來了。 就在當(dāng)時,外出做工的劉寬回村,他指著梁白玉,揭露出一件丑聞。 劉寬說他看到梁白玉和一個中年人干那檔子事,就在汽車站的廁所隔間里。 中年人的alpha兒子在排隊。 梁白玉伺候了那對父子,還想跟他做生意,他不干。梁白玉就跪下來舔他的鞋子,他吐了,忍無可忍的踹了對方后腰一腳。 劉寬在汽車站的時候不知道梁白玉的身份,哪曉得竟然是同村人,他當(dāng)場干嘔了幾聲,叫村長把梁白玉趕走。 那種人不能留在村子里,太臟了。 人群里有一些懷疑的聲音,劉寬指出梁白玉旅行包里有很多藥,有人搶了梁白玉的包打開,發(fā)現(xiàn)還真是劉寬說的那樣。 衣物很少,大多都是中藥西藥。 梁白玉還被強行扒襯衫,露出后腰的淤青。 也就在那個節(jié)骨眼,梁白玉咳出了一口血,脖子上的痕跡也暴露在大家眼皮底下。 這下子坐實了他是從某個按摩店出來的,身體已經(jīng)爛透了。 然而梁白玉還是留了下來。 幾人正回味著梁白玉的身段皮相,還有那含著情帶著媚的眼神,不遠處傳來一道叫聲。 平頭他媳婦叫他去挖地,他裝聽不見。 媳婦抓著扁擔(dān)沖了過來。 “要死,牌玩不了了,我先撤了?!逼筋^丟了牌跑過去,他在媳婦要擰他耳朵前放出信息素,把軟了的人撈走。 “你是不是知道梁白玉會來這,特地等他……” “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么骯臟的玩意兒?!逼筋^哄著媳婦離開。 “……” 那對小夫妻走遠了,黏黏糊糊的信息素消散在風(fēng)中。 斗地主三缺一,劉寬湊人頭的打了兩把,心思不在這上面。 “你們打吧,我逛逛去。”劉寬抬腳走人。 剩下三人也走了。 不多時,劉寬再次出現(xiàn),他繞著斷橋?qū)ふ沂裁矗笥秩チ诵淞?,還是一無所獲。 “梁白玉那個賤人,老子遲早要把他綁到地窖里,慢慢玩,玩爛。” 劉寬踢開腳前的破瓦罐,他突然察覺出了一絲異常,剛要回頭就被一棍子敲倒在地。 第二天早上,梁白玉被“砰砰砰”的拍門聲吵醒。 門一開,楊鳴就沖進來:“咱村出事了?!?/br> “怎么啦?”梁白玉哈欠連天,眼睛都睜不開,困得很。 “死人了?!睏铠Q抓住他的肩膀,一通搖晃,“死人了你知道嗎?死得透透的,我剛從那邊過來,腦漿都出來了?!?/br> “???”梁白玉反應(yīng)遲鈍。 “劉寬,”楊鳴有些語無倫次,“他死了,劉寬死了?!?/br> 第7章 這些年村子里一直很太平,沒出過什么命案,只有雞毛蒜皮芝麻粒大點的屁事。 劉寬的死,不亞于是一聲驚雷,一場風(fēng)暴。 村民們?nèi)笺铝恕?/br> 當(dāng)他們親眼看見劉寬被敲爛的頭,那股子懵勁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反胃跟驚惶。 膽小的都退到了外圍,嘔吐的嘔吐,嚇哭的嚇哭,膽大的湊在前面交頭接耳。 “太殘忍了……” “看起來是用磚頭或者棍子敲的,敲了很多下?!?/br> “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下手這么狠?!?/br> “劉家老小平時挺好一人,和和氣氣的,沒聽說他跟誰起沖突?!?/br> “怎么沒有,那姓梁的不就……” “不算吧,他被劉家老小揭穿的時候根本沒反駁,也不生氣,好像都無所謂?!?/br> “明著是那樣,心里肯定有恨啊,這種人最可怕了?!?/br> 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打亂了嘈雜聲,劉嬸踉蹌著撲進來,跪倒在尸體前面,哆哆嗦嗦地伸出雙手。 “寬兒……寬兒啊……” 她呆滯了會,一把抓住兒子冰冷的胳膊,使勁搖晃:“寬兒你醒醒??!你看看mama!” “??!” “寬兒!寬兒!啊啊啊?。?!” 有人抹著淚上前拉勸,叫她節(jié)哀,她哭啊叫啊,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崩潰了,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場面混亂,大家七嘴八舌。 “劉叔怎么沒來?” “他還在隔壁村修電,誰去通知他一聲啊。” “我去吧,我騎車快點。” “那劉家老大呢?他在村里嗎……來了來了……人來了……” 劉家老大叫劉峰,是個beta,他的性情跟他弟不一樣,唯唯諾諾的,各方面都很平庸,在村里沒什么存在感,他是從水庫那邊匆匆忙忙趕來的,衣褲臟兮兮的,滴著水。 他妻子抱著孩子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劉峰手足無措的望了望周圍人,視線落在診所的黃醫(yī)生身上:“我弟還……還有氣嗎?” “沒了。”黃醫(yī)生背著醫(yī)療箱,“昨個晚上就死了,節(jié)哀順變吧?!?/br> 劉峰的眼睛立刻就紅了,他求幾人把他媽送回家,自己蹲下來撈他弟。 尸體被撈起來,露出的土面都是深褐色,那是滲進去的血液。 還有一些漿糊狀的灰白色東西,很像豆腐腦,就糊在他的后腦勺上面。 接受能力強點的村民都忍不住干嘔。 “那個不要臉的婊子……”人群后方響起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有模有樣。 旁邊的瘦黑男人連忙捂住孩子的嘴。 但這動靜已經(jīng)吸引了旁邊人的注意,他們都順著小孩所看的方向望去。 半人高的磚堆前,容貌美得不像話的青年立在那,不過是隔著十幾二十步的距離,卻像是隔著一個世界。 他在世界那頭看著他們,又仿佛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這個村子的繁榮或敗落,團結(jié)或分裂,生離死別都與他無關(guān)。 “劉峰,我建議你現(xiàn)在就去找村長,查查他。”有人意有所指。 “對,他是頭號嫌疑人,有作案動機,刑偵類的書籍我看了沒十本,也有八本,錯不了?!?/br> “那他怎么不跑,還來這兒?” “他能跑得掉?當(dāng)大家是死的啊,把人腦漿都打出來了這么喪心病狂,是人是鬼都別想跑!” 劉峰在煽風(fēng)點火的聲音里抬起頭,看向那個最近被眾人惡意嘲諷評價的對象,他囁嚅了一下嘴唇,沒管別人的建議,而是背著弟弟往家走。 梁白玉搓著脖子轉(zhuǎn)身。 “慘不忍睹?!睏铠Q兩手抱在胸前,咽了咽唾沫,“我早飯都沒吃,吐的黃水?!?/br> “你不是跟你媽去外地了嗎?”梁白玉慢慢走著。 “昨天半夜回來的?!睏铠Q打了個噴嚏,“我姐今早天剛亮就去學(xué)校搞衛(wèi)生,哪知道竟然在路上撞見了劉寬的尸體,她掉頭回來告訴的我?!?/br> “真沒想到咱村還能出這么大的事。劉寬他家也是,一個兩個的就沒發(fā)現(xiàn)他晚上沒回家嗎?還是說他經(jīng)常不回家,他們都習(xí)慣了,就沒當(dāng)回事?” 楊鳴嘮嘮叨叨,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下梁白玉:“你說是誰干的?” 梁白玉繼續(xù)走著,不答反問:“你懷疑我?” “怎怎怎,怎么可能!”楊鳴結(jié)結(jié)巴巴,“你別別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