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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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喀亞說:“沒有,但我們覺得阿卡姆是個好地方,想仔細看看?!?/br> 她也暫時沒有透露出“購買”意愿,畢竟在買東西之前表現(xiàn)太急迫的話,可能會被對面坐地起價。 奎西懷疑這是個惡作劇電話。 在他當院長的數(shù)十年里,從沒有人打電話過來,大咧咧地表示“我想?yún)⒂^,而且是組團”。 他嚴肅地說:“女士……小姐?阿卡姆醫(yī)院內(nèi)部非常危險……” 卡喀亞認真地說:“我希望這是真的。” 奎西要掛電話:“抱歉,我們不賣參觀票?!?/br> 卡喀亞靈機一動,連忙補充:“等等,其實,我們中有一位本領(lǐng)高超的精神病醫(yī)生,她打算入職阿卡姆,只是想看看環(huán)境?!?/br> “入職?”奎西有些動搖,畢竟阿卡姆里正常的精神病醫(yī)生已經(jīng)不多了。 他們約定了下午的時間。 戈梅斯通過電話租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從市中心開到這偏遠的郊外,載上這一家子。 “你們是外地人吧?”他很熱情,“需要我做一些哥譚旅游推薦嗎?” 這家人紛紛婉拒:“不,我們已經(jīng)找到好玩的地方了,我們要去阿卡姆病院?!?/br> 司機:“……” ——作為本地人,他怎么不知道阿卡姆屬于“好玩的地方”? 奎西院長等在病院門口,很快看見這一家人陸續(xù)從車上下來。 戈梅斯伸手道:“院長你好,感謝你開放這么美好的地方。他們是我的家人……” 奎西自覺一言難盡,干巴巴地說:“入職面試不必帶全家過來,而且你們居然還帶了三個孩子?離開這里!” 他看透了:什么入職,這群神經(jīng)病還是來參觀的吧! 雙方僵持不下時,莫蒂西亞看著院長的眼睛:“你覺得很困……你想睡覺……聽從我的要求……” 這招頗具奇效,奎西頓時兩眼發(fā)直,四肢不受控制:“好的?!?/br> “領(lǐng)我們參觀,然后忘記今天的事?!蹦傥鱽啽еp臂,繼續(xù)說。 奎西已然失去自我:“好……的……” 成功了。 在欣喜中,戈梅斯親吻著她的手臂:“莫提莎,我不知道你這么擅長催眠術(shù)!” 莫蒂西亞摸了摸他的臉:“親愛的,冷靜,這里有孩子。” 戈梅斯直起腰,從口袋里掏出依然在燃燒的雪茄。 莫蒂西亞偷偷對卡喀亞說:“我學習催眠術(shù),原本只是為了治療戈梅斯的夢游癥?!?/br> 她也沒想到自己在“催眠”這塊天賦異稟,至今沒有遇到過能夠抵抗的人。 “我不會亂用的,”莫蒂西亞保證,“不過這次不同,不能讓孩子們失望而歸。” 在他們身后,星期三和帕斯利背著各自的小背包,都是滿臉期待。 他們跟著奎西走進阿卡姆醫(yī)院,很順利地來到院長室。 在房間里,奎西分給他們一些資料。 這些資料的頁面都泛黃了,隨著時光流逝變得很脆弱。 卡喀亞盡量小心地捏著它們,以免破壞了上面本就模糊不清的文字說明。 根據(jù)陳舊的資料記載,阿卡姆病院的創(chuàng)建者,是一個名為阿曼迪斯·阿卡姆的男人。 病院的前身正是他的家族傳承下來的巨大古宅。 舊報紙上能找到一些關(guān)于阿曼迪斯的報道: 1920年的春天,阿曼迪斯臥病在床的母親用刺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作為她的獨子,阿曼迪斯繼承了老宅和土地。 1921年的愚人節(jié),阿曼迪斯的妻子和女兒死在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手里。 這個綽號為“瘋狗”的兇手在他女兒的衣服上留下了一條血字簽名。 1921年秋天,以阿曼迪斯的母親為命名,“伊麗莎白·阿卡姆瘋?cè)嗽骸遍_業(yè)了。 阿曼迪斯明確表示,它專門為精神出現(xiàn)問題的罪犯設(shè)立。 所以瘋?cè)嗽旱陌脖4胧┓浅M晟疲须娋W(wǎng),高墻,水槍……防御嚴密甚至超過了一般的監(jiān)獄。 而阿卡姆病院接收的第一個病人,就是那位“瘋狗”馬丁。 1922年的愚人節(jié),阿曼迪斯想對馬丁進行電擊療法。 但他的程序出現(xiàn)了疏漏,馬丁在電椅上被電成一堆焦炭。 阿卡姆病院聲稱這是一起可怕的醫(yī)療事故。 可真相究竟如何?誰知道呢…… 1929年,阿曼迪斯的精神嚴重惡化。 他因為嚴重的暴力行為,被阿卡姆的醫(yī)護人員當成精神病關(guān)起來。 在病房里,阿曼迪斯不停訴說著一些奇文怪典,他說阿卡姆病院是活著的,他說阿卡姆病院正在看著他,他說阿卡姆病院每天晚上都在對他說話,他說從他很小的時候,這宅子里就有只蝙蝠怪物,它無處不在。 不過,官方的解釋是:阿曼迪斯誤吃了許多致幻蘑菇,這些都是他在中毒情況下產(chǎn)生的幻覺。 阿曼迪斯被關(guān)進病房后,隨著院長和醫(yī)護人員更換了一批又一批,他也逐漸被人遺忘,許多年都不曾有過消息。 最后一份關(guān)于他的報道,是一則訃告。 告示上說,阿曼迪斯死在病房里。據(jù)說,人們發(fā)現(xiàn)奄奄一息的他時,也發(fā)現(xiàn)了病房的地上滿是古怪無序的圖案,這些圖案是他日復一日,用指甲一點點刻在地面上的。 按照文字記錄,阿曼迪斯的遺言是:“我是阿卡姆,我回家了,回到了屬于我的地方?!?/br>